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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鱼看着桌上的八宝野鸭,想了想才对身边的许嬷嬷说,“要不,我用了午膳再过去?”
许嬷嬷瞧着她的样子,不仅好笑。
今儿一早萧三爷派人接了萧子鱼去书房后,便有人抱着两盆墨菊来了紫薇苑。
许嬷嬷看见之后,十分惊讶。
她之前刚和萧子鱼提过墨菊,现在墨菊便出现在紫薇苑了。
这也太神奇了。
要知道墨菊这种罕见的花木,并不是拿银子就能买到的东西。
它们通常都是有市无价。
许嬷嬷想问萧子鱼,墨菊是从哪里来的时,萧子鱼却坐在软榻上,神情茫然。
她不好开口,便从屋内撤了出去。
等萧子鱼再唤她进屋时,萧子鱼就说了一句,“嬷嬷,饿了!”
许嬷嬷这才想起,萧子鱼从萧三爷的书房回来后,便一直失神在屋内想事,还未曾用早膳。她立即反应过来,转身出门去吩咐厨房提前将午膳准备好,结果这会萧玉轩的院子里又来人了。
“小姐先用膳吧!”许嬷嬷点头。
萧子鱼露出笑容。
其实,萧子鱼知道萧玉轩找她所为何事。
不过,萧玉轩是出于关心,而萧三爷却是出于利益。
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他们虽是父子,性情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等用完了午膳,萧子鱼在许嬷嬷的陪伴下,到了望梅院。
等通传完,萧子鱼才步入萧玉轩的屋内。
萧玉轩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捧着一本游记。
他身后的多宝阁上,放满了书籍。
临窗摆着一张长几,上面的麒麟香炉正往外冒着缕缕青烟。
萧子鱼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口,“二堂哥今儿找我来,是想问我什么?”
“想问问你,打算何时启程去寒山寺!”萧玉轩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书翻页,“你已经拿到了墨菊,也应该去看四婶了吧?”
萧玉轩的话,不禁让萧子鱼微怔。
她还以为萧玉轩额也要问她,何时认识白家的小爷。
她还能怎么回答?
当真是一面之缘。
不过,萧玉轩终究是萧玉轩,他和萧三爷是不一样的,他聪慧又能猜透人心,所以她的举动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萧子鱼笑,“还没想好,不过堂哥,你当真不好奇,我是何时见过他的?”
“还能是何时!”萧玉轩也笑了起来,“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在昨日的花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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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信函内容(130月票加更)()
萧子鱼从桌上的果盘里拿出几粒桂圆干剥开,“嗯,是在昨日。”
她说的随意,神色又恢复了往常平静的样子。
萧子鱼往嘴里塞了桂圆干后,又说,“二堂哥你是怎么猜到的?”
毕竟这件事情,连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韩信芳都不知道。
难道她这个二堂哥真的会读心术?
萧玉轩听了这话,淡笑。
他将手里的书放下,抬起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萧子鱼,目光微敛。
萧子鱼今儿穿着一件霜色碎花纹交领褙子,清白色滚边马面裙。
头发简单的梳了小髻,只戴了一支素净的青玉簪子。
容貌被衬托的像荷塘深处的青莲。
然而,这身衣裳却太过素雅了,瞧着沉稳的不像个小姑娘。
萧子鱼的一双眼生的明眸善睐,容貌潋滟。
她更适合更鲜一点的颜色。
萧玉轩在心里暗暗的想,也难怪自己父亲会生出那样的心思,萧子鱼的确生了一副不错的容貌。
“花灯会上你不是遇见八皇子了吗?”萧玉轩敛了心神,“我听闻八皇子和小爷的感情极好,所以经常去白家小住。这次,八皇子来姑苏就是借住在李大人的府上,以他的性子,肯定会邀请小爷同住!”
