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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掉一年的薪水根本不算什么,他决定在自己战舰的醒目位置上喷涂某个不听话的中年王牌驾驶员的头像。
向某个路过的后勤官要了一套女兵的制服后,洛丽娅回到了旗舰上专为她准备的房间之中。
她在独立浴室的浴缸里放满水,将浴巾和衣服叠整齐放在一旁。便走出了雾气氤氲的浴室。
在反手锁门的时候,她稍微停了一下,说道:“恭喜,这一次活了三十八岁呢。”
门锁发出轻微的卡嗒声。
在本该空无一人的浴室之中,香草在宽大的浴缸中舒展起身体,半个多小时后,她才懒洋洋地从浴缸里爬出来。
用手擦干蒙在镜子上的水雾,她看到了属于少女的年轻的容颜。
这是第几次了?
她早忘了。
穿好那套崭新的制服,她捏着笔挺的袖口叹气——如此合身。
而当香草走出浴室的时候。在精致房间的书桌上找到了几分身份证明和授权委托文件,所有文件都已填好,并签下了洛丽娅的名字。
香草拿起桌上的笔,稍微思考一下,就把仅有的几个空栏填满了。
“香草,人类,女,十八岁。”
“新斯坦恩布莱德花海区维护办公室。一级园艺师。”
“担保及联系人,唔……洛丽娅?萝卡仙妮?希尔斯布莱德?奥克塔维娅?斯卡雷特……好长!总之你们的女王!”
打飞机已经腻了。这次去种花吧。
……
在反复地讨价还价和争吵之后,星灵的特使与艾泽拉斯联合体的议会达成了协议。
德拉诺将兴建一个新的工业区,在十年之内,为星灵生产六千架龙骑士机械外骨骼以及三十艘航母……自然地,无论任何细节,星灵要提供全套的相关技术。
为了收复家园。星灵已经用技术换取了许多战争物资……在远古时代便相遇的这两个文明,彼此间有着相当的信任。
一个月后,帝国首都,克哈。
发生在边远星区的战争如今已广为人们所知……帝国当然有新闻管制,可那些当事记者们带回的画面还是被传播到了帝国的每一块显示屏上。
那个叫艾泽拉斯的遥远星球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轻易就把异虫碾碎了……要是皇帝对艾泽拉斯发起战争的话,所有人都会怀疑皇帝的脑子进水了。
另一方面,帝国寻找那个或那些黑了全帝国通信网络的间谍的行动依然毫无进展,他们抓了很多人,可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栗子返回了在克哈的家,如今连她这样土生土长的帝都居民也要遭到盘问了……仅仅是因为她的专业与通信网络有些关系。
“这些蠢货。”
她小声嘀咕着,检查起自己的屋子来……没人来过,皇帝的秘密警察大概也只是例行公事,谁又会把大量的人力花费在她这样履历清白的本地人身上呢?
她的家族可是在联邦成立之初便世代定居在这里的,连附近的行星也从未去过,更没和什么来路不明的人接触过。
“没事找事。”
栗子抱怨着,来到盥洗室,今天的校园生活全被毁了,她被盘问了一整天,还竟是些无聊的问题。
稍微洗了洗脸,她就望着镜子发起呆,末了,她翘起嘴角微笑,在心里默念起来。
愿圣光与艾泽拉斯同在……为了故乡!为了女王陛下!
