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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医不禁后背发寒。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做出各自认为正确的事情,又有何说道?只是这样一来,皇帝的性命也难保了。
赵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馆陶长公主,这两个女人虽然一静一动,但是两个他都得罪不起!
“赵太医,本宫听说南疆的巫蛊之术最是盛行,可是既能下蛊也能除蛊,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除吗?”
“启禀皇后娘娘,上古书籍上倒是有记载,要用下蛊之人的血炖汤服下方可除蛊。只是这种上古残卷的记载并没有人尝试过,这个微臣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行。”
血炖汤服下?
梁王已被下毒,他的血是有毒的,又怎能炖汤服下?
即便是这样蛊除了,可是毒又会要了皇帝的命。
辛志的心剧烈的疼痛,她一抚住心口,哆嗦着嘴唇又问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赵太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害人终害己。皇帝和梁王到底不知是皇帝害了梁王,还是梁王害了皇帝。
只是,现在看眼下这情况,恐怕撑不到明天,皇帝就要驾崩了。
在场的三个女人,两个女人简直要疯了还有一个已经昏迷。
馆陶长公主红了眼睛道:“不,皇太后一定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赵太医,你,本公主命令你现在就治好皇太后,现在就让她醒来。”
辛志也示意赵太医尽快让皇太后醒来。这不是一件小事,皇太后接连两个儿子相继死去,这对她来说打击甚大。但在皇太后知道这样的结果之前,必须要她醒来。
有些话还是和皇帝单独讲,胜过她们给她讲冷冰冰的结果。
赵太医给皇太后施针。
皇太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馆陶长公主喊了声母后,不知是欣喜还是悲伤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她眼眸里都是泪水。
“馆陶,怎么了?武儿他”皇太后还没问完,就听馆陶长公主哭着道:“母后,皇弟撑不过明天了。”
一个儿子生死未明,她刚醒来就告诉她,她的另一个儿子撑不过明天。皇太后只觉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好几拳,又像是被憋闷的喘不上气来。
皇太后狠狠的捏着馆陶长公主道:“馆陶,你刚才说什么?”
馆陶长公主哭的更厉害了,她边带着哭腔边道:“母后,皇第要驾崩了!”
皇太后这才反应过来,只是她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皇太后一扬朝着馆陶长公主就打了过去。
“胡说!”
馆陶长公主硬生生挨了皇太后这一巴掌。难过、气恼、委屈还有志不能伸,她哭的更凶了。
这时候辛志走了过来,拉起馆陶长公主道:“长公主,您的衣服都湿了,跟本宫来换套衣服。”辛志是想给这对母子留下些时间。毕竟有她和馆陶长公主在,他们母子之间有些话是不好说的。当初,这也是她让赵太医扎醒皇太后的初衷。
馆陶长公主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皇太后,最后又把目光停留在皇帝身上,她才慢慢的起身,极不情愿的跟着辛志出去。
大殿里只剩下皇帝和皇太后。
皇太后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皇帝面前,看了好一会皇帝,又摸了摸皇帝的。寒凉刺骨,皇太后的被冻的有一刹那的僵硬。
“皇儿,你告诉母后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母后,你哪里不好了?”
皇帝直直的看着皇太后。他在思索着,皇太后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星象师的预言。那个关于未央宫血腥连杀的预言。
看着皇太后脸上的泪水,皇帝甚是高兴。他以为她眼里只有梁王,可现在他也感受到了她的关爱。
第两百零七章 辅佐()
皇帝甜蜜的笑了笑。皇太后是关心他的,皇太后的眼里也不只是有梁王。
“母后,儿臣不孝,以后不能伺候你了!”皇帝觉得现在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寒意,他的嘴巴和嘴唇都凉凉的。
皇太后的泪无声的流下。她幽怨的声音像是质控。“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这个老婆子?我的武儿,我的皇儿啊!”
皇帝看着皇太后失控的样子,他的恐惧和自责又多了几分。这是不是害人终害己呢?这是不是应验了未央宫里的谣言呢?这是不是要将他休养生息多年的大天朝消耗殆尽?
