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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钱谦的手段很拙劣,甚至令人生厌,赤练却觉得半点都讨厌不起来。那可是为了她直面死亡的人啊,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划过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为我去死……么?”
第63章 钱谦Vs卫庄()
对赤练而言,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也就是一闪而逝,有谁会相信第一次见面,还想占自己便宜的猥琐男子会为了真爱而为自己走向死亡呢?
赤练这么多年见过肯为她而死的男人多了去了,哪怕不是被火魅术操控,也是对她的美貌有所觊觎的蠢货。钱谦的举动看似很令人震撼,但不过也就跟前面的一群家伙大同小异罢了,与之不同的,或许是这家伙有点小帅?
经过生死历练多次的赤练早就成熟而狠毒,才不会为这种事情感慨太久。只是在心中隐隐想到:“要是卫庄大人也能这样对我就好了。”
转而又叹了口气,她很清楚卫庄是什么样的人,也很清楚卫庄不会这样做。从当初卫庄要带着她走她就看出了卫庄的打算,只是因为不舍或者什么感情,才硬要赖在他身边的吧。
赤练现在无比羡慕,那些被战火和乱世轻易就会夺去性命有如蝼蚁的普通人家女子。
而此时卫庄周身上下的剑气,也已经升腾到一种恐怖的地步。
要知道原作之中,李斯旁边的小兵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一剑砍死。钱谦衣着华贵,卫庄没敢直接下手,但看这样子,也不过就是李斯的一个帮腔的蠢货罢了。
何况他卫庄是何等人,哪怕是秦始皇嬴政,带着区区四五个人敢站在他面前,他也敢照杀不误!
“飕!”
凌厉的剑气横空飞来,飘荡着卫庄上挑的轻蔑口吻,“古时候的好习惯,都已经被遗忘了。说过一遍的话,偏偏有人不愿意记住。”
出乎卫庄和赤练意料的是,在李斯和四个侍卫脸上,他们没有看到任何惊慌、恐惧的表情,反而都是一脸轻松,抱着膀子看好戏的神色。看样子如果情况允许,他们甚至有可能搬着小板凳拿着瓜子饮料呼朋唤友地观看。
“嗯?”
卫庄眉头一皱,耳中听到一声懒洋洋的嘲讽。
“这就是你的横剑气?”
眼前这个年纪几乎比白凤还要轻的白袍少年,面对似乎能够撕碎一切的横剑气,竟然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而等到剑气即将触及他的面庞时,这哈欠刚刚结束。
而那哈欠闭嘴时随意呼出来的一口气,轻轻一吹之下,横剑气竟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轰然消散。
“不可能!”赤练惊呼出口。
卫庄的实力多强,她再清楚不过了,甚至在她的少女心里,卫庄大人就是天下无敌。尽管卫庄刚才只是随手发出了一道剑气,根本不是真本事,她也从来没想过这道剑气竟然能被人随便一口气就吹散。
这还是人么?这人难道是神仙?
而反观李斯这边,就有些有说有笑的意味了,有两个侍卫,甚至交换了一下怜悯的眼神。这个白毛怪可能真的很强,可是你说你跟谁装逼不好,却偏偏跟能一打十万的神仙装逼,这不是找死呢么?
“强者?”
卫庄的身形缓缓从石椅上站了起来,目中露着精光,死死地盯住了钱谦,语气中多了一丝兴趣。他可不是赤练,他的眼力很清楚地看出,钱谦那一口气绝不是随口吹出的,而是有特殊的运气法门,将内力化作无形气箭。
可这还不够,他的眼力也必须要很强,强到能够精准地把握到横剑气在空中飞行而变得薄弱的点,才能将这一道剑气一击而散。否则哪怕只是卫庄的随手一击,面对这道剑气,江湖上很有名的高手也足够死上四五次的了。
而真正当卫庄看向钱谦时,他才发现,哪怕自己用尽全力去看,眼前这白袍少年就似乎像不会武功一样松松垮垮地站在原地,周身上下全都是破绽,似乎可以一剑毙命。但偏偏,刚刚他的那道剑气,已经对这些破绽给出了答案。
在卫庄眼中,这个白袍少年一下子变得神秘了。不但知道多年秘辛,还有一身绝顶的实力,这样的人相助秦国,恐怕自己想搅动天下的计划会变得很艰难。
“韩国一向是个讲究礼仪的国家,这里的规矩果然很大。”李斯见卫庄不说话,小眼神也开始有些飘。让你装,论装逼,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比的过我旁边这个货,就让你尝尝当时我的痛苦吧!
