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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楚玄迟交给无名,七七和楚江南一起送慕容逸风出征。
今日的慕容逸风比起昨日显得更为精神些,但,他四肢依然没有太多力气,不过,有老巫医和这两年来武功也大有进展的东篱蜘儿跟随在身边,七七总算能安心了。
城门之外,大军迈过,黄沙飞扬。
护国大将军出征,城里百姓聚集来送,对七七这个玄皇后,大家开始有几分能接受了。
再两日,楚玄迟的身子果然如七七所料,脉象大好,呼吸平稳有力,心率,他躺着的时候,看起来已和一般人无异。
可他还是没有醒来,或许是真的太累,始终不愿意睁开眼,再面对这个纷乱不停的世界。
一大早七七为他穿上战袍,与他一起坐在马车,从无尘殿出发,到玄冥殿祭过天地后,直接领了队伍往城门而去。
听说玄王这两日身体不适,就连祭天仪式都是七七在主持,臣子们不无微辞,但,当一身戎装的玄皇后手持圣旨当场宣布让反对自己声音最大的彭风尚出任太师一职时,大家都莫名奇妙的完全摸不着头脑来。
彭风尚从一开始就对七七这个玄皇后意见最大,甚至还曾带动不少臣子联名上书,只可惜,奏折全在楚江南手里,他们手无兵权,也是无可奈何。
一般人到了这地步,自然都知道要如何明哲保身,彭风尚却不一样,他甚至连日跪在玄冥殿外,只为求见玄王一面。
此时此刻,七七将空缺已久的太师之位交给他,彭风尚确实想不透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彭太师,为何还不上前接旨?”七七盯着他,平静问道。
“臣……”彭风尚抬头看着她,她一身戎装,发髻高绾,脸上眼底没有半点女子妖媚之色,有的只是凛然的正气。
抛开成见不说,对这个莫名奇妙冒出来的玄皇后本人,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意见。
只是,她和摄政王爷的关系,却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还不上前接旨?”站在七七身旁的小纯子又道。
彭风尚无奈,只得应了一声“谢主隆恩”之后,起身走到七七跟前,双手接旨。
七七却在将圣旨交给他之际,轻声道:“太师,摄政王爷毕竟还年轻,许多事情处理起来不够圆和,在朝中也必定得罪了不少了,但,本宫相信他看人的眼光。”
她看着他,顿了顿才道:“既然当初是他向王你,本宫便相信,你一定是个可以为玄国鞠躬尽瘁之人,本宫将太师之位交给你,便是希望你可以在朝堂上直言是非,就像面对本宫时一样,面对势力,也不会惧于强权。”
彭风尚竟哑口无言,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感动,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原来,当初举荐自己当尚书一职的人竟是摄政王爷,他却因为玄皇后一事,在朝堂上与他处处针对,过去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现在,这位玄皇后……
“玄王确实重伤未愈,本宫亲征,是要为他为玄国抵御外敌,本宫无能,无法分神理会朝中之事,以后,还请彭太师好好协助摄政王爷,我们一起为玄王保住这个江山。”七七没有理会他眼底闪烁的湿濡光泽,依然压着嗓子,轻声道:“本宫怀疑这宫中有不少各方势力潜伏的眼线,这次本宫和王出征,还请太师与王爷一起,好好清理一下宫里的余孽。”
不待他反应过来,她已站直身躯,朗声道:“大军出发!”
皇家亲兵十万人,三万元齐集在宫里,另七万守在城门处,七七一声令下,守在不远处的惊世嘶鸣了一声,径直跑到她的面前。
七七看了它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后,忽然一跃而起,高高坐在马背上。
玄王的坐骑,这匹傲气得连一般的马儿想要靠近讨好都会愤而驱逐的神驹,如今,被皇后娘娘坐于胯下。
皇后,和王该是真的鹣鲽情深,否则神驹有灵性,岂会容她跨在自己身上?
但七七已经不再理会身后那些或是释然或是疑惑的目光了,一声“出发”,大军随行,从玄冥殿外一路离宫,再到城门与大军汇合,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玄都,齐步南下。
楚江南站在高高的城口下,看着走在大军前头那个身姿绰约的女子。
那一身戎装,虽不是梦中的战袍,可却依然扎痛了他的眼眸。
这次,她出征为的是四皇兄,她不再是为自己而站,今生,她心里也不会再有他。
生生世世纠缠的梦,为何不能随着他们的缘尽而消失?若没有那么记忆,他是不是可以过得更好些?
