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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继续道,“可能是我们前几年都住在京城,没感觉到。这次家里的管事去牙行帮谢先生买几个服侍的家仆,没听说哪里发大水,也没听说哪里走了瘟,三两银子就能买下一大家子,我记得我那个时候,还五两银子一个人呢!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姜宪愕然。
前世她就知道世道越来越坏,可不曾想坏到这个程度!
她突然间没了排新戏的心情。
郑太太见她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忙道:“郡主,您可以跟大人说一声,谢先生那里的事都正准备着,绝不会出什么错。只是谢先生的这婚是定在今年的下半年还是明年春天呢?大人这边若是有个章程,我也就好知道哪些事先安排下去,哪些事可以缓一缓。可不管怎么,绝不会亏待了陆家大小姐的。”
姜宪想到她们是在商量陆家大小姐的喜事,打起精神来,笑着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家大人交待我了,若是有什么事就找您。”
郑太太被捧得心花怒放,忙道:“哎哟,哎哟,不敢当,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姜宪笑着和她闲聊,“若是实在找不到管事的人,就先借用您府上的。再不行,让刘冬月过去帮衬两天也行。”
如今刘冬月已经成了姜宪对外行事的人,他开口就是姜宪的意思,郑太太怎么好指使他?
“这点小事,用不着刘管事。”郑太太说着,有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禀道,“巡抚衙门的夏夫人派了人来。”
姜宪猜着来意不是为了那被自己扣下来的香火钱就是为了给自己找文士的事,遂也没让郑太太回避,直接让人进来说话。
来的是夏夫人贴身的婆子,见过姜宪好几次。进来就恭恭敬敬地给姜宪行了大礼,低眉顺目地禀道:“夫人从郡主这里回去之后就去见了我们家大人。大人听说是郡主要找人,亲自吩咐下去,请了位从前在州学里做过教员的老先生,是联珠社杜老板的戏迷,听说杜老板要排新戏,自告奋勇地要给杜老板写戏。我们大人见过了,觉得还行。若是郡主没别的吩咐了,我们家大人就让那人明天过来给郡主问个好,就可以开始写新戏了。”
姜宪笑道:“那就多谢你们家大人了!明天就把人带过来好了。我跟杜老板说一声,直接带到他那里就可以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见了!”
那婆子恭谨地应了。
姜宪这才笑着对情客道:“这几天事多,我忘了问你,香积寺的香火钱送过去了没有?”
情客笑道:“正准备送过去。只是这两天忙着谢先生的事,来返一趟西安城不容易,一时半会不得闲……”
姜宪笑道:“既然是如此,你就派个人跟着夏家的马车回城去,把银票给香积寺送去。”
也就是说,就算夏夫人帮着找了人给联珠社写新戏,姜宪也不想让自己的二百两银子不明不白地送给了香积寺。
情客明白,笑盈盈地应诺,带着那婆子下去了。
郑太太是个聪明人,在旁边听着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她不由叹道:“真没想到,郡主还擅长这些市井小技。”
姜宪哈哈笑,道:“我身边的乳娘、嬷嬷都是些穷苦人家出身的,我跟着看了不少。对待夏夫人这样的市井之人,就得用这一招。不然她今天算计我一个香火银子,明天算计我一个攒局宴请,磨磨叽叽的,能烦死人!”
郑太太听了直笑,道:“也是郡主家资丰厚,她才会打您的主意。”
“我家资丰厚也轮不到她来打主意。”姜宪挥了挥手,不想再说这件事。
郑太太从善如流,重新说起了陆谢两家的婚事。
夏夫人则正如姜宪所料,再也不敢随便打她的主意。
等到了六月初六,姜宪还真让情客、百结几个去香积寺看看那晒经书的场面。
新提拔上来的一个叫水苏的小丫鬟天真地问:“郡主不去吗?”