“哼,那个讲究礼仪的韩国,在三年前已经灭亡了,是被秦国灭亡的,这一点,想必李大人比我更清楚。”卫庄捉摸不定的眼神打量了钱谦很久,终究是缓缓地坐了回去。
“卫庄先生,当今陛下英明神武,文治武功,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是史上第一个皇帝。天下一统,乃是不可逆之势,先生是聪明人,想必不用李斯多说了吧?”
李斯本来准备好了许多说辞,礼贤下士、虚与委蛇,甚至直面刀斧。而真正走到这一步才发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顺利太多,面前名震天下的卫庄,在自己这群人面前,似乎也拿不起什么架子。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自己旁边那个双手枕在脑后,似乎快要睡着的少年。李斯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带着这个坑货来了,钱谦这货虽然坑,但当他作为友军的时候,还是很给力的。至少看着敌人尝试到这坑货当初坑自己时候的惨状,李斯心里这痛快,就像是三伏天一块冰块直吞入肺腑。
“流沙是杀手团队,只要李大人付得起代价,没什么事不能干的。”卫庄不怕钱谦的实力,但却怕这个似乎知道自己一切底细的少年揭穿自己,一旦嬴政知道当年昌平君的谋划自己也有参与,那将会给自己的计划带来巨大的阻力。所幸这人跟秦国关系似乎并不是那么亲近,还有时间慢慢斡旋。
“先生果然爽快,那李斯就直说了,其实这件事,对先生而言,也有好处。”李斯一拱手,道:“盖聂在几个月前,突然带着一个孩子,从陛下身边叛逃,并在残月谷击杀了我大秦三百将士,罪无可恕。久闻鬼谷纵横,必有争端,这次在大秦的帮助下,定能一战建功。”
“盖聂……一个很难忘记的名字。”卫庄的手指在座椅上不住跳动,冷声道:“盖聂保护着的那个孩子,是什么身份?”
“一个,不应该留在这世界上的生命。”李斯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得到那个孩子,你得到盖聂,很公平的交易。”卫庄的一句话落下,昭示着交易已经达成。
李斯也不废话,向着钱谦一揖,道:“钱先生。”
“知道了。”钱谦晃了两下脑袋,收起了折扇,冲着赤练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无比迷人的笑容,“练姐,咱们回见啦!记得想我哦!”
说罢屈指一弹,一道黑影带着凌厉的风声冲向赤练,但到了她手边之时,却又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升起,轻轻地落在了她的手中,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我们走吧。”钱谦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四个侍卫眼中,均露出了惊艳的神色。唯有李斯心头滴血,暗骂不已:
那特么是老子的玉!刚从老子宝库里搜刮出来的玉!
第64章 废话太多是会死的()
“钱先生,还真是风流之人呐!”
归程途中,李斯一张老脸上闪动着猥琐的笑容,带着“都是男人我懂得”的眼神看向了钱谦,道:“不过这女人可不是一朵好采的花,她不仅带刺,还带毒,钱先生要多加小心呐!”
“咳咳咳,我说李大人,您也一把年纪了,儿子都比我大几岁,还这么八卦小辈的问题,合适吗?我跟她那就是逢场作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算追求她了?”钱谦面色诡异的看了一眼李斯,领子后面插着的折扇都差点掉下去。
“钱先生,您手里的玉佩可是刚从我家里拿出来的。”李斯黑着脸道,“一对龙凤佩,刚好能拼成一块圆形,您把凤佩给了那个女人,龙佩还悬在腰间,我还没瞎呐!”
与此同时,还在树林中的卫庄和赤练两人,气氛有些诡异。
赤练手中拿着那块温热的玉佩,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拂过那雕刻精致的凤凰,莫名有些脸热,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卫……卫庄大人?”
