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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远看着可汗堆满核桃纹的脸,昂首挺胸,冷冷的指着牧曦,问,“她……”
“啊,噢,来人,都撤了,快都撤了,青老板的客人,就是我辽国的贵客!”可汗高声大叫的吩咐着。
侍卫得令,赶紧七手八脚的将牧曦身上所有的手箍铁锁统统撤下。
牧曦被束缚的太久,一下子全身放松,双腿无力,脚底一软,一个踉跄。
羽朗眼尖手快,一个跃步冲到她身前,稳稳扶住。
“羽朗!你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还在流血!”
羽朗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上有些外伤是寻常的事,后背的鞭伤早已忽略,没放在心上,此时扶住了牧曦,却无意间被众人看到了后背的伤。
他安顿好牧曦,回身正准备回答。
“被公主拿马鞭抽的!”一个漫不经心的回答从门口传来,启山不知何时也进来看热闹,随便回答了一句,“就刚才,朗哥被人追着打,又不敢还手……”
“耶律可汗!!这辽国我们一家算是没办法再住下去了!!这生意也到此为止吧!!我不卖辽盐,照样可以卖宋盐!!”青远双手向身后自然一背,两只眼睛像一双鹰目,冷峻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话语间,除了仇视,只有鄙视,威然的身姿,像一颗青松,傲视一切。
第十三章 公主自杀()
“启山回房收好行装后,去备下车马;羽朗即刻请医师为婉儿切脉开下药方,备好五天的药量,请医师与我们一起,明日辰时出发,回宋。”
牧曦看着青远沉稳有序的安排部署,启山与羽朗纷纷应声接令。不愧是林羽朗的师父,行为方式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有板有眼,冷静细致,再想刚刚青远对耶律可汗由恭维到步步逼迫的态度,牧曦心中暗暗称赞,好个有勇有谋的青远。
这一场戏,那贵为一国之帝的可汗,完全被他青远牵制得无计可施,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青远这一切又是为谁,到底为什么动这么大的干戈。
“青老板,别急别急!……”耶律可汗摊开双手,着急的看着青远,想劝解,又嘴笨,不知如何开口,一想到今年冬天无法采购过冬的粮草,心中又急又气,无处发泄,双手紧搓,在左三步右三步不停的徘徊,希望能马上想出应对的办法来。
牧曦稳稳的坐着,看着启山已经乐盈盈的走出去,不会真的去收拾行李了吧。如果现在跟着这几个人回宋,他们能文能武,只要坚持给李氏治病,自己的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再想这羽朗,似乎真对自己有了感情,借着他的真情,自己的性命就更加无忧了。
牧曦心中盘算着,或许跟这些人回宋,对她来讲,未必是坏事。
殊不知,牧曦想的太简单了,这里还有一个坚决不同意羽朗离开辽国的人。
“可汗,公主请回吧,我的家人既然给可汗带来不愉快,那么我们离开便是。”青远面无表情,平静的像冰块。
“不……行!!!!”一声高音八度的尖叫声,伴随着一把宝剑出鞘的声音,太平公主抽出可汗随身的配剑,直刺向牧曦。
瞬间的变故,众人还都在惊讶间,羽朗就在牧曦身边,说时迟那时快,一步跃到牧曦身前,以身挡剑。
就在剑尖刺到羽朗胸膛之时,一支毛笔以闪电之势击中宝剑,只听得当啷一声,那锋利无比的宝剑竟然被毛笔击断。
这一击非同小可,怎样的内力能够以竹笔来破剑,牧曦没有被公主的那一刺吓到,但却为青远的武功所惊愕不已,而羽朗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牧曦相信,这是发自内心的呵护,根本没有考虑纠结的时间,她的心,怦然而动。
再看太平公主,此时知道自己再没有杀牧曦的机会,手持半截宝剑,泪眼婆娑,失魂落魄。
可汗立即上前劝慰,“宝贝女儿,咱们从长计议,容父皇再与青老板商量商量……”
“少来这套!!呜呜……你拿他们根本就没办法!人家明天就走了,呜……我的朗哥要走了……呜呜……”太平伤心至极,哽咽哭泣。
“太平……”可汗正欲再劝,被太平咆哮着打断,“我的朗哥要走了!!你什么办法都没有,你就知道你的盐,你的钱,你的皇宫,你的女人!这些都是这个青远给你的!现在是人家要挟你,又怎么会听你的安排!!”
