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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妃的声音让琉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她知道之所以发生了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古珂,而古珂会这样做也完全是因为自己。她并不想在宫中树敌,但是现在看来,想要保护自己的前提就是要伤害别人,两者之中只能选择一个,要么选择装善良把命送出去,要么就不顾一切地,好好活下去!
夷妃的事情就这样被处理掉了,花戋被判处死刑,三日后子时将被沉入护城河而死。听到这样的审判,琉采抬起头来看了看古珂,他的表情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改变。
古珂为什么能够拉拢花戋?凭着琉采对他的了解,已经猜出了这个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要知道,花戋是从生下来就开始跟着夷妃,这种感情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
除非花戋已经将古珂认为是比夷妃还要亲近的人,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她已经认定了他是要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人。
也就是说,古珂已经是花戋的男人了。
不管这样的想法到底是初尝爱果的花戋的一厢情愿,还是古珂花言巧语的欺骗,总之都让琉采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自己,一个女孩子就将被扔到黑暗的水底,与这个光鲜明媚的世界从此无缘,愧疚感袭上心头的时候让琉采感到了阵阵退意。
因为她已经清楚地明白到,在这个皇宫中想要立足不是光靠完善自己就能成功的,每次想要向上爬一步都不许以他人的尸体作为垫脚石,善良,在这里根本是比皇帝的宠幸还要稀有的东西。
在琉采烦乱的思绪中,早间的奉茶仪式就这样结束了,作为主角的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和皇太后说上一句话。这也不奇怪吧,虽然是主角,但是在皇宫中勾心斗角的大背景下,没有地位的人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只是配角而已。
不过琉采倒也乐得自在,离开了皇太后的坤懿宫就往明今阁走去。
余光中,琉采还能看到古珂在皇太后的身边微笑着说些什么,皇太后被他的话逗得抿嘴直笑。
琉采的目光马上转向了远处,她不想知道古珂在说什么,也不关心这些。
她已经感觉到古珂渐渐远离了自己,越来越远。
明今阁中依旧没有什么生气,几个侍女躲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着什么,看到琉采来了也不请安问好,自顾自地聊得开心,琉采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里,房门还未关上,门外就爆发出了她们大笑的声音。
坐在冰冷的桌椅上,茶壶里是空的,这让琉采又想到了古珂,心里有点儿烦。
泯泽呢……突然想到的泯泽让琉采又纳闷儿起来,从册妃大典到现在还没见到他的人,难不成是真的讨厌自己了?
☆、第三十八章障碍遭肃清(下)
泯泽三天都没有露面,别说是琉采,就连皇宫中都已经炸开了锅,说是不知道陛下到什么地方去了。在这个时候,宗熙出现在了琉采的面前。
落日的黄昏中,琉采独自坐在亭廊的围栏上,天边飞鸟纷纷归巢,在云端画出了一道道白色的线,宗熙就是在这时候来的。
没有禀告,没有问安,宗熙气势冲冲地来到了琉采面前,“陛下到哪里去了?”
看着兴师问罪的宗熙,琉采突然想笑,“你为什么要来问我?”
“你是陛下的妃子,难道不该问你?”
“那还真是有意思,你们这时候才想起来我是妃子?我知道这皇宫里没人拿我当妃子,只有这时候才会把我与泯泽扯上关联。”
“大胆!”宗熙已经握住了手中的剑柄,“陛下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
“那我的名字又怎是你能直呼的?”
宗熙将头别过去,“陛下到底在哪里?他已经三天不见人,现在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在担心!”
“真是好笑,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我是在新婚之夜被扔下独守空房的弃妃,现在到了兴师问罪的时候才知道来找我,你们还敢再恶心一点儿么?”
琉采的话语十分犀利,让宗熙立刻感到面子上十分挂不住,他冷冷地看着琉采,“我现在没工夫和你讨论这些事情,你就将陛下的下落告诉我就行了!”