皇帝的眼角流下一行泪。
“母后,皇儿走了,还有武儿陪着您!还有,您还有馆陶还有彘儿,母后,彘儿还小,万事还需要您的辅佐!”
皇太后控诉老天不成,她拍着床,像是一下一下捶进自己心里,每一下都让她痛不欲生。老天不公啊,为什么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什么不先要了她这个老婆子的命?
皇太后近乎绝望。
“皇儿,彘儿是你的儿子,我老婆子要你来辅佐他!”
皇太后说着就要霸道的拉起皇帝。只可惜当她的再次靠近皇帝的身子时候,她却被皇帝周身的寒冷所困。这样的寒冷,即便是腊月天也没有吧!
皇太后立马警觉起来。“皇帝,你中毒了?”
皇太后一路从一个小婢女走到今天的皇太后一位,经历了多少风浪,看到了多少诡谲变换的事情。只凭着皇帝那周身的寒气,她就能断定,皇帝绝不是病了,他是被人下毒了。
这天底下还有谁敢对皇帝动?
皇太后的脸一下子转为愤怒。
随即,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是难看。
驻颜丹,皇太后想到了驻颜丹。皇帝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服用驻颜丹。那些丹药都是梁王从南疆秘制给皇帝的。难道梁王在这驻颜丹中下毒?皇太后的心思一转,又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宫中太医众多,若在驻颜丹中下毒,怎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再说梁王也不会用这种愚蠢的办法。
皇帝沉默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皇太后的话。
“是梁王?”皇太后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历起来,她紧紧的握住了杖,杖捣地,发出砰砰的响声。“这个畜生!”
皇太后这是在骂梁王,她心爱的小儿子。
“母后,如今儿臣命不久矣,只希望母后能够答应儿臣,好好的辅佐彘儿。彘儿年纪尚幼,好多事情都看的不够全面也不够透彻,再加上年少气盛,做起事情来难免嚣张,儿臣希望母后能时时提携,事事都看着点!”
彘儿虽说是众皇子中比较出众的一个,但是毕竟年纪轻,经历的也少,怎样制服那些狡猾的大臣,怎样处理国事,怎样制衡大臣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些,还需要时间历练。
皇帝知道皇太后辅政能力绝不输于任何一位元老大臣。
皇帝看着皇太后只是悲凄并不答应。皇帝又道:“母后!”
“皇儿,你和武儿都是母后的心头肉,母后不愿看着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不管是梁王对你,还是你对梁王,都是母后所不能答应的。母后这些年为了你们两个的关系是操碎了心。现在竟是梁王毒害了你!”
皇太后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母后,儿臣只求母后好好照顾彘儿,辅佐彘儿!子子孙孙和睦相处,不要再互相残杀!母后,这样的事情就从儿臣这终止!”
即便星象师的预言是对的,梁王也只希望这样的预言止于他身上。如果他的子孙都好好的,他愿意承担所有的惩罚和不幸。
互相残杀!
皇太后的额上,心内都沁出一层层冷汗。开国先皇杀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亲人才得到了这个天下。她的儿子也要这样?皇太后想起了当年,微微闭了闭眼。
未央宫的诅咒难道是真的?
凝固在皇太后心底里的那个秘密终于如潮水般向她涌来。皇太后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帘子。
“未央宫被诅咒过,当年母后是极力压制这件事的,可现在看来,母后事事都在谨慎小心的避开这诅咒,可如今竟还是没能避开。你和梁王,恐怕都已经”
皇太后没有再说下去,她说不下去了,她觉得有一根长剑正在狠狠的剜着她的心。她的心已经被剜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了。这世上最狠的招数莫过于诛心。
一刀刺死又有何惧,惧的就是这样没日没夜的诛心。
皇帝要驾崩了,梁王呢?那个关于未央宫的诅咒呢?皇太后不敢多想,只怕梁王已经不在人世了。
皇太后极力压制自己悲伤的情绪,她紧紧攥着。
皇帝感叹于皇太后的聪慧。他仍然记得,他的父王在世的时候经常夸他的母后聪慧,一些事情一看便知,一点就透。
皇帝伸抓起皇太后的。这突如其来的寒冷,迅速的把皇太后拉回了现实中。她忍着皇帝带给她的冰冷,拍了拍皇帝的道:“哀家再也不允许这样的诅咒发生,皇儿,你放心,哀家不管用什么方法,定要把这诅咒销毁。彘儿,你就交给皇后,哀家定会支持皇后,辅佐她成为一代明君。”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他走后,太子登基新皇,皇后就要升级为太后,而现在的太后则是要束之高阁了。
皇帝如愿以偿的点点头。
皇后那里,他自会交代。
皇太后想到梁王只觉得钻心的疼痛。她那么爱护它,三个孩子中她是最疼她的,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最为让她失望的竟然还是他。
皇太后哀嚎了一声便出去了。“你为何走的那么早,为何不带着我一起走?”
