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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儿,你在……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慕容逸风想要斥责,但才刚迈了一步,便又身躯一歪,直接倒在拓拔飞娅的怀里。
拓拔飞娅看着东篱蜘儿,眼底闪耀着几分疑惑:“什么药?”
“我家将军……”
“蜘儿!”慕容逸风斥道。
东篱蜘儿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将军,那是姑娘的意思,将军可不要怪我,回头……回头将军去骂姑娘。”
她快步走到拓拔飞娅跟前,从怀里取出一包药:“将军两年前受了伤,手脚被毁,是玄王费尽心思将他救治回来的,只是直到现在,身子依然没有完全康复。”
拓拔飞娅一怔,从未想过他居然曾经被毁过。
“何人所为?”她沉了眸,气问道。
“慕容浅浅。”蜘儿把药递到她面前:“飞娅公主,我家娘娘相信你会善待将军,才会如此冒险将人交给你,飞娅公主,还请对我家将军……温柔些。”
说着,一张小脸也涨红了起来。
慕容逸风气得真不得把她抓过来,用力摇晃几下,这丫头是不是被拓拔飞娅给吓懵了,竟敢说出这种事!
还有,她竟说是七七的意思……
没有人理会他,他现在这般,连说句话都觉得费力,根本不会有能力去反抗。
拓拔飞娅将东篱蜘儿手里的药接了过来,声音有点哑哑的,心里为他这两年所受的苦在怜惜着,这么强悍的男子竟被人毁过,她心里如何能不疼?
慕容浅浅,她连听都没听说过,但,日后她一定会找那个女人好好算账。
敢动她的男人,找死!
“飞娅公主,药的用法与用量都在里头写着,娘娘说过,务必要按照上头所示将军服用,不出两月,将军一定会和从前一样彪悍。”她还是红着脸,低声说:“娘娘还说……”
“说什么?”拓拔飞娅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自己一张脸莫名也红了红。
东篱蜘儿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娘娘说,将军现在尚未完全痊愈,飞娅公主若是……若是要欺负他,还请别太……别太粗暴。”
“坏女人!”拓拔飞娅一张脸刷地涨得更红,连抬头看慕容逸风一眼的勇气都没了。
至于慕容逸风,他没有被气得彻底晕过去,算得上是奇迹了。
“娘娘说了,新药很快会到,还请公主在军营里稍等数日。”东篱蜘儿又道。
姑娘不让他们离开,为的是什么她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她却是千叮万嘱,一定要让拓拔飞娅的大军留下来。
至于药,其实都在她那处,她只是分开了数份,只给了拓拔飞娅一点。
“既然如此了。”拓拔飞娅也不想看着自己相中的男人被活活气死,那具高大的身躯已经在不断颤抖着,大概他一辈子都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若他觉得这是一种屈辱的话。
东篱蜘儿明白她的意思,既然合议书已经到手,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终于,她看了慕容逸风一眼,抿了抿唇,轻声道:“将军,一切……都是姑娘的意思,将军可别怨我,我走了。”再不走,将军愤怒的目光一定可以将她射杀!
一转身,真的就往帐外走去了。
慕容逸风这会不是愤怒,而是真的怕了,他一世英名,怎么可以落得如此下场?被一个女子带回去当押营夫婿,这事若是传出去,以后,他哪里还有脸面做人?
“蜘儿,回来。”他怒唤道。
可惜,东篱蜘儿这下是铁定了心不理他,他喊得越大声,她跑得越快,到最后一闪身,人已经不见了。
外头,马车被驾走的声音异常清晰,直到再听不到动静,慕容逸风才彻底死了心。
“我们也回去吧。”拓拔飞娅抬头看着他,浅笑道。
“妖女!”他咬牙,怒骂了一声,无奈迷药的药性发作,脑袋瓜也越来越沉重。
刚才自己一直在硬撑着,还能撑那么一会会,如今,东篱蜘儿一走,他绝望了,气一泄,人顿时连眼都快要睁不开了。
拓拔飞娅不理会他的怒骂,她对自己的男人可是有足够的耐性的,淡淡说了声被车,便扶着他举步往帐外走去。
五音立即抢先一步出了门,将马车驾来,守在营帐外。
拓拔飞娅将慕容逸风扶上车之际,他已经头一侧昏睡了过去,将他扶进车里他真在自己腿上,看着他纠结在一起的浓眉,她忍不住伸出长指,轻抚他的眉心。
想了他两年多她从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女,长成如今年逾二十的老女人,其实心里不是不酸,只是心中有了那么一个人,从此再也难以装下别的男子了。
就算手段不那么光明,只要能将他留在身边,心里也满足了。
慕容七七那家伙还真是狠,不过,她真的喜欢她的狠……
……
“哈秋!”
