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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万千,天下多少修者,百舸争流,千帆竞发,为的是什么?
越到大道的尽头,其路就越窄。
而生之力,是少有的,同时空天赋一样,能够直达最终点的,也是构建任何一个世界所必须的,最为本源的能力。
就连赤水,都忍不住生出了嫉妒之心。
相比起她的时空天赋,还需要她不停精进,感悟天道法则不同。
眼前子珩的生之气息,却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无须法诀,无须手势及咒语,心随念动,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又违背了赤水所知的任何理论,和经验之谈。
赤水能感知到,周围所有的花草树木,甚至是山水石金,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全都欢欣振奋,仿佛在迎接它们的国王一般,齐齐朝向他的方向,并努力往他靠近。
真是让人羡慕的能力啊!
赤水当然知道,这甚至都谈不上生之力的应用,仅是气息的微泄,就有着这样奇异的效果,如若当真将生之力应用到了极致
赤水不敢想,她没有遇到过,但也听说过传闻。
天下间,没有任何修者,愿意面对一个掌握生之力的修者。
因为那意味着无尽的麻烦,以及永远都无法战胜的强横实力。
赤水之前不懂,在她的理解中,生之气息是本源之力没错,但论及杀伤力,远及不上灵气,更别说擅以破坏著称的魔气了。
但现在身处这个奇异的空间中,她却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生之力,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造物之力,无论是有生命的花草树木,鱼虫鸟兽,还是没有生命的山石金水,可以说,只要是世间存在的一切实物,几乎都与生之力有关。
他们是真正的造物者。
他们已经脱离了资源的限制,也因此超脱出来,凌驾于众多修者之上。
只要不是心性差得,如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只要是生之力的修者,几乎没有成长不起来的。
再想想吧,他随手掏出来一个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这世上的任何一样东西。
面对这样一个修者,她想,无论换作是谁,都会很崩溃的?
幸好这个世界上,掌握生之力的修者非常之少,因此这才只是传闻。
赤水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子珩,想也不想地答道:“我想到了一个故人”
子珩就用好奇的眼神回看过来,似在催促她再说详细一些?
赤水莫名声音就有些发涩,“他和你一样,也拥有类似的能力”话说到一半,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子珩等了一会儿,见赤水都没有继续说,这才若有所悟道:“他已经不在了?”
赤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缓了几息才带着一丝叹息道:“差不多吧!”
子珩似乎也不太在意,相较起赤水口中的故友,他似乎对自己所拥有的这种能力更加好奇。
眨眼间,他挥手就凭空建造了一座浮空之桥,如白玉雕砌,晶莹温润,却又有着玉石独有的清冷,“他也可以这样吗?”
他说着,就跃到了白玉浮桥之上,居高临下地看向赤水。
赤水愣愣地摇头。
这一次,她可以说是看着白玉浮桥一点一点地造出来的,但这速度,这手法仍然超出了她的相像之外。
她心中生出无数的疑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太强了。
她仰望着他,仿佛看到了他们之间,犹如天堑一般的距离,就如他们现在的位置。
“上来呀——”他招了招手。
赤水哑然,依言跃到白玉浮桥之上,也难得自嘲一番,自己想得太多。
就见白玉浮桥横空飞行,如若无人之境。
刹那间,便已至万里之外,还在继续前行中。
赤水看到了凭空倒立生长的巨树,逆流的山瀑,飞走的流光浮影,甚至是由地面所包裹着的浩瀚天空
只有她想不到的。
也不知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恢复了如婴儿般的稚纯,还是说他的本心就是如此童趣?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赤水还是问了出来。
眼前,似乎是到了世界的尽头,低头所见是辽阔的大海。
但与外界的大海不同,这片大海因为他的到来,又或者是感应到了他的意志,在无尽的扩张之中。
不过片刻功夫,入目所见,一片幽深纯粹的蓝色。
他的力量,竟似无穷无尽一般,有若神灵在世。
赤水已经不震惊了。
她只是在消化着所见到的事实。
她想到了这副新躯壳的来历,运灵族的所谓遗宝,不知汲取了多少修者的生命和能量,却又纯净得仿若初生一般。
是这副新躯壳的原因吗?
她随即又摇了摇头。
如若仅是换一副躯壳,就能将自身的实力拔升无数倍,那天下间的修者恐怕早就疯魔了,运灵族也应该据此发扬光大,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境遇了?
想到这,她才发现,自己的问题,他一直没有回答?
她抬眼,就见对方不知何时,也在看着她出神。
此时,见她看过来,他才耸耸肩道:“记不起来了,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应该也没关系吧!”
“你怎么知道不重要?”赤水又问道:“你就不好奇,你自己是谁吗?”
“我就是我啊!还能是谁?”他似乎惊讶于赤水的说法?
似乎,世人普遍认可的事实,并不在他的理解范围之中。
赤水由此终于确定,他是真失忆了,而不是假装的。
她就忍不住制止他道:“停下吧!就算有力量,也不是这样乱用的。”
生之力啊!只需要小小一丝,就可修复修者本体内不可感知的暗伤,是跨阶突破瓶颈之时绝佳的资源,多少修士求之而不得,而眼前的他,却是肆意挥霍着,她看着也是心疼的。
更何况,她也不清楚,他究竟掌握了多少生之力,若是因此而透支了,后果严重,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乱用?”他似乎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惊讶地看向赤水,随即就笑了。
他笑得灿烂。
赤水却在这一瞬间,头皮发麻,就连心脏都为之莫名紧缩了一下。
就见他偏着头边笑边说道:“我还没试过呢?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赤水哪里还意识不到,立即道:“不是,我们不是在玩吗?”
