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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于我们?”
香爸不服气。
瘪瘪嘴巴。
许是激动或气愤,身子把床榻压得嘎嘎作响:“话也不要这么说,白驹平时还是多收敛的呀。不过,这有点不合常理儿,如果是他事先打算换房,多少总会给我们透露点信息,”
香妈鄙夷。
冲他瘪嘴。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事先透露信息?没透露,我怎么会知道的呀?”“可是,”“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香妈放下了二朗腿。
因为平时基本上没撬过。
所以她觉得撬起,一点儿也不舒服。
“车要买,房也要换。这靠我们一家不行,所以得才把亲家拉进来,大家共同承担,现在明白了吧?”香爸摇摇头。
“我觉得你有点,卑鄙!如果不是你平时有意无意提示,或叫督促刺激,白驹是不会同时要求的,我了解这孩子。白驹就和妙香一样,虽然有点老长不大不懂事,可为人不贪的呀。”
这话。
刺激了老太太。
香妈虎的站起,瞪起了眼睛:“我卑鄙?我看你才卑鄙!受伤后就不说了,没受伤时你一天做些什么呀?自己想想,一个大老爷们儿,就知道哪儿的蔬菜便宜几毛几分,哪里的大米价廉物美……唉唉,你说你想过一些大事情没有?”
这是香爸的软肋。
也是前销售员的硬伤。
虽然平时,香妈并没多少为此发过牢骚,却深深的潜伏在他内心,咬噬着他仅存的自尊心。所以,香爸垂垂眼皮儿,不说话了。
当然。
香妈也并不因此,感到得意且解恨。
不!相反她感到自己有些过份。香爸为这个家所作的一切,至今仍历历在目,命运如此安排,怪不得谁啊!再说,大家都老啦。
不值得凡事。
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对吧?
“好,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所谓的大事情谁也考虑不起,不怪得谁。可如果连想都不敢想,那也太在,太欠妥了的呀。”
香妈立马退后。
借此打着圆场。
其实她的真正意思,是要把香爸的嘴巴,牢牢的封起来。这老头儿,凡事就爱发个言,表个态,还总是要争一争,好像不这样,就不足表示他的存在?
嗯。
顶讨厌的。
香妈有时和亲家聊天,从退休教师嘴里得知,白何就不是这样,凡事都听教师的。这令香妈暗地里羡慕不己,想来也是嘛!
第三十七章 凌晨惊魂 二()
没退休之前。
二人各有朋友圈。
一边儿是啤酒,白干,哥几个坐在一起胡吃海喝,天地尽在酒杯;一边儿是家庭,孩子,姐几位围在一块唏嘘不己,道不尽埋怨责怪……
二人横竖说不到一块儿。
倒是可以理解。
可退啦,也就意味着男人被社会踢回了家里,即然这样,全心全意服从老婆的领导,有什么牢骚兜着,有什么话茬儿听着,有什么意见自个儿憋着,不就行啦?
