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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
何大舅太太才听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她顿时流露悔意,对姜宪道:“郡主也不派个人去跟我知会一声,王爷过来了,我们也没来得及给他问声好。这算什么事啊?!”
“这有什么的!”姜宪不以为然地笑道,“他突然跑过来,难道还要让我们全都跪地迎驾不成?要怪,也只能怪他来得太突然。”说着,她亲热地挽了何大舅太太的胳膊,道,“虽说国礼大于家礼,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不必非要如此客气才显得亲昵。”
何大舅太太想到平时姜宪和李谦待人处事的做派,也就释然了。
她关心地问:“王爷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没事,没事。”姜宪笑着,看见何瞳娘也抱着孩子过来了,忙道,“他就是过来看看我们。看过了,也就走了!”又责怪何瞳娘,“小孩子家早上贪睡,你把她吵醒了,她没有睡好,等会儿又要难受了!”
何瞳娘不好意思地笑。
何舅大太太则恍然大悟。
什么来看看她们,分明是小夫妻俩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逮着空闲也要过来看一眼才放心。
要不怎么听说郡主怀着身孕,王爷居然不要人服侍,独守空房呢!
这两口子感情倒好。
成亲几年了,还蜜里调着油。
自己和瞳娘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跑了过来,的确是打扰了。
也难怪郡主不好说什么。
何大舅太太嘴角含笑,招呼女儿:“快把萱萱抱回去睡了。小孩子,睡得多才长得好。”
何瞳娘只好又抱着孩子回去了。
何大舅太太就寻思着,以后李谦再来的时候,她是不是要避避嫌。
山中无岁月。
很快就到了七月。
李谦来了一趟,小住了几日才走。
其间刘冬月来过一趟。
他要跟着董重锦再次去西域,估计要到九月份才能赶回来,特来向姜宪辞行的。
陆氏则带着孩子也住进了别院。
“城里热得不能住人了。”她心疼女儿,也就顾不上体面,厚着脸皮到姜宪这边来做客。
姜宪很欢迎她们母女——淼淼来了,萱萱有了人作伴,高兴得不得了。别院总是欢声笑语的。
就在这时,京城的承恩公府送来了喜贴。
白愫于六月十二顺利地产下了麟儿,虽然只有五斤六两,却很健康。
姜宪接到喜帖,当场就落下泪来。
前世,白愫和她一样,有丈夫等于没有丈夫,有夫家等于没有夫家,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这一生,她和白愫不仅都得偿所愿地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还都做了母亲。
她欢喜地擦着脸上的泪水,问来报喜的柳眉:“你们家夫人可好?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柳眉曾经是白愫慈宁宫的宫女,一直服侍着白愫,白愫出阁的时候,太皇太后开恩,把她放了出去,跟着去了承恩公府。
几年没见,她也梳了妇人的发髻,据说是嫁给了从小服侍曹宣的小厮,如今夫妻两一个管着外宅的事,一个管着白愫屋里的事,在是承恩公府很有体面的仆妇。
这次白愫派了她来给姜宪报喜,同行的,还有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印霞。
柳眉欢天喜地地道:“夫人挺好的。自夫人怀孕第八个月,国公爷就把北定侯夫人接到了府里,我们国公爷还去潭拓寺给夫人求了道平安符。夫人生产的时候特别顺利。那稳婆说,一般的人头胎都要折腾个七、八个时辰,我们家夫人不过四、五个时辰就生了!小公子落地也稳,声音洪亮得能把屋顶都掀翻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开始吃奶,咕嘟咕嘟的,像谁要抢他的食似的,两个奶娘就都留下了。
“小公子还没有取名,说是国公爷专程去拜访了道衍法师,道衍法师说的,要等小公子三岁了才正式取名。国公爷就给小公子取了个乳名,叫念慈。”
说到这里,柳眉嘻嘻地笑了两声,这才继续道:“我们家夫人说像女孩子的名字,可北定侯夫人说,男孩娶女孩名字好养活。这名字就定下来了。
“前些日子亲恩伯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过来看望我们家小公子,也说这名像女孩子的名字呢!”
