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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妖怪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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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明月唤道,叫罗布过去。

    罗布“嗯”了一声,哆哆嗦嗦地用胳膊撑起身子,很快又无力地咣当一下重重地落回**上。

    “嘁。”明月不屑地嗤笑一声,人却端着盘子走到**边,先把罗布抱到**上仰面放好,用手撕碎了一块牛肉放到罗布的嘴边。

    “我真没用”罗布眼里含着欲坠不坠的眼泪,懊恼地说,说完话不忘一伸舌头把明月手上的牛肉卷到嘴里,送到嘴边还不吃岂不是辜负上天的好生之德。

    明月微微皱眉,看到罗布自责很是不快,但也没说什么,也许这次受了教训,从此乖乖地待在家里也说不定。又撕了块牛肉递到罗布嘴边。

    “若是我有钱就好了”罗布实在挤不出来眼泪,只好“痛苦”地用手捂住眼睛,然而还是准确吃掉了明月手上的牛肉。

    两个人一个边说边吃,一个人边听边喂,配合默契。

    “有钱就可以不受人欺负”

    “想吃什么好吃的都可以”

    罗布啰啰嗦嗦地列举了一大堆,不曾想剩下的小半盘肉已经全部被她吃光光,正巧这时候罗布说道:“有钱的话,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开心!”

    明月心里一动,盘里没有肉了,她伸出的手也没收回来,罗布却习惯性地伸舌一舔,明月的手指硬硬的,上面还有烧花鸭的味道,没太吃饱的罗布甚至还嘬了一下。

    又麻又酥的感觉顺着手指直击明月的心脏,这感觉太陌生,吓得明月手一抖,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挥手间把盘子扫到了地上,盘子咣当一下碎成几块。

    罗布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迷茫地移开手、睁开眼睛有点心虚地看着明月:刚才啃的不是鸭骨头吗?

    看明月面色不快马上认真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收拾”

    “算了。”明月背对着罗布负手而立,以免罗布看到她染上红晕的脸,尽量镇静地说:“让我想想。”

    能达到这个效果也就不错了,做事要循序渐进,所以罗布满意地躺回**上,疲累交加,很快就进入了“休眠”状态自我恢复。

    罗布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觉得浑身舒爽,就是肚子空空比较难受,转头发现自己仍旧躺在**的正中,坐起后才发现明月坐在窗边,阳光从她背后照进屋子,竟有些看不清她的脸色。

    “你醒了。”明月的声音低沉沙哑。

    “哦呵呵,是啊。”罗布有点拿不准明月的意思,只好先打个哈哈,等明月自己继续说下去。

    “若我照你说的做,你是不是就会很开心?”

    沉默是一种无形的威压,逼着明月说出了心里话,到底没好意思全说出口。坐在窗边想了一晚上,明月隐约觉得只有罗布高兴了,她才会做些让自己高兴的事情。就像喂她吃肉,她吃高兴了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罗布那知道她与明月之间有了这么一个美丽的误会,还自以为得计,假装矜持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能更好地生活啊。”

    “好吧。”明月干脆地回答。

    “呃”明月如此干脆,反倒让准备了一箩筐说辞的罗布有些失落,不过总归是说服了明月,罗布只要结果正确就可以了,中间过程和手段是可以忽略的。

    明月挥手收回门上贴的符咒,伸手拉动绳子,叫人来打扫地上的碎玻璃和送饭。

    没想到来的是妙真,“静月师傅带着人去山下化缘去了。”

    妙真把一个沉重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又把一套崭新的衣裙放到**边,手脚麻利地取了扫帚打扫了地上的碎盘子,又撒了水压住灰尘,然后才一层层地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吃食在桌上摆好,有荤有素有米饭,甚至还有一壶酒。

    “最近庵里钱紧,只能做到这样了,略有些简陋,请主持不要见笑。”

    果然是聪明人啊,罗布对妙真的所作所为真的太满意了,尤其是妙真的头发,难为她怎么想出来的,左右两边的头发合在一起编成数个小辫子,总算把“跑马大道”遮挡上了。

    趁妙真去取清扫工具的时候,罗布就换上了新的衣裙,外面宽袖嫩米分纱衣,配上下面嫩黄色的百褶裙,罗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起来,站在**上左转右转臭美了半天。

    “虚荣。”明月狠狠地嘲笑了一句,然而心里是觉得穿了漂亮裙子的罗布确实更赏心悦目一些——打扮什么的也不是坏事啊。

    妙真进来收拾妥当一切之后就站在门口等着吩咐,这些事都是她平日里做惯了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明月因为有外人在旁边看着,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何况妙真的眼神总是在罗布的胸口打转,真是让人恼火。

    “喂”明月忍不住出声。

    “那个”妙真也红着脸对罗布开口。

    明月啪地折断了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吃饭的时候弄一地血肉会影响到阿萝的食欲吧?

