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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公主面色发青,属下怀疑有人下毒,这医师刚刚欲对公主行针,十分可疑。”
牧曦被侍卫像铁钳一样的手紧紧的扣着双手,“不马上解毒,公主会有危险,快快放开我,让我去解公主之毒,迟了,就来不及了。”
“啪”的一个掌掴,可汗以行动无声的回答了牧曦,她顿时满眼金星,原地一晃,又被侍卫牵住站稳。
又一个侍卫来到她身边,两个人将她牢牢的压在地上。
她勉强抬起头,见可汗,羽朗等众人齐冲进寝宫,一双慢悠悠的双脚缓缓来到身边。
“可惜,大概,这就是天命吧,你救不了她了。“
牧曦虽然看不到,但这冷静而又熟悉的声音,是李婉。
“太平!太平~……”一声呼唤从内室传来。
羽朗奔到公主床前,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额前的头发湿成缕,贴在脸上,太平勉强睁开眼睛,开心的笑着,“朗哥,是王子,还是公主?”
羽朗紧紧握起她的手,挤出笑脸,“是王子,很强壮的小王子,嗓门很大,力气也大,很像你。”
“父王,我终于有皇子了,终于有朗哥的孩子了。”太平兴奋的向可汗欢呼,声音柔弱得,像轻风吹着纸片。
“是,太平,我们有儿子了,你的功劳最大,快点恢复起来,把我们的儿子教导成像你一样的大将军。”羽朗轻抚着太平越来越青灰的脸。
“朗哥,我好冷”太平声音渐渐细弱的喃喃。
“快,把皇子抱来。”可汗在声音刚落,有婆子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递到羽朗怀中。
“太平,快看咱们的儿子,模样与你像极了,一样的大眼睛。”羽朗轻声呼唤着。
太平努力抬起头来看,乌黑的眼眶,目光中光华已经黯淡,勉强一笑,又瘫软下去,口中微微喃喃,“我是不是我要死了?”
“太平,你还年轻,正是好年华的时候,还有很多快乐的日子一起度过,你要坚持下来,为了我们的儿子。”羽朗深情的抱着皇子,在她的耳边倾诉。
“医师呢?朗哥,在我最难的时候,我最相信的,居然是我曾经最恨的人,是她救了我的孩子,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能给大辽留下皇子,就是最大的作用了,朗哥,我相信她,没有害我,让她帮你照顾好我的儿子,她的眼睛里,有神明一般明亮的光,让她保护我的儿子……”
太平的声音越来越弱,羽朗急切的呼唤,“太平,我们的儿子还等她母亲的呵护,你要坚持下去。”
“朗哥,我好累,好想睡,但是,我好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牧曦让我看到了大海,看到了蓝天,看到了草原,还有,我的儿子骑着高头大马……”
声音渐渐消失,太平公主释然闭上双目,当身体完全松驰下来,脸上,却绽放出笑容。
“太平”一声声呼唤,片刻,哀嚎声阵阵,牧曦被押在地上,黯然垂目,又一个芳华青春逝去,她问心无愧。
突然一个身影大步来到眼前,牧曦无法抬头,凛冽的拔剑声音,一道寒光映在地上。
“等等!剑下留人”
景路王爷的声音由远及近来到身边,“放开她,本王有话说。”两个侍卫被王爷硬行推开。
牧曦被王爷搀扶起来,拉在身边。
“景路,你莫再护着这个恶毒的朗中,她害死了我的太平!”可汗悲怒,挥剑指来。
“皇兄,害太平的,不是牧曦,而是羽朗!”景路紧紧的将牧曦护在怀时,挥手令侍卫从宫外拖进来一名侍女押倒在地。
“皇兄,这是公主身边的侍婢,刚刚已然招认,是她每天给公主在不同的饭食和饮水中下毒,而她的毒,是由李婉所供给!”景路从怀中取出药瓶。
“这便是公主所中之毒,刚刚在偏殿,牧曦悄悄告诉我,公主中的是半笑散,正是此瓶中之物!”
可汗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魔鬼的幽灯,挥剑直刺向地上瑟瑟颤抖的侍***冷审问,“说,这可是真的?”
“回,回可汗,是,是。”侍女颤抖回应。
“来人,把林羽朗可我绑了!”殿外护卫应声飞奔进来,将正从寝宫走出来的羽朗围捕在地。
“可汗,这是为何?”