白家小爷白从简自幼身子孱弱,这些年连御医院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太医们都一致认为,白从简活不过而立之年。至于婚后同房,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来日能替白家开枝散叶的,肯定是白渝或者白清。
因为他们对白从简的身子,束手无策。
其实,这次白从简前来姑苏,是来探望韩老爷子的。
今年年初,白家小爷白从简刚行了冠礼,为白从简赞冠。因为白从简的双亲不在,替白从简操持冠礼的是丹阳公主的胞妹楚兴长公主。
白从简的字是丹阳公主临终前便取好,所以他这次用了这个字号:无竟。
白从简行了冠礼,便是成人。
既是成人,就该成家。
然而白家这位小爷,因为身子的缘故,到现在都没有一门合适的亲事。
韩信芳曾和他无意提起,万启帝有意将十三王爷膝下的永泰郡主赐给白从简为妻,然而后来不知为什么不了了之。
萧子鱼又剥了一颗桂圆干,“二堂哥果然是个通透的人,这都被你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我昨日是误入了一片林子,才和小爷有了一面之缘,至于八皇子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说起来,她和八皇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便送你墨菊?而且一送还是两盆?”萧玉轩细想片刻,“莫非,是你提出要墨菊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
毕竟以白家的财力,莫说两盆墨菊,就是再珍贵的东西,白从简也能弄来。
但是这次,白从简从来的却是顾氏最喜欢的墨菊。
萧子鱼挑眉,停了剥桂圆的动作,眉眼带笑,“又被你猜到了!”
萧玉轩无奈,也跟着笑了起来。
果然如此。
昨儿其实乔冕之也来萧家了,故意避开了他的母亲乔氏和萧子鱼。
这次乔冕之来时带了不少的缎子,每一匹都色泽艳丽。他说这是送给乔氏的,但是萧玉轩怎么可能不懂乔冕之的心思,他的母亲早已不是小姑娘了,这些缎子不适合他母亲现在的身份。
乔冕之带来这些,就算给了母亲,最后也只会到萧子鱼的手里。
他看透,却没有说。
倒是乔冕之忍不住问起,说最近顾氏身子是不是不好,又或者是萧子鱼缺银子了。
他问的认真,却让萧玉轩不禁挑眉。
看来这次,乔冕之是认真的。
萧玉轩对这件事情,有些头疼。
乔冕之的性子自幼固执,一旦认定一件事情,便再也不会回头。
想到这些,萧玉轩又看了一眼萧子鱼,“四婶喜欢墨菊,是众人皆知的!倒是你,喜欢什么花?”
“花?”萧子鱼琢磨了一会,“我喜欢有银子花,算吗?”
萧玉轩:“……”
看着自己将萧玉轩堵的哑口无言,萧子鱼不禁笑出了声,“我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太难养活了!”
她连饲养墨砚都觉得累,又何况是伺候这些花草。
让她看还行,让她像佟氏那样精心培育,她还真的不行。
“你的性子,的确如此!”萧玉轩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昨儿冕之过来了,我和他还说起你来着!”
萧子鱼像是没有听出萧玉轩的话外之音,继续剥桂圆,“二堂哥也学会在背后议论人是非了?”
她没有开口询问乔冕之的病情,甚至连乔家的事情,都没有打听。
显然,萧子鱼根本没有将乔家和乔冕之放在心上。
所以连问都懒得多问。
“我们可没说你的不是!”萧玉轩神色严肃,“既然你拿到墨菊了,准备何时启程去寒山寺?”
萧子鱼皱眉。
当然是越快越好。
她总觉得若是自己去晚了,母亲便真的会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明日!”萧子鱼回答。
萧玉轩点头,“郡城有不少流民逃到了姑苏,寒山寺外也不似从前那样安全。晚些我派一队护院陪你一起上山,你有什么需要让他们来告诉我就好!”
这些护院是萧玉轩亲自挑选,他们每个身手都不错,尤其是领队的纪九,家里是开武馆的。
而这些护院,大多也是从纪家的武馆里挑选出来的,每个都十分可靠。
萧玉轩待他们很好,每月给十两银子和一些粮食给他们,比他院子里的一等丫鬟月例还高。他们跟在萧玉轩身边多年,对萧玉轩一直忠心耿耿。
“那我先谢过二堂哥了!”萧子鱼没有拒绝萧玉轩的好意,又说,“我尽量早些回来。若是慕大夫那边有消息,二堂哥记得早点来告知我!”