看到兄弟相残,骨肉分离,这是皇太后在怨恨先皇帝吗?
有的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至少,对此时的皇太后来说,死比活着要好百倍。至少,她不会去面对这样被诅咒的事情,至少,她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
第两百零八章 婚事()
。
皇帝驾崩前最为关心的仍是国本。他嘱咐太子定要把国家变得更大更强。彘儿已是满眼泪水,连连点头。
皇帝看着如此听话的孩子不禁微微笑,“彘儿,擦干眼泪,记住你是天子,天子要有天子的尊严和威仪,宁流血不流泪!”
彘儿怔,记倒是记住了皇帝的训导,可这到底是是什么意思?天子的尊严和威仪,宁流血不流泪?
皇帝满意的看着彘儿,摸了摸彘儿胖乎乎的手,笑了笑。
皇帝走的很安详,至少在彘儿看来是这样的。他是满意的笑着离去的,没有丝痛苦,没有分纠结。
皇帝大行,举国悲痛,天接连几日都是阴雨绵绵,凉风瑟瑟。
皇太后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没有出房门。伺候的婢女们都急坏了,生怕皇太后再出什么事情。直到新皇登基,皇太后才肯迈出房门。她仰起脸,感受天上的太阳,和煦而又温暖,依旧灿烂美好。
新皇登基,辛志就是皇太后,而皇太后则变为太皇太后。
彘儿执政的三年,多次受到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指点。只是太皇太后信奉黄老思想,遵循无为而治。所以这三年里,依旧是休养生息为主。
即便期间有柔然来犯,匈奴来挑衅,太皇太后都主张和,无为而治。而皇太后和彘儿则是想要出兵。
“忍再忍,已是忍无可忍,那么又何须再忍?”彘儿拍下桌子,发出声闷响。
皇太后道:“皇帝,此事,哀家也是这么想的,和匈奴终有战,场恶战,还有柔然,柔然小国看着匈奴来犯也随着进犯,实在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哀家也是又气又急,只是眼下太皇太后主张“以和为贵”现在皇帝的兵力还不足以强大到可以对匈奴击即中的地步,所以哀家好希望皇帝能听从太皇太后的!”
彘儿憋着肚子火,没处发泄,不就是因为他们觉得他还是个没行冠礼的孩子吗?
彘儿看着皇太后的眼睛道:“母后,彘儿要成亲。”
后宫中也有些女子伺候着彘儿,但那都不算事婚嫁,皇太后听到彘儿主动要求成亲,拉了彘儿的手道:“我儿长大了!”
皇太后想起了馆陶长公主早在几个月前就提起的事情。
“先皇帝的三年葬礼就要满了,这彘儿和阿娇的婚事也该好好议议了!”这几年馆陶长公主变得平和了不少。圈地敛财的事情也做的少了,有时候还去寺院烧烧香还还愿。
即便是馆陶长公主性子上有所收敛,可在辛志看来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女儿阿娇也完美的继承了馆陶长公主的这些特点。
辛志犹豫。彘儿对阿娇已经没有小时候的那般欢喜了。阿娇性子越来越骄纵,仗着自己的美貌与地位常常不把下人们放在眼里,长公主府的下人们对这位小小公主的议论相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