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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师,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己昊虽然满头银丝,却神采奕奕,难道他的身子也不好,需要用药来补身子?
曹副将不禁皱眉。
帐篷内众人在说什么,曹副将作为一个副将是没有资格听到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帐篷外,阻止任何人进入。
大楚边境的深夜,风中还携着几股寒意,冷硬的盔甲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冰冷。
不过片刻,萧四爷便从帐篷内走了出来。
曹副将大惊,“将军,出了什么事?”
“没!”萧四爷想起方才己昊的眼神,只觉得内心有些慌乱,“这个国师……”
“很奇怪!”
萧四爷念的书并不多,他想了许久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己昊。
明明是己昊亲自来大楚的军营内和他们谈话,可那个人的从容不迫,似乎一点也不怕自己身在敌营。
尤其是方才己昊说,长久的拖延下去,对这场战事并无益处的时候,连周隐竹的神情都变了。
己昊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们俩个人,是否听进去自己的话,依旧自言自语。
他说,“大楚的陛下不择手段的拿走了我莱夷族的东西,这事于情于理是大楚的陛下不对在先。其次,这东西若是什么珍贵之物,或许我莱夷还不放在眼里。但是,我相信将军你很明白,陛下拿走的,是会给大楚带来祸患的东西。即使你知道,却依旧选择昧着良心继续为陛下效劳?”
“你们中原人曾有一句话,叫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拿无辜的百姓牺牲,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忠?”
“你们忠的是你们手里的权利,还是你们的陛下,又或者是大楚的百姓?且不说你们忠于谁,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退步,这场战役对你们而言,必败无疑。”
“我相信大楚的陛下,是不支持这场战役的。而且,你们的粮草也出了问题,所以……你们不得不和我谈和!”
“要谈和,需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其一,归还我莱夷族的东西。其二,将这个玉佩的主人带来见我。”
己昊说的漫不经心,但是言语里的语气,却又让萧四爷和八皇子不得不重视。
最后,萧四爷不知道该如何和己昊谈下去,而从帐篷内走了出来。
面对己昊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似压了一座大山。
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己昊身上的气质,和先帝有那么一点相似。
对于萧四爷的话,曹副将表示十分赞同,他点了点头,“这位国师,的确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曹副将又看了一眼帐篷,见没有人继续走出来,又不安地说,“八皇子和这位国师还能继续谈下去吗?”
萧四爷摇头,“不知道!”
很多事情,他做不了主。
他只是一个臣子,一个只知道忠心的臣子。
这个时候让他来做决定,的确很难。
所以,萧四爷把这个难题交给了周隐竹。
帐篷内,周隐竹右手不远处的长几上燃着淡淡的熏香,周围的气息似乎随着缭缭轻烟而变得更加沉寂。
周隐竹没有说话,藏在他袖口里的手,隐隐颤抖。
“八皇子你心里想什么,可以和我说。”己昊坐稳了身子,笑的一脸慈祥,“其实从第一仗开始的时候,我就怀疑有人在给你们出招。这样的战术,不是你和萧将军能想的出来的。而且,这个战术是专门针对我莱夷族的,还是准备了很多年。”
周隐竹说,“是吗?你的猜测真有意思!”
己昊不慌不忙,看着周隐竹依旧缓缓地道,“据我所知,兽皮这种东西,大楚一下子可拿不出来这么多!”手机用户请浏br /》
第285章 确定()
兽皮的确很珍贵,却也并不是拿金银都买不到的东西。
可是,要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拿出几百张甚至一千多张的数目,且在大楚国内不造成一定的轰动,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些年,若己昊说自己没有在大楚国内安插探子,这是周隐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此时的己昊敢说这些话,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可靠的消息。
“大楚的事情,你一个外域人,怎么可能知道?”周隐竹依旧故作镇定,“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
若换做是其他人,肯定会给周隐竹脸色。
毕竟,现在战局上,站在不利的一方的人是大楚,而并非莱夷。
但是己昊却丝毫不计较,只是摇头,“我知道的不少,不然我也不会贸然和你说这些话!”
