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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嬷嬷哑口无言,见阮娴依然沉默不语,想到这丫头以往的作风,她心底不由涌起一股失望和无力,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这宫廷里,人人自保,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她张了张口,可是却发觉口中干涩,心里极乱。几番挣扎后,她最终,闭上嘴撇过脸去。
放弃了。
花嬷嬷嘴角暗勾,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大手一挥,“来人,把这丫头抓起来,亲自送到元曦宫去给娘娘请罪。”
几个灰衣太监闻言作势就要朝阮娴走来,阮娴深吸口气,开了口。
“慢着。”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王总管微微皱眉,花嬷嬷和杨嬷嬷的视线立即落在她身上。
阮娴握紧拳头,扬声道,“明日才是我与苏公公约定的最后期限,这么快便定我的罪,是不是太心急了?其次,这司苑局上上下下何人不知那金丝马尾的重要性,明明知道这是娘娘心头好,却依然为了个人利益挟私破坏,分明是想要把司苑局整个拖下水。难道要任那叛徒逍遥法外?”
她话方落,立即引起众人一片哗然。
王琦目光阴沉地盯着她,“阮娴,金丝马尾已毁,你这是在做无用功的抵抗?”
阮娴神色平和的摇头,“王总管,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结果。我认为眼下应当把那潜伏温房毁灭兰株的凶手找出来,查清真相。至于金丝马尾的责任,我必定全力承担,绝不牵扯司苑局任何一人。”
“哎,阮娴,你又何必呢?当初不自量力酿下苦果,如今后悔又有何用。”柳苏目露怜悯的看着阮娴。
“可不是,我看她是自知死罪难逃,临死也想拉个陪葬的吧!”那桂香站在柳苏旁边,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
阮娴头也不回,全然当作没听到,目光执着地看着王总管,“明日才是我与苏公公约定之日,除非苏公公亲自给我定罪,否则,阮娴不服!”
“简直胡搅蛮缠,那金丝马尾都死成那样了,还要使幺蛾子。”桂香又忍不住吐槽,柳苏没有说话,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这时,一道纤瘦窈窕的身影从人群走出,缓缓跪在了地上。
“王总管,紫颜认为有必要查出这背后凶手,阿娴之过想必苏公公自有定夺,但若是让这真正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这一次她明知金丝马尾的重要而不惜毁去,若今后此人继续酿下滔天大祸,岂不是要牵连我们整个司苑局?王总管,我们如何能让这等心术不正之人潜伏在司苑局?”
众人诧异的看着紫颜,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
阮娴满脸惊讶,紫颜面色苍白,整个人带着一种大病初愈的气息,她静静地跪在地上,不少人想起了半个多月前那场血肉横飞的宫刑。不少人以为紫颜经过那次肯定完了,却不想她硬生生的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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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谁是贼人()
紫颜开了头,春燕等人不用暗示纷纷响应。
“可不是,一码归一码,金丝马尾是阮娴照看,可这罪魁祸首也不能饶。”
“天啊,太可怕了,咱们身边竟有如此包藏祸心之人。”
“我也认为需要找出凶手”
场面一下子颠倒过来,低品阶的宫女太监们被人纷纷带动,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柳苏的表情立即微妙起来,隐蔽的看了紫颜一眼。
默默的低下头,暗地咬牙。
阮娴面无表情,心里感叹紫颜此人在宫女太监之中的影响力,虽说之前紫颜犯事,可仍旧有春燕这样的姑娘不离不弃的照料她。
可见此女人格魅力之高,交际手腕之强。
“是啊,王总管,一码归一码,不如先查清真相,咱们对娘娘也有个交代。”有了紫颜出头,方才打退堂鼓的杨嬷嬷又生出了勇气。
王总管头疼地看着这一室蠢蠢欲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知道此事无法轻易了结。“罢了,紫颜,起来吧。既然你主张找出真凶,那么你可有什么良计?”