“不知道。”
听到琉采冰冷的语气,宗熙怒不可遏,他这次来并不是什么都没想就跑来的。在这之前听说琉采被扔下独守空房的时候,宗熙就非常好奇,这琉采是泯泽非常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在新婚之夜将其置之不理?完全不像是泯泽的风格。
尤其是当泯泽失踪了三天之后,宗熙更加坚定自己的怀疑,他觉得其实在新婚当夜泯泽就已经出事儿了,琉采不过是在这里贼喊捉贼而已!
“你不可能不知道。”
“话我说得够明白,信不信由你!”
宗熙还没反应过来,琉采就已经甩袖而去,剩下了愣在原地的宗熙。
虽然宗熙对自己是挺过分的,但是琉采不得不承认宗熙的忠心,也对这份忠心表现出了欣赏,就在她的嘴角刚刚浮起一阵笑容的时候,一把冒着寒光的剑已经到了自己的肩头!
琉采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剑上的阵阵杀气,“你觉得你杀了我自己还能活下去么?”
“如果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死不足惜!”
如果换做另一个人的话,琉采根本不会有任何担心,但是这个宗熙还是要费点儿脑筋的,琉采感觉得到,他对泯泽不是一般的忠心。
就在琉采思量着要用什么对策对付宗熙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了起来,“大清早就啰啰嗦嗦啰啰嗦嗦地吵个没完,还让不让朕省点儿心了?”
泯泽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不满,好像是市井间妇人们吵架时的话语一样,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是他最愿意放在身边的人,也就不会顾及那么多,径直从两人身边走过,“跟麻雀似的。”
宗熙甚至忘记将手中的剑收起来,直奔泯泽身后,“陛下这两天到底去了哪里?皇宫里都快翻了天了!”
“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先退下吧,朕累了。”
泯泽已经翻身躺在了床上,连看都没看宗熙一眼。不过见到泯泽已经回来,宗熙压着心头的疑问听从泯泽的意思暂时先退下了。
两人最后对视了一眼,宗熙的目光已经不像是刚刚那么理直气壮,琉采得意地目送他离开了自己的明今阁。
来到桌前坐下,琉采看着背对自己的泯泽,挑高了声调,“陛下今天怎么有兴致到琉采的明今阁来了?”
泯泽哼了一声,缓慢地翻过身体,“才几天就学会了那些妃子们醋溜溜的话头儿。”
“琉采说的是实话,只是太过兴奋有点儿忘乎所以,还请陛下赎罪。”
“哦?你也有兴奋的时候?”
“册妃之后就被扔下独守空房,今天终于得见圣上龙颜,难道还不够兴奋的?”
泯泽听出了这话里埋怨的意味儿,哈哈大笑,来到了琉采身旁坐下,“这样说来的话,朕是不是应该少往你这里跑两次,这样你见到朕的时候还能多兴奋两回。”
“随陛下的兴。只是被侍卫责问起来,琉采也觉得难办,陛下这几日到哪里潇洒去了?”
“朕都没有责问你去了哪里,反倒要被你质问一下?”
琉采挑眉看着泯泽,“琉采愚笨,不解陛下何意。”
“这样啊,”泯泽站起身来背对着琉采,“朕有后宫三千佳丽,可是还不如你风流快活,你想到哪里潇洒就去哪里潇洒,不过擅自离宫这种事情不是每一次朕都能帮你压下来,什么时候该收敛一点儿,朕想你自己应该是清楚的。”
“那琉采还真是要感谢陛下宽恕了。”
嘴上这样说,可琉采的话语里却听不出任何感谢的意味儿,她歪着脑袋,根本没将心思放在泯泽身上。
那副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让泯泽有些恼怒,他转过身来捏着琉采的下巴,“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是么?这皇宫里的老鼠是越来越猖獗了,难不成爱妃也要跟着鼠辈们一起厮混?”