我们这代人的记忆里。
有许多颇具特色的格言。
其中最著名的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瞧,说得多好,仿佛就是专门为这些退休后的男人们,量身订做的。
人家白何。
就是这样做。
不管退休教师说的和做的,自己理解或是不理解,都坚定不移的执行。结果呢,省了许多的麻烦,占了许多的便宜。
表面看。
写手亲家。
似乎被退休教师支使得团团转,实际上,他屁事儿不管,省力省脑省心呀。你看看,有点知识的人,是多么的狡猾?可我家老头儿倒好。
非但一点。
没学到人家的真本事。
反而自欺欺人,自以为是,非得把他扭转不可的呀。不然,这家里还不得天天吵吵闹闹?香爸不再吭声,重新拿起平板,津津有味玩起来。
突然冷场。
这让斗志昂扬,铆足了劲儿的老太太,很不习惯。
香妈悻悻的瞅瞅老头儿,出去了。她一离开,香爸就抬起头瞧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事实上远非香妈和退休教师的想像。
江山易移。
本性难改。
人们长期形成的固定思维和生活习惯,岂可能因为一退休就改变?二老头儿在老太太面前的不同表现,不过是因为性格所致罢了。
香爸其实。
在替亲家担心。
前销售冠军当然明白,作为仅仅是普通教师和一般小干部的二亲家,经济情况虽然比自己老俩口好一点,也绝非一掏就是几十万的潇洒主儿。
情况。
是明摆着的。
如今这年头,不经商不炒股不期货,靠那几个死养老金,活着尚且艰难,真要做个什么大事情,更是难上加难。亲家拿不出,或者暂时拿起有困难,母子俩必吵嘴。
母子俩。
这一吵嘴。
就极有可能加重,自己这方的负担。负担一加重,香妈就得又唠唠叨叨,唠来叨去的,最后所有的埋怨和气愤,又得全部发在自己头上……
香爸。
心里其实透亮着的呢。
再则,香爸根本就不相信鱼老板。是的,现在看来小香是起了点变化,发了点横财,因此敢涉猎到搞房地产。但那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赶时髦而己。
炒房么。
是现在上海滩许多时髦中的一项。
房价的疯狂上涨,使得许多手头稍有点余款的主儿,都跃跃欲试。这就像炒股一样,人们基本上都是买涨不买跌,而真正能买涨发财的,却少之又少。
纸上富贵。
害己害人。
同理儿,炒房者中发财的少,吃亏的多,亏得倾家荡产,一跳了之的人,更多。所以,鱼老板迎合香妈的心理,说的那些屁话,一点儿没提起香爸的兴趣。
反倒。
让他有了更大的警惕。
道理很简单,你小香也就那样啦,莫看你黑塑大围腰换成了西装红领带,骨子里,却只是个地地道道的小鱼贩子……
因此。
命运注定。
你的折腾只能失败,不信,走着看的呀!进了厨房的香妈,拉过凳子垫着,打开了碗柜顶门。可她费力的摸来摸去,手指头地始终没碰到她想要的食品袋。
于是乎。
香妈先下来。
找来手电筒,又垫上了一只小凳,这样高度刚好与碗柜门一致,只要她稍稍踮踮脚尖,碗柜里面的所有内容,就将一览无余。
可望望三只木凳搭起的高凳。
香妈又有些犹豫不决。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么高如果摔下来,那?还是算了吧?或者明早上再找不迟?香妈犹豫不决。一阵睡意袭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大呵欠。
掏出手机瞅瞅。
哟,快12点啦。
时间怎么过得这样快呀?睡吧睡吧,冲个凉睡吧,凳子呢不管它,就让它高高的搭着吧,深更半夜的又拦不了谁的呀。
第三十七章 凌晨惊魂 三()
匆忙冲了凉。
香妈把席子拖到小屋门口。
就着小屋空调的凉气,眯缝起眼睛,慢慢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香妈被突然响彻云霄的响声惊醒,那响声像是来自厨房,还伴着哎哟哎哟的呻吟。
香妈一骨溜爬起。
就去开灯。
可灯没亮,好像空调也停了,又闷又热。这是上海,别的省市闹停电停水什么的,在这儿可从没发生过;因此,居民们也从没有准备停电时用的手电筒什么的。
可这没难倒香妈。
她一伸手。
准确无误的在桌底摸到一只打火机,那是她上次在菜市买菜时,在地上捡的,试试,轻轻一捺火苗窜起老高,蛮好用的,就顺手拿回来,扔在了桌底下。
香妈手指一捺。
火苗同样窜起老高。
