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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被什么东西沾到了吧。
吓得江晚晚赶紧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的自拍模式看。
第623章 吻痕()
江晚晚定睛一看,蓦然瞅见自己的脖子上有一道十分醒目的紫红色印记。
足有一块硬币那么大小。
其实不止这一个,还有很多深浅不一、形状不一的紫红痕迹,只是都不如那块醒目。
这些都什么玩意??
早上出门照镜子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的。
这东西出现多久了?
是不是被什么蚊虫咬的?
不对呀,也不像是蚊虫咬的,似乎更严重。
江晚晚蹙起了秀气的眉头,自言自语地道:“我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偏偏在脖子上这么明显的地方,早上都没有的。难道是我过敏了?啊,肯定是我中午吃的那个白切鸡!以后都不去食堂三楼吃白切鸡了!”
“”
听着她自言自语那么欢乐,君谨渝的头顶上竖下了三条黑线。
白切鸡:我一只鸡做错了什么?
君谨渝看着她,淡淡地道:“去问你的男朋友,可能就知道答案了。”
“可是白切鸡不是他让我吃的啊”
她记得是欧少鸢给她点的。
当时她还吃得津津有味来着。
君谨渝扶额,“你刚是不是和你的男朋友在教学楼楼下接吻?”
“和这个有关系?老师,你干嘛说得那么直白”
怪不好意思的。
他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
而且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的老师呢!
等等
她脖子上的这些印记,是不是和她与慕承叙接吻有关系?
江晚晚脊背一凉。
难道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
吻痕??
她被自己的这个发现震惊到了。
吓得她赶紧伸手摸了摸脖子上这些奇形怪状的痕迹。
心里不由得惊叹。
慕承叙也太残暴了吧??
竟然在她的脖子上种下了这么多的草莓!
君谨渝观察着她的表情,疑惑道:“你们是第一次接吻?”
“不是啊啊呸,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个!”
江晚晚紧张地捂紧了脖子。
她的脖子竟然都成这副惨状了!
刚才慕承叙肯定也看得见!
他居然也没提醒她,给她留下了这么多吻痕后还让她回去上课!!
他居心叵测呢!
她的脖颈上遍布着吻痕,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遮挡的,若是这样回去教室上课,一定又会被说闲言碎语!
“那个那个老师,我我我第一节课也请了吧你看我这样子,也没法回去见人是吧”
江晚晚表情显得很难为情,磕磕绊绊地说道。
君谨渝理解她,但心情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嗯,我让你放三节课假,但明天早上要记得回来上课。”
“嗯嗯,谢谢老师!那我走咯。”
她拉起衣领,憨憨地傻笑说,接着就转身要走。
“等等!”君谨渝叫住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想问的问题给问了出来,“你们谈多久了?”
“啊?呃也就一两个小时吧”
君老师也喜欢八卦?
君谨渝微微惊讶,没想到他们是今天中午才开始在一起的。
“你的男朋友也是这栋楼的吗?”
“不是,是其他楼的。”
他点了点头,“嗯,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嘿。”
江晚晚走后,君谨渝轻轻叹了一声。
中午他看着江晚晚追着梁嘉厝上了食堂三楼,然后他在一楼食堂吃饭的期间,就没有再见到她下来过了。
所以那段时间江晚晚和梁嘉厝应该是待在一起的吧?
第624章 情到深处的时候()
江晚晚的男朋友不是这栋楼的,那也有可能是九号楼的,加上刚刚注意到的,她的男朋友气质卓然,目测长相一定不会差,而梁嘉厝又是学校出了名的帅哥
加上江晚晚对他喜欢的程度。
江晚晚的男朋友,应该就是那个梁嘉厝吧?
能和她喜欢的男生在一起,她一定很开心吧?