坐在案几后的女子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站在她对面的沐初垂了垂眸,盯着她没有异样的小脸,轻声问道:“是不是冷了?”
四月初,地处偏北方,夜里还是会有几分凉气。
不等她回应,他走到一角,从随行的木箱里为她取出一件外衣,刚站起来便看到坐在楚玄迟身旁,正在给他揉捏胳膊的宝儿。
他目光揉了揉,盯着她因为使力而翻出点点润红的小脸,柔声道:“宝儿累不累?累得就陪你亲爹躺一会。”
“宝儿不累。”稚嫩的声音让人心里莫名暖和,却有几分说不出的心酸。
他叹息了一声,依然柔声道:“宝儿是不是许久未曾给你亲亲爹说故事了?你亲亲爹一个人躺久了会闷的,宝儿给亲亲爹讲个故事好么?”
她力气太小,给楚玄迟揉胳膊其实没有半点用处,他是心疼她一直在使劲忙活,这么小的小人儿,会累坏她的。
宝儿很认真地思索了起来,她不会讲故事呢,不过,爹爹和她躺下的时候,总是会给她讲故事的,她也会很喜欢……
终于她躺了下来,楼上楚玄迟的脖子,把小嘴贴在他耳朵旁,细声细语道:“有个宝儿,很乖很乖,爹爹给宝儿吃吃,宝儿吃……和亲亲爹吃吃……”
沐初会到案几旁,将外衣递给七七。
七七接了过来,随意披在身上,依然在研究边城的地形图。
东南方边城的位置,事实上便是楚玄迟原先在楚国的属地,那三座北方大城,交通非常好,临近越国、北晋、晋国,以及楚国,所建大道无数,几个国家的边城大城池之间素来有生意来往
但因为交通太好,这种地形也是最容易被攻占的,一旦晋国和西晋联手,就算楚国不横插一手,以他们现在的兵力,要将这三座大城守住,也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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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 上辈子欠她们的()
明日就能到戌绒城,今夜七七却始终有点心绪不宁,不知为何,右眼皮跳动的厉害。
和沐初研究着戌绒城城里城外的地形,城外延绵数十里全是平原,之后便是北晋的庆良城。
从庆良城到戌绒城,探子半日可到,大军顶多两日的路程,靠得这么近,等晋国太子东陵拓日的大军一到,和北晋大军联合一起,以戌绒城二十万兵力对抗他们五十万大军,就算从附近两座城池将兵力调过去,也是难以抵挡。
更何况,相邻两成的兵力绝对不能随意乱动,万一动了之后,楚四海抓住这个漏洞,派兵前来进犯,两城危矣。
“东陵拓日的大军什么时候会到?”再研究了地形图好一会,她忽然问道。
“除去飞鸽传书的时间,估摸着大概最晚五六日之后能到达。”沐初知道她担心,不过,这是事实:“北王爷的大军至少半月之后才能到,远水怕是救不了近火。”
七七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她又抬头看着他:“阿初,以你来看,若是以惊世的脚力,多久可到东陵拓日的军营?”
“不可。”沐初想都不想便拒绝道:“你不能去冒险。”
三十万大军,可不是三十人,整个队伍里除了楚玄迟,便只有她能骑惊世,她竟想单枪匹马闯东陵拓日的军营,不要命了么?
