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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昀重新叫自己“青姐”,看来不生气了。
空桐白想了想,打算旁敲侧击,“你一天都看着我,不用照顾囡囡吗?”这样问,青姐务必很受伤。但没办法,她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大,脑子乱哄哄的,必须得先跟锦春她们联络。
乔青笑了一下,“他很好。”又道,“我就算照顾囡囡,你也没机会跑。别想了傻孩子。”
空桐白:“……”
正当她一脸无辜,准备翻身睡觉,掩盖自己的异常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巧儿!”
空桐白吓了一跳。
她试了试,根本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颓丧地放弃,“唉。”反正叫的也不是自己,管他呢。
却听到噗通一声,一个人被门槛绊倒,栽到了屋里。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
紫衣映入眼帘。
空桐白赫然瞪眼,靠!
叶欢!
乔青也是愣了好一会儿,好半晌下意识看了眼空桐白,关上门。
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空桐白很凌乱。在山上被抹胸的事情她还没忘,脸色顿时不好起来——这登徒子,想干嘛?
叶欢突然站了起来,向她走过来。
“喂你——”空桐白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
“嘘,妮子,好好配合演一出戏。”他睁开眸子,眼底哪有一丝醉酒后的微醺?简直清明得很。
空桐白见他并没醉,松了口气,可还是抗拒地想说些什么。却听叶欢笑道:“演好了,三天之后让你出门。”
“让我出门?什么戏?”
空桐白的一根筋倏然崩了起来。
“床……”
叶欢低低说了两个字,下一秒,空桐白暴怒:“你给我滚——”
第五十七章 黑白舆论()
如果在往常,空桐白还会拒绝,毕竟骨气大于一切。
要怪就怪没想起来给风影卫留线索,还阴差阳错丧失了灵力。空桐白疑惑为何灵镜对沈无颜起这么大的反应,但没来得及深究,她不得不配合叶欢,用声音来一场激烈的“搏斗”。
她当然是不愿意的。想起无颜,莫名心虚。
但见叶欢嫌弃地打量自己,“我对你这干豆角似的身材没兴趣。”又想到在灵镜里听到的对话,不由重新认真将他看了个遍,唔,其实仔细看,还挺像个正人君子的。
叶欢扬眉,还挺享受被美女打量的感觉,得意出声,“怎么?”
空桐白翻了个白眼,紧怕他耍诈,“你的话能信几分?肯定又是诓我的。”恹恹地挥挥手,“算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叶欢猛地攥住她的拳,她疼得惊呼。抬头对上他阴沉的眸子,心中警铃大作,没骨气地吞了吞口水,勉强道,“我配合就是了……”
她简直就是木板上的鱼肉,完全任他拿捏。
“呵。”叶欢嗤笑一声,“少耍心眼不就好了?”
“放心,三天后是门主的寿辰,我还得用到你。”
崇门门主的寿辰?听他这个口气,明天好像有大事要发生。
叶欢果真没有动手动脚,空桐白和他演了一出难以启齿的双簧后,很快哑了嗓子。
偏偏叶欢这个登徒子,脸皮厚出了新境界,清了清不舒服的嗓子,对她嫌弃道:“难听!”
空桐白:“……”这大概是她再凡间,永远都忘不了的噩梦。
喝水缓了缓,她眼巴巴等着下人端夜宵上来。过了十分钟,乔青回来了,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没有,别等了。”
空桐白没听明白,抬头,迷茫地看向她:“什么?”
“主子说,让您随便绝食。以后的一日三餐,都没有了。”
空桐白霍然瞪眼,这个死叶欢,她只是说说而已啊!欲哭无泪地看着青姐,见她无奈摇头,便尸体一般趴在床上。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好一会儿,她将头闷在被窝里,愤愤地想,绝对不能没骨气!自己摘的苦果子,再苦也得咽下去!
第二天,空桐白闷在屋里,头一次发觉从极度饥饿到毫无知觉,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好在青姐没那么残忍,从灶房拿了几碟剩菜给她,空桐白觉得自己特别可怜,但饥不择食,剩菜吃得如同八珍玉食,汤汁都舔得一滴不剩。
空桐白仿佛上了天堂,满足地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三天,天际刚泛出鱼肚白,她就被强行叫了起来。无精打采地睁眼,见是乔青,便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乔青边给她梳头边笑:“傻了吧?主子早说了,今天带你出门。”
她差点给忘了!空桐白清醒许多。
不过,“青姐,你知道他带我去哪儿吗?”
