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亦不再理会倪飞抖成一团的双腿,自言自语的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从后门悄悄潜回到盐庄。
再说街上那伙黑衣人,见孟亦等人离去,领头的低声呼应,众人景然有序的抬起布袋和启山腾跃而走。
只见这些黑衣人,连背带扛的两个大男人,依旧身轻如燕,翻檐走壁,腾跃跳起,几经迂回,终于在一间民宅的门前依次落定,左右探查无人发现,悄悄的闪入院中。
这民宅看上去院落很小,只有一间土房,左右再无它物。
众人分别进入院中,却只有三个黑影推门入室,别有两个黑衣人扛着启山与羽朗随后进入,其他人等,皆默默无声的向院内屋后快速奔去。
当屋内的油灯亮起,入夜的街道已恢复往日的平静,破烂的小院里,安静得连猫儿都不想进去走动。
“老爹几时到来?”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前望向窗外,轻声询问。
“按时辰算,差不多,快到了。”另一个黑衣人低声回应。
第七十九章 解蛊代价()
“大哥,这样真行吗?这样下去,是不是我就暴露了?”
“唉……”扯下脸上的黑布,正是药铺掌柜叶金铎,他深深一叹,无奈摇头,“没办法,再不出手,这唯一能找到少庄主的线索恐怕就要断了。”
“大哥,老爹来了”
随着身边侍卫的低声禀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快步如飞的冲进门来。
“快,打开给我看!”
一进门,二话不说,向着地上的布袋指挥着。
众黑衣人纷纷扯下脸上的黑布,七手八脚的将羽朗从布袋里折腾出来。
“没错!就是他,就是他!这是中了迷药,快把他唤醒。”这老汉身形矫健,行动迅速,挥手带风,力度不比旁边的年轻人弱。
早有侍卫大步上前,取出怀中的解药放在羽朗鼻间片刻,只见羽朗一声长呼,缓缓醒来。
“那日,就是他,从秦家恶棍手中救走了少庄主,快快松绑,好生请过来。”老汉说话声音浑厚,铿锵有力。
羽朗此时还在迷茫,努力向上看去,只见满目银发的老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随着那老人的吩咐,有侍卫过来将他松绑抬起放在椅子上坐稳。
羽朗的内力深厚,略得解药,稍倾便调整恢复如初,再抬头看去,不禁一惊,失声唤出,“二爹?”
“正是!老夫正是少庄主的二爹!好汉还记得老夫,这样甚好,省了许多口舌,我家少庄主在哪里?好汉可知道?”
羽朗略略疏松被束缚太久的身体,余光见侍卫们正在唤醒同样被迷倒的启山,听着二爹在面前急切的询问,他垂目低下头。
略做思索,转身向二爹深深一拜,“请您老见谅,我,我没守护好颜姑娘,她被辽国公主劫持,刚刚听说她又被解救,但,尚不知真假,如若您相信羽朗,待羽朗向您言明一切,是杀是罚,敬听尊便。”
羽朗恭敬的行礼等待着对方的回应,默默无声许久,才听到二爹再次冷言问来,“我且听你解释,但愿,我家少主,福大命大,还能再返家乡。”
这一夜,羽朗吩咐着启山随同掌柜的安排去休息调整,而他与二爹长聊至天明,将自那日抢亲直到如何被孟亦所设计陷害全部倾腹相告。
“唉,可怜我家少主,自小被庄主宠爱有佳,从未吃苦受难,此番生死跌宕,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二爹情至深处,对牧曦怜惜心痛不已,声音开始哽咽。
羽朗见二爹动容,离座后退两步,向二爹双膝落地,深深的愧疚,在俊朗的脸上,显得份外的低沉。
“羽朗自知过错深重,一步错,步步错,为一己之私,陷颜姑娘于生死挣扎之间,受尽折磨苦楚,羽朗只恨自己,无力挽救,现全部情况已向您说明,您老要杀要罚,羽朗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你是该死!”
羽朗只听得二爹声如宏钟由上而下的罩压下来,一支大手似铁钳般突然掐住他的咽喉,他被径直的提起身来,本能的双手去抓二爹的手腕,但刚一抬起,又释然落下。
他全身放松的,由着二爹扼着他的咽喉直推到墙上,难以呼吸,又目开始茫然。
“朗哥!”突然启山冲了进来,见羽朗受挟持,举剑便向二爹刺来。
“不……不……”
羽朗艰难的挥手阻止启山,他的头被紧紧的压到墙里,土墙上的土渣纷纷落下,双耳已经开始朦胧,但依然可以听到二爹凛冽的声音在他面前怒斥。
“你的命,是少主给的;你的内力,也是少主给的,如果,我杀了你,岂不是枉费了少主的一番心血!说!如何才让助少主解那蛊毒?”