羽朗不明缘由,被众人押倒在地,仍冷静的抬头质问。
“是你,是你害我的太平!是半笑散,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难道,你以为我不知,你为了给李婉治此毒,特意从宋朝配制了这种毒药到处投放,以寻得可以治毒之医,再抓回来给李婉治病,这医师,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可汗一脚飞起,直踹在羽朗胸前,被侍卫押住,他闷声忍痛。
半笑散,羽朗心中立即恍然,难怪刚刚看到太平的脸上,居然还显着诡异的笑容,那么,这毒,只有……他了然于胸,无声闭目垂下头去。
羽朗的泄气,让可汗更是认定了他承认下毒杀妻之罪,举剑便刺。
“慢着,与朗儿无关,是我。”
牧曦被王爷紧紧护在身边,不必抬头,这婉然平静的声音,是李婉。
“毒是我下的,朗儿并不知情。”她悠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来到可汗面前,淡定的说。
可汗侧目,“你?说来听听。”
“有什么可说的?这毒,本就一直由我保存着,朗儿从未接触过,这太平,对我朗儿如同对待奴隶一般,待老妇更是如视草芥。为了给太平下毒,我先毒了这医师,因为,只有她认得半笑散,这医师不在太平身边照顾,老妇正大光明的来到太平身边,慢慢下着这些笨蛋御医根本无法识别的奇毒,只是可惜啊,居然被她醒来了,否则,这太平必然是死的不了了之。”
李婉娓娓道来,像是述说家长里短的闲聊。
“你这恶毒妇人!”可汗雷嗔电怒,挥剑要刺。
“慢着,可汗,你的淑哥已经死了,你的太平也死了,现在这个医师居然还能给你破天荒的留下个孩子,也算是我的失策,看在你孙儿的面子上,放过他的父亲,我那懦弱的儿子只会心痛妻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娘,为何?”李婉瞥向在地上挣扎的羽朗,“你无能,自然娘就要亲自动手,你舍不得,我可没什么舍不得的。”
“来人,将这毒妇拉出去千刀万剐!”
第一百二十六章 辽宫之变()
可汗雷霆怒吼,眼看着侍卫围捕上来,陌夏立即护在李婉身边欲做拼死一搏。
牧曦说时迟那时快,见李婉被众人逼退渐渐靠近自己,她迅速摸出金针,挣脱王爷的手臂,高声大呼,“你害得我好苦!”
众人始料不及,牧曦已然冲到李婉面前,举手准准刺进膻中穴,针起之时,李婉双目惊额的与她对视。
“夫人!”陌夏迅速扶住开始双腿发软向下瘫倒的李婉。
李婉目不转睛的凝望着牧曦,突然释怀的笑着,低声细语,“帮我照顾好他……”言罢,闭目气尽。
“快去查探!”可汗令下,侍卫将失魂落泪正欲扑向牧曦的陌夏擒拿在侧,御医上前查探李婉气息。
“可汗,此人已死!”
“一针,就死了?”可汗疑惑再问。
御医又探,确定无误,“可汗,此人被刺中致命穴位,心跳已止,确定气绝身亡了。”
“娘!!!”
牧曦金针还举在手中,抬眼向满目仇恨的陌夏投去眼色,突然羽朗一声哭号声从背后传来。
“牧曦!危险!”
她正想转身,景路王爷从身侧挥剑奔来,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身后剑击声响,身上猛的阵痛,低头看去,剑锋从右肩刺穿而过,鲜血从剑尖滴落,在长衫上浸染开来。
王爷翻身来挡,挥剑刺向羽朗,牧曦身上的剑转瞬被抽出,她强忍剧痛,仍望向陌夏,低声喃喃,“三天!三天之内!”
王爷将牧曦紧紧护在怀中,众侍卫蜂拥而上,将羽朗围困再次卸剑擒拿。
“什么三天?”可汗奔到牧曦面前,怒问。
牧曦忍痛用手压住伤口,“此毒,有可能会通过血液传给皇子,三天之内,便可知皇子是否有毒在身。”
“皇子也会中毒?”可汗立即焦急不已的质问。
牧曦血流如注,在王爷的怀中越来越虚弱的瘫软下来。
“可汗,先救牧曦,才有救治皇子的机会。”景路关切的向可汗呈请。
“快,给她治伤,将林羽朗和这个人关进大牢。”
众侍卫押着羽朗和陌夏向殿外拖去,“娘……”羽朗的哭声依旧从远处回荡而来。
“主子……”吉祥流着泪,手忙脚乱的将药匣提到牧曦面前,“用,用哪个止血……”
“御医,即刻给皇子查体,看是否中毒!”可汗的咆哮震得大殿颤动。
景路将牧曦抱到偏殿,吉祥颤抖的扯开牧曦的衣服,在牧曦的指点下胆战心惊的敷上厚厚的止血药粉。
“吉祥,牧曦现在如何了?”
