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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夹在自己和他师父之间为难,她是不忍心的,尤其,看得出他对他师父真的很敬爱。
“看来我的小娘子很是为我着想呀。”他揉了揉她的发,垂眸看她时,眼底却已没了那戏谑的光芒,眼神变得认真而又怜惜起来:“是我委屈了你,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找到那个殿下,为他们夺回一切,我会直接告诉师父,这辈子非你不娶。”
七七沉了沉眸,小手终于揪上他的衣襟,终于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心意,柔顺地靠在他怀中,低声道:“我又没觉得委屈,你说这么感性的话做什么?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对我未来的娘子表明心迹,谁敢笑?”冷冽的目光扫向一边的楚定北,眼底的温柔在一瞬间变得冷冽,弄得楚定北浑身的鸡皮疙瘩在一瞬间平复了下去,收神敛气,眼底再不敢有半点取笑的光芒。
看到他脸色的变化,七七终于忍不住浅浅笑了起来,又往楚玄迟的怀里钻去几分,依然叹息道:“等会你又得要跟你师父解释了吧?”
楚玄迟没说话,扫了望夕一眼,低沉地道了句:“一边去。”
素来高傲的望夕居然完全听从他的命令,脚步一收,等惊世和乌逝往前走了数步之后,它才气息一敛,跟随在身后,不再打搅他们。
如七七所料,果然没过多久红衣便策马来到楚玄迟身旁,板着脸沉声道:“公子,将军有请。”
楚玄迟不用问都知道他们请他是什么意思,感受到怀中的女子微微的不安,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侧头看着红衣,淡言道:“五皇弟未来的娘子身体不适,我为她运功疗伤,等会再去跟师父请安。”
“公子,你……”红衣的目光落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上,脸色沉了又沉。
虽然她也不想当这么多外人去拆散这两个人,可是,将军的命令她又不敢不从。
只听到楚玄迟沉声道:“我受伤期间全凭七七不分昼夜全心全力救治,如今她身体抱恙,我就该冷眼旁观吗?”
红衣沉下眼眸,看得出两人抱在一起分明不是什么运功疗伤,明明就是在做着亲密的事情,不过,他这么说似乎也让人反驳不了。
她迟疑了片刻,终于才策马往后方的马车而去,如实禀告去了。
等红衣走远之后,一边的楚定北立即向楚玄迟竖起了大拇指,心里也在暗叹着,虽然这个借口实在太无稽,不过,似乎还真能用来唬一唬他师父。
其实,夜阑风早看穿七七和楚玄迟之间的不寻常,楚玄迟居然将他母后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赠送给七七,由此可见两人关系不简单。
但七七终归是要嫁给南王爷的,只要这小子不再为慕容七七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或许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去,不过问他们的事情。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徒儿,这么多年以来过得极为苦闷,如今眼见他唇角微笑时不时会渗出一些真心愉悦的笑意,她自己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是可惜他笑的人竟不是殿下。
难道真如他所说,将来给殿下夺回一切之后,求得她的谅解,从此放弃帝君的身份?可万一殿下也看上他了呢?
她很清楚,只要是殿下喜欢上他,她就由不得他自己胡来,身为梦族的护国将军,她绝对不允许人冒犯殿下,哪怕是她的徒儿也一样。
走在前头的七七和楚玄迟甚至楚定北,这几个人自然都不知道夜阑风在想些什么,如今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怡然自得得很。
那日还没到晌午时分,他们居然真追上了大军,在楚玄迟怀里躺了一个多时辰,七七总算寻回了一点力气。
到达军营的时候忙招来望夕,自己回到望夕背上,哪怕舍不得他的怀抱,也还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失了威严。
虽说以紫川大陆的习惯,哪怕女子出现在军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身为他们的主帅,玄王爷的形象还是极其的。
东方冥领着一队精英率先等在道上,等看到他们之后,数百人马匆匆向前,全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呐喊道:“参见玄王爷!参见北王爷!”
