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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第一铸剑师,岂是等闲?
徐夫子被盖聂这两道目光一激,气机消散,渊虹自然也停止了震颤,重新回到了盖聂的掌控。一次不成,自然不能再来一次。初次见面,见猎心喜,想要看别人的剑,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一次不成,却还继续不停,那可就是挑衅了。
徐夫子只好无奈叹了口气,道:“见教不敢,老朽姓徐,兄弟们给面子,叫我一声徐夫子。这柄剑本来是我母亲以一生精血所铸,睹目思人,倒是有些冲动了,还望盖先生恕罪。”
盖聂闻听,肃然起敬,拱手为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原来竟是徐夫子当面,徐老前辈被称作‘剑之尊者’,铸剑之术天下无双,难怪气机牵引,渊虹也不得不动。”
徐夫子喟然一叹,苦笑道:“唉,什么剑尊者,那都是浪得虚名,我的水平,相比你手上这柄渊虹,那可是天差地别,终老朽一生,也未必能窥得……嗯?”
话说道一半,却感到心中一动。他偏过头去,把目光投向了钱谦的腰间。
霎时间,龙吟之声大作,比之适才渊虹所发之声更甚几分!
第116章 您是浪得虚名,我是浪得难受()
如果说刚才渊虹的剑鸣,如同平地起龙脉,翻江倒海,波开浪裂,一条巨龙自地脉深海腾空而上,这第二声剑鸣,就如同九天云端之上,有金龙探爪,云山雾罩,隐隐绰绰,确是煌煌巍然,不可直视。
龙乃天下至尊,这不假,但真龙也分强弱。
如果说渊虹的一声龙吟,如同四海龙王齐出,行云布雨,代天泽福,那这发于钱谦腰畔的一声长鸣,就是龙汉初劫前,主宰天下的神龙。
胜天一筹!
“这是……”
徐夫子那如同万年炉火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波动,那眼神中有惊骇,有惶恐,甚至有些……朝圣的心思。
“天问!”
两个字似乎带着神奇魔力,明明在不会武功的徐夫子口中说出,却仿佛带来第三次天地失声。
瀑布要是长着腿,早跑到旁边哭去了,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组团刷我来了?
徐夫子仿佛看到了天下最美的杰作,双目无神,一众人等在他眼中竟似不存在似的,只有他口中喃喃念道:“天问……问天……问天之剑,天之佩剑,非九五至尊不可佩。怎么会……怎么会……”
徐夫子旁若无人,可不代表别人真的不存在了。就算别人不出声,钱谦这个最喜欢搞事情的人当然不可能不出声。
他从刚才就很不爽了,逼都让你们两个装了,合着劳资刚才的出场都白费了?
这不行,这很不行。本逼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严重到什么程度呢?那必须得打脸为祭啊!
“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轻轻地摇着,一脸微笑地出声道:“我说老徐啊,刚才你说,你这剑之尊者,是浪得虚名?”
钱谦这话一出,所有人登时大怒,我们徐夫子说是浪得虚名,那都是自谦,自谦你懂不懂?
钱谦表示我哪懂那个去了,虽然他的名字中东带个“谦”字,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谦逊。
做人不装逼,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所以对于霎时间集中到他脸上的愤怒目光,钱谦没有半点羞赧之意,反而一脸自豪地来了个亮相,就仿佛自己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一般。
班大师脸都绿了,这货到底是个什么变的?这么多人仇恨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脸上你感觉不出来?脸皮再厚的人也要退避三舍了吧?
他不,他反而还很高兴,就好像大家都在欢迎他一般,甚至还有心思对着众人团团做了个罗圈揖。
做你妹啊!你难道看不出我们都想扒了你的皮?
钱谦当然不在意了,能让万众瞩目就是好的,你行你也上啊?他一面带着笑容,跟所有人挥着手,一面说道:“过奖,过奖了,多谢各位捧场,哎呀太客气了,三楼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差点趴在地上,在吊桥上的几位,更是差点脚一滑摔到万丈深渊底下去。
有三楼吗这儿!
