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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危险,难以自立,因此我将她带到山上来想着让她给你打打下手可好?”
张荣瞧了瞧凤九鸢,这丫头,看着一股子聪颖灵慧的劲儿,很是招人喜欢,呵呵乐道:“我这儿正愁忙不过来呢!又是采卿的朋友,自然可以!”
这时候,侄女张苕桦也从后院提了一桶水来,年龄看起来比凤九鸢要大,穿着一身普通的男装,浓眉大眼,笑起来一排整齐的牙齿很是好看。她出来时听到外面的对话,当即便附和道:“如此甚好,我正愁着身边没个可以说话解闷的姐妹呢!”
凤九鸢也笑了,采卿给她介绍道:“这是我张师兄,你非本派弟子,可以唤他张叔。那位是苕桦姐姐,张师兄的亲侄女!”
“张叔好!苕桦姐姐好!谢谢你们收留我!”凤九鸢笑容不变,稍稍屈腰以表礼貌。
张苕桦将水桶中的水倒进缸里,放下水桶走到凤九鸢身边打量了一下,欢喜道:“真是个精致的美人儿!”也不避讳,故意问道:“说说,你跟采卿什么关系?这小子可不平白无故带姑娘回来!”
凤九鸢略有尴尬,采卿更是尴尬,清了清嗓子,“苕桦姐姐,我们哪儿有什么关系,都说了只是朋友!”
张苕桦笑得有些神秘,“好吧,就算有什么,你小子也不会说!”她挽住凤九鸢的手,“九鸢,走,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看看!”
凤九鸢点点头,朝采卿看了看,跟着张苕桦往后院走。
伙房的后院是一个四合院的样子,正对着伙房的是柴房。张苕桦推开右边挨着角落里的房门,一阵灰尘从门顶落下,呛得她咳嗽了几声,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间房有段日子没有打扫了,待会儿我先打扫一下,再给你搬床被子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扫就可以了!”凤九鸢朝她抿嘴笑了笑,跨进屋子四周看了看,虽然屋子陈旧了一些,摆设也十分简单,但比起先前昭帝皇宫里冷宫中的那间破屋子,不知要好多少倍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张苕桦不仅搬了床被子过来,还送了两套换洗的衣裳,“九鸢,我这里只有男装,你先将就着穿吧!”
“苕桦姐姐,谢谢你!”
“客气什么,你是采卿的朋友,也就是我张苕桦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就住在你隔壁!还有,叔叔住在对面,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他!”
“嗯!”
张苕桦刚要走出门去,忽然想到什么,又退回来小声道:“对了九鸢,你初来乍到,对门派里的规矩肯定不了解,不是本门的弟子,有很多地方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去的,特别是弟子们修炼的地方,比如说天上的那几大仙宫,还有天武殿等等。哦,对了,还有后山的禁地,那里是千万不能闯入的!”
凤九鸢点点头,只见张苕桦一笑,又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呆在山上闷的话,每个月我都会跟着叔叔下山去采购些物资,到时候你也可以跟着我们去玩儿!”
“好啊!”
“嗯!我要去帮叔叔做晚饭了,你今日赶了路,就先休息,明日再干活!”
“嗯!”初次认识,张苕桦的热情与细心令凤九鸢从内心里感动,她给凤九鸢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大姐姐,温暖而周到。
然而,张苕桦才刚出门,采卿又来了,他看看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玉瓶来,“丫头,此乃我刚取来的凌云散,虽然只是凡药,配合你先前吃下的清心丹,却刚好可以彻底清除翼蛇的毒涎在你身上留下的毒。”
凤九鸢没想到采卿还惦记着她的伤,在对张苕桦的感动沉下之后,又浮起了小小的感动。伸过指尖接过来,揭开瓶塞嗅了嗅,一股清清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散出瓶口,她微微笑了笑,失声地喃喃道:“回颜草,鳍蓝蛛丝,曼陀罗花露,还有……玉露蜂的蜂巢……”
采卿轩昂的眉宇微微挑起,对刚才凤九鸢的自言自语又是惊又是喜,“你能嗅出我这凌云散中的配方?而且,你还知道玉露蜂?”