楚玄迟挥了挥手,众人全部站了起来,退让到两旁,把中间的道路让了出来。
东方冥向前,倾身行礼道:“王爷,兄弟们就在前方一里之内扎营,正在王爷。”
楚玄迟颔了颔首,在他的带领下,与楚定北还有七七他们穿过人群,往前方大军人群而去。
身后那数千人也陆陆续续赶去军营,到达军营之后,少不了又是一阵行礼的声音冲天而起。
这已经不是七七第一次来到楚玄迟的军营,但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兄弟们对楚玄迟的崇拜和爱戴。
他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兄弟们人人脸上喜悦之极,对他行礼时完全藏不住那份尊敬,简直比对着皇上时还要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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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 左右为难()
楚玄迟终于还是回到大军之中,由端木冉所带领的天下第一庄的人,以及摘星楼的人,在用过午膳之后便向楚玄迟告辞。
临走的时候七七发现兔子一直在回头看她,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让摘星楼的人稍等,拉着兔子走到一旁的营帐后面,轻声道:“是不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兔子看了她好一会,才咬了咬唇,哑声问道:“贺兰他……”
“对不起,他真的了,是我去得太晚,没有把他救回来。”七七早已猜到是这事,心头一堵,心情也顿时沉重了起来。
这次是兔子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跟她说“贺兰赤木已经了”,她两眼通红,眼底的血丝越发密布,忍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哭了出声。
原来兔子和贺兰赤木的感情竟是这么深,听着她的哭声,七七也难受得鼻子一阵一阵发酸,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她拉了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哑声安慰道:“想哭就好好哭一场,不用压抑。”
兔子没有说话,只是放声大哭,哭了好一会,哭声便渐渐低了下去,最终只剩下一阵一阵抽泣的声音。
七七放开了她,看着她沾满眼泪的脸,想要执起袖子为她把泪水拭去,兔子却倔强地别过脸,一抹眼底的泪,抬头看着天际,努力想要藏住自己失控的情绪。
七七叹息道:“我知道你和贺兰赤木情深,可他人已经了,你得要节哀顺变,不要太难受,以免伤了神。”
兔子还是没有说话,依然看着天际。
贺兰赤木从前和她说过,若是想哭的时候便抬头看天空,看着天空,眼泪就流不下来。
可是,为什么看着天空,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贺兰是不是在骗她?他为什么要骗她?
一颗心真的揪得很紧,连呼吸都痛着。
七七越发感觉到她和贺兰赤木关系的不简单,尤其人都不知道她女儿家的身份时,贺兰赤木却对个中缘由了如指掌,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两个过去的感情有多深厚。
等她勉强止住泪,她才柔声道:“既然连玄迟也知道你女儿家的身份,以后不如恢复女装吧。”
兔子一震,霍地回头看她,眼底有着震撼,也有着惊吓。
七七依然拍着她的肩头,柔声笑道:“明明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何总是要隐隐藏藏的过日子?你瞧蜘儿活得这么欢快,不是挺好的吗,你也可以和她一样。”
“我……我和她不一样。”眼泪又差点滑了下来,只是这么多年的隐忍和训练,已经将她的心性磨得没有太多的棱角了。
她和东篱蜘儿真的不一样,蜘儿从小便讨得门主的欢心,就算她是女儿家的身份,门主也没嫌弃她。
可她不是,若她恢复姑娘的打扮,不知道门主会不会看到她就觉得厌恶。
七七没理会她这些想法,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留在摘星楼里,以另一个身份活下去吗?”
兔子摇了摇头,贺兰赤木了,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过往不管做什么都有贺兰赤木为她做决定,贺兰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因为他们这些小人物鲜少有机会接触到门主,所以每次执行任务基本上都是贺兰赤木给她分配下来,她也一心想着以后不管贺兰赤木去哪里,她跟着便是。
可现在他了,她怎么办?
