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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瘫倒在地上,半天方才缓过气来。
“快说,如何缓解这蛊毒!!”
“我……我……她……她,你……你们……哎呀……”巫医被羽朗吓得不轻,越是着急,越是什么也说不出口,情急之下,突然看到面前的纸笔。
飞速几行字写在纸上,颤抖地递给羽朗。
羽朗读完内容心中一惊,“朗哥!”
太平匆匆飞奔进来,羽朗迅速将纸张塞入怀中,“何事?”
“好像是这个,以前伦格巫医活着的时候,我见她解蛊的时候拿过这个瓶子。”太平手中举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到羽朗面前。
羽朗激动的接过瓶子,冲到牧曦床边,打开来,居然是空的……
太平公主和羽朗两人的表情从希望直跌到绝望的谷底。
那太平公主的暴脾气立即发作,飞奔到密室,只得到乒乓一通闷响,伴随着巫医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阵阵的传来,只吓得两个侍卫悄悄躲到门外,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来人”
额古基带着小侍卫战战兢兢的挤进门来,颤抖的回应羽朗的召唤。
“把她抬到我的毡房里去,现在”
“为什么让她去你家!!”太平公主蹿出来高声阻拦。
“按照上次蛊毒发病的经验来看,她的毒很快会侵入头部,要趁她醒来的时候,先给娘亲把药方开出来才行,否则,就没有机会救娘亲了。”羽朗双手轻轻的握着太平的肩膀,亲和的解释。
“好吧,救娘亲要紧,”太平再次被羽朗的温柔征服,“要不要把那巫医也带去,必竟这笨蛋是伦格唯一的徒弟。”
羽朗略作思索,但愿这巫医还有用处,微微点头。
太平见自己的建议被羽朗接受,高兴的不得了,立即呵令侍卫备好马车,牵上巫医,火速奔向李婉的毡房。
※※※
迷茫间,牧曦看到一个背影,在身边紧紧的守护着自己,他的手掌很温暖,像爹爹的大手;他的怀抱很温柔,像娘亲那样体贴;他的身形很矫健,像慕林在身边;她想靠上前去看看是谁,但无论怎样追赶,都无法看到那人的面孔。
“爹爹!!别走!娘亲……”牧曦看着亲人的身影从眼前闪过消失,心急如焚的去追赶,猛的醒来,原来,是梦。
“颜姑娘……快拿水来。”
牧曦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毡房,还是那张床……简直像魔障一样,每次昏迷醒来,都一定要出现在这个地方吗?
羽朗扶她倚坐在床边,一碗水递到她面前。
牧曦的心情糟糕透了,头像是要爆炸一样的胀痛,全身的血液都在到处乱窜,扰得她心慌意乱,抬手将水碗打翻在地。
只见那羽朗先是一愣,稍倾,默默低头转身离开,再换进来的,是笑盈盈的启山。
“姐姐,你终于醒了,要吓死朗哥了,也吓死我的小心脏了,你的毒那么厉害,啥时候给我解毒啊!”启山乐呵呵的坐在床边,又取一碗水递到她面前。
“什么毒?”牧曦满脸的不耐烦,接过碗,疑惑的问向启山。
“就那药膳粥啊,嘻嘻,真好喝,喝一次想下次,想了好久啊。”启山接过空碗,依旧笑嘻嘻的打趣着。
“我教你做,以后找个痛爱你女子,让她做给你吃吧,我倒是真想找碗毒药喝了,一死了事,去找慕林,她总会保护我照顾我的,总比这样无依无靠要温暖得多……”
牧曦两眼无神的自言自语,心中充满了思乡想念亲人的伤感。
“颜姑娘,这是想家了吧”
牧曦不用回头,凭声音就知道,是青远从门外走进来,她什么也不想说,一动不动,漠然。
“启山去给巫医也送点吃食,再带点止痛止血的药给他简单处置一下,刚刚羽朗下手有点重。”青远寻个距离床边略远的位置坐下,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颜姑娘的医术真是令人敬佩,羽朗能够有如今的内力修为,青远在此深表感谢。”说话间,青远站起身来,微微行礼。
牧曦不想说话,也没心情客套,当青远是空气,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颜姑娘怨恨也是对的,是我们不敬在先,姑娘能够以医德之心,以德报怨,青远敬佩……”