“反正琉采的妃子之名只是有名无实,陛下何必牵心太多。”
“朕可以给你一个名头,但是你自己最好捧好了,哪日要是伤了朕的面子,名头掉下来砸到脚就不是朕的问题。”
今日的泯泽有些反常,琉采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泯泽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他,琉采挣脱不得,只能将目光转向一边。
如果不能让泯泽在自己面前失去理智的话,恐怕自己现在的位置非常危险。
“还有,朕不管他是什么荆轲还是古珂,最好让他那双手离朕的东西远一点,这世界上好东西多了,但并不是每一样东西他都有资格享用的。”
“琉采不明白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朕这几天确实不在,但是朕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宫里发生的事情我都是清楚的。虽然你只是名义上的妃子,但是也是属于朕的,你们之间那些小动作最好都给朕收敛收敛,朕头上带着的是冠冕,不是绿帽子。”
虽然是被泯泽斥责了,但是琉采心中却坦然了许多。就好像是做错事后虽然一直担心被人知道,但是只有被人知道了的时候才是最坦然的时候。泯泽既然只是这样警告自己,看来是没有要责罚自己的意思,那么以后多加小心即可。
但是琉采还有另外一步棋没有走。
她站起身来幽幽叹了口气,来到了窗边,“琉采倒是觉得陛下这样警告的人不该是琉采呢。”
“什么意思?”
“古珂虽然是琉采的奴仆,但是也不过是奴仆而已,他的心思并不在琉采身上。至于他心里装着的是谁,”琉采转过头来冲着泯泽嫣然一笑,那笑容沁人心脾,让泯泽感到心神稍稍有些恍惚,“琉采认为,过不了多久陛下就能知道了。”
听琉采的意思,古珂是和宫中其他人有染?泯泽只能猜到这一种可能,心中万分不悦,“朕不管他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既然是你的奴仆,如果你也不管的话那只能由朕来帮你调教了不是么?”
泯泽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琉采。
今天的他与往日不同,双眼中不再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反而多了一些凌厉的光彩,让琉采感觉到了与野兽相似的目光,他的手已经触到了自己的腰间,让琉采面红心跳。
如果是平日里,琉采完全可以就那样将泯泽推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但是今天他们之间是夫妻的关系,有名无实,这种借口真的能够挡住屡次想要将自己占有的泯泽么?
他的手掌宽厚,在自己的腰间游走着,琉采大气都不敢出,尽量保持自己的目光镇定,双目中毫无任何神采地看着泯泽,却又好像看着远方。
泯泽的手越发大胆,已经抚到了琉采腰间最为稚嫩的地方,紧张的琉采难以控制自己,猛地将泯泽的手臂推开!
左手被琉采推开,泯泽叫了声痛,随即转身匆匆来到桌前坐下,背过身去不看琉采,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逃避着父母的目光一样。
这倒是让琉采非常好奇,她来到了泯泽身边,紧紧攥住了泯泽的手腕,泯泽还来不及阻挡就已经被琉采将他的袖子一把撩了上去。
手臂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只是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往外泛着,能看到筋骨已经裸露在外。
琉采惊讶地看着泯泽,他一脸不耐烦地将手臂缩了回去,“不要出去乱讲,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堂堂天子竟然受到这样的重伤,陛下这是……”
泯泽突然冷笑一声,“朕亲自去捉耗子,没想到被那沟鼠咬了一口。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加强皇宫中的守卫,抓到的小偷一律格杀勿论!”
☆、第三十九章侍卫显关怀(上)
泯泽手上莫名其妙的伤痕让琉采有些担心,他说是去抓老鼠,琉采就已经想到了鬼三千,但是却不敢肯定,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在亭台上等待了几天,却一直没有见到鬼三千的身影。
鬼三千人如其名,就好似鬼魅一般,来无影而去无踪,琉采从不打听他的行动,而他也从来没有主动透露过什么。
就好像他的一切行为都与琉采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泯泽最近很少在琉采面前出现,她之前的担心看来都是多余的,泯泽并没有对她再做出什么逾越常理的举动,这样的两人很不正常,而泯泽会这样做更让琉采感到诧异。
“问姳妃娘娘安。”
熟悉的声音在琉采耳边响了起来,那声音中还能闻到一丝嘲讽的意味儿,琉采不用转身就知道古珂站在自己身后。
“现在连你都可以来揶揄我了,这不知道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古珂轻声笑了,微弱的声音如春风,一丝一缕看不见踪迹却能感觉到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