太平公主越说越气,举起残剑直逼向自己的咽喉。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以太平公主这种无所不干的傻劲儿,杀了自己,她下得去手,做得出来。
房间里所有人都冷眼旁观,只有可汗立即倒吸一口气,紧张的向公主靠近,想上前阻拦。
“我就是要羽朗!”太平哽咽着,残剑已经划破皮肤,鲜血从颈部流下。
“他不爱你,你又何苦强求?”可汗央求着,点头弯腰的求太平放下宝剑。
“不会的!即使羽朗现在不爱我,等我们成了亲,他会爱上我的!他对儿狼群都能爱心呵护,难道,我还不如狼吗?”公主情绪激动,举着剑的手开始颤抖。
牧曦扫视众人,可汗全部注意力都在公主身上,不停的安慰劝解,羽朗手握剑柄,这架势,应该是在防备公主再次突然来袭,而青远手中暗握着一方小小的砚台,正跃跃欲试,从青远的角度来看,一击下去,剑正好能刺进公主的喉咙,可谓一击毙命。
心中左右揣测,牧曦认为青远此时的目的应该是救人,避免事态扩大,假如公主真的就这样死了,任凭青远师徒的功夫再高,李婉和牧曦也是逃不出辽国的。
牧曦若无其是的活动着被束缚太久的双手,慢悠悠的走到太平身前,嘴角微微一翘,平静的说,“公主不必惊慌,我知道羽朗的秘密,你要听吗?……”
牧曦见公主立即安静,正在思索,从头上取下一根短小精细的金针,看准膻中,稳准狠,一针******太平公主随之剑落手垂,“哎呀”一声叫。
可汗赶紧冲上前去一把将公主抱在怀里,不许她再动。
牧曦熟练的将金针放回发髻,面色冷淡的甩下一句,“她手麻木而已,不过,一个时辰内,举不了剑了,可汗大可以放心。”
“这医师好手段!孤王小看你了。”可汗非但没有感谢,反倒恶狠狠的有责怪之意。
“医者,父母心!她想杀我,但我是救她。”牧曦语重心长的回应,心中不忿,看来这可汗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好歹的。
牧曦这干脆利落的一针下去,立竿见影,除了羽朗,其他人无不目瞪口呆。
青远悄悄回身放下手中的砚台,“羽朗,送客”
“好!!”太平公主双手无力的垂着,狠狠的说,“我答应你,她做妻,我做妾!”两行泪像水帘挂在脸上,两眼愤恨地看着羽朗。
“不行,你是公主!耶律……”可汗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即反对。
“少跟我再提什么耶律家庭必须与萧姓结婚,有本事你就让羽朗姓萧,我嫁定他了。”太平的语言,坚定而决绝。
“好啊,双喜临门。”青远慢条斯理的抬头望着羽朗,“不知你娘是否同意。”
“可汗,汉人的习俗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婉儿昏迷,不知是否同意这门婚事,而您与公主的意见尚且没有达成共识,既然大家现在都难做出决定,那你我约定,以三日为限,各自斟酌决定后,再做安排,您看可好?”青远踱步到可汗面前,缓缓说道。
“我不同意!!”牧曦对太平公主的死缠烂打措手不及,明明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总要拉上我呢?她还没准备好,相像中的出嫁不是这样的,要有聘礼,有嫁妆,有八抬大轿,是要心甘情愿的。
第十四章 羽朗受罚()
可汗心痛的搀扶着太平公主终于离开。
“我不同意!”牧曦再次表态,意志坚决。
羽朗望了一眼她乌黑的发髻,一点也看不到金针的影子。“请颜姑娘为母亲诊治”。
牧曦本想甩他一脸的藐视,但当四目相对时,她的心中泛起的一丝温暖的浪花,让她恨不起来。
“颜姑娘,刚才都是权宜之计,还请神医出手相助,待婉儿醒来,定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青远放下威严的架势,双手作揖,给牧曦恭敬的行礼请求。
牧曦的脑海中立即活跃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刚才青远不是挺威风的吗,原来他也不是主角,那床上半死的李氏才是真正的核心人物吗?
