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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妃本名方倾画,因姿容貌美,闻名于江南一带。她还有一个姐姐,名叫方阅桐,同样姿色不俗。
至于,姐妹二人,本是县城递进宫内的秀女花名册上的人选,如何避过宫中层层筛选,最终免做帝王妃;而方倾画又如何结识昭王并做了昭王妃,这些暂不言说。
而作为昭王殿下身边的人,李校尉所知晓的,是如下这段故事。
他的印象里,殿下对王妃的态度谈不上多好,但也谈不上坏,不过用脚趾头能看出来,殿下并不讨厌王妃,但对王妃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方倾画性格很独特,女人家该精通的琴棋书画,她样样不通,成为王妃后才有了些起色,做事更是喜欢我行我素。
有一年,昭王因彰城水荒,在彰城耽误了整整半个月。王妃不知怎么得知了昭王受冻得病,用歪七扭八的针脚织了件狐裘大衣,亲自驾马送去。中途经过崇门,被崇门的有心人强行扣下,写信告知他们昭王妃在自己手中,肆意挑衅昭王府的威严。
沈无颜听后凝眉,打算亲自去救,然而还没动身,就得到王妃被崇门门主一掌打成重伤的消息……毕竟是自家王妃,这般受人欺辱,他当然不能忍。
然而因为一系列复杂的事情浮出水面,这才耽搁了。
如今他回来了,也是该有个了结了。
在沈无颜想这些的时候,李校尉因为吐了人一脸唾液混淆的酒,在一旁兴奋宣泄着自己在不寒乡被大材小用的憋屈。
几秒后,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下——”
沈无颜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哐当。”门被狠狠推开,锦春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姑娘不见了。属下刚吩咐完下人给雪豹洗干净,回来发现她不在房间,四处找了找,但根本没看到她的影子。”
沈无颜脸色微变,垂眸沉思了几秒,抬眸静静问:“问过下人了?”
李校尉赫然不高兴了,“这个节骨眼她跑出去……”
锦春只顾着回答殿下的话,“属下问过了,没人看到王妃出去。”
“哎呀!”
“快、快来人拦住呀,别叫这祖宗跑了!”
这时,不远处的屋里传来巨大的水声,还有人的惊呼。一只湿漉漉的庞然大物,从屋里窜了出来,不受控制地朝某个屋子飞奔去。
那边的人袖子还没摞好,手忙脚乱地跟上去。锦春赶紧去帮忙。
沈无颜也向雪豹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看到它停在出水洞前蹦起来,两只爪不停抓挠墙壁,还发出一声无比哀怨的嚎叫,顿时眸光一闪。
它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脸沮丧的从墙上滑下来。
其他人盯着这位“祖宗”,不明白它搞什么名堂,一脸古怪。唯有沈无颜挑了下眉,随即恢复原有的淡漠,“不必寻她了。接着洗干净。”说完,径直往大门外走去,“不必跟着。”
“……殿下这是生气了吗?”锦春戳了戳李校尉,有些看不懂,“我还以为他终于从王妃的阴影里走出来了,看来不是啊。”
李校尉哼了一声:“我哪知道!”
锦春忽然拍了下脑袋:“完了!”姑娘身上的伤刚换好药,衣服好像还未扣好呢!