“呃……咳咳……”羽朗想回答,但发声受阻,二爹抽手回去,他因窒息,立即双腿一软,启山来扶,他勉强撑住,不停的咳着。
“你个老头!!……”
羽朗一把拉住还想再刺的启山,微微摇头,“可能,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当年,我还以为,他是因胆小躲避才侥幸生存,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他了,当年,如若不是我离开的更快一步,小曦,可能早就被他救回去了,唉……人外人,天外天……晚生佩服……咳咳”
“少废话,不解了那蛊毒,即使少主回来,也是朝不保夕,那契丹的蛊毒最为凶猛,宋朝的医术本就不及,快说,如何为少主解那蛊毒?”
羽朗略缓气息,虽然咽喉依旧火辣辣的阵痛,但声音总算是顺畅如初,看着启山也冷静下来,他微微踌躇。
“以我血解她的蛊便可。”
“说这毒凶狠,还当真如此吗?怎么解?”
看着二爹投来怀疑的眼神,羽朗平静如初,“她蛊毒发作时,喝下我的血,便可解蛊,连饮三次,便是彻底解蛊了。”
“已经蛊发几次了?”
二爹的声音缓和了许多,羽朗淡淡回应,“两次。”
“嗯?就这么简单?契丹族远近闻名的蛊毒,只要喝个男人的血就能解了?”
羽朗躲闪二爹犀利的目光,不语,当初巫医曾写下药方,详细说明解蛊的办法和代价。
“还有什么代价吧!!啊?”
当二爹挪步到他面前,四目相对,羽朗瞥了一眼远在桌边的启山,轻声低语,“一命抵一命。”
话一出口,见二爹正要转身,羽朗情急伸手握住二爹的手臂,贴身上前,直达脸侧,小声耳语,“请保密。”
言毕,羽朗松手退后两步,向二爹深深行礼,“羽朗,谢前辈不杀之恩,望前辈成全。”
许久,房间里的空间都被冻结了,安静得,启山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羽朗依旧恭敬的作揖,等着老汉的答复。
“好!老夫信你一回!少主看人向来是没错的,居然她肯全力救你性命,说明你还不是恶人,老夫答应你,只要你救回少主,我们往日恩仇一笔勾销。”
“谢前辈豁达”羽朗此时方才轻轻挺起身,启山立即跑来站在他的身后,两眼依旧是惊魂未定的到处警惕着。
“羽朗还有一事相求。”他向着巍然坐在桌边的二爹再度请求,只见那老汉,立即侧目,回以厌恶拒绝的目光。
他微微轻叹,依旧执着,正想再拜,只听得老汉发声,“什么事,说来听听!”
第八十章 王爷情深()
天空几朵云,幽然的游走着,细风悄悄闪过,带来几片叶,淡黄而倔强的不肯随风而去,扭捏着,落在她的手里。
冰清玉脂的肌肤,纤长细致的指尖,轻轻捻起,凑到眼前,深深如水的眸,在弯弯上翘的眼角里,泛起无尽的笑意。
“快入冬了,这样在外面吹风,小心着凉。”
牧曦听着王爷轻柔的声音从身后靠近,一件厚重的披风随之搭在她的肩上。
她羞涩微微淡笑,轻轻行礼道谢,他起手扶住,稳稳的站在她身边,无声陪伴。
释放手中的落叶到风中飘舞,牧曦看着风儿带走了不仅仅是落叶,还有许多的尘埃。
远处,一片荒芜的山脉绵延不绝,满眼皆是萧瑟,但她心中却无比温暖,跟身上的衣服一样,厚厚的,安全,温暖的感觉。
“回去吧,身体刚好些,夕阳西落后,温度会迅速降低的。”
牧曦还不想回去,这样没有束缚,没有折磨,没有病痛的日子,已经很久享受过了,“看,当太阳老去,却依旧鲜艳,只是没有了烈日的矫健,可惜,不如天地洪荒,珠颜易老,岁月流殇。”
“你心中爱慕那阳光,自然觉得,无论是烈日还是夕阳,都是美的。如若不喜阳光,满心阴霾之人,无论何时的太阳,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可恨的。爱之,自然,爱其所有,无论青春与否。”
王爷深情沉稳的话语,在牧曦的心中开辟出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溪水跳跃着从心间流过,所及之处,皆是温暖在四射漫延。
她的面色微微羞涩,“我们回去吧”
听着王爷轻声回应,牧曦转身望向前方的小院落,那是由两间厢房和一间正屋组成的上院,四四方方,中规中矩的坐落在远方庞大的帐营的边缘。
“听说,太平近日派人来找过你?”
