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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楠蹙着细眉,她更是笑得不行。
“我说楠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见到蟋蟀都不眨一眨眼的,不行我肚子笑疼了。”
听竹轩因是原先给夏睿杰之地,所以周边格外清净,这个时候初阳的笑声在这一片静谧中愈显突兀。
“笑够了吗?”
江羡狠狠瞪着初阳,他现在是越来越讨厌这个疯女人了,祸害蒋大哥不说还祸害阿姐,祸害阿姐就算了如今还祸害他!
非逼着他跟她斗蟋蟀,如今还让阿姐瞧见了,以后阿姐会怎么想他!
“笑够了就交代清楚吧。”
夏楠面色不改,却执起木箸,夹了一块黄瓜入口。
初阳还想打着马虎糊弄过去,可没想到夏楠还是面色不变。
怎么不像那些小女生一样看到昆虫就吓得尖叫,也不变一下脸色?
“就那样啊,还能怎样,你也知道我那祖宗现在是打死都要我嫁给那蒋泽,我没办法,只好来投靠你了。”
“投靠我?”夏楠挑眉。
对上她的眼睛,初阳撇了撇嘴。
“是啊,你这个宝贝弟弟不是在你这儿嘛,我在他这跟在你这是一样的。”
初阳说得随意,一脸笑嘻嘻地。
夏楠却是拿起了江羡讨好般递给她的茶盅,轻抿了一口。
“那可不一样,被我知道了,我可是会把你送回云府的。”
“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云府的人如今满京城找你,就连顾常庭顾大人都找上了,你三哥为了找你差点连京城都翻了,你说,我要是再藏着掖着,这恐怕是对云祭酒不好吧。”
夏楠似是不经意摇晃茶盅里头的茶汤,眼角余光却偷偷打量着初阳。
只见初阳原先还一脸得意的模样,可听完她的话,嘴角边的唇角都僵住了。
“楠儿啊,我的好楠儿,我知道你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对吧,我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就都在你手上了,你现在要是把我交出去就是置我于死地啊!我的好楠儿,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朋友了,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啊!”
初阳猛地扑了过来,双手死死箍着夏楠的脖子。
她举动突然,夏楠被吓了一跳,茶盅里的茶汤猛地泼了出去,正对一旁的江羡。
“你先放手。”
“我不放,我死也不放!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就赖在你身上了!”
初阳铁了心要贴在夏楠身上,愣是怎样都不肯松手。
“云初阳你松开我阿姐!”
江羡顾不上头上正滴着湿漉漉的茶水,就要过来拉扯初阳。
可她就跟猴子一样直接挂在夏楠身上。
“我不,我就不!”
夏楠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初阳本身力气便比寻常女子大,此刻挂在她身上,双手更是箍紧。
江羡连忙伸手要将她拉开,可初阳却是半分不动。
一番僵持之下,总算被一道声音打破。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声音温润清澈却带着薄怒,特别是看到死死箍着夏楠的初阳时,语气更是重了三分。
“云初阳,你让我好找!”
“三三哥。”
趁初阳惊诧之际,江羡狠狠地将她掰开,连忙将夏楠护在身后。
“阿姐,你没事吧。”
他目带关切,仔仔细细查看了夏楠身上,生怕她受了伤。
“我无事。”
惊觉到云初耀生活的人,夏楠目光闪烁了下,将江羡推开。
江羡蹙着眉,望着来人,更是狠狠瞪了几眼云初阳。
云初耀依旧是一副儒雅的模样,只是面上神色变了几分,望向初阳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而他身后之人,却依旧一席青衫,面上笑意暖融,让人如沐春风。
顾常庭进来时,见夏楠跌坐在地,被初阳死死抱紧,目光也不由得深沉了几分,将初阳松手正想上前帮衬,没想到却被江羡占了先,他僵持在空中的手只能罔若无事一般收回,换成目光关切地望着夏楠。
夏楠不动声色整理了下衣衫,面上恬淡,她刚想开口,却听一声叫唤。
“哎呀呀,我的头好痛,楠儿你快过来扶我,哎呀”
初阳偷偷瞪了夏楠一眼,双手又在那边挥着,叫唤着夏楠。
后者面露无奈,只好走过去。
一走过去,初阳整个身子便倒在她身上,压着声音。
“你居然把我三哥给找来了,你可害死我了!”