府院内还算太平,而崇门内部,莫一凡得知进眼睛里的东西只是酒之后,在同门嘲笑的眼神下咬紧了牙,佯装从容地拜见了门主。出乎意料的是,他吃了闭门羹。
纵然没得到门主允许,他的性子岂是能善罢甘休的?当即怒冲冲离去。
屋子里的人,自然非常清楚这一点。
“这个莫一凡,天赋虽高,却难控制。”
“呵。”另一人嗤笑一声,往嘴里塞了把葵花籽,嚼得慢条斯理。半晌含笑,意味深沉道,“老靳,这场戏,我可真期待呢。”
——
空桐白是变成猫,从府院的洞里钻到街上的。她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跺地——准确的说,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土地老儿给逼出来。
她胡思乱想了好久,实在等不到晚上,已经迫不及待,想从土地老儿嘴里,挖点儿什么了。王府里人很多,没走几步就能碰上一个人,如果被别人看到她边跺地边抓狂,定会将她看成神经病。
距离她出来,已经有十来分钟了。找到一个无人的充满杂草的胡同,左看无人,右看也无人,她就开始对着地面念叨土地老儿。
但对方就是不现身。空桐白这还生病呢,很快有些体力透支,晕乎乎地靠在墙上。
“啪嗒。”这时,一颗卵石从天上丢了下来,空桐白吓了一跳。
“啪嗒。”第二颗卵石也丢了下来,险些砸到空桐白的脑袋。第三颗准确无误地砸在她的肩膀上,她嘶得一声,捂住肩膀。
她赫然抬头,凉飕飕的声音含几分怒气,“谁。”
然后,空桐白看到两个熟悉的人背着包袱,经过胡同走了过去。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了,大步走出胡同想要一探究竟,“乔——”背后突然有一只手,轻轻地、却强有力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第四十二章 切磋擂台()
身后的气息陌生,但并不危险。她转身看去,面前是一位老婆婆,身高低矮,佝偻着后背,才到她肩膀处。
……石头是她扔的?
黑白相间的长发,自头顶两侧披散下来。皮肤褶皱,满是雀斑的脸,在一片阴影之中,显得尤为诡谲。
她缓缓收回手,面无表情,用极沉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看你印堂发黑,这些日子,还是少出来为妙。万一死在外面,我们这些老家伙,见不得血。”
说完,也不看空桐白的表情,颤巍巍撑着拐杖,慢慢移起步子。
空桐白在她说完后呆了呆,盯着她的背影,什么意思?实在忍不住,她走上前去,迷茫出声,“老婆婆,您什么意思呢?”
老婆婆背影决绝,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奈何没走几步,就被一脸欲追问模样的空桐白跟上了。便停下步子,厌恶地看她一眼,“别跟了。你们这些人呐,就是贪婪的要命。”
空桐白见她手里还拿着盛满蔬菜篮子,觉得这么大岁有些辛苦,便要去帮她。
哪想她的手,霎时被那只粗糙的手握住。力道大得惊人,根本不像一个七旬老太婆该拥有的力气。老太婆冷冷道:“干什么?”
空桐白疼得直冒汗,“我只是想……帮你拿东西。”
老太婆怔了一下,轻轻松开手,许久才面无表情地转身,缓缓离开,“……我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斟酌。我看你伤得够多了。不想死……就别出门。”
空桐白识趣的没再跟,咬牙握着手腕,半晌躲进胡同里,深呼吸,坐在地上,使出她从未使过的妖法——全身治愈术。
没多久,手腕淤青消失,其他伤口也都基本痊愈。别看它能治好浑身的伤,但极为消耗灵力,这会儿她脸色不好,身体软绵绵的,走起路来步伐虚浮,还觉得浑身热得冒汗。
再抬头,陌生的街道晃得她眼睛疼。她发现自己突然忘记回府院的路了。
奈何根本没有灵力开启灵境,她咬了咬牙,欲哭无泪,“好像是右边?”算了,就这边吧!再找别人问问,总能找到的。
也不知道,无颜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
没几分钟,空桐白发现,路的尽头人山人海。那处搭建一个擂台,击响的擂鼓,还有人群叫好欢呼的声音,几乎将她完全吞没在里面。
台上两侧,分别站着一男一女,脸上皆戴面具,一金一银,只能看到彼此那双……暧昧的眼睛。
切磋即将开始,观赛的人们声音渐弱。空桐白听到旁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好一会儿总结出来,这就是个未婚配的男女,皆可进行切磋的地方。男女两方,一方赢,便可摘下另一方的面具,一睹芳容。然后决定要不要将对方娶纳成妻妾,或者嫁其为妇。
没有男尊女卑这一说。毕竟崇门高手如云,一些女侠客的武功,也非男人可触及。总而言之,就是个异常开放的比赛。
空桐白瞠目结舌——凡间就以这种独特法子,追求真爱吗?说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她左前方的少女兴奋道:“从来没见过台上的公子,不过他方才跃上擂台,真是帅呆了!就是不知长相俊不俊!”
右前方的少女则道:“我看呀,俊不了。你看他穿得破旧又邋遢,半分君子气度也没有,面具下,能有多好看的脸?”