“你的父皇,也就是大楚的陛下,如今沉迷丹药,是为何,你知道吗?”己昊继续说,“你猜不到,可是我知道原因。那么我再告诉你,这次战事我再拖延几个月,你们必败。哪怕此时你们拼劲全力来开战,也未必能和第一次一样从我们这边讨得便宜。我莱夷族的人从不认为会有永远的安稳,所以这些年国内一直都是做备战准备。你们想要赢?除非老天爷帮忙。”
“不过,如果我在,老天爷大概是不会帮忙的!”
己昊说的信誓旦旦,似乎真的认为自己是神明一般。【△/》
周隐竹无奈,似笑非笑的看着己昊,“看来国师大人还真的很自信,甚至认为老天会帮你!”
己昊点头,“有些东西,由不得你不信。”
“给你一天时间。”己昊站了起来,依旧和来时般风轻云淡,“去通知玉佩的主人和我相见,我相信第一场的战术,也是他准备的。”
周隐竹想要开口拒绝,可是看着己昊的眼神,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这个人,似看透了他所有的想法一般,将他捏得紧紧的。
“一天?”周隐竹用了很大的力气说,“根本不行!”
己昊本要走出帐篷,在听了这句话后,转身笑,“别人不行,可我知道,你身后的人能在一天内知道!”
己昊说完,便走了出去。
周隐竹目瞪口呆。
若不是第一次和己昊相见,周隐竹都要开始怀疑,己昊是不是见过白从简。
不然,己昊怎么知道,白家养了海东青,用来传信。
紧急的信函,白家从不用信鸽,因为信鸽在长途的奔波中会走丢或者被人捕获,但是鹰却不同,它们没有信鸽那样弱小。只是,像鹰这样野性难驯的动物,并不适合长途送信函,可白家却选择了这么一个方式。
起初,周隐竹觉得白家祖上的那几位,大概是太自信了。
等亲眼见过后,他才明白,有那么一些人,的确是有资本自信。
譬如,白从简。
譬如,己昊。
他咬牙犹豫了一会,才走到长几边上,拿起笔写了起来。
片刻后又唤了曹副将进帐篷,让曹副将亲自将信函送到城内白家的商铺,告诉他们这是红色的紧急信函。
虽然,周隐竹选择了这么做。
但是周隐竹却不知道,这信函是否能在一天内,被送到京城。
而己昊说的的确没错。
还未到十二个时辰,在京城内的白从简便收到了这封信函。
彼时,天色已暗。
十一进屋,将药碗放在白从简身前,轻声说,“小爷,你该用药了。”
自从边境战事起,白从简便难以入眠,收到各地信函的数目,也在逐渐的增加。连萧家那位萧玉轩来白家的次数也逐渐变多,这一切让十一十分担忧。
白从简的身子并不好,尤其是这段时间,脸色愈发的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若不是用上好的药材补气,还有之前萧子鱼瞒着他炮制的药材温养着身子,也不知白从简是否能撑过这段时间。
连慕大夫私下都说,“小爷这是不要命了?大楚乱不乱和他有什么关系,这周楚皇室可曾对得起白家过?十一,你在小爷身边伺候,可别让小爷步了白老爷子的路。”
不喜欢管事的慕大夫叮嘱了很多次,这让十一觉得身上的压力愈发大了。
他劝道,“小爷,今儿不如早些歇息?”
白从简一口气喝完了白瓷碗里的汤药,皱眉,“晚些。”
白从简向来说一不二,十一也不知如何劝慰。
十一皱着眉头从屋内退了出来,他琢磨了一会,才对身边的人说,“你们想办法去萧家,告诉七小姐,说小爷这几日身子不适。”
在一侧的人闻言,“这……合适吗?小爷会不会生气?”