二楼都没有!
正当所有人眼珠子都蓝了,看样子恨不得冲上来咬钱谦一口的时候,反倒是刚刚失神的徐夫子回过神来,自矜地笑笑,捋着胡子,道:
“剑之一道,如同宇宙,煌煌乎无边际,知道的越多,感觉自己就越无知。老朽到现在,甚至感到连铸剑的门槛都没摸到,简直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无知的人,说是浪得虚名,那确实是不差的。”
徐夫子这一句话说的虽然谦逊,但其中的自傲之意,却每个人都听得出来。天下铸剑师还在满足于眼前一点小成就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我已经迈出了多大的距离,我已经看到了煌煌宇宙,看到了大道边缘!我是最无知的,却正是说明我是最强的。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柔中带刚,绵里藏针,任是何等人,也要肃然起敬,道一句当世第一铸剑师,剑之尊者,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钱谦就不是个人,他是个坑,粪坑。
他眼睛一翻,满脸轻蔑地道:“哦,原来竟是个傻子,还是天下第一的傻子。”
卧槽尼玛!
徐夫子眼珠子也变蓝了,你也能算个人?你听不听的懂人话?这货哪来的?谁给丫带来机关城的?扔出去,扔出去,剑给我留下,其他的都扔到瀑布下面喂鱼去!
钱谦自然不打算在意徐夫子的眼神,在大爷面前抢逼装,就是这个下场!更何况还妄图用我的剑来成全你装逼的模式,更是罪无可恕。
“这位小兄弟,你……”徐夫子眉头一皱,就要出声反驳。谦虚是谦虚,碰上一个臭不要脸的人,那就得辩驳一下了。不然今天这事儿传出去,大家一说起徐夫子,都知道了,噢,他原来是个傻子,没那么多杂念,难怪铸剑铸的好。
徐夫子这一辈子清誉,临了可就算是毁了!
“诶,开个玩笑嘛,徐夫子的铸剑技术,我当然是佩服的,也知道您老是跟我这小辈谦虚呢。”不过徐夫子嘴巴刚张开,就被钱谦打断了,他晃着扇子随口道:“不过说起来,我的称呼跟您老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啊!”
“哦?有什么相似之处,小兄弟不妨明言。”徐夫子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捋着胡子道:“能跟天下第一剑天问的主人有相似之处,乃是老朽之福。”
“嗯,是您是浪得虚名,我呢,是浪得难受。”
钱谦笑嘻嘻地把这句话说出口,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搔首弄姿地,骚气的不得了,“在下平生划船都从不用桨,全靠浪!”
徐夫子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这货说啥呢?难道他说的这是一句好话?划船连浆都不用,你这得浪到啥地步啊!
钱谦没理会徐夫子和墨家众人的腹诽,自顾自道:“所以说,我终究还是比徐夫子浪一些的。这剑呢,您老就别品了,天问这么神妙的宝剑,不够浪是参悟不出来的。徒弟,走了。”
说罢,竟是不理众人,径直照着机关城入口山洞后的大门走了过去,将徐夫子和一干人等晾在了一旁,唯有天明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高一矮,两人的身影,似乎无比的……
浪。
第117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钱谦当然不会闲的没事怼徐夫子一把,就算是为了装逼,在人家家门口也太过嚣张了一些。
虽然钱谦不在乎是不是嚣张,但基本的礼貌他还是懂的。
如果不是徐夫子先不讲礼貌,他钱谦自然一向是自诩尊老爱幼的。
当然了,就这点来说,班大师和天明都不信服。
可毕竟他钱谦,终归是干不出这种在别人家门口瞎搞的事情。
除非是,徐夫子竟然敢动他的剑。
盖聂宅心仁厚,没有深究徐夫子的举动,那倒罢了,可钱谦是个什么德行?
不惹他还要搞事情呢,你竟敢送上门来?
那你完了,不弄你弄谁?