乔青正打算把这事儿告诉她,“是门主的庆寿会。”
门主?空桐白呆了一下,他不正派人抓自己吗?而且,叶欢说是他救了自己,那为什么又要将她暴露出去?
“可是莫一凡——”
这时,门被打开,叶欢跨过门槛走进来。他今天穿得正规许多,一身暗紫色的束腰长袍,一把写满瘦金体的折扇,配上他那张比往常不知沉稳多少倍的盈盈笑脸,唔,倒还真叫空桐白愣了下神。
不过他一开口,嘲讽之意便扑面而来:“啧啧,你的胆子老鼠做的吗?”想琢磨什么的似的,斜眼看向别处,缓缓道,“怕什么?看过你模样的,还有那个药堂里的老头儿。”
听他末尾语气深沉,空桐白皱眉,“你又想干什么?”
“那还用问?”叶欢唰得一下展开折扇,扬眉,“铲之后快!”
“要不然,留着他指证你是杀手么,嗯?让他指证你,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说得风轻云淡,“杀了,就没有麻烦了。”
他的脸色很平静,但目光很冷。这种冷又和沈无颜拒人千里的冷不一样,是一种将人吞噬进去,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再一点点消磨殆尽的阴冷。嘴边再噙着一抹冷笑,活生生像根本不属于人间的无情阎王。
“你是白的,舆论说你是黑的,从此,你便是黑的。花开生两面,人世佛魔间,是非清浊,从不由人自己定夺。你能决定的,只有抗争或顺从。是纯粹毫无尘滓的云端空界,是虚伪包被人性的阿鼻地狱,命运一脉,何去何从,皆在你掌心之中。”
那么,叶欢,你选择的是与舆论争个鱼死网破、头破血流,还是沉默于硝烟中,任由伪装的色彩笼罩全身?
空桐白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复杂地想——在救孩子这件事上,他们是一个战线的,她到底要不要摊牌呢?
大概也觉得说的有些多,叶欢摇了摇扇子,忽然冲乔青意味不明地问,“都准备好了?”见她笃定地应了声,并不意外地点点头,就作势离去。
空桐白见青姐开始捣鼓自己的脸,忍不住眯眼问:“这是要干什么?”
在乔青没回答之前,叶欢停在门口笑道:“把你画丑点儿!毕竟本公子啊……越丑,我越喜欢。”
“……”
而与此同时,回春堂内,一个老人正面对药柜抓药,“茯苓三克、冬虫夏草——”忽然一声粗犷的喊声,在门口响起,听上去十分的不客气,“把这老头儿提我前面来!”
抓药的正是药堂堂主,他正在给别的病患按纸方抓药,猝不及防一声冷喝,吓得他四肢无力,根本连步子都挪不出半步。
一个人得到命令后,拎住他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将他丢到硬邦邦的地面上,正对着满脸沉思状的莫一凡。
莫一凡此时还算平静,没有怀中软玉被抢时的暴躁了。近日没少受门主的冷落与贬低,他虽不服气,但十分清楚,在他没有强大的势力可以与门主抗衡前,多讨好他并无坏处。
下头的人,前不久告诉他,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小白脸,丢下府中的女凶手离开了。
他顿时心情畅快,耐不住地想,好机会啊!等抓到那女凶手,也好同那黑脸面神,好好报一报烈酒喷脸的仇!
第五十八章 靳天()
经常被门主数落做事急不可耐、欠缺考虑,莫一凡罕见地思考了一回,没着急去府上抓人,反倒先来到了这里。
他想从老头儿手里,得到女凶手的画像。
这样,不论之后出现什么差池,全城的通缉令,也能帮他不少忙。
莫一凡的梦想很美好。
而药堂堂主则表示,自己力不从心。他苦着脸道:“莫、莫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这手写了近四十年的方子……至于画人,那都是儿时的记忆了呀!”
