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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鹿为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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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鹿笑,回想那些年,她因为没爹娘这件事没少受欺负,小镇上的三姑六婆最是无聊,坐在自家门槛,嗑着瓜子,就聊起了平安的那些事儿。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她的母亲,因为靳小玥是镇上有名的美人儿,美人不得善终,红颜薄命后留了个孤女,这样的话题可极大地满足了他们的胃口。

    小孩最是天真,听着长辈碎嘴,有样学样,围着年幼的靳鹿转圈圈,一口一个狗崽子。

    她哭啊,哭声响彻整个巷子也没人理,最多,有人路过的时候瞄了几眼,眸里的怜悯杂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长大后回想,才明白,那是像一把一把尖刀刺进母亲心里的眼神,嘲讽,庆幸,以及男人们对寂寞美人惯有的**。

    那时候奶奶就会跟疯子似地跑过来,护住她,对那些孩子又打又骂,为此也结下了不少梁子。

    是啊,一个大人怎么能跟小孩计较,小孩不懂事,他们哪知道狗崽子什么意思。

    不过是,大人们教得好。

    靳鹿后来稍大了点,打了些莫名其妙就头破血流的架后,再遇见这些人,也就无视了。

    一来,奶奶会看着她的伤口哭。

    二来,她也总结了,说道是非的就两种人。

    早年嫉妒母亲美貌的女人,以及,一直觊觎母亲美貌的她们的男人。

    这么一想,靳鹿有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那就随他们去吧,靳小玥的女儿也会如他们所说,做一个依旧短命的坏女人。

    此刻悠扬的口琴声如约而至,缠绵悱恻的旋律将她拉回了现实。

    又是他,靳鹿心里暗暗地想。

    她打开床边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下,闹钟直指22点,这几日那人像是上了发条,每到这个点就会开始在巷子里吹奏这首曲子。她好几次忍不住好奇地拨开窗帘,却黑压压地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靳鹿抿着唇,脑海里的念头又蹦了出来,犹豫了一下,起身,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第二十四章 吹口琴的男人() 
柳优优说下个月可能会出现超级月亮,打算叫上她和小鱼儿跟着男人帮去山上露营。

    靳鹿走在夜色中,今晚的路比往常亮了许多,她抬眸看了眼圆圆的明月,猜想着这是否就是优优说的超级月亮的征兆。

    路边的灯泛着柔弱的黄光,她一步一步地走在静谧的水泥路上,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

    还好这儿她每天放学都会路过,够熟悉,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指不定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顺着琴声,靳鹿一路摸索着,就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

    橘色的圆圈里,一个人斜靠着墙,一只脚微微弯曲,一只笔直,一身的黑色,低着头,认真地吹着口琴。

    靳鹿只一眼便认出了他,蓦然想起柳优优被堵那次,好像就是这首曲子。

    她眼神不自觉放松,步子也轻快了,嘴角含笑地往人影走去。

    池野抬头看了她一眼,嘴里也没停,低头继续吹着。

    靳鹿识趣,也没说话,跟着靠在墙上,静静听着,倏尔一阵清风拂过,她捋了捋发丝,最后一个音符便戛然而止。

    池野收了口琴,瞥了眼穿着白色睡衣的靳鹿。

    “大晚上的,不怕?”

    “怕什么,”靳鹿把头发往脑门前面一拨,声音轻飘飘的,“我这样,怕谁?”

    池野没憋住,笑了。

    靳鹿得意地跟着嘿嘿两声,“那你呢,大晚上的,跑这儿干嘛?”

    池野从包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叮当一声,指尖的烟杆就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

    “睡不着。”

    “哦,”靳鹿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很尴尬,没错,跟这个人处在一起,比跟苏铭安在一起还尴尬。有的时候走在路上遇到苏铭安,苏铭安察觉到她的脚步逐渐快起来,好歹还会象征性地抖两个话题出来。

    而这个叫池野的,完全不来这一套,尴尬吗,那就尴尬着,反正老子一副谁都不爱理的调调,爱待着就待着。

    这种时候,她就会认为,苏铭安做她的同桌,已经是她积德了。

    靳鹿想了想,转眸看着鼻子里冒出一股白烟的男人,“你吹那曲子叫什么名字?”

