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小萱眼神慌乱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拍着屁股的灰。
“啧啧啧,你看她,”魏菲菲还是那副嫌弃的嘴脸,“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丑的人。”
林思思:“还胖。”
“对对对,”魏菲菲点着头,“哈哈哈哈,思思你好毒啊。”
两人刚才的不快在笑声中消散了不少,他们把秦小萱当做发泄口,一吐了低人一等的恶气。
不管历史是否变迁,沧海是否桑田,人性是亘古不变的。
人们,喜欢在弱者身上寻求优越。
秦小萱一言不发地转了身,她习惯了这样的调侃,或者说是羞辱。她知道她越反抗就会越惨,索性就逆来顺受着,她想啊,受着受着就毕业了,便再也不用看到她们了,这不马上就只剩一年了吗,她就可以解脱了。
“难道你以为你纵容他们欺负你,他们有一天就会良心发现?”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靳鹿说的话,想起上次故意把楚明嘉带到游泳池的事,眸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也许,一年都用不了了。
**
靳鹿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了,起先是痒,现在开始有些刺痛起来。她听到女魔头在喊各就各位了,把手从后背挪开,强忍着不适微弓了腰。
楚明嘉也弓下腰做准备,侧眸看了她眼,调侃,“你行不行啊。”
靳鹿沉着眸,懒得搭理,听到一声哨令,下了水。
“小鹿,加油啊,加油啊!”
牧鱼沿着泳池边跑边嚎,“快快快,再快点!”
刚游完的苏铭安正坐在凳子上喝水,他听到哨令,瞳孔便开始顺着水里的人影移动。
楚明嘉穿了条黑色泳衣,修长的身躯在水里畅游着,美得像条鱼。相反,隔壁泳道的靳鹿动作迟缓,姿态笨拙着,从一进水,就被楚明嘉拉开了差距。
苏铭垂眸,修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黑得发亮,他看着楚明嘉灵巧地转身,轻触了下瓷砖,便开始了返程。
结局,果然是没有奇迹的。
他闭了眼,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太阳穴有些突突地。
郭旭:“哈,子扬,你看你女人,这好胜心强的,一有了情敌如水,比平时还快!”
吴子扬一条荧光红的泳裤挂在腰上,中间微凸着,正对着游过来的楚明嘉,唇边一抹得意的笑。
“不对啊,”胖子眯了眯眼,“这怎么全都返程了,靳鹿反倒越游越慢了。”
苏铭安皱眉,睁眼,看向泳池。
靳鹿停在泳池一侧,看不清表情。
“小鹿,”牧鱼隔着水冲靳鹿喊,“小鹿加油啊,马上就到了,只差两米了,再坚持一下啊。”
靳鹿终于支撑不住,停在了泳池中,她觉得很累,缓慢地转头看向牧鱼,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
“牧鱼,不对啊,”夏厦盯着水里的人,拉着牧鱼的手一紧,“我怎么觉得小鹿不太对劲。”
“快让开!”
苏铭安一声急吼,推开人群,跳下水一把捞起了已经神志不清的靳鹿。
楚明嘉正在上岸,听到声音,转身看着苏铭安抱着靳鹿,穿着条泳裤急匆匆地跑出了游泳馆。
林思思一怔,遥遥地盯着人影,两眼发直,“出事了。”
“不。。。。。。”魏菲菲吓得脸色苍白,“不会吧,我只是。。。。我只是刷了几层痒痒粉。”
秦小萱一惊,转眸看向瘫在地上的魏菲菲。
第二十八章 夜来香()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像我们平时知道的,这个,比如金木水火土啊,就是五行相生相克的,再比如我们平时吃的食物,螃蟹不可与柿子同吃,红薯不可与香蕉同吃,”谷三丰捋了捋胡子,清了清喉咙,“这其间的奥秘博大精深,至今都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当然了,随着时代的进步,人类的探索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今天,我就来跟大家探讨一下生活中常见的有害物质。”
“哎呦,”牧鱼托着腮有些坐立不安,“还有多久下课啊。”
“别急,”夏厦压低着声音,“等他吹完牛就只剩半节课了。”