顾不上看小屋里的香爸和大屋中的老娘,她朝着发出声响的厨房跑去。这一跑不打紧,香妈吓一大跳,那本是垒起老高到碗柜顶的三根凳子,摔到了地下。
砸得锅呀碗瓢呀什么的。
滚落一地。
更令她瞠目结舌的是,地下还躺着个黑影,正拚命挣扎着想爬起来呢。好个香妈,一声大喝:“你是谁?夜半三更的跑到我厨房做什么?”扑了上去。
香妈还没扑拢。
那黑影吓得魂飞魄散,。
竟然嗷的声跳将起来,这下把香妈吓得够呛,猛地站住。但见他全身黑衣,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露着二只贼眼,骨碌碌的乱转,右手握着把闪闪发光的尖刀。
可香妈。
毕竟是香妈。
略一迟疑,便大声叫起来:“香爸,家里进了贼,起来捉贼呀。”一面伸手捡起地上的小方凳,紧巴巴捏在自己手上。
可待她刚把小方凳捏在手里。
那贼忽然转身跳上窗口一纵,就不见了。
香妈紧跟着扑过去,只见四楼之下,路灯明亮,通巷幽深,空无一人。再一细瞧,一根单人粗的水管,自顶楼笔直而下。
香妈明白了。
那贼顺着水管爬上来,又顺着水管滑下去,逃之夭夭……
可笑的是,无论是香爸还是老娘,都还在闷热中呼呼大睡,被香妈叫醒后,还直揉眼睛,大打呵欠呢。香妈开门出来,隔壁房门紧闭。
看来小俩口和彤彤。
也正在睡得香甜。
香妈轻轻打开了隔壁门,试着伸手一捺,啪!电源开关在凌晨显得那么的响亮,可没电,屋里没有空气流通,更比自家闷热袭人……
香爸和老娘。
跟着出来了。
香妈示意他们退进,不要惊动了女儿女婿和小外孙女儿。明天,小俩口还要上班,不睡好怎行?略一问香妈,香爸便明白了。
他吩咐香妈。
拖出床下的工具箱。
找出电笔螺丝刀什么的,然后让香妈搬出人字梯,架在四楼走廊上,自己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拖着伤腿,爬了上去。
果如他判断。
401和402室的保险丝,被歹徒扭断了。
而其他楼层,则灯光明亮。要说换保险丝这小屁活儿,平时的香爸眉毛也不眨一下,转眼就能搞好。可现在因为顾着伤腿,重心不稳,让香爸感到很难,难于登天。
弄了老半天。
软软的保险丝,就是绕不进上下二个卡口。
实在无法,香爸只好让香妈过来,示意她用头顶着自己屁股,并示意无论如何也要顶住几秒钟。待香妈坚定的点点头后,吸一口长气。
香爸把自身近200斤的重量。
全部转移到左腿和香妈的脑袋。
嘴里叼着熊熊火苗的打火机,双手并举,快速绕卡,分秒间便大功告成。香爸呸的吐掉打火机,顺手推上闸刀,哒!屋里的灯亮了,传来空调起动的嗡嗡声。
香爸这才重新。
小心翼翼离开香妈的头。
待全身重量压在人字梯上,额头早泌出一层汗珠。再低头瞧瞧老太太,香妈依直挺挺的站着,吓得香爸浑身一机灵:“哎她妈,你没什么吧?”
连喊几声。
香妈才好像回过了神。
缓缓抬起了头:“弄好啦?”“弄好了,你没什么吧?”“我没,”一下靠着人字梯,身子软软儿的塌了下去……直到小俩口离开,亲家来接彤彤时,香妈才拨打110报了警。
第三十七章 凌晨惊魂 四()
退休教师老俩口。
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是上海!每个小区自成一体,居委会把防盗防火防意外抓得挺紧。每当入夜,总有专人拎着电动喇叭来回转悠,电动喇叭就不厌其烦的嚷嚷着。
请居民同志们注意啦。
防火防盗防意外,遇到陌生人要查问!
再说四楼啊,足足12米高,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楞了楞,白何摸摸自己的耳朵:“别说,我一直注意到那水管呢,像滑梯一样从天而降,我就担心可能被贼利用。真是奇怪了,不是明丰苑小区吗?每个单元都是大铁门,配上智能开关键盘锁,本来是很保险的。可怎么会,直直的又在屋外背一根大水管哟?”
“这房子都修了二十多年啦,漏水呀。”
香妈吮吮自己嘴唇。
微叹到:“不背水管,就得大修,大修没钱,那时哪有什么开发商啊?我问过,没人知道该找谁负责的呀。”眉头怂怂,接着又叹息。
“所以,小俩口提过好几次,我都没答应,钱啊?”
抱着彤彤的退休教师。
眼皮儿垂垂,没接茬。亲家抱着彤彤,推着童车下楼不久,110就赶到了。一早听说了此事就赶来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