“有什么不合适的?”十一咬牙,“出了事,让小爷责罚我!”
比起被白从简责罚,十一更担心白从简的身子。
但是,白从简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他们的话,对白从简而言其实没有太大的作用。
可萧子鱼不同。
在萧子鱼面前的白从简,连掩盖在面上的假笑,都会祛除的一干二净,性子似乎也是柔软可掌控,和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十一从未见过这样的白从简。
不得不说,从白家传出去的消息,和接到的消息一样速度快。
萧子鱼在听人说了这个事情后,没有多想便立即出了门。
即使这个时候,夜幕已经降临,而两个还未成婚的人,更应该选择避嫌。
等萧子鱼到了白家的时候,白从简正拿着周隐竹写给他的信函发怔,等发觉有人走进屋内时,他本来平静的神情,立即换成了一抹笑,“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萧子鱼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瞧了瞧白从简许久,“怎么几日不见,你的神情差了这么多?”
白从简的病,一直是萧子鱼最担心的事情。
所以在知道白从简不好的时候,她才会如此果断的往白家跑。
白从简笑了笑,“是吗?我自己却觉得精神不错。燕燕你过来,我和你说个事!”
萧子鱼走近,“什么事!”
“你之前问我,为何拿走玉佩!”白从简说,“我没有回答你,是因为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手机用户请浏br /》
第286章 故人()
玉质温润且色泽饱满的墨玉,虽然珍贵,但也并不不少见。
萧子鱼曾拿着那枚墨玉玉佩看了无次数,依旧没有发现它和其他玉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久而久之,她便也没有多留意这枚玉佩。
直到重生,再次从母亲的手里拿到这枚玉佩,又知晓了母亲和顾家并没有血缘关系后,萧子鱼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隐瞒了什么。
那些真相,在此时似乎呼之欲出。
“你曾说玄鸟是莱夷族的象征,那么我……”萧子鱼压低了声音,“我母亲的身世,和莱夷族有关吗?”
白从简回应,“是。”
而且,顾氏不止是和莱夷族有关系那么简单。
年轻时候的顾氏,容貌十分的出众,对墨菊更是十分的喜爱,以至于萧四爷为了迎娶顾氏,而丢了大好的前程。有些巧合,或许真的是巧合,可当所有的巧合都联系在一起的时候,那么便不再是巧合。
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而言。
“你曾说,顾伯母喜欢墨菊。”白从简想起萧子鱼和自己说过,顾氏会喜欢墨菊,只是因为一副画。而看过画上的墨菊后,便十分的留恋。他慢慢地分析,“墨菊来自莱夷族,是莱夷族皇室里才会饲养的花。”
墨菊不仅珍贵,更是难以伺候,一般的花匠根本不可能照顾好这些娇气的小东西。
在白从简提到皇室的时候,萧子鱼抽了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怎么可能!”
如果她的母亲真的和莱夷族的皇室有关系,这件事又怎么会隐藏了这么多年。
在萧子鱼的记忆里,莱夷族这些年,从未发生过什么大事,除了……当年被大火烧死的那位神女外,便再无其他。
“燕燕,你去准备下吧,你应该会见到故人了。”白从简十分肯定的说。
这位故人,他也许久没见了。
足有两世。
萧子鱼咬着下唇,似乎明白了白从简的话,她在叮嘱白从简好好歇息后,才从白府走了出来,并拒绝了白从简亲自送自己离开。
此时,夜色已浓。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和身边的丫鬟说了几句后,才慢慢地歇下了。
这一次,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前世,在她最迷茫的时候,曾去姑苏小住了一段日子。
在从姑苏回来的路上,她遇见了一位年迈的老人。
像是一见如故一般,她居然和这个陌生的老人说起自己的事情。
那个老人穿的并不好,袖口甚至缝了补丁,但是他眉眼里的那股清冷,像极了白从简。或许正因为这份相似,萧子鱼在听闻老人无家可归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