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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翻白眼,正要开口骂人,但在回头看他时,才发现原来他已经两眼紧闭睡着过去了。
坐在马背上,大掌揪着她丢给她的缰绳,随时两臂环在她身侧,却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更别说借她的身子来支撑,在这种艰难困难的条件下,他居然而已直接睡死过去!
不得不承认,这份睡功,比起她当年在特种部队的时候还要厉害。
不过,她很清楚,能练出这种睡功的人,一定是因为日子过得太奔波,在长年累月的奔波中练就出来的。
从马背上轻轻翻下来,本还在迟疑着要不要将他喊醒,不想她才刚动,他便已经醒过来了,待她回头的时候,无名正睁着惺忪的眼眸,垂眸看着她,眼底有几分凄迷之色,明显还没有彻底醒透。
睡眼朦胧,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疲惫之色,三千青丝在赶路中染上了点点风霜,竟有几分华发的味道。
七七心头一痛,不是因为无名在刚睡醒时那份如天使般不惹尘埃的清逸俊美,而是忽然想起了某个依然躺在床上的男子,想起他那一头风霜盛放的银丝。
三千青丝寸寸成雪,那时候的他,该有多痛。
收回沉重的目光,她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树下阴凉处,从天地镯里取出一张野餐用的地毯铺下,坐在上头闭目休息。
无名也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惊世一下它自个儿找地方休息去,他才像七七走去,目光落在那张地毯上。
“坐下来歇一会吧,一炷香。”本想取一瓶矿泉水丢给他,又怕他说她的水难喝,想了想,她从天地镯里那几瓶绝无仅有的可乐中取出一瓶,慢慢打开。
无名已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听到“呲”的一声,他心头一紧,目光横扫了过来。
以为是她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之类的,不想她只是将手里那东西揭开,那个小小的东西被揭下来后,被她握在手中的小瓶顿时冒出丝丝烟雾。
无名看得有点傻了眼,不知道她手中的究竟是何物,当七七把可乐递给他的时候,他忽然竟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没毒的。”七七一眼便看穿他的不自在,无奈笑道:“这是沐先生研制的良药,喝了可以强身健体,消除疲劳,味道有点怪,但绝对是好东西,来尝尝。”
无名没有动手,只是盯着可乐瓶,看着这只从未见过的怪异瓶子,以及上头那些画儿……好奇怪的画儿。
“怕?”七七挑了挑眉,轻轻哼了哼:“紫川第一杀手,居然连一点药汤都不敢喝。”
无名懒得理她,接过可乐瓶子,但还是仔细研究了下,才凑到唇边。
刚喝了一口,他脸色顿时变得怪异,口里的东西想要吐出,却在七七投了一记不屑的目光过来之后,硬生生咽进肚子里了。
只是,两道浓眉皱得更紧,眼底厌恶的神色更甚。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是如此怪异的味道,是人能喝的吗?那沐初平日里无所事事,就知道弄些莫名奇妙的玩意儿。
“喝完吧,喝完好上路了。”七七靠在树干上,闭上眼,“别浪费了阿初一番心思。”
如果她没有这么说,无名一定会将可乐瓶子扔出去,但,听了这话后,他又迟疑了。
天下人皆知,沐先生医术无人能及,他的东西岂是这么轻易能得到的?若不是因为慕容七七,他只怕有生之年都尝不到沐初亲自研制的良药。
虽然,这良药确实太难喝了些,但,沐先生的东西,总归是难寻的,自己是习武之人,对于可以强身健体的好药总是特别喜欢。
强忍着那份要吐的**,无名拿着可乐,慢慢又喝了起来。
听着他浅尝可乐的一点细微声响,七七只是勾了勾唇,有仙医这个借口还真是好,不管拿出什么东西都是极好解释,根本无需多言,瞧这家伙不就信了个十足?