紫颜他自然是知晓的,尤其半个月前那场祸事,他心知肚明里中猫腻,不过事不关己而已。这姑娘可是杨副掌司底下一把好手,和柳苏平风秋色、旗鼓相当呢,王琦心思流转着,突然升起几分兴味。
视线又落在阮娴身上,微沉了沉,轻飘飘挪开。
紫颜缓缓起身,春燕立即一步上前搀扶她,后者温柔摇摇头,收回手优雅的站定,道,“紫颜并无良策,但阿娴对金丝马尾千倍呵护,每夜回房就寝入睡之前必定去温房检查一番。温房里白日夜里都有人值班,但夜里无疑比白日好下手,且人有三急,值班之人不免有所疏忽给人可趁之机,所以紫颜大胆猜测凶手乃昨夜潜入温房进行破坏,这是其一。”
众人全神贯注的听着,紫颜顿了顿,苍白的脸庞从容镇定,“其二,此人对温房必定极其熟悉,温房夜里无灯,此人却能够绕开其他花卉直捣金丝马尾,显然有备而来。所以此人必属东南二院之人。最近天气湿润,这两日夜里都有下小雨,恰巧温房门口一段路途潮湿不已,白日却又干了。若凶手半夜行事,这鞋上必定沾上泥浆,这是第三。且众人皆知这温房门口的红泥整个皇宫独一无二。所以王总管,我建议立即派人搜查东南二院所有人的房间卧室,若能找出沾着红泥的鞋底,必定能找出那下手之人!”
紫颜这一番话分析得条理分明,头头是道,结合了天气时间和细致观察,众人连连点头,不乏认同。阮娴亦是佩服不已,不禁朝她露出感激目光,紫颜接收到她的视线,连忙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美人笑容如花,阮娴心里一松,不由升起一股好感。
紫颜的分析无疑极具说服力,王琦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下令道,“来人,将东南二院的人全部召集过来,按人头点数,若有缺席者,只管先抓了。郭新,你亲自带人从东院开始搜索,仔细搜查,咱们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王琦话落,一群气势如狼的太监们顿时冲了出去,有些手里还拎了家伙。
阮娴看了看四周,自己无形中被人排斥在外,显然在他们眼里她估计半个“死人”了。她暗叹口气,又定睛看了看柳苏等人,发觉她们脸上从容淡定,毫不慌张,桂香发觉她的目光,仍旧毫不掩饰的露出幸灾乐祸。
这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啊。
难道那兰株不是她们动的手?
阮娴心中疑惑,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太监,“总管,苏公公来了。”
王琦闻言立即站起身,目光犀利地看了阮娴一眼,大步朝门口迎了过去。不一会儿便谄媚至极的迎着苏传盛走入大厅,亲自将他请到了主位。
一屋子人见了苏传盛分分行礼,这可是贵妃娘娘跟前的一等红人。
苏传盛没心情理会闲杂人等,他一入门便盯住了阮娴,毫不客气直奔主题道,“阮姑娘可还记得你我之约,这金丝马尾若是出了差池,阮姑娘你这条小命赔了也是太便宜。”
这字眼中夹杂的阴狠顿时让室内一片寂静,阮娴纵然早有安排,面对这种毫不掩饰的攻击和杀意也忍不住心里一寒,感觉有种无形的杀气袭来。
她咽了咽口水,笑道,“苏公公真爱说笑,阮娴可要留着小命以后过好日子呢。”
她这笑容落在柳苏和桂香等人眼里变成了强颜欢笑,两人心里恶意横生,到死了还敢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阮娴的反应让苏传盛一愣,这跟料想中不一样啊。
金丝马尾没了这姑娘便得赔命,怎地如此镇定?