牧曦用左手给自己行针止血,但前后穿透的剑伤,流血不止,王爷在门外不时的高声询问,吉祥早已满脸泪水的哽咽不已,根本张不开嘴回应。
“王爷放心,牧曦没事。”她正回应时,王爷已然大步的冲进来,一把推开半傻的吉祥。
“伤成这样,还说没事?怎么止血这么难,敷了这么多药粉,按常理早就止血了?”王爷抢过吉祥手中的药,继续向牧曦的伤口敷上去。
“我有蛊毒在身,血液不易凝结,止血更是难事。”牧曦开始感觉到了寒冷,说明血液流失过量,她强打精神,指挥吉祥从药匣中取出药丸服下。
“蛊毒?你可有止血的办法?这样下去,你会血枯而死的。”王爷见流血变少,接过吉祥递上来的布条,在牧曦的伤口上快速包扎起来。
“我刚刚行针止血,穴位已被遏制,服下的药丸有安定的作用,呵,放心吧,连自己都救不了,还算什么神医?”牧曦沉稳的回应。
看着王爷熟练的给自己作好包扎,这也是曾经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今天若不是有他及时寻找李婉下毒的人据,此时,倒在殿上的,便是自己了。
“牧曦,感觉如何?”
失血很多,她开始困倦,王爷已包扎好她的伤口,将她轻轻的搂抱在怀中,紧张的问来。
“没事,就是有点困,药效使然,恐怕,是要睡一会儿。”牧曦睡意越来越浓,深深的倚偎进他温暖的怀里。
“启禀王爷,可汗令你带医师入殿为皇子治病。”有侍卫跑进来高声禀告。
“皇子怎么了?真的中毒了吗?”牧曦此时已经完全无力的被王爷抱在怀中,听着他不情愿的回问着侍卫。
“回王爷,御医们为皇子查体,均说有恙,但问题出在哪里,又说不清楚,可汗大怒,令王爷带医师去查明原因。”侍卫回应。
“医师被那林羽朗所重伤,此时已然昏迷,皇子现在何处,你去回了可汗,待牧曦醒来,本王即刻带她过去为皇子诊病。”
牧曦半迷茫的,感受着王爷将自己搂得更紧,三言两语的回绝了那侍卫。
“吉祥,去派人回别院,让南雪和巫医入宫来保护牧曦。”
“是。”
吉祥脆声应和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门外,侍卫来回奔跑的声音一直不断,侍女,婆子们穿行而过,有低声叮嘱安排布置的声音。
牧曦的伤口开始疼痛,让她欲睡不能的半昏迷着。
“小曦,我不相信,你会杀人。”
王爷的声音平静的像是冰,牧曦想抬起头去解释,但是努力了一下,头依旧垂落到他的臂弯之中。
“你到底做了什么?告诉我,你那一针,到底是什么作用?快告诉我。”
牧曦突然被他从怀里举到他面前,一番摇晃,她努力睁眼看去,他的目光,满满的怀疑和不解,牧曦被他紧紧握住的双臂,牵动着伤口的痛处,不禁皱眉忍耐。
“王爷想听什么?”她鼓起力气回应。
“告诉我,是不是在保护林羽朗?你是在救他们母子?说,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猜对了?”
他急切,而又带着愤怒的语气,双手更是用力。
牧曦此时最大的感受,是从伤口传来的撕拉之痛,被王爷再次用力一握,眼前泛起黑雾,茫然的昏沉下去。
“小曦小曦……对不起,我手重了,小曦……小曦……”
景路即悔又恨,看着昏迷的小曦,心痛,又十分纠结。
他并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他只是通过对牧曦以往的善良本性,与今日大殿的杀人之举进行对比,只有他这种猜测,才对得上牧曦的为人。
如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