她翻了个身,安静歇息。
也不知道无名是什么时候从她身边离开的,等她定的闹钟响起,再次睁眼时,身边的座位上已经没了他的影踪。
她站了起来,正要呼唤,可在开口之际,忽然隐隐约约似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七七屏住呼吸,寻着声音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尚未靠近,便见一袭黑衣的无名高坐在树桠之上,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垂眸看着下方。
喝得这么写意自在,眉宇之间不仅没有半点勉强之色,反倒像是尝着美酒那般,怡然自得。
七七就知道,这东西基本上是大众杀手,谁尝谁喜欢。
知道他在听别人说话,她足下轻点,轻飘飘在他身旁落下,本来打算催促他赶紧上路的,不想竟听到有人说到“沐先生”这三个字。
她敛了敛神,视线落下,与无名一起安静看着不远处小道上那两人。
“六皇姐,你不能如此任性。”一个穿青色锦衣的年轻男子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日的鹅黄纱衣妙龄女子,急道:“且不说沐先生是不是真的在玄国,如今玄国与我们北晋势成水火,大战一触即发,你去了玄国,若是让人知道你是北晋六公主,玄国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管!”北滕青琰咬着唇,冷哼:“我知道他在那里,他现在就在玄都,我要去找他,七皇弟,我已经找了他两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他的消息,你不能阻止我。”
七七掌心一紧,忍不住抬头看了无名一眼。
无名举起可乐又尝了一口,这模样,竟像是在尝着美酒那般。
她不说话,目光又往下头落去。
这两个人,居然一个是北晋六公主,一个是七皇子!那个六公主在说什么?她要去找沐先生?那个沐先生,可就是她认识的仙医?
“六皇姐,你听皇弟一言,难得晋国太子如此喜欢你,这次你不能再错过机会了。”北藤元文虽然人不大,看起来顶多就是十七八岁,但说话倒是十分理智的。
一步挡在又想离去的北滕青琰跟前,他温言道:“皇姐,你年纪不小了,这两年上门提亲的如此多,你仗着父皇宠爱,连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便全部拒绝。父皇虽宠你,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就这么放任下去。”
“你不懂……”北滕青琰别过脸,说到这个,便总是一脸委屈。
“皇弟知道,你喜欢越国那个失踪已久的三皇子……”
“他没有失踪,他就在玄都里。”北滕青琰大声道。
北藤元文无奈,盯着她倔强的脸:“皇姐,两年前你便去过越国,给足了他机会和他亲近,甚至连武越帝也有意给你安排,可他呢?他回越国那几日,可有看过你一眼?他心里没有你,你为他苦苦有什么意思?”
北滕青琰不说话,北藤元文又道:“皇姐,你听我说,晋国太子如今在朝堂上正是如日中天,虽然他向父皇提亲,只给你太子侧妃的名分,但,他们晋国是大国,以后太子极有可能便是皇上,你只要让他喜欢,就算不能当皇后,一个贵妃总是可以的。皇姐,这么好的机会,你若错过了,以后定寻不回来。”
“我不要嫁给那个男人。”北滕青琰咬着唇,眼底全是委屈:“七皇弟,你让皇姐走吧,皇姐一生都会感激你的。”
“万一那个仙医不喜欢你呢?”
“那就是皇姐命不好,皇姐认了。”她抹了一把眼泪,轻声道:“至少让我去见见他,告诉他这两年我有多想他,七皇弟,求你了。”
北藤元文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像是看到有人在附近掠过,他吓了一跳,瞥了北滕青琰一眼她在此等候,一提气,便向拿到黑色身影追了过去。
北滕青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既然他离开,一心想要摆脱他的自己怎么可能愿意在这里。
抹了把眼角的泪,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想要逃离。
不想才走了数步,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一名白衣女子已经挡在她跟前。
“你……”北滕青琰吓了一跳,忙退了数步,看着白衣女子,惊呼道:“你是什么人?”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盯着她被眼泪沾湿的脸,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想去找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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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9 是不是很想离开()
慕容逸风手忙脚乱地从拓拔飞娅身上爬了起来,一张脸依然涨得通红。
拓拔飞娅后他一步爬了起来,见他脸颊蒙上晕红,忙道:“刚才……”
“碰过你的男子何其多,休想我会为此而对你负责。”慕容逸风一甩手,转身大步离开。
走得这么急,明显看出来走得有几分吃力,虽然他的话真伤人心,不过,看到他现在这副脆弱的模样,她却又气不起来了。
他以为她和其他公主一样,闺阁里藏了数不清的男宠么?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想揉一揉被他撞痛的地方,但,附近巡逻的士兵不断往这边张望,她无奈,只能先回营帐再说。
压得这么用力,真疼死她了。
慕容逸风没有走太远,事实上,他也走不远。
没走多久,两条腿便累了,他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来,低头看自己的双腿。
这两条腿已经废了太久,久到让他几乎忘记战场上热血的气息了,什么时候,它们才能彻底好起来?
