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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颤抖的唇,似在梦中呢喃,他微微俯下身,双唇轻轻搭上她的粉唇,想知道她的呢喃是什么,想知道她的梦里有没有他。
她微凉的唇,轻颤回应,似是意外,又像是拒绝,但终究静静的接受。
这一刻是不是会成为他记忆中永远不会再有的美丽,留下她的温唇,让这一丝暖,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全部。
时间在流连,风雨很缠绵,他将此刻当作自己的余生来珍惜,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浓,轻轻的一吻,对他来讲已经足够。
轻轻的放下她,迎着窗外的雨,他不能再让自己多看她一眼,他会不忍离开,他会更加谴责自己。
雨,依旧在下,天边有了一线渐渐的光,他的背影,被烛光投在墙壁上,拉得很长很长,像是他被掏空了的躯壳,这一夜,他将自己的灵魂留在她身边,只带走不得不离开的身体,去寻找带她回家的机会。
天空没有了颜色,万物没有了生命,连呼吸也忘记,一切,都因她而改变,她的生命是灰色的,他便是黑暗的,没有一丝生机。
为了她的活而活,为了她的希望而希望。
你余光中看到金卓站在床边,正楞楞的看过来,他扭过头,掩饰着自己流泪的脸。
“金卓?”
房门外传来尔术低声的呼唤。
金卓被羽朗和牧曦倾心的交谈感动,潸然泪下,跟着伤心,突然被尔术的声音召唤,猛然清醒,擦干眼角的泪,向羽朗望了望,又担忧的凝望着牧曦,轻声回应:
“什么事?”
“有什么异常吗?”尔术追问。
“没有,我看主子病痛,我心痛得慌,没事儿,主子刚刚睡了,别吵醒了她。”
金卓难抑哽咽的声音,稳稳的回应,门外悄然无声。
羽朗无声的回望金卓,微微行礼,默默致谢,听门外寂静如初,再向床上睡得正沉的她凝望,久久流连,痛下狠心,转身向门外轻跃而去。
“什么人?”尔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金卓立即奔出门去,尔术正在院中向房顶方向追去。
“没什么,是有只猫儿,昨夜下雨在屋里避雨,刚刚我想去捉,结果被它跑掉了,你轻些,别吵醒了主子,咳到天亮才睡下。”
金卓快步跑到尔术身边,微怒的小声斥责。
尔术又向房顶望去,回想着,他确实也仅仅看到一个黑影闪过,速度之快,是有点像猫儿飞跃般,看着金卓怒气的神情,他也就安然的退回到角落中,不再纠缠。
谁知,此边安静,门外却骤然噪声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音来到院门外,大门打开,两队侍卫快步冲进院中,守在房门两侧,悄无声息的静立间,一个膀大腰圆的身体横着跨步走上前来。
“金卓拜见倍王子!~”金卓意外的颤抖着赶紧行礼,余光向院子的角落望去,尔术的身影正向院外闪出去。
“嗯,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冷清?人都去哪儿了?”
倍王子昂着头,环顾院中,不满的疑问。
“回倍王子,主子病重,需要安静,所以这院中是禁止入内的,除了我和小霞姐姐,只有时总管可以走动”
金卓轻声回应,突发事件经历的多了,她也练就了越来越坚强的内心,刚刚惊慌的神色,片刻间就稳稳的平静应对起来。
“嗯,时艺倒是有些手段,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家主子呢,去传话,本王子要见她!”
倍王子将脸一扭,漫不经心的望向紧紧关着的房门,虽然不耐烦,却也算是恭敬的吩咐。
“回倍王子,主子昨夜咳了一夜,直到天亮雨停才刚刚睡下,王子来的突然,主子没有准备,请容王子让金卓进去请主子起来迎接。”
曾经的金卓,见到势气逼人的倍王子,总是未语先颤,此时,想着牧曦平日里的行为举止,也学着平静的周旋起来,话说出口,顿时觉得,信心也满满的倍增。
“嗯,好,本王子今天心情很好,有耐心,你且去请吧,本王子就在这里等。”
倍王子说话间,回身一望,立即有侍卫递上来椅子,天空的阴云之下,早已没有了雨水,却还是有马屁精颠颠的给撑来伞,弯腰弓背的站在倍王子身后,满脸是褶的陪着笑。
“是,金卓这就去。”
金卓稳稳的回应,速速回身。
来到房中,牧曦依旧在睡着,天空不做美,好不容易雨停了,却又来了比雨更凶猛的野兽,此时倍王子的到来,不知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主子,倍王子来了”
金卓无奈的担忧着,轻声呼唤。
第二百七十八章 祈求夺位()
被金卓轻声呼唤着,牧曦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是她听错了吗,倍王子来了?此时他来这里,会是宫里有什么变化了吗?