    池野不答,高冷得很,把烟掐灭,一个弧线,进了垃圾桶。

    “走了。”

    “。。。。。。。。。。。”

    “喂,”靳鹿冲着背影撒气,“大晚上的,我是女的!”

    池野也不回头,嗓音低沉里夹着戏谑,“你这样,怕谁?”

    “我。。。。。。。。”

    柳优优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池野步伐突然有些慢,迟疑着,终于顿了顿,他转了身,“明天来给小风上课,还有,“池野的声音在黑夜里透着神秘,“任何食物链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态平衡,强行改变,只会酿成悲剧。”

    靳鹿脸色一变,想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被优优抖落干净了。

    她眸底藏着股气,声音变得有些怪怪的,“你让我来就来,我又不是毛豆儿。”

    “明天发工资。”

    靳鹿眼睛一亮,一心想着买胶卷,笑得咯咯咯的,“那好啊。”

    **

    牧彦南坐在书房里等明风,闲来无事拿起了书架上的书。

    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他打开扉页,她的名字刻在白纸上,遒劲有力,张牙舞爪的。

    像男孩子的手笔。

    牧彦南想起那天她来牧公馆,他在书房看文件。一出门就听佣人说靳小姐来了,他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喜悦就不容克制地弥漫开来,立马占领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他知道她是来拿书的,前几日急匆匆地走了,书落在了茶几上,其实那时候她还没走出古堡,牧彦南和明风就站在窗前看着她。

    明风低头翻开了书,笑,“这字迹倒是锋芒毕露,不像个女孩子。”

    牧彦南伸手把书夺过来,转身就往房间走,“时候不早了,回你家去。”

    明风何尝不知他那点心思,看着背影,语气颇为老道,“彦南啊,人家怕你怕得厉害,以后说话温柔点。”

    后来她特地过来,他装模作样地问她对书里人的看法,最后直截了当地说自己还没看完,让她下次再来拿。

    他牧彦南的书房整整两层,上至天文,下至民生,什么样的书没有,这不过,是他想给自己留个念想的手段罢了。

    “如果我是亮司,我也希望她好好活着。”

    牧彦南眼睛半眯着,她这样的回答,让他的心情有些忽明忽暗。

    他唇薄,本就一副凉淡相,此刻半躺在椅子上,看着书上的名字出神。

    “喂,你在这干什么?”

    小男孩拿着一根木棍不停地挖着坑,没心思搭理。

    小女孩见他不回答,转了个方向,挡在他面前,“我问你在干什么啦?!”

    男孩不理,白胖的小手全是黄泥。

    女孩生了气,一屁股坐在坑上。

    “喂,你起来啊!”男孩皱了眉,去推她。

    “就不起就不起!”女孩扎着冲天辫,摇起头来还打到了男孩的脸,“谁让你不告诉我你在干嘛的。”

    “好好好,我告诉你,”男孩想起爸爸叮嘱他要爱护妹妹的话,叹了口气,盯着面前这个粉嘟嘟的妹妹,心想着比家里那个还烦,“我在挖地球。”

    “地球?”女孩睁着大眼睛,满是好奇,“地球是什么?”

    无知,无知啊,男孩在心底再一次蔑视所谓妹妹们的天真可爱。

    他把棍子丢在一边,眉目不屑,“你连地球都不知道?地球就是长在地下的球。”

    “长在地下的球?”女孩嘟着嘴,站了起来,对面前这个不太友好的哥哥闪着眸子,“那你挖到了吗?”

    “还没,”男孩拿了棍子继续挖。

    女孩蹲在他旁边,嘴里开始咕哝,“地球可以吃吗?”

    “不能。”

    “可以玩吗?”

    “不能。”

    “那你挖它干嘛?”