要知道,玉露蜂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蜂种,就连医术高湛的药师也未必听闻过,更何况是寻常之人。可眼前的女子不仅知道,还能从多种药材混杂的气味中分辨出来……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 被罚吊崖(加更一)()
“玉露蜂长什么样子?”凤九鸢随口问道。采卿额上三道黑线划过,“你不知玉露蜂是何模样,为何会清楚我这凌云散中有玉露蜂巢?”他瞧了瞧她手中的玉瓶,上面又没贴说明。
“额……”凤九鸢在记忆中摸索了一番,刚才她只是嗅到气味,脑子里立刻便浮现出这几种药材的画面,但玉露蜂,她着实不知长什么样子,“谁说知道玉露蜂巢就见过玉露蜂的?”
采卿表情讪讪,“也是。没想到你竟然懂医术,还挺厉害的!丫头师承何人?”
虽然这家伙有点噜嗦,但夸她的话她还顶爱听的,乐的一笑之后,想也没想,信口捏造道:“家师乃一届凡医,人家都叫他……蟾蜍老翁,不怎么出名,想必你没听说过。”
“蟾蜍老翁……”采卿用力想了想,摇了摇头,似是琢磨了一会儿,略带几分愁色,凤九鸢不解,“你怎么了?”
采卿浅浅笑道:“没什么。你先上药,虽然清心丹可以防止伤口恶化,但若不及时敷药,伤口会留疤的!”
凤九鸢点点头。
“我先走了!”
“嗯。”
目送采卿离去,凤九鸢关了屋门坐到床边,撩起衣摆撸起绔来看看沾了毒涎当时便已溃烂的伤口,将玉瓶中的凌云散到了一些在上面,皱了皱眉,又开始爆粗口,“娘的,还挺疼的。”如果光听她讲话,不看她样貌,别人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山寨里走出来的野婆娘。以前的若小米就是这样,暴粗口成了她缓解疼痛的一贯方式。
凤九鸢轻轻颤抖地躺在床上,看看食指上的指环,心中腹谤道:“这个臭药灵,我差点就被翼蛇给吃了,还受了伤,沉默这么久,都不知道关心一下。”
“你乃自讨苦吃。”药灵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
凤九鸢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摘了那灵草,翼蛇便要攻击我?”
“一般,灵草生长之处,难免吸引各类妖物频繁出没。灵草吸收日月精华而生,对六界修者,皆可提升修为。品级高的灵草更可助妖兽魔兽等一日千里,得以化为人形,飞仙指日可待。你摘了灵草,觊觎它的翼蛇攻击你是很正常的事。所幸的是,你所摘的灵草只是低级灵草,也就只有低级妖物会被它吸引。”
“低级的啊?那灵草有何作用?”
“此雪颜草虽然品级低,但对你现在练气初期的修行却大有裨益。”
凤九鸢一喜,就闻药灵道:“伤口可好些了?”
“嗯!”
“既然好些了,趁现在无人打扰,进来修炼吧!从今日起,你每日都要抽出固定的时间来修炼,吾会替你布置任务。”
凤九鸢应了一声,打开空间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日,凤九鸢在早中晚三餐的忙碌过后,都会抽出时间来观想,以及默记从初级入门开始的各类丹药配方。
一个月后的午后,她正在院子里使大力地劈着柴,张苕桦从伙房里走出来,见她劈得满头大汗,于是走过去道:“九鸢,给我来劈吧,我力气比你大!你帮我去西崖附近取些野椒来,伙房里的野椒用完了。”
“嗯!”凤九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在砧板上方取了一只装材料的布袋,就闻身后张苕桦交代道:“记住,别乱跑啊!”
“好!”
西崖那边张苕桦曾带她去过一次,路过天武殿后,再沿着后山小路一直走。
然而,在路过天武殿一侧时,凤九鸢却驻了足。
天武殿前的广场上,二十几柄长剑在空中飘荡、飞窜,甚至对打着。二十几名青绿衫的弟子们双手扣指,运用自身的气来驭着剑,多半都看起来比她小,最小的弟子居然似乎才三四岁,崴着矮矮胖胖的小身躯,挥舞着肉乎乎的手臂在里头插科打诨。一个年长的弟子行走在他们中间,不时停在一名弟子面前指点他们有误之处。
看着那些年纪比自己小的弟子,凤九鸢一时之间自愧弗如,躲在一棵擎天柱后羡慕的看着,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谁在那里!”不知谁的话刚落音,一阵风迎面袭来,一抹青绿色的人影骤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吓了凤九鸢一跳。
她微微张嘴看着眼前怒目微嗔的女子,暗自唏嘘道:“身法好快!”
