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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白从简知道自己放弃了一个,能刺激萧子鱼想起来前世的机会,“我们,有以后。”(。)
184 舍不得,记不得()
他,舍不得强硬的逼迫她去记起前世的事情。
即使理智告诉他,她没有和前世一样被药物反噬,她也不会出事。
唯有将前世的事情翻来覆去的重演,刺激她之后,她才会想起以前。
想起他。
但是看见她眼眶微红,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他那颗冰冷的心瞬间便动摇了。
他能做到对自己狠,却怎么也狠不了心对她。
“我错了。”白从简轻声的哄道,“不会有下次了。”
这句话是在对萧子鱼保证,也是他在告诉自己。
不要再去刺激她了。
萧子鱼闻言,却像是个无辜的孩子似的,眼眶里噙着泪水。
“我想不起来,我忘记了。”她痛苦极了,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泪水流下来,“白从简我想不起来,我把你给忘了。”
她不记得自己和白从简的事情了。或许,如果白从不简不再出现,她就会彻底的将这个人忘记。
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告诉其他人。
他们会认为她得了失心疯。
明明是那样伤人的话,但落在他的耳里,却全是满满的心疼。
白从简苦笑,她真的做到了。前世,临终前的她大概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即使上天垂怜他们能再活一世,她依旧将他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从前,白从简觉得,其实这样也好。
那些回忆对他们而言,除了误会便是错过。甚至,他从前还想过,这世不再要再去打扰她了,好好的在暗处护她一生安稳便好。结果,他们却又相遇了。
只是一眼,他便知道自己做不到在暗中呵护。
他们,总是在错过,一次又一次的。
他抬起手来将眼前娇小的女子拥入怀里,“不要想了。”
萧子鱼没有抗拒白从简的动作,似乎只有闻着白从简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气息,她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上奇怪的事情?
她重活了一世,却完全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了。莫名的,她学会了炮制药材,能预先的知道一些事情,甚至还遇见了白从简。萧子鱼向来不相信神佛,这个时候她却更想问问神佛,她的前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何她居然会忘了?
“燕燕。”白从简唤她的小名,声音呢喃温和,“过去了。”
萧子鱼没有说话,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半响后才说了一句,“对不住。”
白从简记得她。
而她,却彻底的将白从简忘了个干干净净。
“是我唐突了。”白从简继续安稳她,“不要生气了。”
明明她已经不是什么小姑娘了,而白从简的话语却温和的像是在哄孩子似的,耐心十足。
萧子鱼没有说话,直到不远处的大火烧毁了大门,房屋不堪重负而发出“嘭”的一声响动时,萧子鱼才从自责里清醒过来。
她推开白从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露凶光的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即使我不记得从前,你也不许受伤。”
她自从落水后,便没有如此失态过,也从未和谁动过手。
连萧子岚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而再的挑衅的时候,萧子鱼也没有动手。
她觉得,这些人都不配她动手。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即使她不记得她和他前世发生了什么,却依旧控制不住内心的那股怒火。
昔日里沉稳平静的她,在他的面前溃不成军。
“知道了吗?”她又拔高了声音。
白从简无奈的笑了笑,“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眼前的少女比他矮了不少,身形更是纤弱。但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样子的她,像极了他前世认识她的时候。
不会掩饰情绪,不高兴便会跟他主动说出来。
她的小性子,终于回来了一些。
听到白从简答应了自己,萧子鱼才松开了握住白从简的衣襟,像是保证似的又说了一句,“我会想起你的,一定会。”
她认真的样子,让白从简哑然失笑,“好。”
火势愈发的猛烈,萧子鱼牵了牵白从简的袖口,皱眉说,“走吧,从后门走。”
白从简笑着回答,“燕燕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无比的柔和,“你要记得我今晚说的话,我不会出事,知道吗?”
说完,萧子鱼还在发怔中,白从简便对不远处的假山唤了一句,“十三。”
下一刻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里走了出来,“小爷。”
“送七小姐回去。”白从简说。
萧子鱼意识到白从简要做什么的时候,却见白从简抬起手,将食指放在她的唇边,轻声说,“信我。”
他的指骨分明,指尖还带着一丝凉意。
萧子鱼翕了翕唇,半响后才说,“小心。”
说完之后,萧子鱼垂下眼眸跟在十三的身后离开了院子。
火势迅猛,她离开的时候瞧着周围乌黑的烟,神情写满了担忧。
她知道今夜的事情有些怪异,但是现在的确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她在里面也只会成为白从简的累赘。萧子鱼向来不喜欢成为谁的负担,而下意识里她也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帮不了白从简,所以她没有反驳白从简的话语,便直接离开了。
走到后门的时候,萧子鱼顿下脚步对身边的男子说,“不用送我了,你回去看看他。”
说完,她也没给十三拒绝的机会,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
这一夜,萧子鱼没有意识睡意。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碎片,然而再多的碎片,却也没有办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记忆。
