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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件事,云初耀肯定又要捅到云祖宗那里,到时,她的日子又要难过了,一想起这个初阳就伤心。
回到侯府,翩若最先瞧见夏楠。
她惊疑一声,“姐儿您这身衣裳?”望向身后的抱月。
抱月瘪着嘴,“姐儿在云府落水了,这身衣裳是云小姐的。”看样子对初阳还有不少的怨怼。
“抱月,你怎么保护的姐儿!”翩若厉声,大丫鬟的风范毕显。
被责骂一通,抱月头垂得更低了,好在翩若也没再说什么。
“好了,我没事,去帮我准备些热水吧。”
夏楠落水的事情让底下的小丫头管好嘴,她并不想传出去,让纪氏担心。
梳洗沐浴了一番,夏楠一身清爽。
这时,惊鸿却进了屋子,面带不快。
“姐儿。”
夏楠见她一脸不快,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今日您出去了之后,大夫人便问审了房姨娘,经过多方查证,真的证明马车以及下药一事皆是房姨娘所为,而并非妙姨娘。当时三夫人在场,一个没忍住就上前狠狠推撞了房姨娘一把,那一下也没多重,本来在场的人都没放在眼里,三夫人愤怒是人之常情,毕竟房姨娘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可这时房姨娘却捂着肚子倒地不起,您猜怎么着了?”
闻言,夏楠也不由得疑惑起来。
“怎么了?”
“房姨娘怀孕了!”
“什么!”
夏楠惊诧地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房姨娘怎么会这时候有孕!
前世她约莫是到五六月时才有孕,今世怎么提前了?
不仅夏楠惊诧,就连纪氏都没想到。
韶松堂内,气氛低沉,三房李氏拿着手绢,捂着脸嘤嘤哭泣,苏氏面带难色,纪氏的眉头几乎蹙在一起。
房姨娘已经被送回玲苑了,经大夫确诊,她是真怀了孕,而且已经接近一个月了。
“我不管,母亲,这个女人不能留!她竟然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公然害嫡女,这样的贱蹄子就应该拖出去打死!您还留着她作甚!”
李氏被气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将房姨娘给撕碎了。
纪氏蹙着眉,望了她一眼,无声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能动她。”
“母亲!”李氏双目瞪圆,满脸不可置信。
纪氏无奈道,“夏威侯府底下子孙稀少,不说嫡子嫡女,就连庶子庶女也少,我们侯府香火不够旺盛,房氏再如何,她肚子里坏的,是夏威侯府的子嗣!”
“可落姐儿同样是您的孙女啊!难道您要为了一个姨娘生的种,毁了一个嫡女吗?!”
古往今来,姨娘一直都是侯府里最卑贱的存在,姨娘生养的二女,根本抵不上嫡子嫡女半分!岂有护着姨娘的理!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房氏是一定要驱逐的,她有孕这段时间,就关押在玲苑,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到时,房氏随你处置。你膝下无子,若房氏生的是个男孩,就划到你膝下抚养。”
“我”
“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李氏想说,她根本不想要房姨娘生的贱种!
可纪氏却已经走进了内堂,不再理会她,任她在堂中呼喊。
李氏气愤不过,只能恨恨离开。
这件事情,也在底下传开了。
062 管事()
房姨娘一事,以她被拘禁在玲苑为终。
夏楠也看望过夏落,她的人比之前丧失了几分神气,就连笑着也都像是失了灵魂。
她的脚虽好了,可却落下了病根,走路略坡,幅度不大,若是没有细致观察,倒是看不出来。
只是她的性子,也愈发沉默怯弱了。
此事之后,童先生也被证实了清白,从府衙里出来了,许是有几分苏氏的薄面在,他倒也没受什么伤害。可书斋名声被毁,纵然查证还了清白,失去的名声却也换不回来了。
夏楠问童先生他准备作何,童先生却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可能回江州老家,也可能留在京城,找户人家做个教书先生。
童先生本名童建柏,是江州人,年轻时中过举人,可官路曲折,他性格又倔强不屈,在多方的打压之下,放弃了为官之路,当起了教书先生,去到宁乡,也是一次偶然。
如此听闻,夏楠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童先生,您教育我这么多年,可以说亦师亦友,您的品性我再信任不过,书斋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理应也因由我对您负责。我最近接手了一些良田铺子,正苦于没有可信之人接管,不知您可愿意帮衬我一把?”