    男孩翻着白眼:“因为想挖。”

    女孩忽觉得好奇,想看看地球到底是什么,跳起来从一旁找了个小树枝,屁颠屁颠地又跑了回来,“那我帮你挖啊。”

    那是牧彦南第一次遇见靳鹿,他记得他们一直挖到了黄昏,父亲站在路旁叫他,他才心有不甘地上车回了家。

    他坐在车里,看着站在靳小玥身旁,全身是泥的靳鹿。

    “你放心,我每天都去挖,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把地球送给你。”

    牧彦南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头一次开心地露了牙齿。

    后来,跟着爸爸再来平安,靳鹿还是没能挖出地球,他站在越来越深的坑边,看了会儿,便拉着靳鹿的手偷偷溜进了酒窖。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樱花三月,本是万物复苏的好日子。谁曾想,与她一别,就是这么多年。

    “怎么,还没还给人家?”明风一把抢过牧彦南手里的书。

    牧彦南视线聚了焦,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呵,”明风笑得意味深长,“我就差没敲锣打鼓了,牧少爷你很危险啊。”

    牧彦南明显不悦,“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胡说八道的。”

    “得,”明风暗想着这少爷脾气又来了,“那咱们说正事。”

第二十五章 比赛(1)() 
后天就是体测了,靳鹿站在泳池边,有些犯愁。以她现在的成绩,别说赢楚明嘉,就是想及格,都得卯足了劲扑腾。其实当初应了楚明嘉的挑战不过是缓兵之计,看她当时那劲头,若不答应了她,她又怎么肯罢手。她明知道靳鹿不是她的对手,还提出这样的条件,说白了就是想看她出丑。

    或许楚明嘉在想,我倒要看看苏铭安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徒弟。靳鹿撇撇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跟秦小萱这两条鱼,快要被这个妒火中烧的女人整死了。

    “坐着发呆就能赢吗?”

    靳鹿低着头,不想说话。

    苏铭安穿着条骚红色的泳裤朝她走过去,走到她身边的跳板,试着起了几次跳,便像一道人形彩虹,以完美的弧度划过了天空。靳鹿看着他从池的这头游到了那头,又从那头哗哗地往她的方向游过来。

    “任何食物链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态平衡,强行改变,只会酿成悲剧。”

    她的脑海里兀地闪过这句话。

    是她错了吗,靳鹿盯着苏铭安越来越近,为什么他和柳优优,秦小萱,就连池野,所有的人都在阻挠她。难道,靳鹿一声嗤笑:我真的是在多管闲事?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铭安背靠着泳池,有些轻微的喘气,即使因为额头的头发沾了水贴在了脑门上,在初夏的阳光里依旧是风华无限。

    他拿跳台边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水,“在你的逻辑里只有对错吗?”

    靳鹿一怔,“嗯?”

    苏铭安回眸望着她,“大脑里只有对错,是小孩子的思维。”

    “你想说什么?”靳鹿有些生气了,“我在多管闲事,是吗?”

    苏铭安喝着矿泉水,不答。

    “苏铭安,”靳鹿固执着,“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觉得不去打破平衡就是最好的结果?是,我承认,我的所作所为给小萱造成了更糟糕的境遇,但是,难道就因为怕明天会更坏,所以今天就要选择漠视吗?”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不平等,就像永远也消灭不完的细菌,”苏铭安音色平静,“而你,只是一瓶含量有限的消毒剂,显微镜下成万上亿千姿百态的都是,你杀得完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何况,抗药性一旦形成,细菌只会越来越难控制,”苏铭安闭着眸,有些倦意,“我知道,小萱的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你要让我怎么办?跟楚明嘉在一起?”

    “我。。。。。。。”靳鹿一时语塞。

    苏铭安睁开眼,正午的艳阳到了这会儿还是依旧有些刺目,他在心底叹着气,“靳鹿,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靳鹿拿着毛巾的手一抖,背脊发凉。

    她的确有想过让苏铭安答应和楚明嘉交往,这是让秦小萱自由的最好方法。但她从未提起过,毕竟,这样左右他人感情的决定,她终归是说不出口的。更何况,她想起那日在泳池,苏铭安抱住她时眼神里藏着的情绪,她看得是一清二楚。

    未曾想,她的心思,他早就洞悉。

    “你知道吗,这就是你跟我们不一样的地方,”苏铭安从水里一蹭,坐到了池边,“很多事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对与错,是与非,都只是片面之词,不过问不打扰是最安全的做法,不会伤及无辜,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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