“咳……咳……唔……”牧曦看着青远又是深深一拜,心里正想着,这青远今天又是唱得什么戏,突然血液再涌,胸闷难耐,眼前开始朦胧。
“颜姑娘……”
“牧曦!!……”
牧曦全身无力的瘫软下去,模糊间,看到羽朗冲到面前,焦急的呼唤。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血腥的味道,一股让牧曦感觉很喜欢的味道正来到面前。
她勉强睁开眼睛,居然是一碗血正递到嘴边。
哪来的鲜血……怎么能喝呢!!!牧曦用力的将头扭开。
“牧曦,快喝了它,喝了蛊毒就可以缓解一些,快喝……”
无论羽朗怎样劝说,牧曦迷茫之中,仍旧执拗的不肯就范。
突然一只大手,紧紧抱住她的双臂,又是一只手按住她的头……
她无力的挣扎,怎奈也不知到底多少只手在她的身上,一碗鲜血被一滴不漏的灌进牧曦的腹中。
这鲜血,由口而入,像是清泉一般,所经之处,份外的清爽透亮,牧曦感受着这鲜血的效力,她知道,这的确是解蛊毒的解药。
昏昏沉沉,她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口干舌燥,全身都轻松了许多,虽然还有些乏力,但起身取碗水喝,还是做得到的。
“姑娘醒了!我去叫爹爹。”
牧曦又被不知从哪里跳起来的启山吓了一跳,似乎跟这孩子有仇,每次见面都吓得不轻。
片刻,青远从门外急急的走进来,上来就关切的询问,“姑娘感觉如何,可有好转?看上去比之前好了许多。”
“嗯”牧曦挪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床边,懒懒的靠着,哼了一声,算是答复了。
“呃……颜姑娘……你如果身体还能支撑……”
牧曦侧眼看着青远,心想,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去医治李婉吗,居然你们这些人,也有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时候。
她厌烦的将头转向窗外,无声的拒绝。
“哎呀,爹爹真是扭捏,跟颜姑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启山在一旁急不可耐的叫起来,“嫂子,朗哥晕倒了,你赶紧给看看去吧。”
第三十一章 暗算羽朗()
羽朗!那鲜血!
牧曦心中一颤,头脑像是立即被唤醒,“他在哪儿?带我去。”
刚迈进毡房,李婉先急切的冲上来,“小曦来了,快,快看看朗儿,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不醒……”
“你叫我什么?你不是昏迷了吗?”牧曦满脸疑惑的看着李婉。
李婉拉起牧曦到自己的床前,“说来话长,快看看朗儿,快……”
牧曦略作检查,脸色一沉,“他的内力那么强,不会轻易晕倒的。”
说话间,她轻轻翻开羽朗的衣袖,一处刚刚包扎的伤口,还在溢着血。牧曦的心中暗暗的一抖,这就是所谓的以血攻血,果然是他,那不用说,上次也是他以血来解的蛊,救了自己一命。
“他是被暗算了,点他的命穴即可醒来,入手要轻些便可。”
牧曦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休息。
“暗算?是谁,啊!巫医!”启山怒吼着向外冲出去。
“别打死了,还有用处。”牧曦紧追了一句话。
“嗯,好,定给你留他一口气!”启山推着房门,狠狠的答应下,便摔门而去。
青远此刻已夺步到羽朗身边,手指轻点膻门穴。
稍倾,只听羽朗大叫一声,“小曦!!!”弹坐而起,转眼看到牧曦正坐在桌前。
羽朗一个翻身眨眼之间便站在她的身前,紧张的握住她的双臂,“你怎么样了,蛊解了没有?还会吐血吗?头还晕吗?……”
牧曦冷眼愣愣的看着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羽朗,他完全没了有当初冷静沉稳的表情,完全是一个伤了心爱之物的孩子一样抓狂。
“朗儿……”李婉深深的唤醒了执着的羽朗。
青远信步来到牧曦面前,“为何朗儿被点穴,我却没有检查出来呢?”