念慈,念慈,应该是怀念曹太皇吧!
白愫怀小念慈的时候,正是曹太后去世没多久!
一眨眼,时光就这样溜走了。
柳眉从身后随行的丫鬟手里拿了个素木匣子递给姜宪,道:“这是我们家夫人差国公爷去潭拓寺给郡主求的平安符,说这符是保佑平安顺产的,很灵验。让郡主快要临盆的时候挂在产室的床头,可以保佑郡主万事顺遂,心想事成。”
情客忙上前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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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四章 角逐()
实则李谦这段时间非常的忙。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姜宪说。
金海涛果然是冲着宣府总兵去的。
而且想着宣府总兵这个位置的人里还有一个他们的老熟人——晋安侯蔡定忠。
蔡定忠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可他心里十分清楚,巴结谁也不如端皇上的金饭碗,这道理可谓是千古不破,他这打算凭谁来说也是正道。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翌会死得这么早。这下蔡家就尴尬了!你说你和内阁的几位阁老不熟吧,大家颇此也都认识,还有几份交情;可若是说和内阁的几位阁老熟吧,却没有熟到有谁会为他们家的事尽心竭力的。
蔡定忠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了。
但他极会汲营。
没几日,就和汪几道搭上了线。
金海涛自李谦被封为异姓王那天起就知道,太原有个异姓王的父亲在,他在太原的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弱,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在卫所里一呼百应了。
他当家作主惯了,让他再敛气屏息地听别人的,或是行事处处都要顾忌着别人,他是不愿意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地方。
没有什么地方比宣府更好的了。
而且不管是资历还是战功,他看了看,没有谁能和他比肩的。
因而蔡定忠一有所举动,他就立刻知道了。
他原也是要走汪几道的路子的,两人求同一桩事,他不是没有把握,这些年他给汪几道送的也不少。但人怕对面,蔡定忠和汪几道同在京城,蔡定忠可以今天请汪几道吃个饭,明天请汪几道赏个花,他就没有这样便利的条件了。到时候两人相争,汪几道会帮他还是帮蔡定忠,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旦他和蔡定忠相争,双方各有动作,这个消息肯定瞒不过远在西安的李谦。
金宵和李谦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李谦现在手下也有大把的人,虽说年纪轻、资历浅,可却都是战功赫赫之人,最多两三年,这些人就得给安排到适当的位置上去。谁都知道胡拨腊不行,对李谦来说,与其让他或是蔡定忠把宣府总兵的位子坐得稳稳的,别人没有办法染指,还不如让胡拨腊给他把位置占了,等过几年他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把胡拨腊给顶下来。
说不定当初姜镇元打的也是这主意。
所以他就必须在此时把这个位置占了。
不然以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能想得到的事,别人也能想得到。
以金家和李家的交情,他去争宣府总兵而不告诉李谦,就算是不告而取,得罪了李谦。若他最后还没有把宣府总兵拿下,那可就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金海涛只好去搭简王的路子。
正好简王对姜宪能上位耿耿于怀——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姜镇元,没有李长青,没有李谦,姜宪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和他们这些男人一争长短。
还有曹太后。
曹太后当政的时候如和风细雨,和他们商量的时候多,强势的时候少,一直对镇国公府容忍再三,甚至让招安的土匪李长青做了福建总兵,最后还让李谦进了禁卫军,做了坤宁宫的侍卫,这些不过是为了示恩,好把李家的兵马抓在手里。
最后也证实,曹太后的盘算是对的。
她被困禁在万寿山的时候,人人看热闹,只有李长青这种草根出身的人才讲究什么“知遇之恩”,带着李家的那点家底和姜镇元死磕到底。这才有了后面的转机。
简王觉得自己手里也得抓个总兵或者是都指挥使才行。
不然真的较起劲来,他在内阁面前可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就像姜宪,为什么敢在金銮殿上杀了辽王,不就仗着她背后有人,手中有兵吗?
