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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路恍然,毫不犹豫的应允,“去把那个女弟子接进宫来”
“谢王爷”附影谢恩的声音,被景路无视而过。
牧曦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天色正在涟涟的变暗,似是无意的向正望着自己出神的景路温和的问去: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完颜昊?”
她的话,打破了景路正在憧憬的白日梦,略作思量,才回答道:“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你信守承诺,我早就知道,既然如此,按你的意思办,先将完颜昊关押在你宫中的下人监中,派禁军看守,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放他,好吗?”
本就没有选择,能争取到这一步,已经很是不易,再进一步,怕是过尤不及,反倒会让景路失去耐心和信任,弄不好,一怒之下,完颜昊的性命都可能不保。
牧曦顺从的点点头,无声的答应了景路的要求。
她希望,羽朗此刻还在梁上,能够听到刚刚这一切,希望能为羽朗的行动有些帮助。
见牧曦难得顺从的态度,景路顿时大悦,脸上飞开几着皱纹,眼角也带着笑容,“对了,牧曦,差点忘记有件事,你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
她不接应他欲擒故纵的卖着关子,只是静静的望着。
他自嘲的打了个呵呵,“我把南雪救回来了,现在御医正在给他医治,刚刚我出宫的时候,御医说南雪的身体只是受了些伤,并不伤及性命,过些时日就可痊愈,本想过几天给你个惊喜,但我担心惦记着他的安危,反倒伤了自己的身体,所以,正在来亲口告诉你的路上,就有下人来报,说听到你咳嗽的声音。”
怎么会?南雪不是在巫格洞中吗?牧曦满心疑惑的向景路望去,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有假,“南雪在哪里?怎么救得他?”
“实不相瞒,是羽朗告诉我南雪的位置和处境,还说,你去巫格洞给南雪治病时被歹人挟持,是羽朗救你出来,又送回到宫中,为此,我仔细的感谢他了一番。”
景路直言不讳的真爽回答,而牧曦的心中,只是增加了更多的疑问,“我要去见他。”
她起身想要去当面向南雪问个清楚,被景路拦下,“哎,人都回来了,不必着急,再说了,就算是见,也是下人见主子,哪有主子去见下人的道理,这样吧,我命人将南雪带到这里不就可以了吗?只是南大侠现在神智不是很清楚,不知是不是受伤过度,或者是中了歹人的迷药所致,我还在让御医们调查,我这就命人,将南雪送来,让你放心。”
又是几番的寒暄,景路似乎没有了之前那般忙的不停的政务需要处理,一直悠闲的守着牧曦,谈天说地,回忆过去的时光,计划未来的日子。
华灯初上,侍婢们点亮烛火时,景路陪在她的身边,共进晚餐,席间,又是少不了的儿女情长,无非都是对牧曦的关心,对未来的展望。
此时的景路,满心皆是大好的明天,殊不知,在牧曦的心里,他口中的锦绣荣华,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留恋。
第四百零九章 为情所困()
月夜,独守窗棂望远空,无人解忧了心愁。
大殿,一跃雕梁欢喜情,众婢围绕宽锦衣。
夜的静寂,像无限蔓延的风,在牧曦的心里游荡,带着思乡的愁,载着思亲的心,飞回到家乡,默守在爹爹身旁;
烛的跳跃,像兴奋不已的星,在曦然的身上绽开,泛着惊喜的笑,露着感恩的情,腾跃来窗前,甜望着牧曦的脸;
“姐姐,你看曦然穿上礼服的样子,真好看,如果不仔细看,真是像极了你,身材和侧脸都像。”
小霞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酸味,眼睛瞥过围在曦然身边伺候的金卓,带着几分不屑的转身抓了件披搭在牧曦的身上。
是啊,真的很像,若不是曦然刚刚兴奋过度,一跃而起到差点落到梁上,牧曦真的会觉得,曦然就是镜中的自己,唯独她不会武功,这点不像。