夏楠没说话,云三哥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是我自己找过来的,夏小姐并没有告知我你在这儿。”
初阳眸中转了转,夏楠也是刚才才知道她在听竹轩的,要通风报信也没这么快。
“云初阳,你可长本事了,现在居然玩起离家出走了?”
云家三哥的声音依旧温润,可话语里的森寒却只有初阳听得出来。
听他这般说道,初阳一双灵秀的眸子转了转,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夏楠身上,一边高呼着。
“哎呀楠儿,我突然肚子好痛啊,不行了快扶我去休息!”
夏楠面露苦涩,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少装了你,刚才还吃了一只荷叶鸡一只酱肘子,两盘烧鸭外加一只猪蹄的你会肚子痛!”江羡立马拆台,望着初阳的眼光更是恨不得将她丢出去。
“你”
这般一刺激,初阳立马跳了起来,转身就要打向江羡。
后者眼疾手快,立马飞奔至云初耀身后。
“啊啊啊疯女人要打我!救命啊!”
云初阳打不到江羡反而躲闪不急,对上云家三哥一双锐利的双眸,再转身想跑却被提住了衣衫。
“三哥我错了”
无奈之下,初阳只好卖起了乖,哪知他根本油盐不进就要把她带走。
夏楠出声。
“云三哥,如今烈日当空,你与顾大人又是寻找了初阳这般久,想必也是劳累了,如今初阳也寻到了,不妨先留在这儿小憩一会儿,过会儿再回云府也不迟啊。”
听竹轩热闹了起来。
只见里头摆放着一张长方梨木桌子,一侧的女子有娇柔温婉,精致绝美,有灵秀逼人,鲜活灵动。
而另一侧的男子气质温润,予人如沐春风之感,更有者书香伴身,面带柔色。
“三哥,你平日里那么疼我,肯定也不想我那么快嫁出去吧,再说了,那个蒋家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让我就这么平白无故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不就是折磨我吗?”
云初阳一双灵动的眼对上云初耀的,吐出的话语却先红了她自己的眼眶,只见原本灵动镌刻的双眼布满了水光,氤氲一片。
“女子婚配全凭父母这是自然之事,你又何须这般抗拒,再者,祖父这般疼爱你,替你寻着的郎君定也是人上人。”
云初耀见初阳眼中带泪,心中也是不忍,却也只能安抚着她。
“谁说女子一定就要婚嫁了,我不嫁我也可以过得好好的,三哥,你最疼我了,你不要把我带回去,好不好?”
初阳软了语气,更是带上了几分乞求。
在这里,祖宗是真心待她真心疼她的,可三哥又何尝不是呢?
他的疼爱她看在眼里,这些年以来无论她怎么胡作非为,三哥总能包容她,为她收拾身后的烂摊子,她怎会不懂三哥是真心为她好。
可她怎么能接受,要她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甚至是陌生人!
在她的观念里,从来并无男女尊卑之分,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男子自有一番权利势力,女子同样也有。
从来都没有说女子一定非要依靠男子而活。
她的婚事,也只能由她自己来决定,就算云祭酒再疼爱她,也不能将她就这样许配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云初耀面带难色,望着初阳,眼中满是怜惜。
他又何尝不是知道这个妹妹的品性。
幼时她便体弱多病,性情温婉怯弱,可一场大病之后,她的性情却大变,原本怯弱的性子不见了,变得古灵精怪灵活多变,就连他甚至都怀疑过她中邪了。
可到底,云初阳是他的胞妹,体内流着一样的血,他又怎舍得真的怀疑她。
后来她性子越来越欢脱,总是将云家搅得一团乱,可家中因为有了她,这才多了人气。
他对这个胞妹,是打心底的疼爱,又怎舍得她如今便出嫁。
“你当真那么厌恶蒋公子?”
