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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关她什么事呢。
反正她也不想坐在他旁边了。
第149章 被遗弃的过期废品()
江晚晚转身去找自己的书包,然后在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坐下来。
云南白药因为她坐下时大幅度的动作,被挤出口袋掉到地上。
她忽然想起校医拜托自己的事情。
拿着药瓶,她郁闷地叹息了一下。
起身走到慕承叙旁边,不管他和田美丽正交流得如何风生水起欲罢不能,她一把抓过他的右手臂,撩起袖子看。
没有伤。
慕承叙被她的举动愣到。
田美丽不悦地叫道:“江晚晚,你神经病啊!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侵犯会长的人身权!”
“我就侵犯,管得着吗你?再在我耳边叽叽呱呱乱叫,信不信我在你面前把他强奸了?”
“江晚晚,你你好污秽!你好脏!你你!会长你瞧瞧她,满**言秽语!”她耳不忍听,捂上了耳朵,一副受到重度污染的表情。
慕承叙置若罔闻,眼中意味不明地看着江晚晚,“你在做什么?”
她没回答,甚至眼皮都没掀起来看他一眼,一手又拽过了他的左手臂,将袖管掀起。
果然有伤口,血都弄脏了他的白色衬衫,而他却跟没事人似的。
江晚晚欲张口问这伤是哪来的,可是还没说话,又想起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资格问,于是便作罢。
转身,她大步离开了教室。
过了会儿,她端了杯温水回来,递给他,“吃药吧。”
慕承叙表情微微错愕地凝视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校医说的。”
“你专门给我拿药了?”
“校医逼的。”
水杯放到他手里后,江晚晚一派没心没肺的样子回到她的新座位上。
一个人坐在后面,整张桌子都给自己用了,还没人烦,也不是很差。
江晚晚托着腮,目光往斜前方望去。
田美丽正缠着慕承叙教她物理题,而慕承叙还特别耐心地教她。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
昨天她还在思考着慕承叙为什么只对她好,对其他女生那么绝情,到了今天,自己也站到对面的队列上去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现在,也算是个被遗弃的过期废品了吧!
虽然他们的关系从未发生任何改变,可她的心却莫名地濡…湿了,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瓢泼的大雨。
江晚晚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真正恐怖诡异的不是慕承叙对自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而是
在事情发生后,不过几个小时内,她自己好像也变了一个人,矫情得她自己都有些害怕。
无声无息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她心里如莠草般疯狂旺盛地滋长
第一节课下课后,江晚晚已经困得昏厥在了课桌上。
饼饼抱着长耳朵兔子娃娃和一盒饼干,如幽灵般慢悠悠地飘到了教室后面。
她将饼干盒放在江晚晚的桌面上,面色冷冰冰地说:“吃饼干。”
江晚晚重新复活了过来,抬起头对饼饼嘻嘻一笑,“谢谢饼饼!”
手刚伸过去捻了一块饼干,田美丽突然横空出现,将一盒饼干都抢了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饼干,“哇塞!这盒饼干是美丽最爱吃的耶!口味也是美丽最喜欢的!饼饼,你好有眼光喔!”
第150章 挂着脑子说蠢话()
说着,田美丽就抓了一块饼干送到自己嘴里。
“哇呜,好好吃!”
饼饼本来就没有温度的脸色这下子更是沉了下去,而身子却一动不动的,搂着兔子娃娃,幽幽地吐出了一句:“抢我饼干的人,都该去死”
“饼饼,我仰慕你好久了呢,现在我们在一个班级里了,以后请多多指教哦!”田美丽没有听到饼饼的怨念,依旧热情友好地套近乎。
可惜饼饼不是别人套近乎就能套中的人,冷着一张面瘫脸,朝田美丽伸出了手。
脑子泡过福尔马林的田美丽并没理解她的意思,眨了眨眼睛,“饼饼要和我握手吗?好哇!”