时艺按景路的要求,专门派了人去将曦然从别院接进宫来,而进宫第一件事,牧曦就让她替自己去试穿这些大典上要用的礼用和饰物。
小丫头没见过这么美的锦服,穿在身上就舍不得脱下来,肌如白玉的小脸上,粉红的双唇翘成两道花瓣,细细的弯眉,如垂柳挂在一双包围的双眸之上,风情深深,意浓脉脉,转眼回眸那一瞬,足以让世间所有的男子都为之动容,动心。
活脱脱的自己,命运捉弄人,竟然让牧曦在这里,遇到了另一个版本的自己。
再望向窗外,心中隔空想问,大格特尔现在身在何处,她是否知道,牧曦此刻归心似箭,急于想知道,到底是该如何选择。
附影像个真正的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从黑暗中来到窗前,低声禀报着,他已经看到了南雪,附神蛊已经发挥作用,大概是因为南雪本身意愿主动接受了牧曦这个主人,原本需要七天才能完成的过程,南雪在一天就完成了,此时,已经清醒如初,而神智,则跟萧云类似,成了牧曦的附影,有一半自己的意识,一半感应主人的命令。
虽然不是牧曦的意愿,但当萧云说到南雪的身体正在迅速恢复时,她也不得不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至少,南雪的命是保住了。
还有一日,就是登基大典,牧曦不知此时羽朗在哪里,会不会,就在这大殿的梁上某个黑暗的角落里,静静的守着,无声的看着她。
如果真是这样,该多好,她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炙热的眼睛正在盯着她,让她倍感安全。
殿门大开着,一个身影在殿门外晃动,小霞一个激灵站到牧曦身前向外吼道:“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众人收了表情齐刷刷的望去,却是景路,从殿门外带着一脸温情的笑容,迈步而来。
众人换警惕为恭敬,纷纷行礼。
只有牧曦一眼看穿,景路向殿正中身装华服的曦然望去时,那满面的春色和难以遮掩的喜悦。
虽然,景路对曦然仅仅是短暂的注视,但在牧曦的心里,这已经足够了。
“如此深夜,王爷来此,是有要紧的事?”牧曦正准备行礼的手,被他迅速的阻拦,轻轻扶起时,她宛然询问。
“当然有要紧的事,我担心你的身体,睡不着,过来看看”他说话间,挥手打发殿内众退下,“谁成想,你也没睡,还在为大典的事情忙碌,辛苦你了,身体感觉如何?我很担心你。”
牧曦被景路深情的眼神刺到,羞涩的转而垂目,保持着恭敬之心,回应道:“服了药,感觉好多了,丫头们今天高兴,看着她们玩的欢,我竟也没有了睡意,就跟着多看了一会儿。”
当小霞最后一个退出殿去,硕大的空间里,只有她和他对面而视。
他小心的来到她的身前,握起她的手臂,换了更加温和的声音,“你让丫头们来试这些礼服,是已经同意做我的皇后了吗?这些天,不对,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等你答应做我的妻子,做磊儿的母亲,我曾对嫣然说过,对磊儿说过,甚至,在梦里,我无数次的听到你对我说,同意,再过一日,就是这样的好日子,我对迎娶你的期盼,远大于登基拥有皇权的期盼。”
他的心意,她深深领会,至少,现在所说的这份感悟,她想信真的存在过,她想信,人的本心都是好的,是向善的,尤其是,当这个人感受到爱的时候,一定是最纯真最甜蜜的。
可惜,她不能给他这份甜蜜的回复,“王爷,牧曦想信,千里姻缘天注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他失落的垂下双手,“你还是对我有芥蒂,所以,不肯亲自试衣,而让徒弟代劳。”
略作失落状的停顿后,他再鼓勇气向牧曦承诺:“我可以等,登基大典,可以不封后,皇后的位置空着,你什么时候接受我了,什么时候再册封,我知道你并不觊觎皇后的权贵,我也可以理解,自从你被劫掠到大辽来之后所遭受到的种种苦难和折磨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可以等,等你接受我,接受大辽。”
“离家太久,我想家了,很想念家中的亲人,很担心他们的现状,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自己在这里享受锦衣玉食。”
她轻声而述,说出心声。