两人一拍即合。
简王开始为金海涛奔走。
特别是在蔡如意进京省亲,韩同心在坤宁宫给她接风洗尘,命京城四品以上的外命妇全都进宫作陪,并留了蔡如意母子在坤宁宫住了几晚之后,简王觉得韩同心简直脑子里进了水,和自己根本不可能一条心,连姜宪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情况下,他的动作更大了。
这下子不仅李谦知道了,金宵也知道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脸见李谦,更没有脸见姜宪。
胡拨腊不管怎么说,也是姜家的人。
特别是在姜镇元远赴辽东平乱的情况下,他们这么做,一点情面也不讲,也太势利了一些。
魏氏就给他出主意,让他拿一瓶好酒去找李谦喝酒,酒过三巡气氛热烈的时候问李谦能不能把他弄去榆林总兵府做个参将什么的。就说家里的气氛太糟糕了,他不想呆在家里。
谁都知道,李谦就是为了控制榆林卫才把邵家给挤走的。
去榆林总兵府做参将什么的,言下之意是告诉李谦,他并不赞同父亲的做法。
李谦是个明白人,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应该有数了。
金宵觉得妻子的主意真是再好不过了,当天晚上就从太原赶往西安找李谦喝酒。
李谦听了这话果然很高兴。
不管事情变成怎样,金宵愿意跑这么远来给自己解释一番,至少诚意到了。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金宵:“你要是真的跑到榆林总兵府来当参将,以后可就只能留在西北了。”
宣府离京城近,九边里的武官中历任宣府总兵都和京城的关系好,他们的子女通常都能到西山大营或者是禁卫军里捞个职位。榆林总兵府离宣府还有段距离。金宵若是长期滞留榆林,家中又有同父异母的兄弟,而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又都不是省油的灯,定会影响金宵和金海涛的关系,甚至有可能金家一分为二,金宵虽然是名义上的长子,最后继承金海涛人脉的却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来之前金宵就和魏氏琢磨过这件事。
魏氏的意思,连姜宪都要回到西安来,姜镇元都要去东北割据一方,京城还有什么看头!
只要手中有实权,只有人有真本事,搭上了李谦和姜宪这条线,什么时候不能回去?
比如杨俊!
金宵一下子被刺激了。
李谦比他年纪还小,可李谦敢拐了姜宪,敢初生牛犊不怕虎,和布日固德打仗,不就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对自己做过的事敢承担后果吗?
李谦能办到的事,他凭什么就办不到?
因而当李谦这么问他的时候,他把酒盅往桌子上一顿,豪迈地道:“你敢用我,我就敢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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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五章 小波()
金宵的豪气让李谦很是赏识。
当然,李谦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这些年来扩张的很快,一直以来都缺人。
金宵和金城两兄弟都各有所长,他一直以来都希望把这两兄弟都笼络在身边。金宵愿意来给他报个信,已经说明了很多事。也说明他没有看错人。
李谦很欣慰。
要说这天下有什么让李谦害怕的,他爹李长青的难过算一件,他妻子姜宪的担忧算一件……其他的,还真不算个什么事!
大不了就是帮着金宵自立门户。
正好金夫人这几年小动作不断,金海涛虽然心里明白,金宵是嫡长子,礼不可废,可有时候,金海涛在面对陪伴自己十几年填房和能力并不从金宵差其他儿子,心里也会有片刻的犹豫,而这犹豫,恰恰是最让金宵伤心的。
也许,离开金家,凭自己的能力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金宵会更自信。
李谦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决心!
他朝着金宵的肩膀就是一拳,道:“那我们哥俩儿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就一起守着这西北的半边天!”
这话金宵爱听。
他傻傻地笑,又和李谦喝了十坛酒,第二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