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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刀已经切下了手指尖的一块肉，鲜血染红了整个砧板。
“呀，你太不小心了卡卡西。”在我的身后的琳说，她从医疗包里拿出了绷带，细细地帮我把手指包好。“你呀，和带土总是让人担心。”
因为带土老是受伤，所以琳总是带着一个小小的医疗包。
“你的手指受伤了，就让我来好了。”琳说，她接过我手中的厨刀。
“那我干什么？”
“你只要坐在桌边等着吃就是了。“带土这么说着把我推出了厨房。
我坐在桌子边上，这里仍然可以听到父亲切菜时笃笃笃地声响。桌子不大，我独自一人坐在那等待着。
最先从厨房出来的是琳，她端着一叠水煮肉，她胸口的空洞已经消失，脸上挂着我熟悉的微笑。
然后是带土，他现在是两只眼睛，放下了手中端着的菜后坐在了琳的身边。
最后是我的父亲，他端着一条秋道鱼，脖子上那道伤口消失不见。
他们坐在桌子边，安静地吃着饭。
一种特殊的感觉包围了我，那感觉就好像泡在了温暖的海水里。
“我抛下了我自己的同伴。”我对坐在我身边的带土说。
“你不是已经准备救他们出来了吗。”带土咧嘴笑道。“那么就加油干。”
“对不起啊，琳”我又对坐在我身边的琳说，因为我杀死了她。
琳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又凝望着坐在我面前的父亲。
“我犯了错，丢失了所有荣誉。”
父亲看着我“至少你还未被彻底打败。”
“你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感觉到我的触觉渐渐恢复，带土、琳和父亲的面容变得不再清晰。
“你们要离开我了吗？”
“我们早已离开。”
“别那么颓废了卡卡西。”带土竖起了自己的拇指“那个总是一脸臭屁的卡卡西去哪了。”
“你已经用我的眼睛看了足够多的风景，现在该用你自己的了。”
他们在我眨眼的一瞬间消失，我坐在桌子边，而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我半梦半醒，在意识渐渐清晰时，月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在我的地板上。站起身，久坐之后麻痹的脚使我一个踉跄。
我扶住桌子，指尖感到了一阵刺痛。我侧眼看去，右手指尖被少了一块肉，此时正流着血。
看来，我确实切过胡萝卜。
我来到厨房，将混合着鲜血的萝卜丝倒进垃圾桶，在砧板上暗红的鲜血已经凝聚成块。扭开水龙头，流水沙沙地留下。
我将手放在了那的流水里，冰冷的温度让我稍微精神了一点。
第一次注射药剂后，我竟然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我关上水龙头，在房间里寻找起药剂盒来。
我很快找到了它，它就躺在门口的地上。
我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注射器，再次把药剂注入我的身体。
兴奋感再次袭来，下体也渐渐硬起，于此同时我皮肤的触感也渐渐迟钝直到消失。
然后是眩晕感，我想到。我站起身，第二次使用药剂眩晕感竟然并不强烈。第一次的感觉是天旋地转，但第二次仅仅只像是站在风浪中漂浮的船上。
而在眩晕感也渐渐褪去时，幻觉再次出现。
这次出现的是我的老师，四代火影。
但这一回，理智没有被幻觉所淹没。我分得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寻了个椅子坐下，适应着药剂的作用。我等了一个小时，然后我站起身。
在这间屋子的一个房间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而在房间中央则摆放着我父亲的遗像，遗像下是那被成为白牙之刃的只剩刀柄的短刀。
因为长时间没有保养，房间的刀具已经锈迹斑斑，厚厚的灰尘覆盖在那些刀上，掩盖了所有的锋芒。
自从拥有的写轮眼后，我就再也没有用刀了。
白牙之子的名声因为第三次忍界大战而刚在忍界冒头时，就被我所熄灭。
我一直有所愧疚，一直。