牧曦微微点头,“是,公主希望调理身子,早日怀上皇子。”
“这是好事,你应下了?”
牧曦举目望着远处高高的宫帐,那里人头攒动,宫女侍卫们穿流不息,“还没有。”
“你是担心,太平再加害于你?”
“怀孕生子,是两个人的事,要切双脉才行,只看一方不够全面,不准确的方子,我是不会下的。”她站住脚跟,平淡的回应着王爷的疑虑。
此时,大磊策马追随着铁骊刚好从她面前飞驰而过,跑过身前,大磊开心的笑脸向她大声呼喊“姐姐!!”
她立即同样开心的笑起来,清澈的眼睛流盼出浓浓的爱意,秀挺的娇鼻因笑而更显俊瑶,温润的玉腮扬起欢乐的微漾,娇艳的双唇微微泛着红光。
她亭亭玉立在微风之中,轻纱在披风的缝隙间忍不住溜出来飞舞,一头乌发微微荡漾在她笔挺的肩头。
牧曦向着大磊挥手的瞬间,余光扫过王爷已如痴如醉的面庞,立即面颊飘红,微低秀颚,轻盈小步,飘飘欲仙般的向小院快速走去。
那王爷似傻似呆般,站在原地望了片刻,才匆匆跟上。
院门外,侍卫见牧曦回来,恭敬的推门放路,院中正屋里,巫医正跪在凳子上摆放碗筷。
牧曦顺手接过巫医手中的筷子,轻轻放在巫医触及不到的桌边。
“嘿嘿,回来了,今天王爷,带来的,都是,好吃的,还有酒!”
“自从来了这里,你便整日这样嬉皮笑脸的傻嘿嘿,也不知你哪来那么多开心事,也不说出来,让我也跟乐呵一下!”牧曦瞥了一下正在爬下凳子的巫医,嗔怪道。
“高兴啊,没人杀我,有吃有喝,还有床睡!这还不,不够高兴啊!!哎哟……”
见那巫医在自己小腿的踝骨上各套了两块牛皮,里面再垫上棉布,膝盖上同样用布绳扎好,如此,他便可以借着双手,双膝的力量自己移动。
此时,巫医‘站’在地上,努力的向后弯着腰,嘴里不停的呻吟。
“今天又跑了多少圈啊!你应该多加锻炼了,一天不如一天!”牧曦嘲笑着。
“哎,你怎么不说,大磊王子,越来越重,啊,重了呢!前几日,骑在我腰上,还能跑,跑十圈,这几日,他心情好了,我这匹马,倒霉了,今天,才跑五圈,我就爬,爬下了。”
“大磊这孩子调皮,总是把巫医当马骑,也难为他了,整天绕着院子爬,想想都辛苦。”
牧曦听着王爷的声音近在桌前,不自然的淡淡一笑,平静如初的瞥向巫医,“他愿意,周瑜与黄盖!”
“对,我乐意,我自豪,我开心,我骄傲,我……我就是没,没孩子,我要是,我要是有,有孩子,我……我整天抱,抱着亲,亲不够……”
巫医刚刚还兴奋的激情,此时骤然伤感低沉,牧曦关切的向他望去,那巫医一边说着,一边低垂着脑袋,向外面‘走’去。
“王子,回来,回来吃饭了。”
牧曦听着巫医从门外传来响亮的呼唤,声音中满是知足与幸福的真情,像是在叫自己的孩子一般亲切。
“今日我们小酌几杯如何?这些日子,你天天都在研究那本宝典,总是深夜才睡,今天,算是休息一天吧,可好?”
她听着王爷来到桌前,温情询问的声音,看着桌上有鱼有肉,丰盛的饭菜,“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王爷如此细致准备了这桌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