她的声音小到不可思议,几乎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幸亏卫庄实力高强,眼力耳力都远超常人,才听到赤练的话。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当年多少青年才俊送来的礼物,几乎堆满了她的香闺,现在区区一块玉佩就受不了了?
但卫庄是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反倒在脑海中不住回忆那个白袍少年的实力。
他一共出手两次,第一次,一口气吹散了自己的剑气;第二次,屈指轻弹,用无比高明的手段将玉佩弹到了赤练怀中,哪怕以赤练实力之强,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就像是他的气箭不是随口吹出,他弹出玉佩的手法也绝不是等闲,高明到甚至可以伤到他这个等级的强者。
“江湖上究竟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少年强者,拥有这么多强大的武功?”卫庄喃喃念了两句,转头道:“无双、苍狼、白凤,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去招呼他们集合,”赤练扭动了一下腰肢,胸前的山峰颤巍巍的样子简直能让人鼻血流干,不过展现给卫庄看算是浪费了表情,看着他丝毫没有变化的面孔,赤练心底暗叹一声,道:“无双现在正在离上党三百里左右的深山修炼。”
“先让无双去探探情况。”卫庄冷声道。
“这……”赤练心中一惊,无双鬼的实力她最清楚不过,刚刚到达融会贯通的地步,比自己还弱了一筹,盖聂既然是卫庄的师兄,实力最少也应该不下于他,让无双鬼过去,完全是送死。
“哦?”卫庄看到赤练犹豫,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用他惯有的,带着嘲讽的上挑语调道:“怎么,名震天下的毒女王赤练,什么时候也会为别人的生死感到怜悯了?”
他语气转而一厉,断喝道:“记着,从韩国灭亡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就已经不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对流沙的人而言,同情和怜悯这种可笑的感情,绝不能有!”
“没,没有,我这就去通知他!”赤练赶忙正色答道,然后跑过去用白凤留下的碟翅鸟报信去了。只是手中触碰到那温热的羊脂玉,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奇异的念头,如果是他,会愿意看到女人这么心狠手辣吗?
“接下来干什么?”上党县城内,钱谦无聊地盘着核桃问李斯道。他无比讨厌秦朝这个没有椅子的时代,只能躺在地上,好像是他没有修养似的。
“等。”李斯的养气功夫很好,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主位的矮几后面,淡淡道:“鬼谷纵横是一对命中注定的敌人,。卫庄可以说是最擅长对付盖聂的人。盖聂没有先生的神功,一人对抗三百大秦军士,现在必然已经重伤,就等着卫庄找出机关城的所在,一举清缴乱党!”
“嗯?”
躺在地上用手支着头的钱谦真无聊地抛着手中那块跟送给赤练的玉佩一对的龙形佩,突然耳朵一动,看着李斯笑道:“李大人,站起来走两步?”
“蛤?我,走两步?”李斯莫名其妙的用手指着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我这正经办公呢好不好,三公很忙的,不是你这种尸位素餐的存在!
说起来钱谦也算得上是奇葩了,打有官位存在以来,就没有他这样的高官。不过就算不干活,多少也是比相国还高的存在,李斯那出身儒家的重礼,和投身法家的严谨,加上他对钱谦隐隐的畏惧,还是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钱谦。
“钱先生真是好兴致,我……”
“轰!”
李斯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便打断了他的话。回头看去,之间李斯刚刚坐的地方正上方,天花板被开了一个大洞,砖瓦簌簌落下,如果李斯没有听钱谦的话站起来,现在估计已经受了重伤。
李斯瞬间感到背脊发凉,心头一整后怕,同时暗骂钱谦尿性操*蛋。你要示警就示警,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万一老子要没起来呢!
李斯幽怨地看了钱谦一眼,不由埋怨道:“钱先生,您提醒的时候多少也语气重点啊,我刚刚要是没当回事,岂不就重伤了?”
不料钱谦躺在地上的身子都没动一下,不在意道:“我说都说了,既然你没当回事,被砸伤也是活该。”
卧槽尼玛!
李斯现在无比后悔自己没练过武功,不然说什么也要跟钱谦分个高下,这也太操*蛋了,就这个漫不经心的语气谁能当回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