她回来的时候,浑身湿哒哒的。
初晴和初雪问她出了什么事情,萧子鱼只说看见有地方走水了,吓的不小心踩滑了。
其他的事,她便懒得再开口。
初晴和初雪见她真的累坏了,便赶紧准备热水,伺候她歇下。
后山的火势根本不会蔓延到这边的厢房,所以……初晴和初雪并未去看热闹,而是安安静静的守着萧子鱼。
翌日清晨,萧子鱼听见初晴在屋外对初雪说,“四爷吩咐了,让小姐多歇一会。昨儿后山走水,虽然没有人丢了性命,但是九王爷和白家小爷却被烧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185 骗人()
初雪闻言,安慰,“你别担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出事的。”
初晴只是苦笑。
外面已经开始传言,九王爷和白家小爷不和,所以才会特意放火烧后山,想要夺走白家小爷的性命。
然而,好在菩萨开眼,才让九王爷这个坏人没有得逞。
白家小爷在这场火灾里虽然受了伤,但是九王爷却伤的更重。
据说,差点没了性命。
僧人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说九王爷当年会变成瘸子,大概也是因为心底太黑暗了,老天才会如此惩罚他。
那些话语,一句比一句更难听。
无论他们怎么议论,初晴都不愿意相信,昔日那位翩翩如玉的少年,会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初晴压低了声音,“谢谢你安慰我。”
初雪笑,“我没有安慰你,初晴姐我说真的,王爷他一定不会出事的。等白家小爷醒来,一定会还王爷清白的。”
尽管她们都放低了声音,却依旧被屋内的萧子鱼听了个彻底。
白从简受伤了,而且还昏迷不醒。
看样子,伤势很严重。
她想起昨夜那个人曾和她保证不会受伤的话,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骗子。”
他总是这样诓她,一次又一次的。
她有那么不能信任么?又或者说,她的存在其实更像一个累赘。
“总是?”萧子鱼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解。
她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萧子鱼揉了揉眉心,等屋外的初晴和初雪不再说话的时候,她才在屋内发出了轻微的咳嗽声。
初晴和初雪闻言,立即推门而入,开始伺候萧子鱼起身。
初雪说,“昨儿后山走水,烧坏了不少东西。小姐,四爷说今儿用了午膳,就回京。”
无论后山是因为什么原因走水,萧四爷都觉得白马寺不再安全,他担心妻子和女儿会无端端被牵连进去,所以考虑了很久后决定提前回京。虽然回去,刚好赶上萧老太太的寿辰,但是只要他不出席,其他的便随他们折腾去。
他是这样想的,顾氏也没反驳。
顾氏记挂在府内的萧玉竹。
“要回去了?”萧子鱼皱眉。
“嗯。”初雪回答,“老爷还有公务要处理。”
萧子鱼不再言语,半响后回答,“好。”
临行前萧子鱼想去小院内看望一眼白从简,但是奈何初晴和初雪一直跟随在她身边,她不便亲自前去。最后,她去了厨房里遇见了正在煎药的十一,立即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十一,什么话都没说便离开了。
她像是生气了似的,情绪有些怪异。
十一不敢打开纸包,只能闻见青梅淡淡的清香。
他拿了汤药回厢房,此时白从简正靠在大迎枕上,翻阅着手里的书籍。
他乌黑的发,只是简单的用天青色的绸缎系起,不似平日里那般严谨,看着十分的随意。
和从前一样,他的神情和蔼,唇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小爷。”十一走近,将纸包递给白从简,“七小姐让属下给您的东西。”
白从简闻言,微微抬眼,“她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十一不敢隐瞒,“不过,她好像生气了。”
能不生气么?
外面的传言那样的凌乱,几乎恨不得他能死在那场火灾里,来给他们当茶余饭后的话题。
看来,昨夜他的话,萧子鱼是没有听进去了。
白从简接过纸包,打开看了看,只见里面装着一些腌制好的酸梅子,便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他看着,不禁苦笑。
前世,她学了不少菜肴,可是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腌制的酸梅子。
他从小便吃药,口里总是苦涩。久而久之,便厌倦苦涩的东西,包括苦瓜。
她没问他为何畏苦,却留在了心上。
在腌制酸梅子的时候,放了一些蜂蜜调制,味道刚好能驱走他口中的苦涩。
“酸梅子。”十一看了一眼,立即担忧地说,“七小姐怕是不知道你不喜欢甜腻的东西。”
白从简的身子自幼便虚弱,所以在饮食方面更是十分的注意。他用的水,是取自京郊的山泉水,连漱口的盐,也是竹盐。
白从简的衣食住行,样样都很讲究。
所以昨儿萧子鱼带了食盒过来的时候,十一还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这也不怪萧子鱼。
白家向来低调,尤其是白家小爷,性子并不是张扬之人。
萧子鱼不知道白从简的习惯,也很正常。
十一还未来得及再说话,白从简便捻起一粒酸梅子放在口中,然后抬起手说,“药。”
十一怔住。
半响后他才反应过来,将盛满了汤药的白瓷碗递过去。
白从简一饮而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十一目瞪口呆。
因为他知晓,在外人眼里十分完美的白家小爷,其实十分畏苦。平日里,白从简用药总会拖了又拖,拖到不能再拖延了,才会皱眉用下。
难得的是,今儿白从简居然没似往日那般拖延,毫不犹豫的用下了,而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真是奇怪。
这酸梅子有这么大的作用?
“九王爷的伤势如何了?”白从简问道,“慕大夫去看过了吗?”
十一立即敛了心神,回答,“慕大夫看过了,说是王爷的伤势太重,回京后他会去王爷的府上小住几日。而且,慕大夫还说……”
“嗯?”白从简问,“怎么。”
“慕大夫说,如果可以,让十四过去帮他几个时辰。”十一压低了声音。
十四自从入府后,便一直跟在白从简身边,如同白从简的影子一样。
这些年来,白从简的伤势一直是十四在调理。
只是十四的身份特殊,所以和十三一样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
白从简小心翼翼的将纸包包好,语气和缓,“让十四过去,只是,得让十三陪着。去的时候,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