萧玉轩点头,“好!”
萧子鱼见萧玉轩没有其他的事,便从椅子上站起来,留下一堆桂圆壳。
她眼看就要走出门了,萧玉轩却突然在她身后问了一句,“小爷给你写的信里,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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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他倒是知你()
萧子鱼顿下脚步,转身看着萧玉轩。
只见萧玉轩的神色有些不安,和平日里镇定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样的萧玉轩,倒是少见。
她忍不住笑,“我还以为二堂哥你能忍得住呢!”
萧玉轩的确很聪明,他能从蜘丝马迹里找到事情的真相。
然而这次白从简给她的信函里写了什么,萧玉轩却当真猜不到了。
所以,他才会问。
萧子鱼明白萧玉轩是好意,于是又说,“写了足足七张,其中六张写的是如何照顾墨菊!”
“还有一张呢?”萧玉轩又问。
萧子鱼说:“城南,江家。”
萧玉轩闻言略微思索片刻,便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城南江家人擅长培育菊花牡丹,只是曾无意间得罪了他的父亲萧三爷,日子过的并不好。因为没有谁愿意请个花匠,去开罪萧家和乔家……还仅仅是只会培育菊花和牡丹。
如果是萧子鱼去请,江家人为了讨生计,自然会答应。
而且,也只有萧家人去请,江家人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倒是懂你!”萧玉轩感叹。
萧子鱼是个宁愿舞刀弄剑也不愿意伺候花木的人,让她来照顾这两盆墨菊,比让她画画还难。
所以白从简直接告诉她,找江家人来照顾便好。
至于前面那六张,自然是些给江家人看的。
萧玉轩似乎还有些不甘,“只写了这些?”
一封被用独特手法封好的信函,却只是写了这些?未免也太奇怪了。
“恩!”萧子鱼点头,“只写了这些!”
信函上的字是读书人常用的台阁体,那些字写的浑厚大气,没有练个十几年是写不出来这样有力且又工整的字。
明明是那样隽秀又儒雅温和的少年,写出来的字却是如此的沉稳,当真怪异。
像是多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似的。
“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儿一早便去寒山寺吧!”萧玉轩琢磨了会,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萧子鱼,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你是不是等着我问你信函里的内容?”
一直站着不动的萧子鱼点头,“自然,所以江家人……”
萧子鱼并未说完。
萧玉轩已经哭笑不得了。
哪怕萧玉轩不好奇信函里的内容,她相信三伯母乔氏也会好奇。
只是三伯母不会亲自来问她这件事情,代劳的人肯定是二堂哥。
二堂哥知晓了这件事,也等于告诉了三伯母。
萧玉轩自然也明白萧子鱼在等他问话,等他问起后她便说出江家人,到时候他就不得不帮萧子鱼一把。
要让他算计自己的父亲,也亏萧子鱼能想的出来。
“我知道了!”萧玉轩摇头,颇为头疼,“明儿一早,我就把江家人给你带来!”
萧子鱼心满意足的离开,留下一脸无奈的萧玉轩。
他想起方才萧子鱼的话,又琢磨了一会,才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萧子鱼方才的话,全都是真话,也没有任何隐瞒。对于萧子鱼的信任,萧玉轩还是有几分惊讶。
只是,他想不明白白家小爷,到底是日行一善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连韩信芳都说,像小爷那样的人,虽然总是笑着,说话语气也很温和,但是他的行事和表面永远是相反的。
看似儒雅无害,却让白家上上下下都对他十分敬畏。
萧玉轩想起韩信芳说白家小爷的话语,更是觉得不能小看这个人。
无害?
能在****白道上行走多年,一直安稳无恙的白家家主,怎么可能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背地里的白从简,不知是何等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