水苏拨在百结身边调|教。
情客听了就抿着嘴笑,道:“郡主什么没有见过?那香积寺的藏书再多,比得上大相国寺吗?郡主当着夏夫人那么说,不过找个托辞罢了。百结,你这个徒弟还得好好教教。”
百结就板着脸要水苏晚上回去了写五百个大字。
水苏苦着脸,在一群大小丫鬟的笑声中跟着情客和百结出了门。
李冬至隔窗望着,颇有些羡慕。
姜宪就道:“让他们小丫鬟去闹去,你是李家大小姐,出面失了身份。”
“我知道!”李冬至面色微红,在姜宪面前,她始终有些羞涩,“康太太说,我们要收心了,等回了西安,就要开始读《春秋》了。”
“康太太还能教你们读《春秋》?”姜宪有些意外。
当年熊正佩也不过是草草地跟她讲了一遍。
李冬至点头,道:“到时候康姐姐也要跟着一起学。”
估计也就是通讲一遍。不过,康太太敢开这门课,估计经史学得很不错。
姜宪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好像捡了个宝。
家里略有头脸的丫鬟婆子都被姜宪放出去玩去了,直接的后果就是李谦回来的时候那些三等的小丫鬟吓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还有几个的眼睛不住地往李谦或是姜宪的身上瞟,让姜宪有些啼笑皆非。
好不容易服侍李谦梳洗好了,端上来的茶却有些凉了。
李谦忍不住道:“情客她们要出去几天?”
“明天下午就回来了!”姜宪也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办了件坏事,道,“我原想再不方便,忍过今天也就完了……”
李谦却来了兴致,把屋里服侍的全都遣了下去,将姜宪抱在自己的膝头坐下,嘴对着嘴强行地喂了口茶给姜宪,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都是些粗手粗脚的,今天我服侍你用膳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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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 作死()
姜宪看着李谦眼底跳跃着的小火苗就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
服侍她膳食穿戴?!她要是相信他说的,只被会拆吃入腹了还在帮他数钱吧?
不过,她的堂嫂吴兆曾经说过,男女之间的事,心里有数就行,要表现出来干什么?平白破坏了气氛。
她嘴角微翘,就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来。
“好啊!”姜宪眨着眼睛望着李谦,娇声道,“到时候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李谦信心百倍。
若说别的事他可能不清楚,可姜宪每天吃几碗饭?都吃了些什么?穿了件什么样的衣裳?选了哪件首饰戴……他心里都一清二楚的,服侍姜宪穿衣吃饭有什么难?
他立刻给姜宪倒了杯温水进来。
水的温度比一般的温水要高一点点,却正好是姜宪常喝的——她因小时候身体不好,被禁止喝冷水,而且喝的水温度还要比平常高一点,寻常的人并不知道。
前世的李谦也不知道。
姜宪垂下了眼帘。
李谦的目光正盯在今天的菜单上,并没觉察到眼前人的异样。
“草菇老鸭汤,姜汁鱼片,糖醋荷藕,素冬笋,鲜豆苗……”他颇有些得意地道,“怎么样?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吧?”
是的!
全是她爱吃的!
她不过多吃了几筷子,他就知道了。
他肯定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
可这样的安排却并不让她反感。
她让他窥视她的全部,只求他别在家族和她之间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背叛她。
或许,她是在纵容这样的窥视,等到了真正决裂的那一天,她才有能力和信念跟他一刀两断?!
姜宪连自己都有些模糊起来。
因而到了晚上李谦紧紧地抱住她时,她第一次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耳边喘息着,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喃喃地道着“喜欢你”,“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的话。
李谦愕然。
他们在情事上越来越好,今天的姜宪犹为热情而又温顺,他把她摆成了他最喜欢而她却有些排斥的姿态,亲吻着她玉琵琶般光洁的背温柔地进入她时,她也只是轻哼了一声,就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他能感受到她的纵容,可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悲哀。
是他还不够好吗?
还是她有什么心事?
他更倾向于后者。
可她能有什么样的心思呢?
