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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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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这个模样,教她怎么放心的下嘛?无奈的觑他一眼,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将粘在他衣服上的蛛丝也一并拍掉了,这才转头喊柳语去打水过来,将他推进屏风后,又亲自挑了衣裳给他送进去:“把你身上的衣裳换下来!”

    转身要走,手臂上却蓦地一紧,回头去看,夏侯玦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疑惑的挑眉:“怎么了?”

    夏侯玦微咬一咬略有些苍白的唇,目光落在她拿进来的衣裳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云怀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头顿时大了:“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会穿衣裳?”

    夏侯玦身子似微微一僵,更加不安的扫她一眼,整齐的牙齿将下唇咬的更紧了。

    看不过去他的自虐,她无奈的翻个白眼,伸手拿过旁边的衣裳:“好了好了,我帮你穿……奇怪,你又不准人靠近,那你从前是怎样穿衣裳的?好好看着啊,我只给你穿一遍,以后要自己动手穿,听见没?”

    深吸一口气,云怀袖面对着夏侯玦,伺候人穿衣服这种事情,她还真是头一遭呢——没让人伺候她穿衣服就不错了!

    他本是入睡的时候钻到床底下去的,身上穿的是极薄的里衣,她要给他换衣服,便要先脱掉他身上此刻穿着的衣服,微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微有些迟疑,到底,还是咬一咬呀,拉开了他里衣缠系着的带子……

    “云怀袖,你在做什么?”还没走的云致宁风一样拐了进来,少有表情的面上此刻端的是横眉竖眼,一把将她拉离开夏侯玦身边,不让她再碰到他身上半分,而夏侯玦也因为他的突然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直觉又往角落里缩去……

    “二哥,你也看到了,旁人根本近不了他身边嘛!”真是,他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想帮夏侯玦换衣服而已嘛,需要这样大惊小怪么?

    但是,也不免有了疑惑,云致宁是个什么人?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丢丢的人耶……如今终于变了脸,却是因为她要帮夏侯玦换衣裳?呃,他不会也要来一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怕理论吧?

    “你看他那衣裳,好久没有换过了,眼下又弄得这样脏,总不好由着他一直穿下去是不是?”之前在宫里,可能有他不惧怕的宫人帮他打点这一切,但是在这王府里,所有的面孔都是陌生的,他自然会惧怕会抗拒。

    如果她撒手不管的话,那他这身衣服,岂不要穿一辈子了?“不然,二哥你帮他换好了?”

    云致宁抿紧唇,不言不语的瞪着她——她在开玩笑吗?夏侯玦一见他就躲,他能怎么帮他?但是,也不能由着她帮他换衣裳,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夏侯玦,他是地地道道的男人——

    “你回宫去跟皇上讲,让他将从前伺候他起居的人再给他派过来不就得了?”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既不用他动手,也不用她亲自帮忙。“就这样说定了!爹还在家里等我吃饭,你也早点回宫去,听见没?”别让一群人为了她担心不已。

    云怀袖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他大少爷怎么说怎么是行了吧?只要他将身上的冰寒之气收一收……唉,她是他妹妹,他就不能拿出春天般的温暖来对待她吗?偏要她面对他时中感觉像是寒冬腊月……唉,同样是兄长,怎么就跟天音哥哥差了那么多哩?

    云致宁这才放开一直抓着的她的手臂,转出屏风外,对锦苏简短的说道:“保护好小姐——”

    锦苏微微红了脸,垂了视线,恭声道:“是——”

    云致宁终于走了。云怀袖垮了有些僵的肩膀,松了大口气,不满的嘀咕:“臭家伙,对我好一点儿是会怎样啊?哼,祝你以后找一个比你厉害千百倍的母夜叉嫂子,整的你呼天抢地、叫爹喊娘那才好呢……”

    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夏侯玦听见她泄愤般的嘀咕,飞快的抬眼,纯净的眸色里似有波澜一晃而过。他缓缓起身,缓步朝她走去,怯怯伸手,拉一拉她的衣袖,如蛋清般纯净明亮的眸里净是依赖。

