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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只见楚玄迟依然坐在那里,长指还落在茶几上的杯沿处,那杯茶水一口都没喝过,他只是习惯性握着茶杯,人已经斜斜倒在椅子上睡死了过去。
安静的面容,淡然的姿势,唯有微微蹙在一起的眉心显示出他这一刻的倦意,这孤单单的身影,居然让她莫名心疼了起来。
他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子,至少在她知道的时候,一个都没有,她也曾听小纯子讨好自己的时候说过,王未有妃嫔,唯有她一个。
听说她失踪了两年多,这两年多来他是不是一直这样度过?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理解,没有人与他同舟共济,并肩作战,他是不是也会累,也会觉得寂寞,也会彷徨而孤单?
七七走了过去,将那碗汤汁捧起来放在矮几上,她蹲了下去看着他的面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直到窗外的风一不小心渗了进来吹动了他的衣袂,楚玄迟才在这一阵清凉中微微回神。
感觉到有人蹲在自己跟前,他大掌一紧,蓦地睁开一双墨色的星眸,看清蹲在自己跟前的是何人时,眼底的谨慎才在瞬间散了去。
这么一眼,更让七七心酸了起来。
他不相信其他人,一直活得这么孤单,被惊醒的时候眼底全是防备,他过去的日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忽然便觉得这男人活得很累,真的很累。
“怎么蹲在这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楚玄迟坐直身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七七摇了摇头,把矮几上那碗汤汁捧起凑到他跟前,淡然道:“已经凉了,将就着喝吧,喝完早点歇息。”
“陪我吗?”他把碗接了过来,唇角还有一点点笑意。
将碗里那碗加了一点药草的汤汁喝尽之后,他才搁下碗,站了起来,伸手想要抱她,可她还是下意识躲过。
楚玄迟也没有强迫,今夜真的很累了,举步朝床边走去,他平静道:“快天亮了,赶紧过来睡一会吧,你也累了。”
七七不说话,等他过去躺下去之后,她才脱下外袍走到另一边也躺了下去,可才刚躺下,便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她下意识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一把,楚玄迟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痛意,但他意,依然将她拥在怀中:“我只是抱着,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乱碰你。”
七七不说话,咬着唇盯着他胸前的衣襟,好几次想要把它掀开,可却没有太多的勇气。
刚才分明看到他眼下闪过的痛意,他胸前有伤口,对于这一点已经确信无疑,只是现在两个人孤男寡女躺在床上,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以这个为借口又想强要她。
但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伸手将他的衣襟往一边拉去。
楚玄迟的大掌落在她小手上,轻轻握了握,唇角勾起一抹更加邪魅的笑意:“怎么?等不及想要我吗?”
七七小脸微微红了红,虽然早就已经想过他会这么说,但还是依然将他的衣襟撤去:“你受了伤,别再骗我了,我是学医的,你不知道吗?”
他不说话,衣襟已经被她扯开,胸膛上那道伤口也彻底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伤得这么深,居然还去泡澡!这该死的男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七七心里有点火,也有点懊恼,刚才就该一直盯着他沐浴更衣,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被他随意几句话就吓得退了出来,她实在太差劲了。
“我给你上药。”
在她起来之前,他伸手拉住她的腰,将她扯了回去:“我现在很累,只想睡。”
“很快就好,不会让你很疼的,相信我。”她还是坚决坐了起来,从天地镯取出药粉,伤口已经泡过浴汤,脏东西都已经洗去了,这时候只要给他上药就好。
“还是会有一点点疼。”刚才自己那话说得太满,翻开瓶塞给他倒药粉的时候,她细声提醒道。
楚玄迟不说话,只是抬眸盯着她,她小脸上满满的全是认真和虔诚,给人上药的时候,她又是个专业的医者,这时候的她圣洁得如同一朵白莲人有几分不敢逼近。
“还有没有其他伤口?”给他胸膛上的伤上了药后,她又抬眉看着他,问道。
楚玄迟还想摇头,可在看到她眼底的认真后,他无奈,浅谈了一声之后,转过身趴在那里自己肩头上的伤呈现在她视线里。
深可见骨,这样的伤换其他人哪能扛到现在不哼声?这男人!他究竟还算不算是个人?如此铁打的身子,都是如何练出来的?