为了救我，带土死在了那个坍塌的山洞里，尸骨无存。该扬名忍界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本该死去的我。
而现在，失去写轮眼的我需要用刀术弥补我损失的力量。
房间里的刀有的是父亲曾经使用过的刀，有的是父亲杀死的敌人所使用的刀，还有的是他为我准备的刀。
我从未使用过。
我环视整个房间，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刀。它在房间的角落，却依旧显眼。它通体雪白，长有三尺三寸，尽管也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却毫无锈迹。
父亲曾对我说起这柄刀的来历。它的主人是匠之国的一名武士，他企图复兴武士所以加入了第二次忍界大战。
父亲只与他对过一招，一招后父亲重伤，武士身死。
我握住了那刀的刀柄，右手一挥，灰尘已经尽数落下，刀身一尘不染闪烁寒芒。我看见了那刀身上如流水一般的纹路，我想灰尘如此，鲜血也大概会是如此。
我将那刀插在了我的背后，走到了父亲的遗像之前。
我凝视了父亲的遗像一会儿，又拿起了那只剩下刀柄的白牙之刃。
父亲曾将他的刀术尽数传授与我。
我想如果这次我成功救出鸣人他们，白牙之名大概会再次响彻忍界。
第十五章 未来在我手中（）
当鸣人一行人被押解进音忍村时，鸣人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欢呼，人们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站立在街道两旁，迎接着胜利归来的英雄们。鸣人甚至看见了天边绽放的烟火。
他们的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单纯的喜悦。
在这一瞬间，鸣人迷茫了。三代曾说这场战争是正义的，是为了扫除大蛇丸的邪恶势力。
但眼前，那欢呼着的、笑着的人是普通人啊，就如同木叶的村民一样。
在那天夜里，鸣人被带去见了八神歧。
他似乎很累，一副困倦的样子。
“把身上的绳索松开。”他说，于是鸣人身上的铁链被身后的忍者解下。
身上一轻，鸣人扭转着自己的身体。
“八神大哥，把小樱他们放了。”尽管知晓了八神歧现在的身份但在鸣人的印象里八神歧还是那个请他吃刀削面，带他去钓鱼的哥哥。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说出口。
“那可不行。”八神歧自然摇头“我需要把他们作为和木叶谈判的筹码。”
“谈判什么？”
“自然是停止战争，签订和平协议。”
“什么嘛，那不是很简单的事吗？”鸣人摸着自己的头。“只要三代老头了解了音忍村根本就不是大蛇丸残余的邪恶村子，就”
“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鸣人。”八神歧温声说道“从木叶崩溃计划后，我就向风火两国请罪求和，并打算用田之国三年产值的金钱来弥补风火两国的战争损失。”
“但是，他们还不是依旧发动战争。”
“怎么会？”身为一个下忍，鸣人自然是不知晓这些的。
“对于风之国来说，这场战争会修复和火之国的间隙，同时复仇。”
“对于木叶来说，他们可以借此吞并田之国。”
“别开玩笑了，八神大哥，三代老头子不是那种人。”鸣人勉强笑道。他按捺心中的不安。
“鸣人，你认为国家是什么。”八神歧问鸣人，在看到鸣人迷惑的表情后叹了一口气“换个问题，村子是什么。”
“村子”鸣人在脑海是思索着答案“村子是一个大家庭。”
八神歧忍不住露出微笑。心中却嗤笑起来，果然还是个孩子。
“那是美化的说法。”八神歧轻声说道“所谓国家是一群人的集合。它代表着一群人的利益是那群人建立起来保护自己权益，争取更多利益的集合体。”
“所以褪去一切所有的美化词汇，所谓的国家，本身就是为了追求利益而生的。”
“当然，这并无过错。”
“而一旦国家的利益偏向少部分人，而挤压大部分组成那个国家的人的利益后，一旦那种挤压过于严重，国家就会分崩离析。”
“因为对于那部分人来说，国家已经不能为他争取利益，反而在侵犯他的利益。”
“我并不是很懂。”鸣人皱着眉头。
“是我偏离了话题了，鸣人。”八神歧露出歉意的微笑“对于国家来说是否正义并不重要，能否获得足够的利益才是重要的。”
对于年仅十三岁的鸣人来说，八神歧说得太新，太深奥了，他无力反驳。
