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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儿,小心,快去快回,我和陌夏这就准备下。”李婉知事态紧急,不再阻拦,只沉稳的回应过来。
羽朗心急如焚,快速从地道奔跑而出,一声哨响,坐骑应声而来。
大雨连成水线径直向地面倒下来,刚坐到马上,刚刚换上的衣服尽然湿透,寒雨一下子凉到肌肤,羽朗一个激灵。
牧曦还在雨里,他的心间骤然绞痛,不由得用手去安抚,没心思多想,策马飞奔,直冲向兵营。
快马急鞭,羽朗归心似箭,他恨不得一个飞跃就出现在那个木笼前,砸开里面的枷锁紧紧将牧曦抱在怀里,跟她说对不起,说自己有多愚蠢,说自己不应该不相信她的本心。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右肩在流血,感觉到自己正在雨中变冷,突然感觉这路程是这样的漫长,跑了许久,才看到兵营的边缘。
还未近前,遥看兵营里正有人厮杀拼搏,羽朗来不及想太多,径直向营门冲刺而来。
守门的兵将见是羽朗回营,立即大开营门。
待到近前,一个矫健的身影被众兵将团团围在中间,只见那身影甚至是灵巧,三五个兵将同时攻击均不能近他身前。
羽朗拔剑在手,众兵将纷纷给他避出一条通路。
那人面遮黑巾,身着深蓝色短衫,手持宝剑,见羽朗进前,一个箭步直刺过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羽朗拼命()
羽朗也不示弱,他急于带牧曦离开兵营,只求速战速决,下手出招份外的稳狠。
二人都使出了拼命招数,在雨中腾跳翻打,周围一切都成为战斗的武器,甚至是雨滴都可以被击中飞出。
羽朗另有顾忌,这样拖延下去,待王爷的兵马到齐,自己与牧曦就再难有出逃的机会。
越想心中越急,手上更加凶狠,不顾生死,不顾安危,拼尽全力向对方连连逼杀过去。
对方武艺也是相当不凡,每每都能巧妙回旋,但又坚持回击再来。
羽朗急躁之下,狠招频出,三五回合,连刺对方数剑,对方终于势弱,刚一停手,便被众兵将围攻而上,将他按押在地。
羽朗快步上前,挥剑挑开他被按在泥里的脸上那块黑巾。
“南雪。”羽朗一心只求快速脱身,此时才发现,其实南雪的身形自己很是熟悉,却一直没有发现。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曦主子对你一家那么仁慈,最终换得个被你们步步谋害的下场!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林羽朗,你猪狗不如!”南雪愤然怒骂。
“放了他,大家各自回到岗位上去吧。”羽朗的剑上,雨水带鲜血滴到地上,他低声下令,侍卫们纷纷撤手散去。
南雪挣扎着,依旧匍匐在泥地里,身上多处刺伤,泥地里被他的血染红。
羽朗收剑入鞘,“就这点功夫,怎么保护牧曦?”
他淡然向木笼走去,回手间,吩咐兵将将南雪暂时关押。
木笼前的侍卫被羽朗催促着,急急的打开笼门,羽朗焦急的看进去,她一动不动,盖在她身上的粗布,略略的随呼唤起伏着。
“她可有什么异常?”羽朗低声询问着看守的兵将。
“回将军,嗯,刚关进去的时候还有动静,今天上午还一直在咳,后来,大概是睡了吧,就没声音了,安份了许多。”侍卫憨憨的回着话,伸手扯下她身上的粗布。
羽朗探身到木笼里,她头上依旧被黑布袋罩着,无力的倚靠在栏上,身体无力的被铁链紧紧的锁在笼上。
“快,快打开。”羽朗催促着,“牧曦?牧曦?”他低声召唤,得到的是无声无迹。
“将军,您这是要走吗?”李副将安排完防守快速奔到他的身后,轻声问来。
“是,我这就带她离开这里,待我走远,你就打开营门,接受王爷的接管,不要让兄弟们死在自己人手上,你们都好好的活着,只要有机会,我会回来的。”羽朗重重的嘱托着李副将。
“可是,将军,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带着这个女人,逃不出多远,就会被王爷的兵马追上的。”李副将担心不已。
“那就请你帮个忙,待我离开时,你带领队伍出营去接应王爷,现在风大雨大,道路泥泞,为了加快行军速度,你可以让队伍横向推进。”羽朗意味深重的拍着李副将的肩。
“好,末将明白,将军要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将军肯回来,我们这般弟兄,还都是将军的马前卒。”李副将深沉许诺。
“将军,这人,好像昏过去了。”
羽朗立即回头去看,头罩已被取下,牧曦脸色青白,双目紧闭,眉头微皱,枷锁撤下,她完全瘫软在笼中,蜷缩在地上的泥水里。
“牧曦?”羽朗见呼唤没有作用,迅速将她抱起,她的披风浸饱了水,重重的垂下滴出水来,他挥手解掉披风,将牧曦紧紧搂在怀中,翻身上马,再向依旧不舍的跟在身旁的李副将垂目望去。
“拜托你了。”深深致谢后,勒马向营外飞奔。
“传令,开营门,全军出营接受王爷的接管。”李副将在他身后高声下令,军营里兵将立即奔跑而出,整齐划一,迅速向营外集结。
“牧曦,醒醒,牧曦,听到了吗?快醒醒。”羽朗不停的低声呼唤着,两人骑马,本就不快,牧曦的身体不停的向下瘫软。
“前方何人,立即下马受降!”
