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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这不仅仅是要杀人,而且把人杀了还准备大张旗鼓地把尸体给人送过去。
那不是妥妥地打人脸吗?
蔡霜可是晋安侯府的子弟,晋安侯能忍得下这口气吗?若是晋安侯拼死告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就是再怎么想帮郡主,也不能当着朝臣的面睁眼说瞎话,保证郡主安然无恙吧?
七姑想到这里,再也站不住了。
她一溜烟地跑去上院。
因为要见客人,姜宪之前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此时回到屋里,姜宪卸了簪环,随意换上了在家里惯穿的衣衫,舒舒服服地靠在临窗大迎枕上喝着茶。听说七姑要见她,立马就让人带了进来,请她坐下后吩咐水苏去给七姑端碗绿豆沙过来:“据说是今年的新绿豆做的,可惜我体寒,常大夫不让我喝,我也就只能看着你们喝,过过眼瘾了。”
她说着,微微地笑,澄净的眼睛像汪湖水,宽和而又温暖。
这样的人,会去杀人吗?
是自己看错了听错了吧!
七姑定定地望着姜宪,心乱如麻。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装聋作哑当不知道……郡主和李谦都是有大能耐的人,她应该相信他们这样做是有理由的,也能解决才是。
七姑心不在焉地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绿豆沙。
姜宪看着不由一笑,索性开诚布公地道:“七姑是看见刘冬月行事了?”
“是!”七姑一惊,随后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简单粗暴了一些,忙道:“也不是……我是在担心……那人毕竟是朝廷命官……他是瓦罐您是瓷器,为了他这种人若是惹上了麻烦就不值当了……”
姜宪不由暗暗点头。
七姑没有指责自己杀人,而是担心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向来对真心关心她的人都非常的宽容。
“别以为什么人都能在我面前说得上话。”姜宪淡淡地道,“在我面前说错了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七姑喃喃未语,心里却忍不住道:“这代价也太大了些!”
可她到底忍住了没敢说。
如果蔡霜不是朝廷命官,她都想杀了他了。
还好郡主有权有势,若是换了其他女子被他这样当傻瓜似的利用,只怕早就谣言满天飞,不死名声也完了。
七姑这么一想,就对蔡霜同情不起来!
她一生被名所困,最讨厌就是这种用女人名节做文章的人。
姜宪看了,抿着嘴笑,道:“你不用担心,别说蔡定忠那人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不敢和我顶真。就算他敢和我顶真,蔡霜做了什么,传了出去只会坏了他晋安侯府的声誉,我照样能想办法撸了他的爵位。蔡霜是个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会有什么事的!”
七姑只得暂时把心落下。
过了午膳,蔡霜的尸体送往京城。
刘冬月回来复命。
姜宪又问起那火枪图来:“知道是谁在打听那些图纸的消息吗?”
“好像是靖海侯府。”刘冬月低声道,“还不敢肯定。刘公公说,他会继续查下去的。”
他当然会好好地查下去。不然若是东窗事发,会非常麻烦的。
姜宪想了想,道:“那你九月份再去一趟,仔细看清楚了那些图纸,别被他们糊弄过去了。”
刘冬月连连点头,让姜宪“放心”,他会叮嘱刘清明小心的,并保证今年年底一定把那火枪图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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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结局()
姜宪却觉得这件事进展的太慢了,她叮嘱刘冬月:“不能等到年底,十月初一之前一定要把图纸拿到手。到时候你得亲自经手,用拓好了的去把真迹换出来。”这样,即便是有会细小的差别,至少可以保证他们拿到的是真图。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刘冬月还是胆颤心惊地应了。
姜宪端了茶。
他忙起身告辞。
回到屋里,却看见七姑在他住的院子里徘徊。
刘冬月思索了片刻,迎了上去。
“七姑!”他和善地打着招呼,“您怎么在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七姑欲言又止。
刘冬月只当没有看见的,笑道:“您要不要到我屋里来喝杯茶。”
七姑想了想,笑着进了刘冬月的屋。
刘冬月还保持着在宫里做内侍时的习惯,虽然屋里只有一床一椅一柜,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没有一件多余的物件,更不要说灰尘杂物了。
七姑不由道:“你回来也有几天了,怎么这屋里还这样冷冷清清的。”
刘冬月从橱子里拿了茶叶出来,一面给七姑沏茶,一面笑道:“我不在外面跑就在郡主面前当差,这屋子也不过用来睡个觉,所以有点冷清吧?”