闻言,莫一凡的火气噌得窜上来,弯腰提起堂主的衣领,凶恶地怒瞪道:“别给爷废话,爷说你画的出来,你就能画!”见堂主浑身颤抖,明显被吓傻了,霍然将他甩了出去,同时看向下属,冷笑,“纸笔给他!”
堂主的脑门好巧不巧撞在柜子上,隐隐觉出有液体流出来。还没来得及碰触,就被人架起来,按在桌子前。无奈,他颤巍巍抬起手,握住那仿佛千斤重的笔杆,心中暗叹口气,描摹起来。
姑娘,罪有应得,莫怪老夫……
几分钟后,他将最后一笔画完,蓦然口吐鲜血,昏厥在地。
莫一凡皱眉,这死老头身子这么弱?忙道,“丢去给盛大夫。”
说完,大步走向桌子,抓起上面的画像。
呵,老头嘴里说自己画得不好,倒也不赖,能看出姿容气质来。
“不对。”莫一凡赫然将脸凑近画像,“这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盯着上面那双眼睛,脑海里有一双小鹿般惊慌哀怨的眸,与之重合。
“啪!”他猛地将画像拍在桌上,眸光一闪。
“走!”他转身,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对众人吼道,“与我拜见门主!”隐隐看出,那笑容里有几分狡诈和兴奋。
姓朱的,可算让他找到了把柄!跟杀人凶手熟识,门主若知道,岂还会将他当做自己人!
——
崇门门主五十大寿,宴请了门内的部下、闻名的豪杰,千余号人一同享宴。虽然知道叶欢是门主外甥的人屈指可数,但作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朱公子,他同样在众人面前受到了门主的邀请。
此次宴会未像往常一样在门会中进行,而是选在了距离门会很远的慧云楼。
慧云楼可谓崇门第一大酒楼,楼主喜好低调,从未与谁谋面,但酒楼一直有条不紊地经营着。
酒楼分为两部分,一为娱乐区,一为餐会区。而空桐白被限制出门的地方,便是娱乐区,那里有数不清的名妓居住。当然几日连房门都未踏入一步,她没见过所谓的妓子。
外人眼里,门主清高冷淡,不喜聒噪,不会为女色所动。
于是,他虽在慧云楼举办大寿,耗资巨大,其中却没有请妓子陪酒的资目。
可这并不代表,其他前来赴宴的人,不会挟温香软玉一同畅饮欢快。
最引人瞩目的就属朱公子了,他亲昵地搂着一个丑女。那丑女身材干瘪,前不凸后不翘;面容丑陋,满脸暗疮麻子。关键还臭着张脸,仿佛谁欠她几百两白银。
偏偏朱公子在众人嫌恶的眼神里,还笑盈盈哄着身旁的人儿。
空桐白并不生气他将自己画丑,样貌如何,不过是她在凡间示人的一层皮。灵魂在上,皮相红颜在下,善恶分明,岂非一身皮囊可洞穿?
她是受不了陌生人看她的眼神,针扎似的,淬毒一般。若非了解了“朱公子”和门主交好程度,知道门内的人要给叶欢好脸色,她真怀疑是不是有人要将她的脸捣毁,碎了尸丢进河里。
更气的是,叶欢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她躲一寸,他挪墙一尺。
她躲,他握。
再躲,他又握住她肩膀。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幼稚到令人鄙视的游戏,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空桐白气得脸上麻子都要掉了。
最后,两人的脚步停在大厅前,一场看似无休止的战争,也终于停止。
空桐白抬头,打量面前高大的建筑。头顶三丈处,“慧云楼”三个字以金漆镶之,辉煌大气。厅内三节台阶上,有一面向正门的主席,此时坐着一位红光满面、神采飞扬的老人。
她想也没想就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定是崇门门主,顿时紧张得乱了呼吸。
仿佛看出她,情绪不对劲,叶欢破天荒说了句“别怕。”声音很低很轻,鸿毛一般。语气里的认真,倒真叫空桐白愣了一下,不再那般紧张了。
除了正对门的主座,两侧位置分别南北向对,座位再依次向后开展来。
人还未齐。越靠前的位置,来的人越少——都是崇门长老级别的人物,自然要摆些架子。
门主正和熟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