说这话时,夏楠的眸子无比真挚。
童先生是个儒雅的青年人,他一生未娶妻,为人和善温润,面容虽有几分因年岁坎坷而折磨出的沧桑,却是十分清俊。
夏楠对他,是全身心的信任,她只怕,童先生会拒绝她。
可没想到童先生思索了片刻,略微犹豫道。
“你看重我,我十分高兴,只是我对经商一事并不熟巧,怕是不能胜任。”
“我相信您一定可以!”
与夏楠相识这么多年,他一直将她当成是个孩子,在宁乡之时,她更多的是隐忍,可如今,他在夏楠眸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激进,信任。
那种全身心的信任。
她一人被抛弃在宁乡,回到这侯府深宅,又是一人,若是身旁再无他人帮衬,指不定会被怎样的虎口吞没。
童先生的心终究是软了下来。
“好。”
夏楠笑了,展露的笑颜像个孩子般,如同那时元宵灯会上,她接过他给予的灯笼一样。
随后夏楠便领着童先生去见了纪氏,纪氏一番打探,对童先生的为人也甚为满意。
童先生就住在京城,在城中有自己的一处府邸,答应过夏楠之后,他便先回去解决书斋的问题。
纪氏领着一干管事,将这些人交予夏楠管教。
一干管事在见到夏楠年轻稚嫩的模样时,不由得张望,对于纪氏将这些良田铺子全交予夏楠打理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老太太,您这是?”
说话的是何管事,是个长相憨厚,身形壮士的中年男子,他负责管辖京城中的几间铺子,这几年来京中多变,也多亏了他经营有方,几间铺子的收益都不错,纪氏也颇为重视他。
“人老了,我也不能事事俱到,楠姐儿是我的孙女,她打小便比旁人细心,也比别人宽心,现在就让她帮衬着打理些事情,你们几个都是跟了我有一些年头的,接下来你们也多帮衬着她一点,多多熟悉这些事物。”
纪氏话一出,在场之人面面相觑。
靠夏威侯府吃饭的他们,在场的人哪个没有听说过夏楠的名声,这老太太对这位表小姐的疼爱,居然到了这种地步,现在公然将这些事情交予她来打理,这些良田铺子若是她一个不小心,损失惨重,受害的可是底下好几百口人。
“老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啊,表小姐年纪尚小,对于诸多事物皆不熟悉,若是一不小心有个差池”
“所以这不是才找你们了嘛,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自是知道我的心性,我决定的事情哪有再改的道理。再者,你们怎就知道我的楠姐儿不行?”
纪氏的话,让一干管事哑口无言。
几人脸色略微难堪,明显是不想让夏楠这个新手去接触,更何况还要听从夏楠的命令,这让他们一班大老爷子就更加不乐意了。
他们的态度,夏楠都看在眼里,她倒是对他们的看法没什么所谓,只是莫不能让他们看清了纪氏。
“何管事,年前京城的织衣坊的锦缎都卖不出去,囤积了一大批货物,这批买卖,亏了不少吧。”
被夏楠点名的何管事一愣,随即想起来夏楠说的是什么,便道,“那段时间新出了一种缎子,京城的人都买那种缎子去了,许多商铺都多有亏损。”
何管事的意思是,这亏损是正常的。做生意的,难免有盈亏。
夏楠沉眸,站起了身子。
“如果当时将这批锦缎销售到外地呢?”
夏楠的话一出,何管事双眉也蹙了起来,随即便听夏楠道。
“诚如何管事所言,新出的缎子肯定会抢了原本老旧的缎子的生意,可京都是东陵之首,这地方出了新缎子,并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有,就拿京都相邻的一些城镇来说,如果能敢在这种缎子还没流行到一些比较小的城镇上去,在将这些货物卖去这些城镇,那是不是至少也保证了不亏损?”
