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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梅锦雪想了想,像是很认真的在考虑萧玉竹的话,半响后她摇头,“没有更好的,你在我心里便是最好的。”
萧玉竹知道自己和梅锦雪说不清楚,于是摆手,“我乏了,你若没别的事,我让来福送你离开。”
他显然不想和梅锦雪继续说下去。
梅锦雪也不生气,而是将手放在桌上,摊开之后才说,“那么,你有兴趣知道萧家大小姐方才和燕燕说了什么吗?萧子陌说,你和燕燕的容貌一点也不相似,完全不像兄妹。”(。)
192 孽缘()
她说的随意,没有方才的半分认真。
只是,这一句话让本来一脸无奈的萧玉竹,立即僵住了。
“萧子陌的话你也信?”萧玉竹淡淡的说,“她可是个疯子。”
可不就是个疯子么?
好好的人生,非要毁了。
想要下地狱,还得拖着一群人。
梅锦雪没有开口,而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萧玉竹。
其实,在前段日子她和萧玉竹也曾见过。
那时的萧玉竹依旧是腿脚不便,被人扶着坐下。他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锦袍,在光线并不明亮的屋内,容貌却依旧俊美异常。
他微微敛目,对眼前的人说,“我和你赌一千两黄金,你敢不敢应?”
那个人显然看不起萧玉竹,嗤笑道,“一千两黄金?你有吗?”
“我没有。要不然,我们赌剁手吧?如果我输了,我便剁了右手给你,如果你输了,也砍手下来,如何?”萧玉竹说的风轻云淡,似乎丝毫不介意,自己会当场被剁手。
那人皱眉,“你疯了?你要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你随便说说的地儿。”
“我既然敢说,便敢承担。”萧玉竹笑,俊美的容颜不再似往日那般阴沉,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媚态,“你敢吗?”
梅锦雪那时穿着男装,站在人群里,微微蹙眉。
如那人所言,他们站的地方,看似是个赌场,但是实际上却是个消息流通的地儿。想要从这些江湖人的手里拿到可靠的消息,便要拿出能吸引他们的巨额的金钱。
她不知萧玉竹为何和那个人赌了起来,只知道萧玉竹的胆子太大也太狠了。
敢拿自己的手来做赌注。
其实,在萧玉竹救她的时候,她便知道萧玉竹不是什么善人,他的容貌和性子完全相反。看似俊美不凡的容貌下,那颗心或许早就不再鲜红。
那一日萧玉竹赢了。
至于萧玉竹赢的消息是什么,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萧玉竹处事太危险,对自己也太狠了。所以最后在得知萧四爷和顾氏都在白马寺的时候,梅锦雪才会去白马寺为萧玉竹求了一枚护身符。至于会遇见萧子鱼,的确不是什么意外。
她是故意的。
梅锦雪想到这些,笑了笑,“我爹曾和我说,当年若不是萧子陌,他和伯伯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觉得姐姐死的太冤了,以至于这么多年,他们依旧不愿意再提起姐姐和萧家的事情。”
“不过……”梅锦雪顿了顿,“他们是他们,他们怕萧子陌,我不怕。”
萧玉竹微微敛目,“你什么意思?”
“萧子陌找燕燕说那些话,显然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梅锦雪见萧玉竹要开口,立即抬起手,将食指放在他的唇边,阻止他开口,“你不要和我解释,我不太喜欢别人骗我。萧玉竹,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我一直都觉得,我姐姐的死是必然的,纵使没有萧家人的压迫,她也会选择这条道路。我们梅家人,骨子里都很执着……”
“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即使得不到,也要护着。”
梅锦雪说完,才将自己的手挪开。
萧玉竹的身子十分冰冷,连唇瓣也是如此。
冰冷的像是屋外的雪。
梅锦雪想,即使眼前的人是一块藏在深山的里寒冰,有朝一日她也会让他融化。
萧玉竹见梅锦雪依旧固执的像块顽石,皱了皱眉,“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止。”梅锦雪依旧笑着,将放在袖口里的香囊放在萧玉竹身前,“我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萧玉竹拿起香囊,本来皱着的眉,慢慢的舒缓开,“这绣的是什么?杂草?”
“怎么会是杂草。”梅锦雪一急,立即解释,“是竹子阿,湘妃竹。”
萧玉竹:“……”
梅锦雪皱眉,“真的不像是竹子吗?”
萧玉竹没有开口,态度显然很明确。
不像。
方才没有害羞的梅锦雪,此时倒是显得有些不安,“那我下次再重新绣一个。”
语毕,梅锦雪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不用让人送我,我知道怎么出去。”
她没有给萧玉竹反应的机会,转身便跑了出去。
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萧玉竹拿着手里的香囊,满脸无奈。
他想让梅锦雪拿走这个香囊,然而梅锦雪走的太快,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其实,梅锦雪的绣工虽然称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
香囊上绣的竹子,虽不是栩栩如生,却也有模有样。
萧玉竹想了一会,才对屋外说了一声,“来福。”
来福领命走了进来,“属下在。”
“你跟过去看看,她要是迷路了,你便带她从后门离开。”萧玉竹皱眉,“小心一些。”
来福茫然,“谁迷路了?”
