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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镇元不在家里,房夫人出来迎她。
姜宪见面就问姜律在不在家。
房夫人见她面色不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担心地道:“你大哥一早就去了衙门。可是出了什么事?”
姜宪无意让房夫人担心,强笑道:“就是找他说说话。”
自姜宪和家里亲近起来,哪一次登门不是有事?房夫人自是不信,想了想,道:“郡主,既然到了家里,怎么也要喝杯茶。这眼看着就到了用膳的时候,我让人把阿律叫回来,你们兄妹正好一起吃个饭,有什么事也可以慢慢地说。”
姜宪想着自己若是突然出现在姜律任职的衙门的确有些不好,遂点头应下。
房夫人派了人去请姜律,自己则陪姜宪在暖阁临窗的大炕上坐下喝茶说话。
姜宪突然想起了吴兆,不由问房夫人:“大堂兄的婚事如何了?大伯父可有话要说?”
这是房夫人的一块心病,此时听姜宪提起就苦笑着叹气,道:“你大伯父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他看着和谁都好,可实际瞧得上眼的没有几个。我们家人丁单薄,经不起折腾。如果亲家对得不合意,以后恐怕是连个走动的亲戚都没有。对你大堂兄的婚事,他嘴里说全依我,可我寻思着,这亲家的人品恐怕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吴兆的父亲吴辅成在姜宪的眼里只是个正经的读书人,至于人品有多好,倒没看出来。不过,前世吴家能和姜家结亲,想必人品不错。
她道:“我前几天在宫里有听到有人提起翰林院学士吴辅成家的长女,您要是觉得吴家不错,不妨打听打听。何况娶妻娶德,长辈的为人要看,可最要紧的还是姑娘家——诗书礼仪传家的孩子养歪的人家不知凡几,若是举起例子来,只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房夫人连连点头。
姜律赶了回来。
房夫人吩咐人摆膳,亲自去了厨房。
姜宪一把就将姜律拉进了旁边的书房,揪着他的衣袖不放,咬着牙齿低声道:“李谦那边到底怎样了?你要再在我面前粉饰太平,你相不相信,我跟伯父说你欺负我,让伯父打你五军棍,把你赶到天津卫去当都指挥使。”
做为镇国公府的世子,姜律在五城兵马司当都指挥使才符合姜家的利益。
可对于弟弟早逝的痛心,和对侄女的怜爱,若是姜宪真的闹腾起来,姜镇元为了安抚姜宪,说不定真的会把他调去天律卫。
反正离他接班还早着!
可这样被堂妹赶去了天津卫,恐怕会成为他一生的黑点吧!
姜律瞠目,却也只好搪塞道:“如今边关的战事是机密,我怎么能知道?你要问就去问我爹去。要不问皇上也行,你怎么偏偏来问我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
姜宪冷笑,霸道地道:“我不管这些!我要知道,你就得给我去打听。事成之后,我自有酬谢。要是坏了我的事,你信不信,我给你找个无盐当媳妇。”
姜律自然知道父亲对亲家的要求是怎样的,听了不禁心里慌张。据说王瓒的媳妇就长得很一般,就因为王廷看中了石家是读书人。姜宪说得有些危言耸听,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顿时就有些泄气。
父亲出这主意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当,现在好了,全报应到他身上来了。
这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姜律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叫嚷着:“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爹的吩咐,你以为我愿意在你面前说谎?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李谦也是我妹夫。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安生吗?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心里就不担心……”话说到最后,他眉宇间泛起些许的担忧。
这下什么也不用说了,刘冬月的话是事实。
姜宪急起来,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布日固德要打的是宣府吗?”
“声东击西呗!”姜律叹道,“他所谓的攻打宣府,不过是障眼法。最终还是觉得李谦那边虽然战线颇长,可李谦是新手,更容易攻克一些。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听爹和兵部尚书李瑶李大人议论,说李谦虽然从来不曾带兵打仗,可守城却有模有样,就是嘉峪关的魏明,也对他赞赏有加。只要李谦不贪功冒进,就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爹已专门派人去了甘州,让李谦千万不要急功近利,只要这次能把甘州守住了,就算是赢了。纵然皇上那里不能请个封,肯定能让他立个军功的,让他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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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瞬息()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应该瞒着我才是!”姜宪不满意地道,“我又不是那经不起事的人。而且我还可以帮着劝劝李谦。”
李谦向来有主意,她现在担心李谦未必会听她大伯父的话。
姜律不以为意地道:“我爹这不是怕你说漏了嘴,惊动了太皇太后吗?”
姜宪要姜律答应她:“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得告诉我。我知道了那边的动态,也好给李谦在这边使使劲儿。别的不敢说,像要个模棱两可的圣旨什么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姜律想到之前让姜宪帮着弄圣旨的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突然面露狡黠地道:“爹可是说了的,让我瞒着你。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帮了你,你也得帮帮我才行。”
姜宪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姜律的,但还是道:“你说!”
姜律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低声道:“我的婚事,你也得给我通风报信才行。我要娶个漂亮点的媳妇。”
吴兆很漂亮!
姜宪一乐,嘴上却道:“通风报信可以,可这漂亮媳妇却由不得我,这得看大伯母的意思……”
她的话音未落,房夫人走了进来,听了半句话,不由奇道:“什么事要听我的?”
姜宪和姜律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地道:“自然是等会儿吃什么。”
两人的神色太自然,房夫人半点没有起疑,笑呵呵地道:“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为了点吃的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放心好了,今天做了你们两个人都喜欢吃的……”把这话揭了过去。
姜宪和姜律又彼此对视了一眼,达成了协议。
之后姜宪又帮着吴兆说了半天的好话,这才悄悄地回了宫。
太皇太后刚刚睡了午觉起来,正由田刘氏陪着说话,见她进来问安,笑道:“这一大早的,去了哪里?”