“你想不想回摘星楼?”七七又问道。
七七看着她,眼红红的,半响才摇头道:“我不是不想去,而是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去摘星楼还是回夜朝门?”
兔子还是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夜朝门正借着摘星楼由黑洗白中,夜朝门的兄弟也会很快一波一波分派在摘星楼,落在各个地方的据点里,至于她会被分派到何处,现在还没有接到通知。
还是那句话,贺兰赤木,她就如同失了方向一样,根本找不到自己立足的地方。
七七握上她的手,又沉默了片刻才终于道:“若你不知道去哪里,那便跟着我吧,蜘儿如今也跟在我身边,你和她从小是朋友,不如也跟在我身边好了。”
兔子猛地看着她,薄唇抖了抖,似乎想说话,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怕门主不同意吗?”七七问道。
兔子眨了眨眼,一脸迷茫。
“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做,那就听我的,以后你是落尘,和蜘儿一样也都我的好姐妹,走吧,我带你去和门主说清楚。”她拉紧她的手,真的和楚玄迟商量去了。
楚玄迟对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有意见,她想从他这里收个人而已,并不是什么的事情。
更何况他也很清楚贺兰赤木与落尘的关系,如今贺兰赤木了,他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安顿这个女娃子,听七七这么说,自然便遂了她的心意。
所以,晌午过后,摘星楼和天下第一庄的人离去时兔子并没有跟随,而是直接留了下来。
楚定北本是也该离开的,可是想到父皇之前给他的锦囊,心里藏了些事情,便找了个借口说和兄弟们在大军里欢聚一日,明日一早再离开。
所以七七也留下来了,等明日一早再和楚定北一起往皇城返回。
那日傍晚时分,楚定北躲在自己的营账里一直没有出去,看着从锦囊里面取出来的那张纸条发呆,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
父皇居然让他搜查四皇兄的军营,看看有没有那批乌金剑的存在,父皇居然真的怀疑四皇兄!
可是,这是父皇的命令,他又不敢不从,哪怕他心底从未怀疑过四皇兄,却也不敢反抗圣旨。
那张纸条被他握在掌心里,不知道握了多久,终于在他的一声叹息之下,成了一堆灰烬,在他指间滑落下来。
他撑着自己的前额,闭上眼,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挣扎中。
父皇的命令他无法不遵从,可若是真的搜查了四皇兄的军营,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四皇兄?左右为难,这次真的难倒他了。
用晚膳的时候,楚定北终于还是出现在楚玄迟的面前,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回轮到七七取笑起来了:“怎么?是不是急着想要回皇城见你的青岚妹子,这会儿想得都食不下咽了?”
楚定北抬头瞥了她一眼,只冷冷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说起来这几日以来并没怎么想起青岚,他告诉自己只因为这几日都在赶路,又因为有四皇兄在身边分了些神,才会如此。
如今被她这么一提,心里倒是觉得有几分对不起青岚来了。
他离开皇城的时候她还哭着让他不要走,要他留下来陪她,现在一想起当初她一张流泪的眼,心里便顿时有几分愧疚了起来。
明日一早他就要离开,这次得要赶紧回去陪陪她,十年未见,她专程到这里来见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负了她的真情?
见他依然锁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七七终于还是不理会他,夹了点菜到落尘碗里让她多吃,她才又转身给楚玄迟和夜阑风布菜。
一顿饭,在各人各怀心思中度过。
用过晚膳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楚定北依然把自己关在营帐里,半步都没有离开。
直到夜深时分,一抹黑影从他的营帐里闪了出来,转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不远处东方冥和楚玄迟站在晚风中,冷眼看着他潜入到各个营帐之间搜查,东方冥看着楚玄迟,轻声道:“王爷料事如神,知道北王爷这一趟来此果然另有目的,幸而属下已经依王爷的吩咐,把事情办妥。”
楚玄迟看着那抹黑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