这姑娘怎么不按牌出牌!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传盛眼睛一眯,突然面色平静下来。只见他对阮娴淡淡一笑,大步走向主位,面色莫测的坐了下来。
旁边等着看热闹的花嬷嬷柳苏等人顿时大跌眼镜,方才苏公公气势汹汹而来,分明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可这会儿一眨眼功夫,怎么阮娴仍旧安然无虞的站在这儿,苏公公不仅未发飙,反而还在对她笑。
柳苏等人的表情仿佛吞了粪,面色奇差,想破脑子也无法明白事情为何这般发展。
阮娴明明没有交出完好的金丝马尾,为何苏公公不发落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问号在众人脑海中翻滚。这番情形不说柳苏等人无法想通,杨嬷嬷和紫颜等人也是一脸疑窦不解,她们连连看向阮娴,一副想问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众人表情落在苏传盛眼里,顿时让他心里一乐,事情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
就在这时,老远便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看见七八个太监像阵风般冲了过来。
“王总管,找到了,找到证据了!”只见郭新手里高高捧着一双紫色绣鞋冲到王琦等人面前,亢奋至极的道,“王总管,奴才们搜遍了东南两个院子,在南院第二间廊庑房找到了这双鞋!而这双鞋——”
郭新目光一转,陡然落到某个人脸上。
“奴才们是在桂香姑娘的床铺下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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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扭转乾坤()
“这双鞋奴才们是在桂香姑娘床铺下寻到的!”
花嬷嬷身后一干等人陡然变色,桂香脸色煞白仿佛晴天霹雳,不可置信地瞪着郭新手上那双鞋!
“桂香?”
王琦神色一冷,犀利的目光落在花嬷嬷等人脸上,看到桂香那张惨白震惊的脸,心下顿时了然,“来人,把桂香抓起来!”
郭新等人立即朝桂香拥了过去,桂香猛然醒悟般大声嚎叫起来,“不,那不是奴婢的鞋,冤枉,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没有毁掉金丝马尾大人我冤枉啊——”
尖锐的嗓音在厅堂内极其刺耳,震得人头皮发麻,她一边反抗一边惊恐哭喊,“大人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做那等事,是有人陷害奴婢,是有人陷害的”
一眨眼功夫,局势陡然大变。
桂香哭天抢地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涕泪横飞,哪里还有方才的幸灾乐祸和得意洋洋。
王琦脸色越发阴冷,不耐烦道,“把她嘴巴给我堵起来!”
郭新几个手脚麻利,其中一个太监从怀里随手掏出一个灰蒙蒙的不知是何物的布巾便用力塞入桂香嘴里,另外一个太监用力抓住她的双臂往后一拉,便将桂香狠狠压在了地上。
嚎叫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花嬷嬷沉重脸站起来,“王总管,此事不可轻易下结论,桂香在我身边呆了三年,心地良善、性格大方,绝不会是那等心思恶毒之人。此事定是那真凶栽赃陷害,请王总管慎重排查,万万不可冤枉了无辜之人,否则便是中了那真凶的奸计呐!”
说到这儿,花嬷嬷阴狠的眼神陡然朝杨嬷嬷这边射|来,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别人,她们便是栽赃陷害的凶手,表现得不要太明显。
春燕受不得这种暗示,心直口快道,“花嬷嬷,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说不定您这三年都让桂香给蒙蔽了!”
被压住的桂香登时朝春燕射|来愤怒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吃了般,面孔极度扭曲。
王总管面色冰冷,“你们二院的争斗我一向不予干涉,但此事却涉及金丝马尾,事关重大,我必定认真排查,否则我王琦以死谢罪也无法向贵妃娘娘交代。这双鞋既然是从桂香房里搜出,那我且先问一问,这鞋可是桂香的。”
众人微愣,桂香堵着嘴巴无法反驳,只能疯狂摇头。
“此鞋乃宫中定制发的,内里绣着每个宫女的名讳,奴才方才已经查看,正是属于桂香,千真万确。”郭新反应极快,赶紧麻利至极的回答。
花嬷嬷等人顿时脸色极其难看,甚至有几个南院的宫女眼底多出几分怀疑,桂香有口难言,面容扭曲地拼命摇头,眼神哀求的看着身边之人。
王总管淡淡地看着她们,“花副掌司,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如若你觉得此女无辜,拿出证据来,我自是秉公处理,绝无偏颇不公。”
证据?
桂香都被你们绑起来堵住了嘴,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花嬷嬷脸色铁青,怒道,“王总管,我认为不可一言定罪,虽说在桂香房里搜出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