如今这般,若不是因为他的无能,七七也无须如此对拓拔飞娅低声下气的,甚至将他送给了她。
他不怪七七将他出卖,这一切不过是玄国,他一个大男人,就算落在拓拔飞娅手里,顶多就是任她鱼肉一番,他不是女子,就算她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他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他能理解七七,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办法,至少,两国不用开战了。
可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身为俘虏的命运?
抬头望着蓝天,天如此湛蓝,在半空飞过的鸟儿如此自由自在,何时,他才能如鸟儿一般?
闭上眼收敛了心思,趁着四下五人,他合掌凝气,运功疗养起来。
不会一直如此被欺压的,这几日已经感觉到双腿越来越有劲,一个月,他相信过完这一个月,他该能好起来了。
不知不觉修炼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听到脚步声,他才收了那点真气,缓缓睁开眼。
“皇姐夫,原来你在这里。”娇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看到他之后,拓拔娜娜立即加快了步伐,向他奔了过来:“皇姐夫,你在这里做什么?”
本来拓拔娜娜温婉有礼的,有长得十分讨喜,看起来更是柔柔弱弱的,不像她六皇姐那般强势霸道,慕容逸风并不讨厌她,但,在听到她那句“皇姐夫”之后,胸臆间一口气顿时涨了起来。
他别过脸看着远方,不搭理她。
拓拔娜娜在他身边坐下,瞅着他萧索的侧脸,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一脸无辜的讶异:“怎么了?为什么不理人家?”
慕容逸风抿了抿唇,淡言道:“我不是什么皇姐夫,这称呼我不喜欢。”
拓拔娜娜依然盯着他的脸,甚至还倾身向前,向他靠近几分,仔仔细细研究着他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表情:“真不喜欢?”
她一靠近,阵阵花香味儿顿时扑面而来,说不清楚好不好闻,只是让他更烦躁了几分。
慕容逸风蹙了蹙眉,意识到她靠自己太近了,他微微侧身躲开,声音沉了下去:“离我远点!”
那话语低沉冰冷,还掺杂着几许不悦的气息,一瞬间,吓得拓拔娜娜完全怔住了。
老半天她只是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就在慕容逸风烦躁得想要站起来离开之际,她才吸了吸鼻子,重新坐好,轻声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我以为……我以为我和你认识了,算是朋友了。”
朋友……慕容逸风愣了下,自然从未想过什么朋友不朋友的,这里是拓拔飞娅的军营,人全都是她的人,他没有必要和这里一个人交朋友。
只是,拓拔娜娜那话语里头明显带着哭腔,他回头看她的时候,她低垂着头颅,一不小心他看到了那两滴从脸上滑落下来的清泪。
慕容逸风顿时就有点不安了,把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吓哭,这不是他的本意。
他没想到拓拔娜娜竟会如此脆弱,只是冲她大声说句话,竟就哭了,这和拓拔飞娅的霸道彪悍,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同样是皇家公主,在同一座宫廷长大的,区别为何如此明显?
“慕容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拓拔娜娜低垂头颅,执起衣袖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痕,哑声说道:“六皇姐说你是她的男人,要我喊你皇姐夫,你若是不喜欢,我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