这个谷三丰,是伟哥班上的化学老师,今年已经65岁,年纪比梁学丰还大,留着一把胡子,长年穿一件黑青色袍子,偏偏长相气质又跟民国伟人李大钊有几分相似,平时走在校园里,那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重点是他上课喜欢吹牛,也不知道是不是代沟问题,他常常会讲些有的没的试图调动学生们的课堂积极性,可是这一调动就是半节课,学生听着他古老又冗长的声调,反倒适得其反地打起了瞌睡,连后半节的正课也听不进去了。
偏偏谷三丰自得其乐,有的时候讲得起兴了,干脆整节课都不上了。班干部和其他同学私下里也跟伟哥委婉地提过,伟哥也是几声哈哈就应付过去了。后来来得人多了,伟哥就说了一句话:谷老师德高望重,是学校一再邀请返聘才答应继续教学的,能成为他的学生,是你们的荣幸。
谷三丰常常到期末课都上不完,最后几节课为了赶进度甚至就每章点几个知识点便全让学生自学了。说来也奇怪,他教的班化学还总是比其他老师好。
当然,学生们并不认为这是谷三丰的功劳,对于这种效果大都归功于自己天资聪颖又刻骨勤奋了。
牧鱼盯着黑板上的津津乐道的老头发呆,她想起同为谷三丰学生的哥哥说过,谷老师博闻广识,又为人谦逊豁达,是位值得尊敬的好老师。唉,她叹出一口气,看了眼一旁听得入神的秦小萱,大概只有好学生才会觉得他是个好老师。
牧鱼百无聊赖,盯着一直低头不语的苏铭安,想到了什么,开了口,“唉,小萱,一会你去不去啊?”
秦小萱目光一顿,没有转头看她,过了几秒,摇了下头。
牧鱼嘴一抿,有些话就要呼之欲出,夏厦见状伸手握了牧鱼的肩膀,眼神往楚明嘉的方向示意,意思是,她也是身不由己。
牧鱼何尝不知道秦小萱是在怕楚明嘉找她麻烦,眸子里的闷气沉了又沉,从柜子里偷偷抽出一根牛肉干,咬得恨恨的。
“那个,”谷三丰顿了下,“有哪位同学来说说这世间的毒物都有哪些啊。”
“砒霜!”
“杀虫剂!”
郭旭:“敌敌畏!”
胖子打了郭旭一下,“哈哈哈哈,我还鹤顶红呢!”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谷三丰捋着胡子,示意大家安静,“你们说的都是成药,我要说的是大家生活中常见的东西。”
“比如,”他从讲台上徐徐走下来,牧鱼赶紧把牛肉干吞进喉咙里,哽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一些大家常见的植物。”
谷三丰慈祥地盯着牧鱼笑了笑,那意思像是在说,你在干什么我都知道。
“先说一种生活在热带地区的树,此树俗称见血封喉,学名箭毒木,多生于海拔1500米以下的雨林中。。。。。。。”
谷三丰的娓娓道来犹如催眠曲,牧鱼听着听着两眼已经开始微合。
“小鱼儿,”苏铭安突然转过头敲了她一下,“你选几个。”
“啊?”牧鱼惊醒,看向苏铭安手里的单子,“这。。。。这都什么玩意?”
苏铭安脸有些红,声音低低的,“一会儿带去医院的。”
牧鱼的圆眼睛眨巴了几下,看着白纸上遒劲有力的字体,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个书呆子,脑瓜挺灵光啊。”
苏铭安看了眼就要转眼往回走的谷三丰,催促着,“你快选啊,选她爱看的。”
牧鱼有些得意,苏铭安平时趾高气昂的,这回也有求她的时候,难怪刚才他一直低着头,原来是在列书单。她看着书单上一排的书名,后面跟着的名字全是郭敬明韩寒魏雪漫一类的当红作家。
牧鱼摇了摇头,用一种碾压他的口气,“一会我跟你一起去书店,小鹿喜欢看的是东野圭吾春上村树三毛。同桌这么久了,会不会察言观色啊。”
苏铭安一口老血闷在心里,他知道牧鱼这是逮着机会报仇了,点点头,俯首称臣,“都听你的。”
牧鱼托着腮,冲他挑眉,“那是当然。”
“还有呢,就是俗称地狱之花的曼珠沙华,”谷三丰转身往回走,“其次呢,类似于夹竹桃,夜来香,”他突然把脸转向牧鱼和秦小萱,笑得意味深长,“都有使人昏迷的功效。”
牧鱼和秦小萱被突如其来的注视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
“妈呀,”牧鱼听着下课铃响,“这谷老师怎么老是喜欢往这边看,真是吓死我了。”
秦小萱把书收进书桌,视线所及,手心里,全是汗。
**
苏铭安和牧鱼夏厦去书店买了书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撞见来看她的柳优优。
男人帮,除了池野,也都齐了。
“小鹿啊,你咋就说晕就晕了呢,”左良抓抓头,“平时看着生龙活虎的,这游泳这么耗体力?”