“这就是巫医手法的高明之处,他的点穴之处与解穴之处相同,被隐藏起来了。这个人,有点技巧,还不算是个摆设。”牧曦微弱的回答,刚刚缓解的蛊毒,让她依旧全身乏力。
“先送你回去休息,明日再议吧”羽朗扶起牧曦,恢复了平静的脸孔,俊朗的面颊,一双乌黑的眼睛深情的望着她,将刚刚所有的情愫全部深藏在其中。
牧曦也的确感觉到身心疲惫,随着羽朗的脚步,来到院里,依稀听到马桩旁边传来高低错落的惨叫声。
“去看看吧。”羽朗见她停下脚步,轻轻的说道。
走到近处,适应了黑暗,才看到启山手握马鞭正左右开攻的抽打着被锁在马桩上的巫医。
见到牧曦的到来,巫医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救命!救……啊……神仙……呀啊……救我……啊……”
“要你做的,你做完了吗?”
巫医看到牧曦站在一旁并没有搭救的意思,赶紧扯着已经嘶哑的嗓子叫喊着,“完了……完……哎呀……哈哈……救我啊……”。
牧曦并不理睬羽朗投来的疑惑的目光,靠近些才弱弱的发话,“启山,放过他吧。”
启山觉得还不够解气,鼻子一哼,收起马鞭,“便宜他了,敢暗伤朗哥,要是让太平公主知道了,看不活埋了他!”
“好,那明日天一亮,便交给公主,把他埋了,如何?”牧曦微微一笑,看着启山还在愤愤不平的小脸,她忽然也觉得,看到启山痛打巫医,心里特别的痛快,。
那巫医一听,立即磕头求饶,嘴里已经含乎不清,却仍然不停的叨叨着什么。
牧曦伸出手摆在巫医的面前,巫医立即会意,从怀里取出已经揉得凌乱不堪的纸张,颤抖着交到她的手中,抬头仰望的眼神中,充满着胆怯和祈求。
“夜晚,这里安全吗?”牧曦将纸张收好,环视四周,问道。
“这样锁着,是不太合适。”羽朗轻轻的回应。
巫医以为终于可以缓口气,立即磕头施恩。
羽朗扶着牧曦转身向毡房走去,启山不明就里的追上来。
“去扯根绳子,把他吊起来,让他安静的过一晚上,如果给他逃了,公主会怪罪的。”牧曦淡淡的回答了启山无声的疑问。
虽然两个毡房之间不过两百余步,但是牧曦觉得已经倾尽全身的力气方才终于走了回来。
“你早些休息,我去外面守候,有事……叫我便是。”安置好牧曦,羽朗恭敬的退出门去。
牧曦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按时间来算,天亮,他就要出征上战场了,她的心里,居然开始有了此许的不舍和担心。
刚一翻身,被鞭打过的伤口便被拉扯着刺痛,牧曦望着窗外的夜空,体内的血液虽然安份了许多,但是依旧还在翻腾,几番压抑过后,终于还是又一阵胸闷泛起。
“咳……咳……”禁不住几声咳嗽,羽朗已经冲到床前。
“又发作了吗?”
牧曦努力压抑着不断上涌的血液,无声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正在为自己的伤痛还纠结,这就是真爱吗?
“咳咳咳……”她越是压抑着血液,越是感觉到四肢开始酥软无力,这蛊确实厉害,这一次发病,明显比上一次厉害了许多,如果还有第三次发病,她又该如何脱险。
牧曦心中顾虑,眼前又是一个恍惚,再抬头,发现羽朗正在拆解手腕上的绷带!
“你做什么?”牧曦抓住他的手,问。
“天亮我便要出征,给你备下些,免得我不在时你又复发……”他挪开她的手,取过一盏空碗放在手边。
“我不会喝的!”她愤然拒绝。
“你要好好活着”他坚持。
“活着?哈,就这样半死不活,也算是活着?”她再次握住他的手,质问。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死了,不仅仅是没有了机会,而是什么都没有了。”他看着手腕上,冰清如水的纤纤玉指。
“你救我,是因为愧疚,还是为了给你母亲治病?”她冷冷的等待着他的答复。
“有些事情,没有理由,更不需要答案。”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猛的用力抽回手臂,“我需要你的答复”。
“我的答复,会做给你看,用时间流逝的痕迹,一点一滴的留在你的心里。”他思量了许久,静静的许下诺言。
“我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