“这个好办,我这就派人去将他们全部接到大辽来,一来可以与你团聚,二来可以从此衣食无忧,再无艰难。”他像是得到了解困的秘方,赶紧回应着,同时向殿外望去,正要传唤指令。
“王爷,这是我的家事,容我想想,举家离乡,要跟爹爹商量才行。”她婉言打断景路的行动。
她的态度,让他再度陷入失落的沉默,此时的景路,早已大权在握,位及至高,权倾一国,本以为已经无所不能,无所不得,却不曾想,一直在他身边的牧曦,不知不觉中,已经与他产生了这么大的距离。
“那我等你,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毫无条件的为你去做,不为权,不为名,只为你,你这个人,我甘心做任何事情。”
他低沉着头,发现喃喃的话语,像是自语,却声声刺到牧曦的耳中。
第四百一十章 大典之前()
景路失落至极的眼神,让牧曦相信,他此刻的心是真诚可靠可以信任的。
“如果真的可以,请王爷放过同儿吧,你的计划已经实现,文立也已回家休养,同儿,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现在只是个无父母在身边的可怜孩子,七婆年岁大了,照顾不了太久,是时候给同儿寻一个合适的地方,让他快乐无忧的长大。”
“又是同儿,你到底是为了一个可怜的孩子,还是为了林羽朗?”他低沉的声音中,突然带着重重的阴寒口气,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完全是审问。
“为了让自己安心,无任何人无关,这个问题,王爷曾经问过,再问无益,答案终归还是一样的,牧曦问心无愧,对所有可怜的弱者,心意相同。”
她平静的抬头回应,目光中带着些许坚定和执着,表达着她心中的不容质疑和坚定不移。
“好,大典之后,我将同儿送到你宫中,只要大辽的皇子,不离开这个皇宫,你想怎样做,我都答应你,我相信,你的慈悲心,一定不会忍心让一个失去了母亲的皇子再离开他的家。”
景路意味深长的身影,被拉得细长,最后在门前消失,无声无息,他的脚步,似是份外的深重。
梁上传来一声微叹,她站在门前,不动声色,稳稳的将元青等众人皆拦在门外,远眺宫墙外的天空,空旷而高远,有一种不可触及的距离感,又像是掂起脚就可以伸手摸到。
她伸出手,向着天空,那方向,就是家乡所在。
“主子,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下人们去取来。”元青挤在小霞和金卓身边,讨巧的向牧曦说来。
小霞大步向前,用力的以肩膀之力将元青撞开,冷眼瞪去,元青一个趔趄的退到一侧,再不敢多语,怯生生的躲着目光时,还不时的揉着被撞的手臂,看来小霞这一下是用了内力在她身上。
“姐姐,秋天的风凉,我们进去吧,王爷已经走远了。”
金卓无声的应和着小霞,扶着牧曦转身回到殿中,小霞紧紧的关起殿门。
牧曦站在殿中,目光依旧向着窗外的远方,耳中却仔细的寻找着来自梁上的声音,许久,再无丝毫的动静。
金卓不明就里,但知道,此时应该安静守本份的站在一侧,小霞明白牧曦的心意,找了个借口,在殿内外来来回回的寻了几个遍,回来时,面色的失落让牧曦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心里一种莫名的复杂情愫,有深深的失落,还夹杂着浓浓的不舍,内心里的有个声音,一直在怂恿着她,去拦住羽朗的离开,但更有理智的声音,在时刻警告着她,他离开会更好。
她,还要面对眼前未尽的事,“让曦然来见我。”
不多时,牧曦坐在正位的高椅上时,曦然窈窕的身形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她身前,恭敬行礼间,即有大家的礼仪之风,更有些许侠客的豪迈率直,一双大眼睛,深情中带着沉稳的坚毅。
还有最后一日,便是大典,附影果然明了牧曦的心意,不等人去召唤,悄声的来到殿前,与往不同,他扶着大殿高大的门框,抬起头,努力的向牧曦望来,那目光,似有无尽的惆怅和心事,就连小霞都看出了附影的异样,凑到他身前,低声的去询问,得到的回应,是附影无奈而又无声的摇摇头。
牧曦坐在高椅上,眼前的曦然如出水的芙蓉,花开正当时,娇艳无可比,她的身边,金卓正满是欣赏的望着,此刻牧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