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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爽吗?”
罗布哭笑不得,又羞又气,骂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幼稚,我都快急死了!”
“我都快死了,我也没急啊。”明月抖抖身上被血浸得湿透的血衣,一脸无所谓。
罗布语结,负气道:“好吧,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走吧。”
“我不走!”明月执拗地挡在罗布面前,追问道:“你到底爽不爽?!”
罗布快被逼疯了,无奈反问:“爽怎么样?不爽怎么样?”
明月仰起头傲然答道:“爽的话,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不爽的话……”
“怎么样?”罗布有些好奇。
“再来一次!”
罗布失笑,“我可以把这当成你的承诺吗?”
“嗯。”明月很不要脸地承认了。
罗布叹口气,伸手抱住明月,哀怨地说:“麻烦事这么多,你偏想着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怎么能是无关紧要呢?”明月急道,“这很重要啊!我差这个就能获得史上最佳好老公的成就了!”
若不是梦境模式不能通guo符咒感知罗布的五感,明月才不屑反复追问呢。
罗布忍俊不止,突地发现明月的心跳非常快,开始还以为明月紧张答案,很快又发觉明月背后滑腻腻的一片,血腥味十足,举起手一看,上面黏糊糊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
这要是梦,也过于真实了吧。
“你受了重伤?!”罗布惊恐地说。
“嗯,快死了。”明月坦诚地说。
“你快回去疗伤啊!”罗布急道,“你若是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我要知道答案。”明月执拗地说,“要不然就让我死了吧!”
“……”罗布捧住明月的脸,她手上的血蹭到了明月的脸上,苍白如纸的脸上配上血污,看着诡异无比,可罗布不怕,皱眉答道:“应该是不够爽吧。”
一瞬间,明月受到了上万吨的伤害,难过得都要哭出来了,深陷失落的泥沼不能自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满脑子都是:我比不上阅女无数的那个什么太子……比不上……比不上……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有点疼,也有点舒服,但是没有书上说的白光闪现,眼睛上翻,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总之我也没什么(实践)经验,说不出来到底爽不爽啊。”
明月呆愣,怎么听着像羊癫疯。
罗布接着说:“我觉得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爽了,不过,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一起身体li行、用进废退,如果你能活下去并且和我在一起的话。”
明月楞了三秒钟才明白罗布说的是什么,这才转悲为喜,”我还有希望?!“
“有!”罗布坚定地说,“你告su我怎么救你,我先救活你,然后你再来救我,好吗?”
“好――我的肉……”明月答应了一声,突地周围景物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明月再一次毫无预兆地消失了,罗布从梦中醒来,无端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笨蛋!罗布懊恼地想,为什么要说些无用的废话浪费时间呢?
当梦寐以求的大长腿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罗布就知道明月并没有刻意让她长出尾巴成为一个玩具,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想想明月离开的时候还叫她(心肝、宝贝)肉,真是肉麻呢~
罗布害羞地捧住了脸。
罗布一会儿担忧明月的安危,一会儿又高兴和明月冰释前嫌,脸上忽悲忽喜,吓得一众侍女不敢靠近,以为她得了什么癔症。
然而明月想说的是:我的肉身被人攻击了!
明月心有所感,瞬间回魂,背上的伤痛让她四肢一丝儿力气都没有,心脏跳得跟只兔子似的,勉强打起精神,这才发现小小的居室内两方对峙,自己身前围着没毛和狸猫精,剩下的地方几乎都被手持刀剑的武士填满。
若比法术,明月方尚可一战,至少不会狼bèi被困,可惜这里能不被法术发现,也就意味着同样无法使用法术,狭小的空间中,法力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孔安站在门口,冷笑道:“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们了吗?真是太好笑了,是不是啊,窦辅?”
窦辅没想到孔安如此恶毒,轻yi就把仇恨转移到他的身上,只好硬着头皮在最外围说道:“对不起,小狸,我家里还有上百口人,我也是没办法……”
狸猫精坦然一笑,其实小狸并不是他的真名,它也从未真正信任过窦辅,欢场里滚过这许多年,见多了见色起意、见财忘义,能真正施人钱财如赠人玫瑰的只有那个罗姑娘了吧。
明月趁着他们废话,手一翻把金丹夹在指间,想偷着把金丹吃了缓口气,就在她的嘴唇碰到了金丹的那一刻,孔安的手臂突地暴长,硬生生地从明月手中抢走了金丹。
孔安把金丹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捻动,冷酷地说:“好像是太上老君的金丹呢,很难得吧?”