萧玉竹揉了揉眉心,“梅家十四小姐。”
来福恍然大悟,立即奔了出去。
等屋内的人都不在后,萧玉竹看着手里的香囊,苦笑。
真是孽缘。
…………………………………………………
彼时,主院内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萧子鱼露了面后,和几位小姐太太寒暄了几句后,便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躲了起来。
方才,她看到了陆家的长子陆长鸣。
奇怪的是,他在看到她的时候,下意识往一位老嬷嬷身后躲藏,像是怕她一样。
萧子鱼不禁皱眉,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多想,初晴便拿了一封信给萧子鱼,说是姑苏那边送来的。
信上的字体,十分的工整。
萧子鱼想,这应该是出自萧玉轩的手。
信函里的内容也十分简单。
萧玉轩说,他的身子已经痊愈,开春后会来京城里小住几日。
在信函的最后,萧玉竹写了一句,你让我查顾家的事情,我已经查明了。有件事情,我要当面和你讲。
他写的随意。
而萧子鱼的心,却是一沉。
这段日子,顾家人没少来萧家门外吵闹,只是都被他父亲赶走了,没有惊动她的母亲。
顾家人愈发张狂了。
萧子鱼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见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妇人的哭声。
妇人大喊,“我好惨阿,我的女儿不认我了。顾小茴,你不要你的娘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193 真的来了()
萧老太太的寿宴,邀请了不少人。
平日里不沾亲带故的贵族太太们,也收到了这次萧家送来的帖子。
今日的萧家,热闹非凡。
毕竟,谁都好奇这个命大的萧四爷,是怎么在路上抗过来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萧四爷根本没有出来接待宾客,而是说自己的伤势还未痊愈。
但是他也并未太失仪,而是让自己的女儿出来走动接待女客。
至于萧玉竹,都知道是个病秧子。
出不出现,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
众位贵族太太小姐们觉得有些失望,认为自己来一趟萧家,算是白来了。
结果,却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场热闹,真是让她们觉得意外。
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妇人,穿的十分朴素,裙摆上甚至还打了补丁。但是,掩藏在她袖口里的手腕上,却戴了一个玉质晶莹剔透的镯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阿,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儿。”
老妇人哭的厉害,伤心欲绝。
萧子鱼闻言伸出手来揉了揉眉心,她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今日,她的外祖母顾老太太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顾老太太出现时,她也不太意外。
平日里的萧家门禁森严,想要轻轻松松的混进来几乎是不可能。顾家人想要接近她的母亲顾氏,就必须先过了大门,再过垂花门,再走到南院,才能找到顾氏居住的院子。这一路上,得遇见不少的人。
对于来萧家只能在待客厅小坐片刻的顾家人而言,自然是太过于困难。再加上她的父亲萧四爷故意阻拦,顾家人想要见顾氏就更难了。
只是,像水蛭一般的顾家人,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对他们而言,只要银子,不要颜面。
在萧老太太生辰这一日,他们又来了。
萧子鱼挑眉看着不远处,露出意味不明神情的萧子陌,忍不住冷冷一笑。
萧家下人再没本事,也能拦住想趁乱混进来的顾家人。
今日,顾家人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是大伯父想灭她的父亲的威风,甚至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顾家人有多卑劣。从而,好劝她的父亲休妻……
大伯父这样对,还会让顾老太太更加厌恶父亲。
厌恶?
萧子鱼想到这一点,心里不禁暗暗一惊,眉头皱的更是厉害,萧子陌这是想借力打力?
她站了起来朝着顾老太太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们评评理,你们都来看看……”顾老太太哭的厉害,模样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我养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做贵太太了,就忘记了我这个母亲。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是她的母亲阿,她怎么能狠心不见我?”
周围立即开始议论纷纷。
“这谁阿?”
“你不知道?萧家四太太的便叫顾小茴,这应该是四太太的母亲。”
“顾家老太太?”
“对。”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没听见她说四太太不孝么,估摸着是四太太不愿意见她……”
“原来顾氏是这样的人,我从前竟然没发现她会如此的狠心。”
“谁说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阿。”
众人们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萧家四太太顾氏。
此时站在人群里柳家太太徐氏说了一句,“你们乱说什么,四太太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她这段日子一直病着,怎么会是故意不见人的?”
徐氏说完,便看了顾老太太一眼,“我说老太太,今儿可是萧老太太的寿辰,你在这里又哭又闹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故意来给萧老太太添堵的。”
徐氏的话,让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顾老太太。
然而,徐氏低估了顾老太太的脸皮。
顾老太太在听见徐氏的指责后,更是显得委屈,“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对不起亲家。我是触景生情……小茴已经不记得我的生辰很久了。”
语毕,顾老太太垂下眼眸,眼泪从她的面颊上滑落。
一个垂暮的老人在这里默默的哭泣,无论原因是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肯定是顾氏错了。
徐氏气的目瞪口呆。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认识顾氏多年,深知顾氏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年,顾氏贴补了顾家不少银子,为了凑银子,一个贵太太甚至做起了针线活,只是为了换点银子,差点熬坏了眼睛。然而,顾家人却觉得顾氏给他们银子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还埋怨顾氏太蠢,拿的银子太少了。
一群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徐氏气愤不已,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听见有人说话了。
“外祖母这话,从何说起?”萧子鱼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顾老太太,“外祖母的生辰是在六月,我记得那时母亲送了一对山参,还有一尊金镶玉玉佛给外祖母。母亲为了买这些东西,省吃俭用存了很久的银子。不过才过去了半年,外祖母就忘的干干净净了?”
萧子鱼的身形本就生的娇小,站在人群里根本不显眼。
她刚一开口,顾老太太便望了过去。
顾老太太有一段日子不见萧子鱼了,这个孩子长高了不少,原本稚嫩的容颜,在褪去稚嫩后显得更加水灵了。
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牡丹,夺目而又绚丽。
只是,萧子鱼也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那股透着寒意的眼神,让顾老太太心里有些慌乱……
这个孩子怎么变得和萧玉竹一样阴森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