回想刚才的一幕,启山是青远的儿子,怎么长相一点都没有相像之处呢?李氏是青远的师妹,难道她也会武功,不会,上次给她切脉的时候,牧曦可以很确定李婉的经络平平,肯定不会武功,那怎么做的师妹呢?
牧曦感觉自己了解的越来越多,却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周围就这几个人,看上去简单直接的关系之下,总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真相在暗流涌动。
“颜姑娘,”羽朗的呼唤打断了牧曦的思路,一碗水散发着渺渺的热气正递在眼前。
将碗捧在掌心,好舒服,她侧目看着羽朗,冷冷的说,“让我给她医治,要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姑娘请说说看,如果力所能及,我们一定尽力实现。”青远稳稳的回应。
“好,其实不难,第一,我不嫁;第二,给我解毒;第三,送我回山庄;”牧曦淡定的看着青远和羽朗的表情,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片刻,还未等青远发声,只听得“好,我答应。”羽朗铿锵回应。
“好,我即刻便可行针开方,保你母亲性命无忧,至少可再延寿三年。”牧曦看到青远和羽朗的眼睛里顿时放出希望的光芒。“那你如何保证会完成你的承诺?”
“君子一言九鼎,决不失言。”羽朗诚恳的表态。
“我不是君子,所以,我不信君子之约。”她眼角一挑,虽然她知道羽朗会实现诺言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有备无患才行。
“那你到底要怎样?”青远不耐烦的奔到牧曦面前。
“你,受我一针,我便信你。”她咬了咬牙,下了半天的狠心,才将目光瞄向羽朗,狠狠的提出条件。
“不行,你那金针的手段实在了不得。”青远立即上前阻止。
“那就算了,我死了,她也活不成,你们就可以杀出一条血路,逃回辽国去好了,要么,去入赘,做你的驸马,卖你的盐。”她不卑不亢,毫不妥协。
“师父,”羽朗拦下怒形于色的青远,转而向着牧曦,“好,我接受。”
羽朗平静的来到她的面前,从怀中取出完好如初的针袋双手呈递到牧曦面前。
“跪下!”牧曦顺手接过针袋。
“你,不要太过分!”青远冲到面前气冲斗牛。
“又不是没跪过,这次有什么不能跪的。”她思量着,用什么样的针,使什么的力度。
“朗儿,此人没安好心,既然被她胁迫,这一针,让我来。”青远站上前来,屈膝正准备跪。
“师父,可汗和盐行掌柜都需要您来应对,我相信颜姑娘不会害我性命,我自己来。”羽朗从见到她第一面开始,就深知这金针的厉害狠毒,不知为何,似乎预感到自己难逃这一劫,冥冥之中,一直对这金针畏惧三分,如今,这个害怕的一幕真的出现了。
他对她望了又望,终于,缓缓的双膝着地,稳稳的等待着她的惩罚。谁让你将她抢了回来,毁了她美满姻缘,误了她终身大事,害得她蛊毒缠身,逼得她无路可退,明知她有恨,发泄在自己身上,总比发泄到母亲身上要好得多。羽朗心甘情愿的接受这可能出现的一切。
牧曦心中有无尽的不忍,这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自己的针只伤歹毒之人,现在,如何下得去手。但那李氏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头这么大,能够掌控辽盐在宋国的交易,这不是一般的人脉和力量能做得到的,她害怕,担心李氏醒来,会对自己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住她的儿子。
她看着他在膝前,双目微闭,暗暗咬紧牙关。她又何尝不是,逼迫自己狠下心来,在别无依靠的龙潭虎穴里,为自保,只能不择手段。
牧曦挥针在手,手起针落。
羽朗突然感觉心口憋闷,心脏像是翻江倒海一样扭动起来,全身的经络像无数利刃从细微末节处同时刺向心口,“嗯……嗯……”
他疼痛难耐,强忍不住的哼着,四肢开始痉挛,跪坐不住,瘫软倒地。
“朗儿……你做了什么??”青远斥责着,一步跃到羽朗身边,伸手准备点穴搭救。
“这是走针,你可知现在针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