这边的动静一时间引来了所有正在练习驭剑的弟子,女子横眉道:“你是谁?为何偷习我们修剑?”她扫了凤九鸢一眼,“哦!我记得了,你是伙房那个新来的杂役!”
她一把薅住凤九鸢的衣领,将她扔到地上居高临下道:“非本宗门弟子偷习本宗门弟子炼法,乃本派大戒,必受重罚!”
“对!必受重罚!”其中一有人附和,其他人便跟着附和,“更何况她未入我派!吊崖!”
“吊崖!”
“吊崖!”
那位先前指点各弟子的年长弟子并未过来围观,只是微微蹙眉站在广场上,对于师弟师妹们的言行举止并未加以阻止,看着他们将凤九鸢绑了往西崖而去。
凤九鸢是有口说不清,她哪儿知道这无极仙宗里还有这样的规矩,若是知道,她刚才就小心一点了!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好言求饶道:“我不是有心偷看的,我只是去西崖摘野椒刚好路过而已!你们放了我吧!”
“哼!谁信你的话!”一行人很快便将凤九鸢拖到了风寒刺骨的悬崖峭壁上,并将她倒吊于崖边斜生的一棵古松上。那女子双手环抱于胸口对其他弟子道:“三日之内,若是谁敢因为可怜她放她下来,我定不饶过他!”
说罢,昂着头高傲离去,其他弟子便也跟着她纷纷转身了,唯独那胖胖矮矮的小家伙还站在原地,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看,见凤九鸢回视他,不由小嘴一咧,乐呵呵地笑起来。
凤九鸢白了他一眼,又露出一脸亲和无邪的笑来,“过来小家伙!帮姐姐解开绳索啊!”
小家伙又乐呵呵一笑,转身跑了。
第二十七章 妖物群聚()
凤九鸢脑门充血地吸了一口周围的寒气,没过多久双手双脚便开始冰凉起来。她挣扎了两下,就闻那根吊着她的松枝咔嚓一声。大气不敢出地朝那上面看了看,又看看下面迷雾重重的万丈悬崖,一动也不敢动。
“药灵,快给我想想办法!”
“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运气,小心控制体内的灵力运转来保持体温,切记要防止血脉逆走。”
“啊?”
寒气入侵得厉害,凤九鸢也顾不上多加考虑,闭上眼来,依照药灵的话来运转灵力。
西崖外,采卿路过天武殿正要往后走,被从广场上走来的女子给拦在了前头,“采卿师弟这是要去西崖吗?”
采卿温和地点点头,“我去找个人。”
“找人?”女子一脸茫然,“我刚才从西崖过来,那里没有人啊!”
“梓薇师姐去过西崖了?”
“嗯!”
采卿心中困惑,九鸢那丫头是跑哪儿去了?
“好,既然西崖无人,那我再去别处找找!”
梓薇灿烂一笑,“采卿师弟,慢走!”
西崖上,凤九鸢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从口鼻喷了出来,呛得她越是咳嗽越是难受,这个方法于她根本就不行,她根本控制不了血脉逆流。
此时,西崖边的天色愈来愈暗,山崖下无穷的山林里也开始回荡起一些诡异而惊悚的兽鸣。明明寒冷如斯,凤九鸢额头上却起了冷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充斥在她的脑子里,连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这些都只能证明这具身体从前缺乏锻炼的柔弱。
悬崖峭壁上,一只硕大的什么东西贴在墙壁上,看不出颜色,看不出形体,只能看见一双莹绿的眼睛。没过多久,越来愈多的莹绿的眼睛都汇聚到了一起,几声“咕噜”声从底下传来。
不远处的天空里,黑压压地飞行着什么,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突然间,其中一只飞过来,啄了一下她的脚踝,她才终于看清那身如骷髅生着一对蝙蝠翅的怪物,不由得惊叫一声!只是这一声惊叫,却引来了更多这样的怪物,影影绰绰地将她包围起来,欲要啄食。
呼地,一只绿眼的蟾蜍从崖壁上跳了上来,呱的一声,长蛇卷住凤九鸢的腰,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凤九鸢被蟾蜍卷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