姜宪笑道:“快过年了,小汤山那边的人要安置安置,所以出去了一趟。”
太皇太后笑着点头,正想和她说说自己学太极的事,刘小满走了进来,站在门旁没有说话。
田刘氏和姜宪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了。
到了晚上,姜宪听情客说,韩同心奉赵翌之命,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去了万寿山,却被太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说是边关正在打仗,各卫所的军饷都不足,皇后娘娘还摆出这样的一副架势来,是要唱‘后庭花’不成?把皇后娘娘都说得哭了起来。太后犹不解恨,把简王也叫去教训了一顿。宫里的人都说,太后这是在指桑骂槐的说皇上呢!”
姜宪道:“皇上又做了什么事?”
“郡主真厉害!”情客抿了嘴笑,道,“皇上明年三月想登泰山封禅。”
姜宪只觉得头隐隐作痛。
她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道:“皇上这是受了谁的怂恿?”
情客道:“听说是新上任的礼部侍郎章震。”
没想到这辈子章震混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
他是熊正佩的学生,有野心,会钻营,不过就是有时候过了头。
前世,他曾写密折给她,让她效仿武则天,登基称女皇。
她觉得他太能搅事了,一直把他压在礼部给事中的位置上让他没能动弹。
姜宪觉得头更痛了,怏怏地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情客一愣,道:“我听服侍孟姑姑的小宫女绿柳说的。”
姜宪道:“你把这件事跟孟姑姑说一声,让孟姑姑去处理这件事。”
情客立刻反应过来。
虽说宫里像筛子似的,可有些消息却不是一个小小的慈宁宫宫女能够知道的。
这个绿柳肯定有问题。
但这是慈宁宫,又是服侍孟芳苓的人,自然得交给孟芳苓处置。
情客面色凝重地应“是”,心里却把在暗中指使绿柳把这消息透露给她的人恨了个半死。
姜宪却觉得没什么。
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宫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不过,既然对方这样费心地把话递到她这里来,她怎么能让人失望呢?
姜宪心里正为李谦的事烦着,索性找些事做。
她立刻就去见了赵翌。
赵翌正无聊地坐在那里听户部的尚书梅城在给他算帐。
这里也缺银子那里也缺银子,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赵翌恨不得把梅城的嘴给堵上。可汪几道和熊正佩都满脸严肃,弄得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听着。
听说姜宪过来了,他像抓到了根救命的稻草,立马就站了起来,打断了梅城的话对汪几道和熊正佩道:“你们先议着,我马上就回来。”
汪几道和熊正佩这次联袂而来还带上了梅城,实际上是想让赵翌同意让江南的几个巨贾能捐个虚职,也好填补填补如今九边的军饷。这话还刚刚开了个头,他怎么能让赵翌先走?汪几道不禁跟着站了起来,急声道:“皇上,郡主找您能有什么事?让她等等就是。我们这边还要商量军饷的事。”
赵翌一听就更不想呆在这里了。
他索性板着脸道:“郡主是个明理之人,轻易不会打扰我和朝臣们说话。今天明明知道我和两位阁老在说话还找了过来,可见是有极要紧之事,汪大人不应该这样说郡主才是。”
汪几道给赵翌做了快一年的首辅,多多少少也摸清楚了些赵翌的脾气,见状忙低头道歉。
赵翌板着脸去了乾清宫的暖阁。
姜宪道:“听说皇上明年开春要去泰山封禅?”
赵翌非常的意外,道:“你是听谁说的?”
姜宪太了解赵翌了,皱着眉道:“你先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去。”
赵翌一听就不高兴了,道:“你是觉得我没有德行登泰山吗?”
“我是觉得你应该先把身边的事整理清楚了再说。”姜宪直言不讳地道,“何况边关战事不明,你根本不必这么早就做决定。若是很想去,不妨改在明年的五月或是九月更好。”
赵翌明白了姜宪的用意。
如果这次边关战事顺利,他去泰山就更有意义了!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赵翌的心情立马多云转晴,并说起汪几道和熊正佩找他的事来,“我早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可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管怎么说也是卖爵鬻官,说出去太不好听了。”
“那你就不同意!”姜宪毫不犹豫地道,“那些江南的巨贾既然愿意捐官,肯定也愿意为自家已逝的老太爷、老安人捐个诰命。封死人总比封活人好。你可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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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四章 万变()
赵翌一听,觉得姜宪说的简直太对了。
他可是皇上!
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何必非要看汪几道和熊正佩的眼色行事。
赵翌顿时心情大好。
姜宪索性道:“就算是卖爵鬻官,那也应该是皇上的主意才是,什么时候轮到内阁那些十年守窗苦读的大学士们?有些事,皇上心里还是应该有个章程才是。”
赵翌不由点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姜宪知道,赵翌之所以决定去登泰山封禅,无非是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章震只不过是说出了他的心声,就算是她一时劝住了他,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过些日子他还是会提起来的。那些人既然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影响赵翌,她怎么能让那些人失望呢?
“去不去泰山,捐不捐科,做臣子的可以提,皇上也可以听。”姜宪淡淡地道,“可什么时候去泰山?去泰山做什么?怎样的捐科?在哪几个省里捐科?这些却是皇上能决定却又不至于让臣子们弹劾的。毕竟皇上已经同意臣工的说法,再在这些细小末节的事上纠缠下去,只会引起皇上的反感,让皇上和他们渐行渐远。皇上若是不好做决定的时候,不妨用上这一招。”
“不错,不错!”赵翌喜出望外,眉飞色舞,觉得自己好像突然知道怎样和那些大臣们周旋了似的。他不由问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