“可是青青,上回你以貌取人,就吃了亏啊。海边那叫花子,成天傻呵呵的,最后还不是把你给打败了……要不是人家仁心宽厚,放你一马,你早就是叫花子夫人了!”
“你!”
“哎呀,咱俩吵什么呀!”少女嗔怪道,“赢了那位公子,该抉择的人,是怀晴。正巧她爹逼她嫁人,万一那公子长相颇俊,怀晴倒也不必烦恼了。”
两个人又说了什么,空桐白没有再听,她好奇地打量台上二人。
“公子,得罪了。”女人戴的是金色面具,一身海棠红色的裹胸襦裙,尽显身姿之曼妙婀娜。声音恨不得酥到人骨子里面去。
几乎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倨傲上挑的一瞬间,身子也掠了过去。
对面的男人不语,只是用轻佻的眼睛,含笑望着她冲过来。
男人并不出手,左躲右闪,最后暧昧地握住了柳怀晴的拳头,低低笑道:“女孩子嘛,打架不好。犯不着这么认真。我是男人,给我几分面子,嗯?”
观众顿时叫好。
柳怀晴怔了好一会儿,眸光闪烁。下一秒,改换招式,爽朗大笑:“拿出你真本事来吧!”
几回合下来,她发现这个男人虽然顺利破了她的招,但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具体又说不出来。
底下的空桐白还在郁闷,她站在人群中央,可方才那男人,给自己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什么意思?
她不喜欢那样放肆的眼神,感觉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嗝!”突然,有个面色通红的酒鬼,用力推开阻挡在他眼前的人,摇着头晃着脑,走近人群中,一位观赛观得津津有味的紫衣少女。
他从老远就看见她了,又水灵又白,更何况……衣襟上两颗扣子没扣好,那不是故意惹人犯罪么?去青楼找乐子还要花钱,眼前不就有个肌肤雪白的美人儿?
比赛进入白热化,两方都使出不知名却叫人演花缭乱、瞠目结舌的江湖招数,互相抗衡。几轮下去,红衣女子终于闷哼一声,疾步向后后退。眼瞅着就要跌下擂台,男人腾飞过去,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在擂台边缘,深情对望。台下观众开始起哄。
空桐白也笑嘻嘻地瞧着,丝毫不知背后危险。
酒鬼壮胆似的,仰头灌了口酒,然后一副要扑到空桐白腰上,揩油的架势。
可他双手伸出的那一瞬,手腕猛地被人握住,随即整个人完全被掀飞过去,“啊——”
酒鬼从高空落下,一些人惊呼着避开。这般巨大的动静,让大家全都好奇地看过去。空桐白刚转过头,一个人就拽住了她的手腕,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拉走。
“啊你——”
抬头一看,不是无颜又是谁?
他力道不大,显然是怕伤了她。步速也并没有很快。但空桐白发觉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身上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第四十三章 气你笨()
擂台上的男女,依旧没有放开彼此。男人的目光,缓缓跟随离得愈来愈远的二人,随即眸光一闪。
“公子,”怀中的柳怀晴拽了拽他的衣服,紧盯住他,十分期待地问,“可要揭下怀晴的面具?要知道,怀晴是故意输给公子的。”
男人呵呵一笑,“是吗,故意?原来是这样啊——”
下一秒,他忽然在旖旎的气氛中凝住笑意,压低声音道:“可爷不想娶你。”一边佯作惊慌,一边松开了手,“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手滑!”柳怀晴顾盼流光的眸,顿时充满不可思议,若是将面具揭开,定是一张花容失色的面孔。
砰!然后她猝不及防地摔到擂台之下,姿势十分不雅。
她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咬牙,“你!”
她早在上场前偷偷见过了他的样貌,虽然只是偶然碰到,但惊鸿一瞥,留给她的印象极深。
她已二十有一,爹最近为她的婚事大为发愁,甚至不惜建造比武招亲舞台,可崇门内武功数一数二的男子……她根本不愿嫁给瞎了只眼的莫一凡,可爹打得就是这番主意。
于是她决定嫁给这位神秘男子——嗯,穷是穷了点儿,脸够赏心悦目就可以了。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