    “算了,反正云致宁那家伙已经走了……”阳奉阴违的事情她也没少干。一边伸手解他衣带,一边道:“夏侯玦,你已经十八岁了,是大人了知道不?很多事情,你要学会自己完成,像是简单的穿衣洗漱……你总不能一辈子依赖别人是不是?真是……没事长这么高,又不能有所贡献,啧,不是浪费粮食是什么?呐,手臂抬一抬……”

    “吼,小姐,你又不听二公子的话!”柳语在外边听的里面的动静,虽然她也觉得,小姐这样做很不合宜啦,但她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小姐连二公子的话都敢违背,当然也只会将她的话当成耳边风,所以她连劝都懒得劝了,“当心他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直接用威胁的。

    “哼,这屋子里就我们几个人,若是被他知道了,你跟锦苏的皮最好给我绷紧点儿!”她没有好果子吃,她们能幸免于难?别天真了好不好?

    锦苏与柳语无言的对视一眼,双双垮下肩头,是的,小姐没有好果子吃,她

    们的下场也不会很好——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姐,所以她们一定会将嘴巴闭的很紧。

    屏风后的云怀袖,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夏侯玦身上,顺利脱掉他脏兮兮的里衣,随手丢弃在地上,然而,像是中邪般,她的目光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一寸半点儿——这家伙的皮肤会不会太好了啊?

    肤若凝脂——她从前一度认为这只是个过于夸张的形容词,可是现在,她看到夏侯玦的身体,她看着他白嫩细滑的肌肤,终于肯承认,这个词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一个大男人,这样的好肌肤,会让身为女子的她嫉妒死的——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戳一戳他后背虽光滑却紧致的肌理,羡慕的吞口口水:“我说……你是在牛奶里头泡大的吧?”

    一戳,指腹下舒服的触感竟让人生出爱不释手的感觉来,忍不住又摸了一把,没有察觉夏侯玦立时紧绷了身子,还在一个劲儿的感叹:“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这样的冰肌雪肤居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要拼命控制,才能勉强不让自己的哈喇子丢脸的流出来。

    我戳,我捏,我揉……惊叹一声接一声的响起,直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破碎的低吟声出口,才将她从沉醉中拉了回来,一抬眼,对上夏侯玦红红的咬唇忍耐的脸庞,刹那间,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居然,不自觉的调戏了夏侯玦,天呐……

    惊骇的瞪圆眼睛,一直退一直退……然房间就这样大,她又真的能退到哪里去?但,瞧着夏侯玦那样的模样,想起自己方才不合宜的举止,云怀袖哀嚎一声,只想喊锦苏柳语将她拖出去挖坑随便埋了算了!

    她居然……对自己名义上的“侄儿”动手动脚,还将人家的脸弄的那样红……乖乖,他可千万别误认为自己是杀千刀的色*狼才好啊——不过她刚刚那举动,跟色*狼有什么区别?呜呜……她只差没将口水流在人家身上了,丢脸死了啦!

    “小姐,怎么了?”柳语瞧着一副见鬼模样的云怀袖,疑惑的扶着她,很是不解她不停蹬着墙壁的可笑举止,“就算要爬墙,也没人会用脚后跟来爬吧?”

    所以她家小姐的举止,真真是无比的诡异呀!瞧一眼锦苏,后者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她家小姐这回唱的又是哪一出?

    “……谁要爬墙?你少胡说?”她家老公那样好,爱她宠她,对她还千依百顺,她凭什么要爬墙?很显然,颇心虚的某人嘴里的‘爬墙’与柳语的含义是截然不同的。

    “……”柳语委屈的咬唇,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惹来小姐脸红脖子粗的一通咆哮,在她忿忿的瞪视下,目光向下,指了指她还不停蹬踢着墙壁的脚:“那小姐你自己说,你在做什么?”

    云怀袖顺着柳语的手指往下看……忙停止了这无意义的举动,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脸上的温度像是热铁烙印下来一般:“我……我想起出来已经很久了,那个……锦苏,我们该回宫了!”

    “小姐,我怎么办?”柳语大急,拖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才留下来照顾这逍遥王爷一天,她就崩溃的恨不能去死了,她实在……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啦!