云初耀蹙眉,俊朗面庞上也染上了几分愁云。
“不是厌恶,只是我接受不了嫁给一个陌生人,三哥,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说不嫁,就真的不嫁,如果把我逼到尽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初阳的声音冷静了些许,话语里更是带上了几分要挟的意味。
夏楠在一旁看着都着急。
良久,云初耀似是做了什么决定,目光闪过一抹挣扎,随即被他抹去。
“算了,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嫁吧。”
他这话说完,初阳瞬间眼眸一亮。。
。。。
121 夜谈()
午后的春日并没有那般灼热。
在屋里沏一壶好茶,品一杯香茗,伴着屋外的袅袅花香,何尝不是一种惬意人生。
只见紫檀木雕有缠枝纹贵妃榻上,一抹娇小的身姿正慵懒地卧在里头,她紧闭着眼,长而翘的眼睫垂下,有微光打在她脸上,长睫的暗影落在如玉的肌肤上,愈显得她娇俏。
那人素手纤纤,捻起一个兰花指,唇角蕴着笑意,熟稔地往左手边雕丝蓝纹瓷盆中的酸梅,手指一挑,正中嘴巴,嚼得正欢。
一旁的夏楠望着她,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初阳如今是打定主意要赖着她了。
“这些天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屋里,别让人看见了,若是让旁人看了去,我可保不了你。”
先前跟云三哥商榷过,他最终还是松了口,答应帮衬着初阳劝劝云祭酒,成全了初阳,所以夏楠这儿便成了她暂时的安身之所,她更是住得心安理得,一副自得的忘我模样。
“知道了。”
后者扬声,摇着贵妃椅躺得正欢。
夏楠便没再理她,而是研起了磨,练起字来。
师父曾指导她。
要写出好字,握笔的姿势极其重要。
握笔时,食指,拇指与中指三指扣住笔杆,手臂不动,仅用手腕灵活转动,落字时,全身凝注,虎口用力。
夏楠思绪着脑海中师傅的话,目光紧紧锁在洁白宣纸上,忽地脑中一个身影闪过,她顿时便提笔落下。
聚精会神,落笔如游龙。
笔起字落,洁白宣纸上赫赫然一个大字。
夏楠方从写字的情绪中回神,眼前宣纸却被人迅速抽走。
夏楠追着看,初阳却眼疾手快抢走,目光接触到字迹时,更是抬头暧昧地望了她一眼。
“珏?哦我明白了。”
初阳笑得没心没肺,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在夏楠身上流连,将宣纸还给她之后,还用肩膀蹭了她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居然放弃了顾常庭,喜欢上了高冷的阎大人。”她自言自语,“也是,有阎大人的无敌美颜在前,高冷又怎样,不过顾常庭也不错,长得温润儒雅,是诶你别打我”
初阳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却冷不丁遭夏楠一个爆栗。
“我让你乱说!”
“哎呀我家的楠儿恼羞成怒了”
“你才恼羞成怒”
初阳身姿灵活,不停在院子里窜来窜去,好不活泼。
“你还说没有,你都红了脸了。”
夏楠顿住了身子,转身便进了屋,不再理她。
只是方一进屋,她便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脑海中不停回荡着初阳的话。
她喜欢上了阎珏?
不可能,她如今怎还有动情的心思,她怎会动情。
可越是否定,他在她脑海中的身影愈深。
锋利的眉,英挺的鼻,刚毅的脸,伟岸的身姿。
夏楠慌了。
脑海中他的模样愈加清晰,那无数次在她危难时出现的身影,屋顶上的守护,她蓦地发现,自己的生活好像突然就渗入了这个一个人,他在她的世界里,无孔不入。
而原本记忆里深刻的那个人,也逐渐淡忘。
就连今日顾常庭在她面前,她都淡然沉稳,不再有心悸的感觉。
屋里的她思绪翩跹,屋外的初阳不知何时爬上了梧桐树,正在上面睡得正酣,可她们却不知,方才的一场打闹,全被院子外的人听了去。
鸳儿蹙紧着眉,一双灵秀的眼不停地转。
外面云府的人找云小姐已经找翻了天,小姐居然藏着云小姐在这儿!
这事说大不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