……
在靠近德拉诺舰队基地的时候,那颗湛蓝色的星球便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人们开心地笑起来,他们又一次保卫了它的安全……先知已经透露了此次行动的原因——不断前进的异虫会引来某个奉行人道主义的‘恐怖分子’,他又会引来帝国,说不定连星灵的激进教派也会搅和进来。
艾泽拉斯当然有力量击退任何入侵者,可发生在本土的混战总会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
反正所有人都信了,没有任何人怀疑先知的话。
穿着睡衣的洛丽娅抱着枕头,眯着眼睛,刚刚醒来就接到回家的消息,她的心情很不错。
接下来换好衣服,就直接传送回家带孩子去吧。
正当她这么打算着的时候,突然愣住,随后又抑制不住地微笑起来。
她察觉到一个弱小的力量在拉扯自己……几乎到了无法察觉的地步。
这一天迟到太久了……洛丽娅微笑着闭起眼睛,顺应着那股力量的牵引,消失在房间之中。
……
一群永恒龙咋咋呼呼地朝她跑来,她却只是笑着对那个与她一模一样、还很年轻的女孩子说道:
“你好呀,过去的我。”
“随便召唤两次结果都穿着睡衣抱着枕头?过去和未来的我就这么爱睡觉吗!”(。。)
第491章 命运最后的岔路()
恍惚着徘徊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她好像看到了未来的一种可能性。
从自己的梦中醒来,却依然身处于世界的噩梦中——如果世界真的会做梦。
她望着自己苍白的手心发愣,随后便让身体漂浮起来,像被遗忘的气球那样、在单调的灰色世界里漫无目的地随意飘荡。
一团扭曲的黑色从她身边滑过,她赶紧提升漂浮的高度、好避开那团杂乱漆黑的线条——出于直觉,她觉得这东西很危险,不可以碰触。
比起‘一段时间’之前,这里的黑色变得浓重了。
洛丽娅当然不惧怕黑暗,可这些不透光的浓重如墨迹一般的黑色,却让她担忧。
追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已毫无意义,在那只怪龙钻到自己的梦中之后……她醒来的方式一定有什么微妙的错误。
醒醒睡睡,她依旧没有找到‘正确’的醒来方式,却断断续续地看到了许多碎片般的画面……有的有意义,是关于过去的;有的让人费解,甚至连画面都称不上。
在世界的梦中做梦时,她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然而那些毫无逻辑的碎片中也有少许例外……她清楚地看到了一些人,以及他们的遭遇。
准确地说,她看到的是一些人即将发生的事情。
更准确地说,她看到的是一些人的诸多未来可能性中发生概率最大的几个。
这是预知?
洛丽娅摇摇头,她才不相信那些关于预知的童话——那些故事里的预言家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搞清楚了影响事情发生的变量、并成功预测出了结果。
还有一种可能。
谁能保证诡异梦境里的时间与外界同步?
先知之所以成为先知,或许仅仅是因为她有办法进入一条流速更快的河。
洛丽娅又晃了晃脑袋,打断了正变得愈发奇怪的思绪……那些人怎么样了?
她调整着魔力的输出,让自己在空中慢慢转向。小心翼翼地躲开那些游荡的黑色,向着塔的下层滑落。
这座灰暗的塔与‘现实’中的卡拉赞构造完全不同,有些地方就像是把原地染成了黑色,有些地方却诡异得出奇,而连接每层的通路总在变化。
这一刻出现在这里,下一刻又会移到别的地方。它们不会在她眼前发生改变,但在她目光之外,却无时无刻不在变动着。
花了好长时间(至少洛丽娅感觉自己花了好长时间),她才找到了向下的阶梯,这次它出现在三面隐蔽的墙之间,入口黑洞洞的,像是背阴处的深井一样。
学会了漂浮术,她至少不用担心把自己摔成笨蛋了。
又一次停下来调整着魔力的输出,她笨拙地、晃晃悠悠地减慢了速度。开始下降。
事情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向下的路程好似永远走不完一样,而上面和下面,她都看到了迥异于黑暗的不透光的黑色斑块,它们一起朝她挤压过来。
她再次有了强烈的预感,决不能碰触这些东西!
切断魔力的供应,洛丽娅开始急速下坠,在就要接触到下方的黑色时。她用力向前踢洞壁,让自己的背撞到了相反的墙面上。一瞬间的减速让她有时间去寻找支撑点。
她将双手展开,将将能扣住两边的砖缝。
洛丽娅停止了下坠,她将身体紧贴在一面墙上,不时敏捷地调整着身体,避开了那些正向上漂浮的黑色斑块。
这时候该感谢吸血鬼坚硬锋利的指甲还是她那轻飘飘的体重和娇小的身材?