君谨渝苦涩地笑了笑。
江晚晚摊开了一张面巾纸,盖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来遮挡那些红红紫紫的吻痕。
盖了一张,她觉得还不够,就又盖了一张。
但面巾纸毕竟不是胶布,她必须得一只手压在上面,才能确保它们不会掉下来。
就这样,她一路走到九号教学楼,路上行人的回头率还是挺高的。
江晚晚坐着电梯到了六楼,往以前常走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高二a班的后门外。
她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了一点点,把脑袋伸进去。
还好慕承叙就坐在靠近后门的这一桌,她连脖子都不用伸就看到他了。
彼时他们a班正在上数学课,她又将门推开了一半,猫着腰把身子钻了进去,然后又迅速将门关上,趁台上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空档,她坐到了慕承叙旁边的空位。
听到旁边的动静,慕承叙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她,道:“不在自己班上好好上课,跑过来干什么?”
“还不是你害得!都是你,害得我现在都不敢去上课了!你看,我的脖子!”她将声音压到了最低,言语间他掀开了一角面巾纸,把最明显的那道吻痕展现给他看。
看到那紫红的痕迹,他只是挑了挑眉,并没很大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单手托着腮,手肘撑在桌子上,姿态慵懒地坐着,勾起唇角,笑中透着邪肆魅惑,“不敢去i班了,却敢到a班来?”
“这别转移话题!我是专门来找你兴师问罪的!”她愤慨地说。
慕承叙一脸无辜,道:“人都有情到深处的时候嘛,我要是车都开到你面前了,不让你上车自己先跑,才是对你的不负责任,对不对?”
“什么鬼逻辑,爸爸听不懂!说点人话!”
不明觉厉。
虽然听不懂,但是她感觉慕承叙是在编一个荤段子。
慕承叙没有给她解释,只给她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转过头去听课了。
这时台上的数学老师转过身来,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江晚晚,奇怪地“咦”了一声,点她名道:“江晚晚,你不是回到i班去了吗?这个时间你怎么在这里?是走错教室了吗?”
教室的焦点瞬间就汇聚到了她的身上,全班几十双眼睛全都看向了这里来。
“嘿!老同桌!”
远在第一排的李旭明伸出手臂向她招手。
江晚晚也尴尬地对他挥了挥手,然后对数学老师道:“那个老师,我就只是来蹭课的”
“看来你回到i班后,终于有学习的积极性了。”老师打趣地说,也没赶她走,继续给大家上课。
她收回视线时,目光忽然扫到了一个方向。
那个欧少鸢旁边的人。
她不经意地撞见,梁嘉厝正在看着她。
第625章 想吃冰糖草莓()
她的手莫名一抖,差点把脖子上的面巾纸都给弄掉了下来。
忙不迭收回了目光,心中却仍然有悸动。
她有些不自在,对慕承叙说:“我第一节课的假也请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走?”
“好。”
慕承叙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站起了身,做出要走的架势。
他这反应快得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连忙也起了身,跟在他后面一起从后门走了出去。
他停下脚步等她跟上来,伸臂动作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娇小的身子都引入自己的臂弯中,“想吃点什么吗?”
“午饭才吃不久。”
“吃点饭后点心,不会饱到哪里去。”
江晚晚仔细想了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刚梁嘉厝望来的那一眼,她神思有些恍惚,开口道:“我想吃老陈家冰糖草莓。”
慕承叙一怔,愣愣地低下头看着她。
“但我不知道那家店在哪里等等,我去问问别人,不一定可以顺路。”
她有些沮丧,但旋即她就拿出手机,要给梁嘉厝发微信。
可是她字都还没打,慕承叙就道:“我知道在哪。”
“你居然知道?”江晚晚惊喜地叫道,两眼都放出了光芒。
他点点头,唇角轻挽:“我一直都待在清城,所以对这里还是比较了解的。”
江晚晚没注意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泛着一丝丝的涩意。
他想传达的意味,也是她所领会不到的。
他其实想表达的是,晚晚,我一直都在这里。
上了车,江晚晚终于可以把脖子上那两张面巾纸给扔掉了,马上就能吃到陈爷爷做的冰糖草莓了,说不定还能见到陈爷爷,想到这里她就激动得两手索索直抖。
她表情上的变化以及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慕承叙的眼里。
他笑了笑,专心开车。
车停在一家中小学生教育机构外面,江晚晚已经从车窗看到教育机构旁边那家老陈家食杂店,她等不及了,车才刚停稳,她就要开车门下去。
然而慕承叙却拉住了她,“等下。”
他拿起放在车椅背上的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外套的领子很高,正好能帮她遮挡脖子上的那些吻痕。
两人下了车后,江晚晚就急匆匆地冲到食杂店外,脖子伸得长长的,努力往里面望去。
然而店面并没有人,她没有找到陈爷爷。
但总不可能店开着,却没人看店吧?