“哪都不许去,安份留在这里。”他沉声道。
“阿初,定北那小子的大军得要半个月才到,现在若是不想办法将东陵拓日的大军停下来,等他们的军队汇合,向戌绒城进宫,戌绒城绝对保不住的。”区区二十万大军,如何能和五十万军队抗衡?那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
她不是玄王,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战无不胜,就算是楚玄迟醒来,以二十万对抗五十万,他也不一定能战胜对方。
他是战神,却不是真的神。
七七看着沐初,平静道:“阿初,我有七色纱衣,在军营里行走定不会有事。”
“若是碰到武功比你厉害数倍之人,七色纱衣对对方来说便没有作用。”就连他都可以一眼将她看出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能保证东陵拓日的军营里就没有这样的绝顶高手?
以东陵拓日尊贵的身份,身边怎么可能没有高手护航?她想得太天真了。
“我会小心行事。”她盯着他沉郁的脸,依然说着劝说道:“更何况我有天地镯,还能用来做点事情,阿初,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我必须去。”
“说了不许便不许。”在他眼里,没有“必须”这两个字,就算有,那也是他必须不能让她出事!“别动歪念,事情交给我,我来想办法,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宝儿。”
“你的人很快就会到达戌绒城,这时候你离开,他们来了,我自问没有能力去调遣他们。”他的事情她虽不是特别清楚,但,至少还知道那么一些。
看着他依然阴沉的脸,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阿初,我会保护好自己,若是不对劲,我立即就会撤退,绝对不会恋战,阿初,你相信我。”
“你打算如何拖延他们的步伐?有具体计划?”他冷声问道。
“有。”迎视着他越来越冰冷的目光,她平静道:“烧粮仓,烧营帐,投毒,杀人,必要时可以刺杀东陵拓日。”
虽然每一样都是危险重重,但她有七色纱衣在,至少比起其他人要方便太多。
“粮仓,他们会分开数个地方储放粮食,的士兵守在附近,你就算点火,在火势没有大起来之前,定已被他们扑灭。”放火烧粮仓,当真以为那么容易么?是谁灌输给她这种想法?
七七哑然,是,看电视的时候别人防火少粮仓都是轻而易举的,只要能成功靠近便可,虽然她也知道,电视是电视,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成?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也考虑上了,若是火势不能一下子厉害起来,或者不能在各个地方同时烧起,确实很容易被扑灭。
同时烧起……
心里不知道闪过了什么,她指尖紧了紧,不再这个话题,转而道:“要是火烧粮仓不成,那,我投毒还不成吗?你该很清楚,我天地镯里什么毒药都有。”
“大军的膳食,每次都会有专门的验毒兵经过数次试毒,才会给士兵发放。”沐初垂眸盯着她,冷哼道:“你准备如何投放?”
七七揉了揉眉角,心里暗骂二十一世纪那些古装剧编剧们,尼玛,原来要重重试毒的,电视剧里怎么就没有这个环节?看电视的时候,下毒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那……我可以刺杀东陵拓日。”她又道。
“太子爷身边岂会没有高手护佑?营帐里数人,帐外十数人,全是绝顶高手,若是连太子都这么容易刺杀,无名这几次杀掉的太子皇子们还会少么?”
“阿初!”七七垮了垮小脸,真想用力踹他一脚,能不这么给她拆台么?说一个一个不行,说一双一双被否,在他看来,这事是不是就真的不能成了?
“刺杀太子的事交给我,无须你来操心。”帐外,一把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
无名迟疑了下,听不到里头有急急忙忙穿衣之类的声音,才挥开门帘步入。
眼前也没有什么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两人衣衫整齐,看起来真的只是在议事。
他松了一口气,将脑袋瓜里那些有的没的压下去,走到矮几前,看了他们一眼:“我今晚便动身,特地来和你们说一句。”
七七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眉眼一亮,转而看向沐初,正要说话,沐初却已道:“不成。”
“阿初,我有办法可以试试,你知道我可以从大师兄那处取回来很多有用的东西。”她急道,迎上他的目光,一脸哀求。
阿初还是那样,一旦认定的事情,真的很难让他改变想法。
但,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