说着,还真的把一只手伸了出去要去握饼饼的手。
饼饼嫌弃地缩回手,没让她碰。
“饼饼在生我的气么”田美丽顿时有些委屈,嘟起粉红的小嘴来。
江晚晚在一旁,看到田美丽搭讪饼饼,总有种猥琐大叔在勾搭拐骗小萝莉的既视感,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将田美丽手里那盒饼干夺走了,放回饼饼手里,“你脑子被驴屁股嘣儿了是么!不知道饼饼是在做索取手势,要你把饼干还给她吗!”
“啊你!”田美丽憋屈撇着嘴,声音娇娇糯糯地抱怨道,“你这人好没礼貌啊,抢人东西还爆粗口!真没素质!”
“对一个四级智障彬彬有礼的有什么用?”
“你才四级智障呢!你全家都四级智障!”田美丽不服气地顶起嘴。
江晚晚懒得再和她废话了。
这逗逼,真是蠢得让她耳目一新。
智商硬得这么有创新精神,怎么不去下水与王八嘴对嘴呢?
田美丽知道自己斗嘴斗不过江晚晚,于是打算开外挂,转身去向慕承叙求救援,“会长,你能帮帮美丽嘛?江晚晚她好欺负人哦!”
“这是女生之间的吵架,你叫上男的,你难道不欺负人?”
江晚晚意想不到她会去找慕承叙,没来由的恼火。
但是,这点破事,慕承叙又不是居委会大妈,他应该没这么多闲工夫管吧?
何况,本来就是田美丽自己不尊重人,不经过别人同意就乱抢东西,田美丽智商停机,慕承叙总不会黑白不分吧?
不过,她倒是好奇想知道,慕承叙要是知道他新看上的这个女生到底有多差劲,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田美丽终于把慕承叙给喊来了,他神色略显不耐,目光冷冷地落在了江晚晚的脸色。
“会长,你替美丽评评理好不好?江晚晚看我好欺负,就总对我发难,一直骂我,真的好没素质啊!”
江晚晚心底冷笑。
别人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田美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挂着脑子说蠢话。
慕承叙深深望着江晚晚,眼神寒得彻骨。
江晚晚也昂首挺胸地对上他的视线,只是当她看到他那不带一丝温度的双目时,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一刻,她的心里瞬间凉了一截。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解释,慕承叙是不会听了。
因为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废品了。
“江晚晚,你来说,是你欺负她了么?”他开口,语调平淡无波。
第151章 这章这么好看还要取名?()
江晚晚别开视线,像是没听见的样子,声都不吭一下。
“会长,是真的,我心里好难过,呜呜”
田美丽再接再厉地装可怜。
“别再装哭了!声音跟青蛙似的!聒噪!”江晚晚不耐烦地骂她。
“会长,你听!她又骂我!”
田美丽激动地指着她嚷嚷叫。
她无所畏惧地耸耸肩,挑衅的目光重新迎上了慕承叙,“对,我骂她了,她就是找骂!你说吧,要怎么罚我?是打发我跟i班去参加军训呢,还是要把我开除了?”
他懒懒地反问道:“你说呢?”
她说呢?
问题又抛回到她身上了。
江晚晚扬了扬眉毛,故作无所谓地说:“那你就把我开除了吧,反正要不是你,我早上也该走了”
“好,那你滚出斯诺弗亚吧。”
她话音未落,慕承叙就接上了她的话。
她一愣。
心中讽刺的味道越加的浓,并在无限蔓延。
他真是决绝呢,丝毫犹豫都没有
果然,当她一站到“其他女生”的队伍里,他才不会顾及过去的情分,对她一样的冷血无情。
那两天里,他愿意背着她走半个小时的路去学校,他愿意站到教室后面陪她一起罚站,他愿意从二楼跳下去为她捡一包卫生巾
而今天,却也愿意讨好新欢,而不顾黑白颠倒让她从学校滚蛋。
慕承叙啊慕承叙,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才认识你三天,就把自己搞得不像自己了?