慕承叙站在她身侧,江晚晚神色焦灼,有些不安,怕见不到陈爷爷。
她道:“你知道吗?这家店的老板,陈爷爷,就是小时候在我们孤儿院外面开食杂店的老爷爷,他做的冰糖草莓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冰糖草莓。他人也可好了,对我和殊岩哥哥最好,就像我们的亲爷爷一样。我都有十年没见到他了,我好想念他,不知道他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她的心里有些害怕,害怕现在在做老陈家冰糖草莓的人已经不是趁爷爷了,而是继承了他手艺的人
第626章 晚晚好想你()
慕承叙理解她的心情,但他却不能说什么。
几年前,他机缘巧合路过这里,意外地发现了这家店,登时间有一种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在他头顶上的感觉。
这几年来他经常到这里光顾陈爷爷的生意,实则是想来陪一陪他老人家,和他聊聊天,不让他一个老人觉得孤单。
还好这里还有很多可爱的小朋友们,喜欢吃陈爷爷做的冰糖草莓,陈爷爷还和十年前一样,非常的有小孩缘,跟这里的小孩子都相处得十分融洽。
而陈爷爷,也还一直惦记着曾经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
有时候,他来陪陈爷爷,陈爷爷都会和他聊起昔日在孤儿院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尤其是说到晚晚和殊岩的时候,他的话就会格外的多。
晚晚来看望他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过了不久,食杂店里的小门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人慢慢走了出来。
虽隔十年,江晚晚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陈爷爷。
顿时眼眶热了起来,她哽咽地喊道:“陈爷爷!”
陈爷爷听到声音,缓慢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江晚晚的脸上。
她怕陈爷爷没认出她来,立马自我介绍道:“陈爷爷,我是晚晚呀,我是以前山上孤儿院的那个晚晚,你还记得我吗?以前我经常去买你的冰糖草莓吃!”
陈爷爷的脸上流露出吃惊的神色,沉默地盯了她几秒,难以置信地开口问:“晚晚?你是晚晚?”
“是啊,我是晚晚,陈爷爷,好久没见你了,你还好吗?”她控制不住流出了滚烫的眼泪。
“好,好啊,陈爷爷很好。”
陈爷爷难掩激动的神色,干燥粗糙的双手将她的手捧起,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要从何讲起。
可能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还能见到以前孤儿院的故人。
他上下打量着江晚晚,苍老的声音中透着哽咽,“晚晚都已经长这么大咯,越来越漂亮了,看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好,爷爷很开心,爷爷很开心。”
“陈爷爷,晚晚好想你”她吸了吸鼻子,不要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身侧的慕承叙看了无奈地笑了笑,抽出几张面巾纸,她一边哭,他一边默默帮她擦眼泪擦鼻涕。
陈爷爷比以前苍老瘦弱了许多,手脚也不如以前那么灵活了,看得江晚晚心中都疼。
陈爷爷看向她旁边的慕承叙,诧异道:“承叙啊,是你陪着她来的吗?”
江晚晚吃惊陈爷爷居然叫得出慕承叙的名字,疑惑地问:“陈爷爷,你和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