但若没有那些记忆,他和丫头之间,便什么都没了。
或许是天注定,就算苦,想起来的时候,依然会有甜蜜。
吾心相随,不管去到天涯还是海角,他的心都会守护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看着掌中那条清晰的血脉,他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不要怕,若有危难,只要以海角呼唤,他一定会再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上一世的悲剧,他一定不会允许它再次重演。
血海沙场,他也定能相陪,丫头,莫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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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5 毒()
楚国皇宫。
华贵妃寿宴,楚王亲自出席,为华贵妃庆生。
皇宫后花园里,处处张灯结彩,人人脸上笑意盈盈。
不管楚国如今形势如何,宫里却还是一派奢华的景象,一场寿宴,文武百官出席庆贺,欢声笑语不断。
太子妃施华辳今夜也是盛装打扮,因为小皇孙今夜太闹,和奶娘一起哄他睡着后才赶来,天色已晚,如今,正和一名贴身伺候的宫女嫚儿一起匆忙赶去宴会给母妃送礼贺寿。
前方道上,一人也是匆匆而来。
她穿着浅绿色衣裳,一路上低垂头颅,看起来神色慌张,不知道在赶什么,心慌意乱之下,竟没有看清迎面而来的是什么人,不仅没有让开,甚至,一头往太子妃身上过来。
走在太子妃身旁的嫚儿完全没有半点防备,竟让这个冒失的宫女一头撞在太子妃身上。
绿衣宫女吓了一跳,竟慌得惊呼了起来:“不关我事,不关我事,饶命……”
手一抖,一个精致的瓶子从手里掉出,滚落在一旁,她忙捡了起来,慌慌张张收回到怀中。
“混账东西,看到太子妃还不行礼!”嫚儿知道自己没有保护好太子妃,犯了大错,只能立即责骂了起来:“连太子妃都敢撞,你吃熊心豹子胆了么?”
绿衣宫女一抬头,看到太子妃,她有片刻的怔愣,愣了一下后,立即跪了下来,哀求道:“太子妃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太子妃,饶命呀!”
施华辳有点不太耐烦,心里急着想要去宴会上给华贵妃贺寿,但,这宫女看起来又似乎奇怪了些。
在宫里活了这几年,她一看这宫女就感觉到不寻常,宫中活久了的人看人心思都比较慎密,所以她哪怕心里焦急,也还是冷静问道:“你是哪个殿的人,如此慌张行走,想要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绿衣宫女细声回道。
“太子妃娘娘在问你是哪个殿里做事的丫头?”嫚儿声音大了点,沉声问道。
绿衣宫女唯唯诺诺的,却愣是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嫚儿顿时就怒了,大声道:“贱奴,究竟是哪个殿里不懂事的丫头,抬起头来给太子妃娘娘瞧瞧!”
绿衣宫女还是闪闪烁烁的,不愿意回答,也不愿意抬头。
嫚儿气得一脚往她身上踹去,“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绿衣宫女被她一踹,顿时倒在地上痛呼了起来,手没有拿稳,手里的瓶子又滚了下来。
她还想去捡,嫚儿却把她拽住,施华辳盯着地上的瓶子,冷声问道:“这是什么?再不说,本宫立即喊人过来。”
若不是今夜是华贵妃的寿宴,她不想惊动到宴会上的人,此时已经喊侍卫过来将她擒获了。
不过,这宫女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不喊侍卫,有嫚儿在这里,也能制服她。
绿衣宫女似乎很紧张那只小瓶子,一直想要去捡回来,但她力气明显不如嫚儿,怎么挣都挣不开嫚儿的钳制。
“太子妃娘娘,是海王爷府里的婢女。”嫚儿终于认出来了,惊呼道:“你是海王府的人,怎么会到宫里来?”