我真的是疯了,才会让你这样践踏
江晚晚深吸一口气,轻声地应道:“好,我滚。”
她坐了下去,开始收拾书包,将课桌上、抽屉里的东西全都收进了书包里去。
“哼,叫你那么嚣张,遭到报应了吧?好好整理东西,从斯诺弗亚滚蛋吧!你在这里简直就是拉低了斯诺弗亚的逼格,玷污了斯诺弗亚的尊贵!”田美丽落井下石地嘲讽她。
“等下。”
慕承叙忽然又开口出声。
“怎么了,会长?”田美丽疑惑地歪着脑袋。
江晚晚似乎没听到,继续收拾东西。
他看着她,淡声重复了一遍:“等下,江晚晚。”
她动作微微顿住,回过头,“还有什么吩咐吗?”
慕承叙转首冷眼睨着田美丽,声音如同从冰锥上凿下来的一般寒冽:“我是说你,滚出斯诺弗亚。”
“”
江晚晚和田美丽都皆为一怔。
尤其是田美丽,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全都冻僵碎裂。
“会长为、为什么是我呀,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泫然欲泣地贴近他,想挽住他的手臂,却被慕承叙寒声遏止住:“别碰我。”
“呜呜”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话。自己去办退学手续。”
田美丽咬了咬嘴唇,还想做点垂死挣扎,“会长,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要走的难道不是江晚晚吗?为什么变成我了?”
“看你不爽。”
他丢下四个字,就掉头走掉了。
而同样懵逼的人,还有江晚晚。
对啊,他想赶的人
难道不应该是她吗??
第152章 你想见的人,不可能来了()
慕承叙,这又在玩哪样
他新的目标,不是田美丽吗?
那为什么,这次他不护短田美丽了
田美丽站在原地,嘤嘤哭泣着。
一直很安静的饼饼,这时又端起了那盒饼干,抓起一块饼干,竟就往田美丽身上扔去。
“抢我饼干。”
又扔了一块。
“该死。”
再扔了一块。
“吃我饼干。”
还扔了一块。
“该死。”
继续扔一块。
“不给你吃。”
没有停止扔。
“就不给你吃。”
扔扔扔
江晚晚在旁边看着饼饼扔饼干,都有些眼花缭乱,快要被催眠过去了。
“啊啊啊啊!我错了!不要砸我了!好脏啊!”
田美丽嗷嗷大叫着,狂抖衣服上的饼干屑。
最后她懒得再去管衣服了,抱头猫腰跑到她刚坐的座位上,快速收拾起她的粉红色少女系小包包,然后泪奔地跑出了教室。
江晚晚仍旧困惑不解,可回头发现慕承叙已经不在教室了,想问人都问不着。
直到放学,她都没有再看见慕承叙再回来过。
………
在教室里,看到她,胸口就会出奇的闷。
慕承叙出来透透气,才下了楼,就正巧有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行驶了过来。
车子停在他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
他瞳孔微微一缩。
坐在车窗后,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一动也没动一下。
微卷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整齐而有层次感,眼睛向上瞟时,额头上会出现三条很深的抬头纹。
“承叙,上车。”
他语调疏懒地命令道。
慕承叙迟疑了片刻,方才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后,中年男子对司机说:“去医院。”
车又发动了,男人微微侧过头睨着慕承叙,道:“去看你母亲。”
慕承叙没有答话,安静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一路驶向中心医院住院部。
下了车,中年男人还如以往一样,待在车上,几个警卫随着慕承叙走进了医院。
他们来到五楼最里面的一间vip病房,警卫们站在外面,让慕承叙一个人进去。
他关上病房门,徐步走到了病床旁。
白榻上,一个女人静静笔直地躺着,半张脸上戴着呼吸机口鼻罩。
她就一直这样,沉默了十多年,十多年,她都没有发出过一点的声音。
慕承叙在病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上安详沉睡的女人,无声叹息。
默了许久,他才轻启薄唇。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她的睡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