牧曦朦胧的头脑立即清醒,快速的起床,金卓麻利的为她收拾整理,一切妥当,轻开房门。
那个粗眉大眼,典型的辽族汉子正坐在院中,脚翘起,搭着跪在地上的奴隶身上,身边有奴隶为他端着金制拖盘,上面刚刚倒上的酒还在杯里荡漾。
见牧曦出来,他立即站起身来,这让在场所有人吃惊不小,一惯目中无人的倍王子,可从来没有这么有礼貌过。
“喂,见了王子还不过来行礼,戳在那里傻了吗?”
倍王子身边的马屁精狗仗人势的向着牧曦吆喝。
牧曦稳稳的站在门前,即不前行,也不行礼,冷眼相望,面色自然平淡。
“滚,瞎叫唤什么?不知轻重的东西!滚滚滚!”倍王子转身向那马屁精恶声斥骂,又回过身,向牧曦傻笑着说来:
“呃,嗯,曦~呃,颜姑娘,你起来了,时间是早了些,我此时来,有些冒昧啊。”
倍王子一反常态,居然略有歉意的搓着双手,站在牧曦面前,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恭敬的粗声说着。
“外面挺凉的,我知道颜姑娘身体不好,你看,能不能到房里说话?”
“王子请”牧曦侧身退让,微声回应,算是邀请。
倍王子立即嬉笑着,脸上硬挤着别扭的笑,来到牧曦身边,刚要大踏步向房中走,想了想,又退回来,
“你先请,你身子不好,先进去暖和暖和。”
“谢王子关照”牧曦也不退让,稳稳的向前移走,金卓静静的扶在身边,跟着来到房中,让牧曦在正堂的椅上稳稳的坐下。
倍王子搓着手,小步的跟在牧曦身后,来到房中,左右探望,身后的侍卫和马屁精们三五做伴,一如往常的跟着来到房中,不等吩咐扯个凳子便大大咧咧的坐下。
“出去出去出去,去去去去,谁叫你们进来的,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在外面乱逛的时候,一点都不知道礼貌,滚滚滚,都给老子滚出去,没叫你们,都在外面给我憋着,谁也不许出半点动静!”
倍王子转脸就是一通恶骂,将那群杂七杂八的侍卫轰了出去。
这些人不明所已,不由得转脸向牧曦看来,各个惊讶的神色,写满了所有的脸,张着嘴,瞪着眼,又不敢出声的三两挤着门框奔出门去。
牧曦也是嫌弃的目光望去,这就是倍王子身边招揽的江湖下三滥,早就听说这些人现在在朝堂之中也是权位极重,深得倍王子的信任,现在看来,辽国,确实是国不久亦。
“嘿嘿,呃,颜姑娘,我们都是粗人,不懂那么多礼节,你别生气啊,嗯,那个,金卓,你也出去吧,本王子有事情,想单独向颜姑娘请教。”
倍王子,轻声挤着笑对牧曦说着,目光向金卓扫去。
金卓扯着牧曦的肩膀,担忧的站在她身后,不肯行动。
从今日倍王子的行为和神色,牧曦对他此行的目的,心中大概有了推测。
淡然的安抚:“你去巫医那里,将所有的药都取来吧”
“主子?!!”金卓听闻,立即拒绝的回问。
“去吧”牧曦坚持着。
金卓终于,无奈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步出房门。
倍王子跟着金卓的脚步,紧紧的将房门关好,天色大亮,没有温度的阳光,透过窗户投进房中,一夜雨水的湿气,让房间里还显得阴冷,倍王子回过身来,脸上阴险狰狞的笑,让一切更加险恶。
谁知,倍王子挪步到牧曦面前,又是左右探望,确定房中只有他和牧曦二人,突然双膝着地,硕大的身躯跪倒在地上,只听得‘扑登’一声。
“耶律倍,拜见格特尔,求格特尔赐福庇佑!”