刚奔出营地不远,道路两侧突然窜出两队兵马向他追击而来。
羽朗扯下牧曦腰间青丝带,将她紧紧的捆在自己怀里,策马快奔,奋力逃脱。
“哎呀,啊,哇……”突然无数惨叫声声传来,羽朗看着两旁即将近身的兵将纷纷落马倒下。
一个短衫的身影,从路边的树间轻身跳跃,翻身挥手间,片片树叶飞刺向众多追兵,随后又是一片落马哀嚎之声。
如此到是迅速,在这高手的左右帮衬之下,羽朗安然来到密林深处,停下马,紧紧的将牧曦搂在怀里,那高手也随之在树枝上站定,被遮住的脸,看不清是谁。
“羽朗拜谢前辈救命之恩。”他诚挚道谢。
“她伤的不轻,你确定要就这样带她走吗?”高人在树上冷冷的问来。
“是,羽朗会保护牧曦的安全,以性命相佑。”羽朗冷静的回应着,牧曦冰冷的身体,让他更加努力的紧紧抱住她。
“刚刚的追兵,是可汗派来的杀手,但景路不同,他不会伤害颜姑娘的,如果你愿意送她回王爷府……”高人在树上劝告着羽朗。
“不……我要牧曦在我身边,只有我能救她。”羽朗不等对方说完,烦躁的打断她的话,冷冷的,坚定的回绝。
“好吧,那便快点去给她治伤吧,今夜雨停后,马蹄的足迹便会消失,你安心救治她去吧。”
那高人言罢,转身飞跃而去,风雨依旧在肆虐,“牧曦,”羽朗赶紧低头去看她,口中依旧紧咬着手帕,他居然忘记了取出来,赶紧去拉,居然被死死的咬在口中,努力扯出来,羽朗的头‘轰’的一震,素白的手帕,已然成了鲜红色,“牧曦?……”
羽朗飞速驭马快奔,直到地道入口处,翻身下马,将牧曦紧紧背起,放马自奔,略看四周后,焦急的向地道闪身跃进。
刚一进来,陌夏早已等候在一旁,帮助搀扶着完全没有知觉的牧曦奔跑到地室之中。
李婉早已经床铺准备妥当,“陌夏,快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给她擦洗干净,她淋了一天的雨。”羽朗将牧曦放在床上,不顾自己全身湿透的衣服,抓起毛巾快速的给牧曦擦着苍白的脸,口中急急的吩咐着。
“公子,你快些回避下吧,剩下的,交给陌夏就是,夫人也到外室等候,这里有我,你们放心。”陌夏取来衣物放在床边,手里提着水盆,急促的回应。
第一百三十四章 牧曦垂危()
羽朗扶着李婉快速从地室出来,在地室与地道之间,还有一个过渡的外室,平时储存些杂物,外室里有许多地洞,里面存放着足够一年的食物和饮水。
扶着李婉在外室坐好,羽朗靠着墙边,从怀中取出那块手帕,雨水从他的头上滑落,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他两眼空空的望着鲜红的手帕,不知滴落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是何物?”李婉侧目望见,立即惊讶询问。
“我被她骂的愤怒,用帕子封了她的口。”他低沉的声音,像是从深深的海底发出来。
“她吐血了?朗儿,怕是不好。”李婉立即焦急不安。
羽朗无声的将手帕紧紧的握在手里,听着母亲在耳旁不停的催促自己将身上的湿衣换掉,他脸上的泥水擦净。
直到他全部按照李婉的要求收拾完自己,陌夏还没从地室出来,羽朗几次按捺不住要推门冲进去,都被李婉拉住。
他感觉自己在这个狭小的地道里坐了半生,感觉自己已经等到了生命的极限,鲜红的手帕将他的手心染成血色,他的眼睛也跟着手心,变得越来越红。
终于,陌夏满脸汗水的从地室推门出来,她稳稳的站在门前,却挡住羽朗向里冲刺的势头。
“公子,”她平静的语气之下,脸色很是纠结为难,双眼在羽朗和李婉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羽朗不由分说,夺路就要向里面冲,陌夏再次以身挡在他面前,依旧平静的说来。
“公子,我刚刚选了身适合姑娘的新衣,给她换好了……这地室之上,还有许多暗哨,公子要小心……”
羽朗看着一向沉稳的陌夏,此时份外的婆妈,不禁反感责问,“你到底想说什么?牧曦醒了没有?可都给她打理干净了?我能进去了吗?”
