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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气的是长公主选人的眼光很高,这些送进去的女子各有各的绝活,倒是给她清理后宫带来了不少麻烦。
丽姬相信,大汉的后宫迟早都是她的。
丽姬说完笑嘻嘻的喝了杯水!
可是辛谊儿刚送人口中的水,却全吐出来。因为长公主就在辛谊儿的对面,这口水全都吐在长公主新作的衣裙上。
辛谊儿吓得赶紧给长公主擦拭,又慌慌张张解释道:“长公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到这样的事情觉得觉得很惊讶,还有从宫外物色的女子,这就像就像青楼给人拉客的女,不是。”
辛谊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闭嘴。
丽姬忙接着强调一句,“盈妹妹,你说什么?谁是青楼给人拉客的?”
此时,长公主的脸已经拉的老长了。
长公主一把甩开了辛谊儿的手,正要发作,却听辛志在门口柔声道:“辛美人,拜见长公主,圣元公主想长公主了,非要闹着来看长公主。”
圣元公主倒是蛮配合的,小嘴里吱吱呀呀的喊着“皇姑母,皇姑母!”
虽然圣元公主吐字还不清晰,但她喊长公主的样子实在是太萌了,长公主又特别喜欢圣元,便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辛志趁机把圣元公主送到馆陶长公主手中。
丽姬精心策划的这一幕,却被辛志搞砸了,没好气的瞪了眼辛志和圣元公主。
“长公主,圣元打小就和您亲呢!您一抱,她倒是不闹了。”
辛志柔声道。
“就是和皇姑母亲。”
馆陶长公主被这么一闹,早就忘了刚才的事情。
只是丽姬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倒是被辛志抢先道:“长公主说的是呢!这小人也是奇怪,不愿意跟臣妾,就想呆在长公主这里呢!我这小人儿就和长公主有眼缘。”
辛志瞪了眼丽姬,把小人两字咬的重重的。
丽姬立马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她听出来辛志是在拿小人的事情在威胁她。
做的小人已经销毁,可是隋凌烟放小人的时候,却让辛志拿个正着。辛志一直没有动静,丽姬便以为辛志不敢再提这事。
若此时再把小人的事情牵涉进来,到底是说不清的。因为太皇太后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这个诅咒的罪责,她可担不起。
“长公主,丽姬想起荣儿还有功课没做完,先告退了!”
馆陶长公主只顾着和圣元公主闹着玩,压根也没听清丽姬说的什么,就点了点头。
“白美人,圣元今天就在我这儿吧!等明早再给你送过去!”
馆陶公主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便道。
辛志自然是答应了。
来到幽兰苑,辛志低声训斥着辛谊儿。
第一百三十四章太皇太后殁了()
“谊儿,人心险恶,宫中并不像槐里那般!今儿个你算见了吧!”
辛谊儿从没把丽姬和长公主当做外人,而是朋友一样对待。在那样的气氛下,又被丽姬引导,她当时说话的时候,就神经大条了。
“多谢阿姐救我。”
辛谊儿是记住这次教训了,如若不是辛志及时赶到,丽姬定会以馆陶长公主借刀杀人。
“谊儿,这次是我知道了及时赶到,可是下一次呢!在这宫里,要时时刻刻想着保护自己。”
辛谊儿得了这么个教训后,跟丽姬的关系疏远了很多。在宫里,不是来看看辛志就是绣绣花,缝缝补补。
这一日,烈日灼心。
皇帝约了薄皇后一起去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已大病一年,躺在床上半年有余。
皇帝和薄皇后去的时候,太皇太后已经不能言语。
幸好,太皇太后的眼睛还颇明亮。
她转着眼珠子看着皇帝和皇后。
“皇祖母!”近乎哽咽的声音。
皇帝跪在太皇太后床前,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薄皇后亦是跪在一旁,可是薄皇后并非像皇帝那样动情,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像看着一个陌生的老太太。
太皇太后的手松开皇帝的手,用尽力气,指了指薄皇后。
皇帝赶忙道:“沁柔!”