不论如何,吸血鬼的身体天赋和她这样的身材搭配在一起十分完美。敏捷性得到了最大的提升……她很少陷入这样尴尬的情境,可在面对复杂地形的时候,她总能有办法应对——远超常人的敏捷与速度,甚至能让她在垂直的墙壁上行走片刻。
虽然姿势绝对称不上雅观就是了。
向下爬了很久之后,她松开手。身体便轻轻落在地面之上。
她到达了塔的最下层,这里的黑色斑块本就密集,如今也很上面一样,变得越发糟糕了。
洛丽娅不再使用还不熟练的漂浮术,时隔很久,她再次凭借着双腿行走,一开始有些微妙的不协调,但很快又重新习惯了。
黑色的斑块虽然变得更加密集,但也还没到影响行走的程度,轻巧地躲开那些随意飘荡的黑色斑块或线团,洛丽娅一路向前,在走了许多次回头路之后,终于找到了一面镜子——它也同这世界一样,只由深浅不一的灰色组成,但当洛丽娅走近它的时候,它灰白的镜面却能映照出色彩。
只不过,它映照出的不是洛丽娅,而是别人。
在镜子里,洛丽娅看到了那个曾同行过一段时间的女人正对着镜子检查仪容。她夸张地咧开嘴或着用力拉动眼皮,要是知道这幅样子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尴尬万分吧。
然而洛丽娅此刻却没有任何心情欣赏他人的丑态——镜中女牧师所身处的地方,墙上满是沾着暗红色血迹的铁锈,而她头顶腐烂的木板缝隙之间,时时不断有爬虫钻进钻出。
洛丽娅开口试着对她说话、挥手、小声地喊叫,但一如前几次一般,女牧师只是自顾自地照着镜子,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她。
她又试着用魔法去干扰镜中的世界……催动着奥术的力量,她开始用魔法敲打镜子……镜中的印象晃了一下,终于成功吸引了女牧师的注意,洛丽娅看到她把脸贴近镜子,随后表情又变为疑惑,再后来,这疑惑又被她抛之脑后了。
魔法的干涉无果,当洛丽娅想再次摇动镜子时,却发现自己的魔力所剩无几——她漂浮了太久。
无奈,她聚集起最后的魔力,试着在镜子上写字。
当指尖划过最后一条线条,完成了那个简单的单词时,洛丽娅发现镜中的女牧师的表情由诧异变成恐慌,她做出大声嘶叫的表情,无声地跑开了。
镜中的画面转到了不相关的地方,依旧是恶心、黑暗与血腥糅合在一起的画面,洛丽娅叹气,但愿他们接到了她的警告。
……
戈登将信将疑地走进那间狭窄却干净的盥洗室,他把镜子从墙壁上取下来,对着光仔细观察——正如那个一惊一乍的女人所说的一样,上面有淡淡的、奇怪的痕迹。
他以为是镜子花了,便用手擦了擦。
果然,那痕迹消失了。
看吧,那个唠叨又神经质的女牧师一定是因为反光或者什么别的原因产生了幻觉。(。。)
ps: 于是就这样回到了本篇,真遗憾呢,没有趁着番外篇把本书完结掉。
第492章 疯狂()
抱紧手臂,将身体蜷得更紧一些,她感到了寒冷。
她明明不怕冷。
清晰的、模糊的,漫长的、短暂的,有意义的、无意义的……在短暂的睡眠里,她又看到了无数或真实或光怪陆离的场景。
就好像有什么人试图对她讲清什么,她却听不懂……脑袋像是超负荷运转后过载了一样,有着难以言喻的轻微疼痛。
她用冰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心却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感受到过高的温度。
轻轻敲敲眼前厚厚的冰层,它们就崩碎了,洛丽娅从墙上小小的壁龛里钻出来,继续去寻找只要脱离了视线就会变换位置的镜子。
在这世上她所不知道的角落里,或许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哭泣或死去,她不会因此有任何负罪感,即便知道了也多半只会‘哦’的一声,最多为那些特别悲伤的故事短暂地流下几滴泪水。
但既然看到了近在咫尺之人悲惨的未来,那便无法坐视不理。
与其把这种心态归咎于善良或虚伪,倒不如把它归咎于本能。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偶尔,洛丽娅也会给自己灌几口心灵鸡汤——她对自己说:她落入这奇怪的世界里必定有什么理由,这理由或许就是去帮助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