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却只能安安静静给他上药,之后取出纱布给他包扎好,才让他又躺了回去。
见他毫无顾忌地压着自己的伤口,她急道:“会疼。”
“无妨,若你怕我疼我抱着便好。”他伸出长臂。
七七便明了,要是自己躺在他怀里,他抱着自己侧身而睡,肩头上的伤便不会被压疼。
只是,真的要让他抱吗?“再犹豫,天都要亮了。”楚玄迟闭上眼,手依然伸在那里,只是在。
七七还是迟疑了会,最终把药箱放好后,才在他怀里躺了下去。
当他另一条长臂也抱了过来,她身体还是忍不住僵硬了把。
身后的楚玄迟浅笑道:“只要你不要乱动,不要挑逗我,今夜我该是没多少精力去要你。”
她咬着唇,小脸一直红扑扑的,怨他说话总是那么直接,完全意她是个淑女。
浅咳了一声,她才闭上眼,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睡都已经睡过了,两个人如今这样的关系,还管他说什么?只要不碰她就是了,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何必呢?
楚玄迟因为受了伤,伤口时不时会揪痛几分,本来不可能安睡的一个夜晚,却因为七七心甘情愿、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那一夜,他睡得十分安详,也睡得很香甜。
似乎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以至于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醒过来。
直到小纯子第四次过来敲门,恭敬道:“王,楚国使者已到,摄政王身子不适,鬼宿大人不许人觐见,奴才只能来请王……”
里面没有回应,小纯子又敲了好几次门。
直到赫连夜因事来找楚玄迟,小纯子才将事情告诉他。
楚国的使者来了,楚江南受了伤,身子还没缓过来。
若是连王都不去处理,又确实太无礼了些,毕竟来的不仅是北王爷,还有南王爷的母妃。
赫连夜这次主动将房门敲响,沉声道:“王,北王爷和瑾贵妃来了,如今正在大殿里等候着,王,你还要让他们久等吗?”
过了好一会,里头才终于传来了楚玄迟低沉的回应:“让他们稍等,我很快过去。”
赫连夜看了小纯子一眼,小纯子这才退了去,立即给他们准备洗漱的东西去了。
赫连夜本来是有事要找楚玄迟商量,但既然他急着要去见北王爷和瑾贵妃,他也只能把事情先压在心里。
没过多久,已经收拾妥当的楚玄迟举步出门,身后还跟了个慕容七七,若不是楚玄迟说那两个人她也认识且关系不差,今日她大概也不会跟随他去。
本是想着先去无暇殿见见师兄的,但楚玄迟说了来人之中其中一位便是师兄的母妃,师兄如今病重,她只能先替她师兄招待他的母妃。
当七七和楚玄迟出现在殿门的时候,一直坐在那里悠闲地品茶的楚定北啪的一声搁下杯子,霍地站了起来,大步向她走去。
看着七七,他激动得脸眼都几乎红了:“慕容七七,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你这丫头,这两年究竟去了哪里?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回来寻我们?为什么让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把我们都给忘了?”
问了这么多问题,问得七七有几分头昏脑涨的,不过总算听懂了他最后一句话,她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告诉他:“我确实把你们给忘了。”
楚定北一张俊颜顿时沉了下去,不悦道:“问你这么多问题了,正经的不回答,给我装什么无辜?”
七七眨了眨眼,确实一脸无辜,看着他摇头道:“我确实忘了你,不仅是你,还把人都给忘了。”
下意识抬头看了楚玄迟一眼,楚玄迟只是看了看她,也扫了楚定北一眼,便不再理会这两人,举步往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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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你我既是敌人()
瑾贵妃站了起来,看着楚玄迟来到自己跟前,不待他开口,瑾贵妃便先道:“见过玄王。”
“贵妃娘娘无需见外坐。”楚玄迟没有走到上位落座,而是在刚才楚定北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与瑾贵妃坐在一起。
意思很明了,他虽已经是玄王,但对瑾贵妃,他的态度一如过去。
他一落座,小太监们忙端着茶水和糕点给他们布好。
瑾贵妃看着楚玄迟,柔声问道:“两年多不见,玄王可还好吗?”