    “你继续呆着,直到宫里派人过来为止——”云怀袖狠了心肠,提高音量说道——这话,当然也是说给屏风后的夏侯玦听的,她实在没有脸再进去了啦,反正,说她缩头乌龟也好,这个时候,她是绝对没有脸再冲进去跟他道别的。

    “不要啊,小姐……”柳语哀嚎,泪眼朦胧:“不然我陪你回宫,换锦苏留下来……”

    云怀袖根本不甩她那么多,也不理她哀嚎的有多么可怜,横了心就要往外走,却有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在身后杂乱的响了起来,以为是柳语,她并不回头,只以恶狠狠的声调说道:“不准跟来了,好好照顾他,再有任何差池,你就别想再回我身边……了!”

    直到手臂教人以熟悉的方式紧紧抱住,她才回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面色苍白紧张的夏侯玦……他原本光裸的上身,胡乱套了件外套,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欲遮还露的现出一大片胸膛,一不小心便会被拉扯开来,暴露养眼春光——

    云怀袖你这个色*情*狂,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啦!不准看他脸以外的任何部位,不准不准……

    一边念着魔咒,一边抬头去看他的脸——目光仍是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眸:“那……那个,我……我要回去了……”

    明知道他无法回应她的任何话,她仍是停不住的说道:“我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夏侯景睿……就是你皇叔啦,他会担心的……那什么,我,我下回再来看你,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也不要乱藏哦……”

    夏侯玦仍是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水亮亮的目光哀哀的瞧着她,微咬唇,可怜的无以复加的模样。

    云怀袖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一颤,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向来都是人护着她让着她,她依赖着别人的,而现在,竟然有人这样的依赖自己……被人依赖被人需要的感觉瞬间发酵、膨胀……

    虚荣心在得到最大的满足的情形下,她立刻柔了神情,“乖乖的不要怕,我明天再来看你……喏,要听这个姐姐的话,她跟我一样只会对你好,不会伤害你的,明白吗?”

    氤氲着水雾的眸子似乎更迷离了些,夏侯玦只定定的看着她,捉着她衣袖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嗯,我保证!”她却很奇怪的能够看懂,他这是再跟她索要保证的意思——好神奇!还是说她太厉害的关系?

    夏侯玦终于垂下视线,一点一点松开她的衣袖,后退一步!

    “小姐,快走吧!皇上该等急了——”锦苏出声催促道。

    云怀袖再看他一眼,狠下心,转身大步离开了,锦苏紧跟在她身后。

    柳语哭丧着脸紧追两步,倚着门框无语的挥着小手绢……

    浓密的灌木丛后,一袭几乎与树木融为一体的碧绿飞快一闪,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夏侯玦站在柳语身后,眼角余光瞧着连锦苏都没发觉的可疑身影消失不见,略微下垂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起来……

    “小姐,你还在想王爷的事情哦?”回宫的路上,锦苏看着难得这样沉默一回的云怀袖,忍不住探问道。

    云怀袖长长叹息一声,神色迅速黯淡下来:“锦苏,你不觉得他很可怜么?”

    锦苏奇怪的瞧着她似怜悯又似愧疚的神色,“小姐,他一直便是这样啊!”可怜吗?大把人伺候着,锦衣玉食一样不缺,她倒是看不出他哪里可怜?

    如果非要她说,她会觉得说,他真没用——当然,这想法万万不能让小姐知道,否则一定会被她念死!

    “唉——”云怀袖夸张的瞪她一眼:“你这家伙心肝跟云致宁一模一样,所以不懂啦!算了,不跟你说了……”

    云怀袖觉得,今天一定是她犯花痴的日子——才一脚踏进她与夏侯景睿的寝殿里,嘴里嚷嚷着:“我回来……”

    话音未落,便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差点流出鼻血来——

    夏侯景睿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支着下巴懒懒的歪着,紧闭眼睛的模样像是睡着了。大约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他未着外衫,只套一件明黄的寝衣,平时系的一丝不苟的黑发不羁的散落开来,薄薄单衣因为翻身的关系有些凌乱,领口处微微敞开,并未露出多少肌肤来,却有种……让人好想上前狠狠扯开他衣襟瞧个仔细的冲动……

    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样的冲动念头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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