正如牧曦所测,倍王子对她的怯意,来自于她格特尔的身份,自从上次倍王子看到了她的图腾,想必他惦念很久,今日此行,怕是蓄谋已久,此时,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起来吧”牧曦稳稳的轻声回应。
“是,唉,嘿哟”倍王子宽肥的身体,又不习惯跪拜之礼,废了一番力气,才像个半球一般从地上撑爬起来,直累得气喘嘘嘘。
“王子清早前来,不知有何急事”牧曦平静询问。
“哎哟,终于起来了,这地上怎么这么湿冷啊,这房子真是太阴了,我就是来请格特尔进宫的,我在宫里为格特尔准备了宫殿,自从上次知道格特尔的身份,本王子便着手准备,昨日,啊不,就刚刚,一切准备妥当,格特尔可以入住了,所以,我这不,急不可待的,来请您进宫,换个好地儿住,这里太破旧了,您怎么能住在这里呢,身体又不好,是不是?”
倍王子边说着,边直起腰向牧曦嬉笑说来,边说边向前凑着,两只大手开始在半空中比划着。
想着刚刚在院中看到的侍卫,如果不进宫,倍王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牧曦揣测着,口中稳稳回应:
“倍王子要求我入宫,是有什么要求吗?”
“嘿嘿,嗯,有点小请求,想请格特尔帮忙。”倍王子假装谦卑的抬眼望来,不好意思的说着。
牧曦无声回应,默默冷脸望去。
倍王子见状,不自然的独自再说:
“格特尔可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言,新可汗到底是谁来继承,要看格特尔为谁祈福,这两年,大辽边年灾荒,人们都说是可汗无道,天降责罚所至,这不前几日,父王酒后摔倒,结果昏迷不醒,我封锁了消息,这才让一切太平,但是,你王并没有说明到底谁来继承王位,所以,我希望格特尔为我祈福,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理所应当的新可汗。”
倍王子陪着笑,祈盼的看着牧曦。
她淡淡微笑,“倍王子是可汗唯一的皇子,将来继承王位,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为何如此担忧?”
“还不是这个王府里的景路,我的叔叔!!他屯兵二十万在山中,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竟然这么阴险,藏的这么深,以前,可汗曾经提过,说那密林之中的荒山,有了游民去开垦是件好事,当时还支持来着,谁知,哪里是什么游民,前些日我的兄弟说,在那些村民的家中看到了武器!!!”
倍王子恶气难泄的说道。
第二百七十九章 虚情假意()
“嘿嘿,格特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鲁莽冒犯,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您要打要罚怎么着都行,只要不让外面的人知道就行,呵呵,我知道格特尔的规矩,在你正式成为大格特尔之前,身份是要保密的,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守口如瓶,除了我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的身份,真的,这一点,我敢对天发誓,只要您答应,离开这里,进宫替我筹办祈福大典,我一切都听您的!”
倍王子眯起眼睛,成弯弯的缝,胡子拉茬的大脸,凑到牧曦身前,想靠近,又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分明是一副想偷偷腥又怕被打脸的赖皮相。
“王子是担心,我会为景路祈福,祝他夺得皇位?”
牧曦坐在桌边,不理会倍王子在她身边左右徘徊的脚步,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如今又有所祈求,牧曦至少在他的面前是安全的。
看着眼前这个无赖一般的男子,他的父亲病重在床,他却并未有丝毫去救治的念头,此刻,却急于筹备夺权上位之事,这样的人做了皇帝,对国对民,都是灾难,与这个不忠不孝的倍王子相比,或许,景路更适合可汗这个称呼。
“对,没错,本王子就是有这个担心,我知道,景路在你的身上没少下功夫,之前我还奇怪,他怎么突然就对一个汉人女子如此倾心,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里是为了你这个人,分明就是为了你的身份,他要占得先机,蓄谋从我的手中抢夺皇位!”
倍王子大眼睛斜瞪着牧曦,话语间,已经将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