“还是过去那般。”楚玄迟看着她,面对她的时候,目光还算有几分温和:“贵妃娘娘过得如何?身子可还好?”
“也如从前那般。”瑾贵妃浅浅笑了笑,回了他一句相同的话,目光扫过殿上每个角落,看着这庄严却又朴实的建筑,忍不住轻叹道:“只不过是短短两年不见,没想到玄王爷已经变成真正的玄王了。”
两年,时间并不长,却早已物是人非……
……
不知从哪里滴落了一滴水珠,落在脸上,清凉的感觉让无名蹙了蹙眉,意识迅速回到脑际。
一种强烈的存在感令他一下握紧大掌,倏地睁开一双星眸,霍然坐了起来。
面前不远处,华恬商坐在那里,正一瞬不瞬看着他。
见他醒来,她下意识别过脸,怕自己被大火毁去的容颜吓到这个年轻人。
看到她僵硬而孤单的背影,昨夜发生的一切迅速回到脑际,无名舒展了一下筋骨,环顾了四周一眼,视线最终落回到她背影上,轻声问道:“前辈,这里是何处?”
烈日当空,四周一片明媚,难道是昨夜落下来的崖底?没想到上头漆黑的一片,崖底竟如此明媚,像是个世外桃源那般。
得不到华恬商的回应,他站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四周悬崖峭壁的,山崖太陡峭,他能不能上去还是个未知之数,实在是太高了,山崖两边高耸入云,能看到的全都是云山云海,根本看不到山崖的崖顶。
虽然他轻功不错,但如今受伤未愈,再加上身边还有这个女子……不知为何,他早就已经把她纳入自己同伙的行列,要上去定然要带上她,否则他哪都不去。
心里琢磨着如何上去,他在周围随意走了一圈,华恬商心里微微有几分不安,以为他自己打算要离去之际,他不知从何处折来一片宽大的叶子,把叶子叠起,兜上一份清水回到她跟前蹲了下去,淡然道:“前辈,先喝口水吧。”
华恬商接了过来,自己腿脚不方便,昨夜在这里醒来之后便一直盯着他看,看了两个多时辰,期间未曾离开过半步,如今确实是又渴又饿了。
“我瞧这附近不一定能找到吃的,前辈,不如我们到别的地方走走,也好看看有没有出路。”看着她将水喝下去,他平静道。
“这个山崖能难倒你吗?”华恬商抬头看着他,动了动唇,话语平静,只是藏不住一点希冀:“你若从这里出去,应该不是太困难的事。”
“换了过去应该可以。”无名揉着胸口,一点不打算隐瞒:“被前辈打了一掌,到现在气息还有点紊乱,只怕上到一半的时候精力不够,会摔下来。”
“那便再歇一会。”听到他说“会摔下来”这几个字,华恬商心里一抖,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不理解的担忧:“你再去找找有没有其他出路吧。”
“前辈不与我一起吗?”无名看着她,虽然她极力想要躲避自己的目光,可他还是能看清她这张被毁了大半的容颜。
被大火烧成这样,疤痕似乎已经很久了,顶着这样的脸过日子,她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苦?尤其她还有腿疾……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腿上,眼下的幽暗更深了几分。
“我模样其丑无比,你最好离我远点,省得被我吓着。”华恬商依然极力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一身狼狈。
这男子绝美俊逸,尤其那模样,竟像极了当年让她魂牵梦绕的那个男人。
只是,他年纪如此年轻,根本不是她心里所想之人,更何况,当年的他,早已经死在一场大火之中。
心下有几分黯然,她以掌撑起自己的身子,转身背对着他,沉声道:“我腿脚不便,这里离崖顶太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