夏楠的话,让何管事不由得沉思。
是啊,当初因为有新缎子的出现,没少让那些旧货囤积,若是在第一时间将这些货物销售去别地,而不是留在这里跟新物品争抢市场,是不是就不会有亏损了?
想通了的何管事,再望向夏楠时的眼神,比之前带上了一分郑重。
夏楠又走到另一个管事跟前。
“胡管事,我记得之前你有反应上来,说应丰降大水,庄稼淹了不少,就连一些地势高的果树都没能幸免,那场大水损失了不少。而后你还接着种了果树,为何不改种枣树呢?枣树随说没那么大的利润,可好歹也能护住。”
她的话,同样引得那位管事的深思,夏楠紧接着又走到另外几位管事面前,一一指出了去年他们手下所出现的漏洞,并提出了更好的方法。
一干管事听了夏楠的一番话,再望向这位表小姐时,眼中皆带着不可置信,随即化为信服。
相比刚才,至少她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纪氏望着在场管事的变化,眼角含笑,不由得点了点头。
“几位管事,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够信服我,觉得我一个小姑娘不能担此大任,我也不能保证,我一定能事事兼顾事事俱到,但我一定用心,努力打理好这些事情,除此之外,夏楠也需要你们的帮衬指点。”
063 踏青()
夏楠的话,既不恭维,又不自高。诚挚的态度往往最为打动人。
更别提刚才她的一番话,已经让一干管事信服了。
当下便有管事站出来表示。
“老夫人,何某,愿意跟随表小姐试上一试。”
有了开头,接下来便接连有管事表示,愿意跟随夏楠,认了她这个新东家。
将一干管事送走之后,夏楠可谓是瘫坐在椅子上。
纪氏好笑道,“你刚才不还是很神气么?这会儿就不行来?”
夏楠娇嗔了一声,“祖母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些管事在您的手里,可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楠儿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差点镇不住了。”
若不是前些日子她连夜翻看纪氏给她的账本目录之类的,又一一了解了每一个管事的品性,以及去年发生的事情,今儿还不知道怎么让这些人信服自己呢。
纪氏倒也不再取笑她。
“这些事情对你来说还是比较困难,有不懂的就问祖母,你慢慢来就行。”
“嗯。”
纪氏伸手摸了摸夏楠的头,眸中满是慈爱。
“过几天就是二月初二了,是个踏青的好日子,你也唤上你的好友,一同出去吧,别整天呆在屋子里,省得闷坏了。”
“哪有,楠儿不去,楠儿就在府里陪着祖母,向祖母多学习学习,楠儿还有好多不懂的呢。”夏楠蹭着纪氏的手臂,像个小孩子般。
哪知纪氏开口拒绝了,“不行,你就是太乖巧了,在这府里会闷坏的,再者,你这几日这样的学习下来,也该放松下,我瞧着上次那位云姑娘就蛮好的,性子也好,你不妨约上她一起,两人出去踏踏青,多好。”
一听纪氏提到初阳,夏楠一个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
对上纪氏疑惑的眼眸,夏楠也忍住没说出来,她怕说出初阳的那些‘光辉’事迹,纪氏会改变她的看法。
“初阳那姑娘的性子多好,活力有朝气,像极了我年轻时”
纪氏一直唠叨着,夏楠也只能应了她。
她不用去找初阳,那姑娘都闷不住性子,一逮着有机会就出门呢。
出了韶松堂,夏楠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正巧遇上了苏氏。
夏楠唤了一声,苏氏又叫住了她。
“楠姐儿,过段日子颖姐儿要继续学蜀绣,我寻思着你们年纪不相上下,今年你也快要及笄了,不如一同学着?”
及笄
是啊,过了年,她已经十五了,距离她的及笄日,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可偏偏就是这几个月的时间,却发生了惊天巨变。
回想起前世,夏楠哪还有时间去学什么蜀绣,她当即拒绝了苏氏。
“多谢大舅母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