    妙真的注意力都在罗布那里,并没注意到明月的怒火,她鼓起勇气对罗布说道:“那个,你的衣服穿反了。”

    “啊?”一直忙着往嘴里倒饭菜的罗布这才注意到妙真,咽下嘴里的饭菜低头看看,疑惑地问道:“没反啊。”

    “左右反了。”妙真提醒道。

    “哦。”罗布就那样脱下外衣,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胸前一片旖旎风光,幸好下面还有抹胸和裙子,要不然明月真的要杀人了。

    然而罗布把外衣翻了个面穿在了身上——她理解成里外反了。

    还好她没前后反穿上外衣。

    妙真掩口偷笑,轻移莲步上前,温柔地把罗布的外衣脱了下来,整理好举在手里帮罗布穿上,又亲自动手把罗布衣服的左右放妥,系好腰带。

    “这里是有讲究的,衣服只能这样左边压右边穿,穿反了不吉利。”妙真温言说道,最后还不怕死地用手抚平了罗布胸口处衣服的褶皱。

    罗布楞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种细节让她有种错觉,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有她一个人是异类,脑子里面有以前的那些记忆。

    好吧,半人半蛇的她本就是异类,也许以前的那些记忆才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

    一瞬间罗布陷入了类似“是蝴蝶梦里变成了我,还是我梦里变成了蝴蝶”的亘古谜团之中。

    很快,罗布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哲学类的东西,毕竟她是个俗人,有好吃的好喝的在眼前任取,管他别的呢。

    “主持要不要喝点酒?”妙真伸手执起酒壶,拿出一贯伺候人的样子,殷勤地问明月。

    明月早就气的不行,把手里断掉的筷子丢到地上,冷冷地说:“不喝。”

    “罗姑娘呢?”妙真也没觉得明月会喝,问问只是出于礼貌,见明月拒绝,便笑着转头问罗布。

    罗布摇头拒绝,记得白素贞就是喝了(雄黄)酒才显原型的,所以罗布谨慎地选择了滴酒不沾。

    “咱们伺候人的,不会喝酒怎么行,少喝一点,慢慢就练出酒量来了。”妙真说着,自顾给罗布斟满了一杯酒推到面前。

    伺候人的这个词着实刺激了罗布,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就是个伺候人的,还是从**下到**上全方位的那种,这样一想就莫名觉得有些凄凉。

    不等罗布说话,明月抢过酒杯当地一声就摔到了地上,冷冷说道:“她是我的(心上)人,轮不到你管。”

    妙真被明月吓着了,跳到一边躲过飞溅的酒杯碎片,到底裙子上被溅上了些酒水,红着眼委屈地说:“我也是好心”

    明月不再废话,抽出张符咒就要动手,还是罗布不想事情闹大,伸手把委屈哭泣的妙真拉到背后,毕竟妙真是身边伺候的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以后往饭菜里面吐口水怎么办?

    “算了算了,妙真也是很忙的——今天有没有访客啊?前面谁在招呼?”

    “有的。”妙真悄悄擦去眼泪,多年的应酬让她早就练就了无论多委屈都能笑脸相迎的本事,见罗布问,便答道:“昨天山下就传开了桃花庵失火的事情,今天不少相熟的香客上山询问,有没去化缘的姐妹们在前边招呼。”

    那帮胆小财的蠢货昨天没走吗?罗布暗自犯愁,觉得有麻烦要来了。

    想麻烦,麻烦就到了,比曹操还快。

    果然,有个男子的声音在外面幽幽响起,“久闻主持大名,不知今日可否赐见。”

第12章 惩罚() 
妙真听到声音,脸上变色,罗布自然看出了来者与妙真关系非浅,扒着窗户往外瞄了一眼,就看到院门口站着一只五颜六色的公鸡,对不起,这样说就是人身攻击了,其实是一个穿着花哨的男子。