七姑觉得不止是这样,可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她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就没有多想,而是道:“冬月,我年纪虽比你,可见识却没有你多。你要不嫌弃我这个做姐姐的,我有些事想请教你,还请你教教我。”
刘冬月猜到了她为什么事而来,想着姜宪并没有避着七姑,可见是要用七姑的,她既然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自己不妨和她说说,也免得她以后办事畏手畏脚的,耽搁了郡主的事。
“姐姐您请说。”他客气地道,“都是跟郡主当差,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七姑想了想,斟酌着言语,慢慢地道:“郡主这样好吗?一言不合就……”
——要人的命!
刘冬月盯着手上的茶盅,良久才低声道:“您是没有在宫里呆过。在宫里呆过的人都知道,像郡主、太皇太后这样的身份,若是看谁不顺眼,根本就不用开口,只要把这人晾个几天,就有巴结奉承的人帮着给穿小脚、甩脸面。若要是恼了谁,不用慎行司的动手,不是落了井就是跳了湖。郡主还算是好的,好歹把尸体送给了普安侯府,让普安侯府知道出了事要找谁,不用没头苍蝇似的乱蹿。蔡霜做的事毕竟上不得台面,郡主这样,也是告诉晋安侯,有什么事直接过来问,不要乱打听。”
他把安国公府兴衰讲给了七姑听,并道:“当年谁没有迎奉过安静妃,可安国公府是勋贵里爵位最大的,就被太皇太后惦记上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翻身。谁也不愿意为了他们家去触太皇太后的霉头。”
七姑愕然。
刘冬月就笑道:“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啊,就仔细地瞧着好了。蔡霜死了,最多溅起个水花。这还得看郡主放不放过晋安侯府。太皇太后虽不管事,可若是要管事了,皇上是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人忤逆太皇太后的,这世上能干的人多得是,有才华的人多得是,皇上还要名留青史,做个文治武功的帝王呢!”
是不是因为在皇上、太皇太后这些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个仆妇,去了自有来的,还多得是等在那里排着队上赶子的想近身服侍?
七姑想着刘冬月的话,觉得自己从前的想法有点可笑。
做李家内院的管事嬷嬷,借着李家的官威在前夫和前夫的家人面前扬眉吐气,让他们后悔……如今看来,她离郡主的心腹还远着呢!
而合郡主的心腹也不是那么当的。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当差,不被姜宪嫌弃就好。
因为心里的这些事,七姑休沐的时候没有留在府里指点香儿和坠儿功夫,而是去了集市,买了些香粉首饰,散了散心。
只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夏夫人的贴身嬷嬷,她和两个衣饰华丽的妇人站在巡抚衙门后门好像在道别,看见七姑,她忙迎上前来,热情地和七姑打着招呼。
七姑知道在别人眼里,她算是郡主的人,可代替郡主和这些高门大户应酬的却是情客和百结,她不管是说话的水平还是察颜观色的能力不足,怕给郡主丢脸,她很少和这些人来往。不过,迎面碰到了,肯定是要寒暄几句的。
夏夫人的贴身嬷嬷并没有向七姑介绍身边的两位妇人,可那两位妇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七姑瞧,让七姑忍不住也朝她们望去。
这一望,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个妇人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七姑心中一突。
她年轻的时候走江湖,和很多人打过交道,难免会有曾经打过交道的。可她现在是郡主身边的人,若是因为她的缘故牵扯到郡主身上就不好了。
七姑勉强和那嬷嬷又说了几句话,就笑着告辞。
那嬷嬷笑着送了她两步,就折回去重新和那两个妇人说起话来。
七姑耳朵灵,走了几步听到有妇人问夏夫人身边的嬷嬷:“刚才那位姐姐好气派,不知道在哪里当差?”