你是天下第一的铸剑师,你是剑之尊者,这不错。你有能令天下名剑都听你号令的能力,这更不假,刚刚已经表现出来了。
可你并不是不知道,这些剑是有主人的。你见猎心喜,想看一下,跟人说一声,冲你剑尊者的名头,任谁总也是要给你一个面子。
可你自恃对剑了解之深,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直接出手动别人的剑,目光和语气,甚至周身上下散发的气势中,无不表现着“这天下就我懂剑,这些剑跟了你们这群渣渣,都是明珠暗投,宝物蒙尘了”的意思。
在原作之中,这位徐夫子对盖聂的态度就是这样,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可惜了这把绝世好剑了。”
你要好好对它。这句话,宛如一个父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一个根本配不上她的男人却无力阻止,只好喟然长叹的意味。
倚老卖老,恃才傲物。
别人看在剑尊者的面子上,也就忍了,毕竟恃才傲物的先决条件,是“恃才”才能“傲物”,天下第一的铸剑师给你品评宝剑,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这老货跟倒腾出剑谱的风胡子一样,经他们手看过的剑,那就宛如是开过光一样的,当时身价暴涨百倍都不稀奇。
可偏偏钱谦不吃他这一套。
老了不起?会铸剑了不起?
听说过合金钢吗?听说过航空金属吗?听说过机器冲压模具吗?
8848,稀有贵金属钛金,成功,不是高瞻远瞩,而是你本来就……
说了多少次了,本手机是闹特七!
老子连航空合金都见过用过,你一个青铜器时代的老家伙,装个屁!
或者徐夫子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把一辈子的心血用在了铸剑上,对人情世故,不是很懂。
但,那又如何?
在我套路王面前还敢装逼,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钱谦毫不在意地把徐夫子晾在了一边。
剑尊者又如何?我的剑,就不给你看,就不让你品,就不让你评。言语中更是隐隐点明,想看我的剑,你不配。
这对天下第一铸剑师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侮辱。但钱谦问心无愧,因为对一个剑客而言,不经允许,随意动自己的佩剑,那同样是最大的侮辱。
你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来啊,互相伤害啊!
什么?你不服?那更好办,不服你打我啊!
徐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抡个锤子打铁还行,打人……呵呵,算了吧,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嘛。
老子忍了!
等到他转过身来之时,原本就因为常年烟熏火燎而黝黑的面庞,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了。
“徐老弟,你别在意,你这才是第一次见他,以后这种咽不下去的机会啊……”班大师苦笑着走上去拍了拍徐夫子的肩膀,道:“多的是呐。”
说到这班大师都想哭,可不多的是吗?你这才见他第一面,这就恨得不行了,你可知道这一路上过来,老夫我有多少次想直接搬出一百架白虎干挺这个小子?
徐夫子勉强理顺了气,问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他啊……”班大师摇了摇头,叹道:“一个天坑,一个粪坑。总之就是一个字,坑。老弟,听我一句劝,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坑……哼!”徐夫子哼了一声,终究没说话,也向着大门走了过去。端木蓉和盖聂相对苦笑一下,带着高月也向前走去。
都到家门口了,总不能因为人家浪,就不进去吧?
别说他是吸氧羊,就算他是太平洋,也没这个道理。
只有那些来迎接的墨家子弟,则更是难受,三个首领都忍了,他们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钱谦,面色也很不好看。
第二次,第二次了。
天问脱离自己的掌控,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盖聂突破之时,它想要跟随盖聂,第二次是在这机关城前,被徐夫子一招手,就要跳到他手中去。
剑是好剑,这不错,但钱谦可不是徐夫子,他不是铸剑师,甚至严格的说他连剑客都算不上。剑客练的是剑,而他钱谦,练的只是剑法。
再好的剑,也只是工具,哪怕是视剑为最好的兄弟和伙伴,毕竟是人使剑,而不是剑使人,得了一柄好剑,那也是要杀人用的,而不是像徐夫子想的那样直接把剑供起来。
在钱谦看来,那绝对是傻*。
他钱谦需要的是一柄能杀人的剑,而不是一个wifi,自动搜寻最好的信号源就跑过去连接。他不能容忍的不只是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