“三皇弟?”三皇帝不是早已经离开皇城多时,回到边城驻地了吗?他府里的宫女这时候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这只瓶子……
“来人!”施华辳眉心一紧,顿时高呼了起来。
这事,绝对不简单!更何况玄王爷和南王爷离开楚国和楚王决裂之后,海王爷变成了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他的人出现在宫里,今夜又是太子母妃华贵妃的寿宴……
这事,太蹊跷!
一听到施华辳喊人,本来还被嫚儿制服的绿衣宫女忽然就拼命挣扎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将嫚儿挣脱了去,也顾不上去捡那只瓶子了,转身便往花丛里跑去。
“太子妃娘娘。”两名侍卫不知道从哪里赶到,来到施华辳面前行礼道。
“有刺客,快去追,一个穿绿衣的宫女!”施华辳长指指向花丛深处。
两名侍卫一听,立即追了过去。
“太子妃娘娘……”嫚儿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她。
“把瓶子捡起来,看看里头有什么。”施华辳忙道。
嫚儿依言将瓶子捡了起来,从里头倒出一点粉末,才抬头看着施华辳,摇头道:“娘娘,不知道是何物。”
施华辳心里有几分不安,看着瓶子,又想着刚才宫女匆匆走来的方向,忽然,她脸色大变,迈开大步向宴席的方向奔了去:“拿好瓶子,快!”
嫚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见她如此焦急,也只好拿紧手里的瓶子,迅速追了过去。
宴席上,大家正在饮酒作乐,太子楚凌锦见施华辳这么晚还没到来,心里有几分不悦,又怕母妃和父皇不高兴,便端起杯子站了起来,向楚王和华贵妃道:“卿儿这几日身子不适,华辳一直在照顾他,大概今夜也是因为要照顾卿儿,才会这么晚尚未到达,还请父皇和母妃见谅,儿臣代华辳竟父皇和母妃一杯。”
楚王笑得温和,温言道:“无妨,朕也听说了这两日卿儿比过去闹人,华辳能照顾好他就成。”
华贵妃也笑道:“若是不方便,就差个宫女过去和她说一声,今夜不用来了,好好照顾卿儿便好,本宫心里知道她乖就好。”
楚凌锦依然举了举被子,道:“儿臣还是要代华辳敬父皇和母妃一杯。”
说罢,杯子举了起来,往口中送去。
杯沿刚碰到双唇,只是尝了半口酒,宴会红毯入口处,一人飞奔而来,大呼道:“别喝,酒水有毒!”
有毒!这两个字宴席上人顿时变了脸。
楚凌锦也立即扔下杯子,但,这杯酒已经喝下一口了。
还来不及说什么,忽然喉间一痛,竟如火烧起来一般,大家看他时,他唇色发黑,分明中了剧毒。
伺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顿时尖叫了起来,楚王也华贵妃也吓得面无人色,侍卫立即涌来,将宴会上人团团包围。
“来人……来人!传御医!”楚王总算回过神来,立即后知后觉地高呼道。
在场这些臣子们全都吓得大气不敢透一口,华贵妃一看太子的情况,更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她扑了过去将他抱起,看着楚王哭道:“皇上,皇上救命呀!”
御医很快赶到,立即开始给楚凌锦抢救宴会,彻底乱了……
……
“你说,今夜看到了海王爷身边的婢女在宫中走动,这瓶子便是那宫女留下的?”
宣华殿里,楚王盯着站在殿中的施华辳,沉声问道。
那只瓶子被御医拿在手里,正在研究中。
刚才若不是御医及时赶到,给太子爷驱毒,此时此刻,楚凌锦是不是还能活着,谁也不知道。
不过,也幸好太子喝下的酒水不多,亏得施华辳来得及时。
施华辳回视楚王的目光,沉声道:“是,儿臣身边的宫女嫚儿认得,那绿衣宫女是海王府的人。”
她回头看了嫚儿一眼:“嫚儿,将你知道的如实禀告父皇,若有半句假话,小心你脑袋。”
嫚儿吓得浑身止不住一阵颤抖,走到她身旁跪下,迎上楚王的目光,轻声道:“皇上,那宫女叫绿英,是海王府里的人,奴婢曾跟随太子妃娘娘和太子爷到海王府赴宴,那时候绿英便一直跟在海王爷身边,该是海王爷的贴身婢女。”
“确定?”楚王脸色一沉,冷声道:“你可知道,污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