就听见夏夫人贴身的嬷嬷道:“那还用说。嘉南郡主身边的嬷嬷,虽不是体己的,可郡主待身边的和善,走出来比别人家官宦子弟的太太还强。”
七姑撇着嘴笑了笑。
没想到有一天别人会称她“气派”。
回甜水井,她看见夏巡抚的那个侄儿正垂头丧地由郑从陪着出侧门。
她装作不认识似的,和两人擦肩而过。
突地就听见夏公子抱怨道:“反正我们是后会无期了!我叔父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赶回老家去了。还派了人跟着,说我若是敢跑,他就把跟着我的那几个打死。我们都以为他是说大话,谁知道我昨天不过是出去和同窗喝了两杯,我叔父真的把我看着我的一个小厮打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这次来向你辞行,还是叔父同意了我才来的。”
夏公子也要被送回老家了吗?
七姑脚步微顿,又听了一耳朵。
“还有卓然那里,我现在是什么事也不能干。你一定要帮我写封信过去,告诉他他走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所以才没有去送他。我现在也不在西安了,让他有什么事可以去我老家找我,就是我给你的那个地址。还有蔡大人那里,还好他帮我澄清,不然我还被我叔父关在小黑屋里。”夏山说着,垂下了脑袋,长嘘短叹地道,“不过现在和关小黑屋也差不多。我叔父连我爹的面子都不看了,没等我爹过来就直接把我给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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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低头()
郑从还在那里劝慰夏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对嘛!虽说是为卓然出头被冤枉了,可你们若不往那里走,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了。你叔父把你送回老家也情有可谅,你也不要说得那么可怜。你在家里跟着家里的西席好好读书,等过些日子事情过去了,你爹一高兴,说不定就又让你去咸阳读书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夏山嘿嘿笑,赧然地笑道:“我哪能和你比啊!说不定等我回到咸阳王氏书院读书的时候,你都考上举人了,早不和我同窗了。”
郑从笑道:“那你就继续努力!不是说苏老泉,二十七,始发奋吗?你可比苏老泉年轻多了!”
“你不要咒我好不好?”夏山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道,“二十七,还不如让我死算了!”
郑从直笑。
夏山就道:“我来找你,除了和你道别,还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郑从笑道:“你说!”
夏山想了想,眉头微蹙地道:“我原本想亲自向蔡大人辞行,可我叔父说蔡大人不在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准备了一些谢礼,你到时候帮我送给蔡大人吧!然后代我向蔡大人道谢。上次他去我们家的时候,我还被叔父禁足,没有见到他,这次离开西安也不能自亲向他道谢,我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不想让家里的管事送堆礼过去算是完事,那也太冷漠了些。”
“放心!”郑从笑道,“一定帮你办好!”
夏山笑着向他辞行,临走的时候却忍不住嘀咕:“蔡大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那天去我家里的时候还明明答应了我这两天找个时间叫上你一起喝酒,当时也没听说他要去哪里公干啊!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白欢喜一场。你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他也太不守信誉了!”
郑从忍俊不禁:“我见到了他一定责备他一番。”
夏山这才满意了。
郑从想到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这个没谱却很有趣的朋友,还有些难过。
俩人说着话,他一直把夏山送到了街口这才折了回来。
只是他一进门就被郑缄叫到书房,问起夏山的事来。
郑从还是挺喜欢夏山的,生怕他给父亲留下不好的印象,言词委婉地为夏山说了好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