“好了，鸣人。”八神歧转过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除了自由被限制以外，木叶的忍者们都会好好的。只要木叶送来议和书，我就会在三年时间里把这些忍者陆续送回。”
那些二代小强们自然会尽量拖后，八神歧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为什么要拖三年那么久？”鸣人不满道
八神歧回答得干脆利落“为了防止木叶违约。”
“鸣人，我让你和我见面不是为了谈论这些的。”八神歧微微皱眉“我想告诉你与你更加有关的事。”
“与我有关？”鸣人指着自己。
“你看我的样子像谁？”八神歧微笑着道。
“大蛇丸啊，八神大哥你不就是大蛇丸的儿子吗？”鸣人撇了撇嘴“不是说，跟我有关吗？”
“事实上，我只是混合了大蛇丸基因的实验产物而已。”
“什么，八神大哥是大蛇丸实验出来的！”鸣人惊得跳了起来。
“或许是实验的副作用，每天晚上我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八神歧的嘴角向上挑起。
他自然不会跟鸣人说穿越的事，他有更好的说法。
“有一天，我梦见了我去到了水之国。”
“后来，那真的发生了。我到了和梦中场景一模一样的地方。”
“那时，我才知道，我貌似可以梦见未来。”
“梦见未来，八歧大哥别开玩笑了。”鸣人长大了嘴。
“是真的。”八神歧语气严肃。
“在梦境中，我获得了跟你有关的东西。”八神歧转身看向鸣人“鸣人，你是否曾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我的父母！”鸣人没想到八神歧会说这个。他激动得浑身颤栗“八神大哥，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
八神歧的眼睛满是真诚“鸣人，你可知道木叶为了利用你，整整瞒了你十三年。甚至让你随了母姓”
“现在我告诉你，你的父母都是伟大的英雄。”
“他们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和前任九尾人柱力漩涡辛奈玖。”
“四代火影。”鸣人喃喃念叨着。
“你不觉得那火影岩上的面貌和你很相似吗？”
“怎么可能嘛，他那么帅！”鸣人的眼睛闪烁着泪光，他大笑起来。
人总是如此，一种接近而又恐惧的感觉。
忍法心镜之术
八神歧把手按在了面前的池塘之上，于是池塘中显现出了四代火影和漩涡辛奈玖的样子。
“现在你总该看得出来了。”
八神歧耸了耸肩，坐在了池塘边的圆石上。
鸣人呆呆地看着水面之上的影像，他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下四代火影的身子，但波纹一起他就缩回了手。
“这么说来，从基因来看。我以后会很帅？”鸣人咧嘴大笑，眼里却蓄满了泪水。
“嗯，我在梦里看到，你的确会越长越帅。”
八神歧轻声答应着，他也想自己的父母了。但很快，他把这种情绪排出脑海。
他知道，那是他永远追逐不到的东西。
泪水终于滴落在池塘之上，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谢谢你，八歧大哥。”
鸣人抹去自己的眼泪。八神歧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如安慰弟弟的大哥一样。
“鸣人，我还要告诉你更加重要的事，关于世界浩劫。”
“世界浩劫？”
八神歧淡笑地伸出手指点在平整如镜的水面，波纹荡漾，光影变化。
当那圈水波穿过了整个水面时，四代的面貌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忍者联军。
“这，这是”尽管没有声音，鸣人却好像可以听到忍者们声震如雷的欢呼。
而在忍者联军的上方，那个宏伟的建筑里，五名忍者陆续走出。
“卡卡西老师，我爱罗！”
“他们貌似是这个忍者部队的部队长。这个忍者联军由五大国组成。”
“五大国！什么样的敌人要让五大国共同对付？”
八神歧的手指在水面轻划，欢呼雀跃的忍者联军消失，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