靳鹿听见了敲门声,一行人就走了进来,“我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就可出院了。”
洛凡凡倚在窗边,“那医生怎么说啊。”
夏轶抬眸看着苏铭安直直地往病床走,他甚至都没看他们一眼,冷着脸把书放在了桌上。
靳鹿看了眼额头冒着细汗的苏铭安,“医生说可能是中暑了,再观察几天。”
“这,”靳鹿翻着袋子里的书,看向苏铭安身后的牧鱼和夏厦,“你们一起去买的?”
“对啊,”牧鱼直溜溜跑到靳鹿床边,“今天好点了吗,我看看,”她当着一群大男人的面就扒开了靳鹿的病服,“嗯,好像好。。。。。啊啊啊啊。。。。。”
苏铭安面无表情地拎着牧鱼的衣领把她往后拖。
“苏铭安!”牧鱼摸着后脑勺,瞪着他,“你能不能轻点儿,扯到我头发了!”
苏铭安冷冷地睨着她,不说话。
“你干嘛啊,”牧鱼被他盯得发怵,“我。。。。。。我又没欠你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坐在凳子上的柳优优终于笑出了声,“原来你就是苏铭安啊。”
柳优优今天换了新买的蓝色眼影,时下最流行的款,因为是流星花园的杉菜用过的牌子,所以俗称杉菜色,卖得极其火爆。
她伸出手,和眼影相得益彰的湖蓝色指甲在灯光下泛着性感的光,“久仰啊。”
苏铭安瞥了眼柳优优,抬眸看着这一屋子站着的男人,一个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的金链子,左臂好大一个青龙,绿绿地,印在黄色的皮肤上,一个梳着油光可鉴的浪奔头,白色衬衫的胸口大敞着,剩下一个稍微正经点的小平头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他鼻子里几不可察地哼出一口气,也没看靳鹿,“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我也是我也是,”从进门就忐忑不安的夏厦赶紧跟着苏铭安道了别,“小鹿啊,你好好养病,我下次再来看你。”
柳优优好看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唇角弯着把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
靳鹿一时有些尴尬,“那个。。。。小风那个小鬼怎么没来啊。”
夏轶眸里闪着精光,唇边一抹玩味的笑。
第二十九章 雏菊()
“他倒是想来,”洛凡凡低眉笑着,“那也得池野让啊。”
靳鹿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从桌边的书堆里找出一本随意翻着,“老师生病了也不来看看,这学生还真是孺子可教。”
“嘿嘿,”左良站在柳优优身边摸了摸才剃的光头,“是池野在盯着做作业呢,那死小子要不是不知道地址早自个儿跑来了。”
“噗,”靳鹿看着左良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良哥你怎么想起来把头发剃了?”
“傻呗,”柳优优磕着牧鱼手里的瓜子,“跟个弥勒佛一样。”
左良反常地没有顶嘴,赧赧一笑,“那不是夏天热吗,剃了凉快。”
“哟,”靳鹿挑眉看向洛凡凡和夏轶,“这,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
牧鱼插了嘴,“哎呀,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优优跟着良哥去。。。。。唔唔。。。。”
柳优优捂住牧鱼的嘴,笑得讪讪地,“牧鱼啊,我家才到了一批上好的花鱼,你想不想吃啊。”
牧鱼说不出话,眼睛睁得像铜铃,点头如捣蒜。
靳鹿唇角浅笑,翻着书,没说话。
洛凡凡许是在窗边站得太久,立起身子伸着懒腰,“哎呀,这人啊,就是麻烦,我都看不明白了,你说池野,自己不来还得拉着小风垫背,”他桃花眼一眯,冲着夏轶笑,“哥,你说这是不是欲盖弥彰?”
夏轶眸里闪着精光,唇边一抹玩味的笑,起身走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