    一打眼看过去,那人歪带着大红帽子,耳朵边还挂着一个大黄绒球,身上一身水绿绸衣,下面穿条水米分裤子,看着上半身像京剧里的武旦,可手里偏偏拿着一把折扇,有事没事摇两下。

    看得罗布直乐——这剧组是有多穷啊。

    妙真看看黑着脸的明月——明月真的是脸色不好,昨天**没睡坐在窗边思考人生,快中午了才吃到饭不说,没等吃饱先惹了一肚子气,要不是碍着罗布在场,早把妙真撕吧撕吧丢到山里喂狼了。

    “我来应付,你们继续用饭吧。”

    说完妙真一溜小跑迎了出去,和那个男子拉拉扯扯的,可那男子只管用眼睛瞄着屋内,跟妙真前后左右转着圈子,就是不走。

    这男子姓张,家里有七、八房小妾了,花钱如流水一般,没钱就去哄骗个貌美钱多的女子,骗来钱后拿着钱再去骗下一个。

    张生素来和桃花庵里的静心交好,以前若是遇到女子痴心纠缠,娶了又会惹上无穷麻烦的,就带那女子来桃花庵里让静心劝上一劝、唬上一唬,那女子多数也就认命了,也有的把事情闹得太大,张生不娶,自己又没脸回家,索性就在桃花庵里出家,例如妙真。

    张生早就听静心说过桃花庵后院里藏着一位年轻的主持叫明月,一直被静安拦着没有机会见面,今天得到机会,急忙忙地赶来露个脸,若能哄得明月的欢心,有她的符咒在手,真是天下我有、万事不愁啊!

    再说现在这年头年轻的姑娘可不好找了啊,后宅那些小妾都是三十开外的,看着就烦。

    妙真那能不知张生的心思,她还念着旧情,怕他冲撞了明月落不到好,一心想维护他,可惜张生不领情,一门心思往里闯,真是阎王难救要死的人。

    罗布侧身从窗户边上把二人神情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嘿嘿笑了声,低声说:“人生还真是充满惊喜呢,正愁没人干活,老天就送头驴过来。”

    “驴吗?”明月把手里的符咒放到桌子上,又从袖子中摸出了厚厚一沓,一张张跟数钱似的翻找,苦恼地说:“一直没出过门,变驴的被我放到哪里去了?”

    “”罗布按住明月数符咒的手,扬扬眉给她抛了个媚眼,柔声劝道:“姐姐,你先别动手,看我怎么收拾他。”

    “呵呵,这个,好啊。”明月色迷心窍,就这样轻易的被罗布说服(骗)了。

    罗布整了整裙子,扭着尾巴出了屋子,张生一眼就看到了罗布,误以为这就是明月,又惊又喜,惊的是竟然明月是这样一位年纪幼小的姑娘,喜的是凭自己的本事哄这样的小女孩真是不要太容易哦。

    “哦呵呵,小妹妹想必就是”张生说着话就往前走,妙真去拉他,反被他甩手推到一边。

    “哎呀,这位施主,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一位有福的人啊,今日你与我相见也是有缘”

    说到这儿,罗布故意顿了一下,给张生留了个机会,张生自然不会放过,腆着脸靠上来,“我也觉得是有缘呢,早上起来就见喜鹊又跳又叫的,果然就遇到了你。”

    “真的吗?”罗布一脸惊喜,“你把八字报给我听听,今天我免费给你算算命。”

    可惜罗布不知道八字这东西是很重要的,和人的命理息息相关,除非是求婚的时候拿出来互换给对方相看,平时断不会随便给人的,就怕有心人知道了作法弄玄虚。

    张生嘴皮子最溜了,不直接拒绝,而是顾左而言他,“还要什么八字呢,今天见到妹妹你,这辈子就是立马死了心也足了,若是能娶到家里,不拘八字是什么的。”

    “哦?”罗布睁大无辜的双眼,“死了都愿意?!这番深情厚意我不得不服气啊,忍不住就想送你点东西做纪念呢。”

    张生拔下头上的大绒花,“那我就拿这个和你换吧,来日想念了也有个物件寄托相思。”

    明月在屋里越听越觉得不对,怎么没几句就开始互相信物了呢?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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