他不由缓慢下来,缱绻地去吻她的面颊,道:“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我们就换个姿势?”说着,他面对面抱住了她,把她压在了身|下。
姜宪更喜欢这个姿势。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像座山似的把她遮住,为她挡去外界的那些风风雨雨,把她始终安放在胸口的位置……
姜宪忍不住朝他贴去。
“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她嘀咕着,也不知道李谦听到了没有,“我要你抱着我……”
把她当成他的心,当成他身体的一部分保护着!
让她有个可以安置自己的地方。
“好,好,好!”李谦不知道姜宪为什么伤心,可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愿意去为她做,“我抱着你,我一直抱着你……”
可更要紧的是,他要攻城掠地。
他的保宁,太甜美。
像那夏日清早开在晨光中的栀子花,清新又芳香;又像那在晚霞中泛着鱼鳞般金光的秋日湖水,潋滟又明亮。
他愿意永远沉浸在其中不要醒来。
可若是把这花砸碎了,染满他的衣襟,把湖水捧在了嘴边,畅饮下去……他才会热血沸腾,觉得餍足。
因而那些花啊,水啊的,对他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和感知。
他更喜欢她娇|蕊如花般的紧|致与密|实,更喜欢她被他撩拨时情不自禁的娇|吟和喘|息。
这才是对他的赞赏。
姜宪双|腿无力地挂在他的腰间,略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旖旎的风光。
她不禁烧着脸骂了自己一句“傻瓜”。
没事去撩他做什么?
明天她只怕又要晚起了。
可谁来服侍她洗漱呢?
她好后悔放了情客和百结等人出去游玩。
早知道这样就留一个人了。
这念头刚刚浮现在脑海里,就被李谦一记重顶顶得支离破碎,海水一阵接着一阵拍岸,她就如随波逐流的小舟,只能感受到海浪的凶猛,舟身的跌宕,再也无力,再也无心去想其他……
但李谦总是给她意外。
他不仅服侍她沐浴,还知道帮她用香膏抹遍全身,虽然在姜宪看来,他更像是在占便宜,但他好歹让她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上了床,一夜好眠地睡到了大天亮。
“起来喝粥!”李谦笑盈盈地端着个甜白瓷的小碗坐在她的床前,眉宇间全是吃饱喝足之后的欣然,让姜宪腹诽不已,很是不满,道:“我不喜欢喝粥!我要吃面!”
李谦知道得了便宜若是再高调地秀出来,那是找抽。因而什么也不说,立刻笑着应好,俯身亲了亲姜宪的嘴角,道着:“我去吩咐一声。”毫不犹豫地出了内室。
算他机灵!
姜宪嘟了嘟嘴。
待面条端了进来又觉得还是吃粥好。
李谦依旧笑着去重新换了碗粥。
姜宪气馁。
她也就只能在这上面和李谦一较高低了,有什么用?
现在她身子骨还软绵绵的像面条呢!
她勉强喝了半碗粥。
李谦拿了大迎枕过来给她靠着,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道:“保宁,我明天要去甘州一趟,二十天之后才回来。谢元希要订亲了,这次我就不带他过去了。他那边若是有什么事,你帮着照看着点。”
姜宪非常的意外,道:“你去甘州做什么?”
之前还答应她和她永远不分离呢!
姜宪撇了撇小嘴。
李谦看着她突然间像小孩子似的情绪外露不说,还一副撒娇的样子,心里软成了一团,却又不得不硬起心肠,道:“我自回陕西之后还没有去过甘州,我以后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呆在西安,但甘州那边偶尔还是要去看看的,毕竟行都司的衙门在那里。不过,我事情一办完就会立刻赶回来。我已经和郭永固的人说好了,三十天后他们的第一批铁石会运到西安。”
姜宪奇道:“不是在太原铸铁吗?”
“从前是怕有人泄露,现在我已掌握两司,有的是办法转移视听!”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