“公子,姑娘的身子已然凉透了,气息渐尽,怕是不好,陌夏是希望公子有所准备,莫暴露了……”
羽朗顿时恍然一晕,扯开面前的陌夏,大步冲进地室,床上,陌夏给牧曦精心梳理了发髻,整齐的新衣工整鲜亮,他一步奔到床前,这说话的功夫,她肩上的鲜血便已浸透了衣服,正渐渐展开漫延。
她清秀的眉间,有一层浓浓的青灰色,细嫩的双唇灰白的垂落着嘴角,紧紧闭着的眼睛微微凹陷,“牧曦!!你醒醒!”
他伸手去探查她的鼻息,轻弱,若有若无。
“她的伤情如何?”李婉也在陌夏的搀扶下快步进来,焦急的问。
“她的伤是贯穿身体的,被雨水感染了,伤的太深,前后都有溃烂,半个肩都已乌黑,我听她呼吸时有肺鸣之声,怕是,已经伤入内脏,伤到根本了。”陌夏略有哽咽的低声回答着李婉的问话。
“姑娘的伤口在流血,快,快去拿药。”李婉推着陌夏催促着。
“没用的,我敷了很厚的止血药,伤口太大,太深,止不住血。”陌夏快速从药箱里拿出药粉,口中依旧低声的回应着。
羽朗到处探查她的脉搏,除了颈部还略有波动,身体各处,均已难探脉息,若有若无的呼唤,随时都有悄然中断的可能。
他紧紧攥着她冰凉的手,软得像泥一般,他的心里被刀一阵一阵的剜着,不可能,她这么坚强,不会就这样死了的。
羽朗提气动力,气沉丹田,精聚再起,推力于掌,拉势定姿,翻手向她的命穴推进内力。
许久,只到她轻微的一声咳。
他如获至宝,立即收势,俯身在她面前,轻声呼唤,“小曦?小曦醒醒?”
陌夏和李婉也被这一声轻咳齐齐的唤到床前,巴望的望着牧曦。
“咳……咳……”牧曦再次的两声轻咳之下,终于有了微微可见的呼吸。
地室里的三人立即欢喜雀跃,陌夏赶紧取来水囊递给羽朗,李婉如释重负的扶着墙坐在一边,脸上略显出了笑容。
羽朗快速坐到床头,轻轻将牧曦扶起抱在怀中,一边低声呼唤,一边将水小心的倒在她口中,一点点的渗进去。
“有没有暖砖,她身子好凉,头发还湿着。”羽朗双眼不离牧曦的脸,口中询问着。
“这就难了,咱这地下,没办法生火,先给她止血要紧。”陌夏为难的回应着,同时接过水囊,递上止血的药粉。
羽朗毫不由于的掀开牧曦肩头的衣衫,泛着青黑晕色的伤口骤然出现在眼前,一个向外翻着肉的黑洞,深不见底的在她柔弱的肩上,正缓缓的向外渗着淡红色的血。
这是自己的‘杰作’啊,羽朗感觉自己的被无数的剑刺着,全身都痛,骨缝里都被针刺进一般的痛,他被自己刺下的剑伤吓到,竟然不敢去触碰。
好像那冷冷的伤口,是自己的心,手指只要一触,便会让自己全身都痛。
“朗儿……”
被母亲轻声提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