薄皇后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
她对于太皇太后把她骗进宫里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她这一辈子就这样被锁在了宫里。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耗尽余生。
薄皇后淡漠的看了眼皇帝。
“来,皇祖母叫你!”
太皇太后的嘴角挑了挑,眼里闪出一丝明亮。
薄皇后慢慢的到了太皇太后床前,没有说一句话。
“皇祖母,您想说什么?”
皇帝看着太皇太后激动的样子问道。
太皇太后酝酿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她使劲指了指桌上的书。
“书?”皇帝问道。
太皇太后摇摇头。
“纸张?”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
有了纸就得有笔墨、砚台,皇帝一一命人拿了。
皇帝扶起太皇太后,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背上。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她晃晃悠悠的拿着笔比划了半天终于写下了两个字——原谅。
她对着薄皇后抖抖纸,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原谅?
薄皇后觉得此时的太皇太后有些好笑。
她的一辈子,就只值这两个字“原谅”吗?
和她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阿哥,竟然在她入宫不久后就死了。
当她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薄皇后彻查了这么多年,在半年前才得到消息说是当时还是太后的太皇太后指使。
她本来是要原谅太皇太后的,可是她却残忍的杀了人,杀了她青梅竹马的阿哥。这笔账,她永远记得,永不原谅。
薄皇后冷笑了一声。
“皇祖母,你我之间岂是用一个“原谅”就能断清的。如果,你能让我再回到从前,如果,你没有害死阿牛哥,我就原谅你!可是,人死岂能复生?阿牛哥的死始终是我心头刺,可是你却是种下我心头刺的人。这根刺已太深,拔不掉,灭不了。”
薄皇后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忌在一旁的皇帝。
皇帝听得那是一个震惊。
每个女子都有一个守护她的爱人。
皇帝自以为皇后对自己是死心塌地的,可如今却偏偏听到一个阿牛哥,心里的酸涩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既然你已有阿牛哥,为何对朕这么关心?”
薄皇后看了眼皇帝,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皇帝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对衣食父母关心也是应该的。
可她能说她收到一封阿牛哥的手信。她是为了气她的阿牛哥才这样的吗?
直到半年前,查清了真想,她才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太皇太后安排的。那封信是他请人模仿了他的笔迹写的。
薄皇后的眼里有了泪珠。
怪只怪那时,她的气太长,太狠,却忽略了她内心真实的感受。
薄皇后嘴角带笑,声音冰冷,“我原以为你的心是冷的,可我对你这般关心,原来你也是觉察到了的!”
薄皇后的话中带着丝丝讽刺。
皇帝不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后,还有他不想自己的婚姻被人操纵。
他的母后,他的父皇,他的皇祖母,他的婚姻却是**纵了。可他能去怨他们?他把所有的怨都加在了薄皇后一人身上。
集所有的怨于一身。她越是对他好,他就越烦感。
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怨念,也许,他不会对她那么无情。
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又自己的竹马,皇帝就觉得心里的气不顺。
他以为是这样的事情,却给他开了一个弥天大谎,实际是那样的。
皇帝的面孔愈加冰冷。
他没有言语,只静静的看着薄皇后。
静静的,仿若时间已停止。
太皇太后终是不放心皇后。这个女子太执拗了些。这宫里能活的好好的女子,哪个是执拗的呢?