“是在玩呀!但你这样一说,我又有新想法了。”他认真说道。
“什么新想法?”赤水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她没忍住。
这就好比,临刑前,总想要弄清楚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一样,眼前,她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逃?明显是逃不掉的。
如此。
子珩此时却没有再回答她,只是略显神秘地一笑。
瞬即,赤水就发现,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一种危机,似乎在悄然间靠近。
赤水双眼睁大到了极致,似是不敢相信,也似乎是恍然才忆起,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的东西
整个世界在消融。
眼前的一片深邃的蓝色,有如褪了色的相片,迅速失了真,又有若被抽吸掉了所有的能量,迅速灰飞如烟灭
这是,尊者灭的力量
第742章 关键所在()
在这一瞬间,赤水整个人如坠冰窟。
常人根本无法想像眼前所见的一切,给她带来的恐惧。
整个世界都在消融,有若冰块一样,在龟裂,在融化,在消散
山河咆哮,大地倾覆,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在哭泣悲嚎,声音回荡,久久不绝,绝望的情绪,犹如致命的病菌一样,迅速蔓延,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场灾难!
赤水面如土色。
几乎是动用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被吓到举足逃离。
看着眼前仍然一脸纯稚,眸中还隐隐透着兴奋光芒的人,她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两步。
随即意识不对,举起手一看,先是惊愕,隐隐也有些茫然,便连她也不例外吗?
明白这个事实后,她忽然又不恐惧了,抬眸望向对面的人,认真的,用从未曾有过的专注眼神。
子珩就这样上前,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她的眼睛,低语道:“不要这样看我!”
赤水能感觉到那手掌上传来的温热,不由也叹息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呢?”
“我我也不知道。”子珩的眼神似乎也有些空洞,声音中带着一种不确定的情绪,“你是我造出来的吗?我是不是也该让你和它们一起消失掉?”
赤水:“!”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反驳道:“你是有能力让我消失掉,但我不是你造也来的。”
虽然有些挫败,但赤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赤水自认为相比起同龄人,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也不乏奇遇,修炼进展更是遥遥领先,但是,人就怕对比。
当初修为仿佛的两人,如今,反倒是她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
子珩闻言,沉默了一瞬,手掌从她的眼前移走,却又没有离开,而是顺着她的脸庞,抚过她柔嫩的肌肤,顺势托起她的小脸,认真地观察着。
赤水摒住呼吸。
眼前,本也没有空气可供呼吸了,这个世界当真被他毁得彻底,便连空气也不例外。
她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都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危险气息。
但她的心弦却一直紧绷着。
这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来揣度的人,他或许纯真,做着的,又是天下间最恶的事情。
最为可怕的是,他本人是意识不到这种恶的。
他的逻辑里,根本就没有善恶这种意识的存在,甚至,他也不需要。
整个世界暗了下来。
他终于在试一试的想法中,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犹如黑洞一般的地方。
失去了视觉,感知系统依然在工作着,且更加真切。
她能感知到对方正认真地观察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寸的不同。
赤水的寒毛都快立起来了,无论是周围环境的变化,还是随着时间增长,而越加危险难耐的氛围,都催促她做点什么,或说点什么,打破现有的僵局。
但是,她又清楚地知道这是不明智的。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她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字不对,会触碰到他的神经,又刺激到他。
心中万念丛生,却没有一条是通向正确的道路。
当然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划破空间,逃离出去,但是这样做势必会更加激怒他,更何况,她能够成功逃脱的希望无法预估。
良久,赤水终于问道:“看清楚了吗?”
子珩点了点头,收回手,淡定道:“你说得没错,你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赤水松了口气,有种逃过一劫之感,不想又听他接着又问道:“可是,这是我的世界,你是怎么进来的?”
赤水闻言就是一滞,如果此时她还未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她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
从她被百里宸极带到这里,再到轩辕仙尊出现,她被丢下,至她进入这里,恐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吧?
她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百里宸极事先是否知情,她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一切的目的所在?
为了他吗?
需要她做什么?
赤水心下自嘲,到了此刻都自身难保了,她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是你将我拉进来的,你忘了吗?”赤水能感觉自己仿似站在悬崖的边缘,是生是死,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我以为,你是我幻想出来的?”他说道,带着疑惑。
“这证明,你不排斥我?”赤水试探地说道。
子珩就看过来。
赤水就知机道:“可能是因为我们以前本来就认识?”
她给出的这个理由,勉强算是说服了他,就见他略微思索了下,似乎认同了这一说法。
又似乎是终于意识到她这个外来者的身份,他看向赤水的眼神又有了变化,带着些嫌弃,以及一抹隐隐的隐忍?
赤水解读到这道情绪时,同样惊愕的。
随即才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她立即道:“那你能送我出去吗?”
她发誓,只要他答应,她一定二话不说就走,绝对不会去管,那些人将她送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事情会这样容易吗?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迫不急待,他又犹豫了。
赤水那个急。
“就将我送回到之前的地方就好。”赤水将问题简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