“啊,啊,啊??????。”
太皇太后想发出声音,但是试来试去却只有一个“啊”字。
皇帝转了眼神,望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又写了两个字——照顾。
她的意思是让皇帝照顾好皇后。
太皇太后看着皇帝又看了看皇后。皇帝自是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点了点头。
太皇太后欣慰的笑了笑。
人老珠黄,更何况是缠绵病榻多时的深宫妇人,她这一笑倒是看的皇帝好心酸。皇帝给太皇太后掖了掖被子。
皇帝和皇后一同出来。
他们各有各的心思,一路无话。
皇帝觉得心烦意乱便去了后花园,皇后则去了佛堂。
这样的清静时光没过半晌,却听到了丧钟敲响。
太皇太后殁了。
此时的皇后正在抄写《心经》。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一抖,毛笔掉在地上。
此时,进来一个瘦小的女子,恭敬的福了福,就把一封信交给了薄皇后。
薄皇后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那个女子冷淡道:“这封信是太皇太后刚生病的时候写给皇后娘娘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相生相克()
薄皇后随手把信扔在了一边。
可是当丧钟再次敲响,薄皇后的心却被再一次被牵动。
她拆开了那封信。
她写的言辞恳切,但是终其一生她却是无奈的。进退都不由她。
太皇太后还讲了她年轻时的一段往事。
那时的她跟薄皇后是一样的也有自己的竹马。可是为了家族的命运,她却选择了皇宫。
她用一生的时间,告诉皇后,最初的美好一旦和生活站上了边,一旦和孩子沾上边,再美好的事情都会被毁掉的。而只有宫里,不会毁掉。
太皇太后费尽一生的心思都是为了整个薄家的兴盛,她一直在为保住皇后之位,保护好皇后而努力。
薄皇后看着太皇太后的字字血泪,薄皇后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人死如灯灭。
所有的怨恨又怎会存在?
薄皇后此时才觉得说心内一片冰凉。为了太皇太后,也为了自己。
她紧紧的握着信内夹着的这个木雕,这个美人木雕。她太不应该了,太不应该在她临死之前都不能让她瞑目。
若不是她在宫里的照顾,为自己的打算,就以她现在的样子怎会坐稳皇后的位子?后宫的事情,又怎会事事都有条不紊?
薄皇后抱着头蹲下,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太皇太后的丧事办的相当节俭。
因为太皇太后在刚有病的时候也写了份遗书。
现在的丧事就是照着她的遗书做的。
宫里所有的红都变为了白,朴素的白。
到太皇太后出殡的那天,也没有放什么陪葬要用品。除了皇后亲手放了一个木雕的美女在棺椁里。
这个木雕的美女只有三岁小孩的巴掌那么大,但是上面刻着的美女却是线条清晰,美貌圆润,就连头发都刻画的就像要随风飞舞。
这个木雕是太皇太后进宫前,她的心上人送给她的。
人这一辈子,或者为情,或者为权,又或者为利。
太皇太后为家族的利益奋斗了一辈子。到死了竟然放不下那块木雕。也许,她终其一生都想得到情吧!
太皇太后的事过后,丽姬竟有有动作了。
她不能容忍辛谊儿怀孕的事实,更准确的说是不能容忍辛谊儿怀上男胎的事实。
丽姬拍着桌子,吼道:“都怀孕四个月了,怎么才得到消息?”
众宫女没有一个敢答话的,只有半低着头。
丽姬更是气愤了,指着她们的头,骂道:“一个个都是死的吗?”
宫女们大气不敢喘。
丽姬顺手拿起一个扇子就扔向宫女的头。
正好扔到一个新来的宫女头上。“啊!”
她疼的叫了一下。
“叫什么叫,给我滚!统统给我滚!”
谁知那个宫女倒是有意思的很,竟然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丽姬。这一眼不要紧,却被丽姬一个耳光打去,直打的那个小宫女嘴角鲜血直流。
其他的宫女看到这个样子,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纷纷涌向门口。
许久,隋凌烟来了。
“丽姬娘娘,您何苦对一个小宫女动手呢!这样传出去未免显得娘娘您太小气了些,连个宫女都跟置气呢!”
丽姬满不在乎的瞥了眼隋凌烟。
“哼,她们?她们就是我身边的奴才就是狗。对狗奴才有何客气的!”
丽姬说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