手指一合,金丹化作齑粉掉落到他的脚下。
60。法阵()
没毛倒不觉得什么,天残子心疼的只想跺脚――若他有脚的话。
狸猫精出于职业病,脸上始终微笑着,孔安为人它早就熟知:孔安最残忍的地方不是戕害躯体,而是诛心。
果然,孔安拍拍手,优雅地笑道:“给你们一个机会,若你们答应为我效力,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话虽好听,就是声音差了点。
狸猫精悄悄把它的尾巴抓在手里,它擅长的是变化成不同人物,格斗不是它的长处,而孔安也绝对不会放过背叛过他的妖,狸猫精心里反复盘算着最坏的打算。
没毛不敢轻举妄动,回头看向明月,明月实在没多余的力气了,要不然肯定要啐没毛一口,再骂它一声“怂”。
“我能把罗布的蛇尾还回去……”明月从嗓子眼儿挤出这句话,声若蚊蚋,可孔安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你说什么?”孔安一个瞬移站到了明月面前,来不及等明月说话,一伸手罩在了明月的头上,把明月此世记忆翻看一遍。
直接阅读别人记忆也是妖术一种,所以在孔安翻看明月记忆的时候,明月已十倍地反向阅读了他的记忆。
看得明月都有些同情孔安了,孔安的一生真是悲剧的一生呢,明明最瞧不起女人,偏偏长了个女人的“哔――”,一手揽尽天下美女,却憋了这么多年,难怪会变成“恋尾癖”。
孔安压根就没想到他会被人反向查看记忆,收起手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竟然会那么高端的法阵?”
明月懒得理他,两眼上翻给他一对白眼,说实话自从那次运行法阵发生意外,想找知心人结果弄来一个蛋,明月对再次运行法阵很没信心,但她知道孔安再怀疑也不会放过一丝机会的。
果然,孔安伸手拿出一粒金丹递给明月,“你的金丹还给你,你跟我回宫。”
孔安惯会阴谋诡计,以小人之心度人,料定若给明月别的药物,明月肯定不会接受,只得忍痛归还刚才藏起的金丹。
孔安即知金丹是太上老君的好物,怎么会随便毁掉?变成齑粉只是个障眼法,连天残子都上当了,好在明月有佛珠护体,真如开了天眼一样,无视一qiē幻术。
明月心中暗自庆幸罗布走的时候把佛珠留下,不对,若她不走,也就不一定有这么多破事了。
明月接过金丹,合着吐沫一口吞下,很快伤势就好了大半,孔安耐心地等在一旁,一对眼睛狐疑地打量明月。
又过了一会儿,明月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没什么大碍了,便对孔安说:“我可以和你进宫,画法阵把罗布的蛇尾送回去,不过,你得按我说的做,否则,法阵不成功你可不能怪我。”
按理来说,明月的要求无可厚非,可孔安免不了疑神疑鬼,思前想后。
明月继续说道:“你可以全程陪同,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帮衬我一、二。”
孔安向来自负,明月如此一说,他当然不会再拒绝。
“那你的这些人……”孔安看向一旁,眼神特意在狸猫精的身上停顿了一下。
“一起去,人多好办事!”明月叫道,跟招呼人帮忙搬砖砌墙一样,“法阵很大的,一个人得画半个月。”
“很好。”孔安点头同意,武士们让开一条路让明月她们通guo,孔安压后,心里料定这几个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根本就没什么大本事。
狸猫精第一个往外走,没毛紧跟着它,然后是明月。
明月一副战胜的公鸡模样意气风发地走在孔安的前面,路过窦辅的时候脚步一停,凑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小的连孔安都没听到,孔安心知多半是诈,可他一贯宁可错杀不放过。
明月给了窦辅一个“全靠你了”的眼神,继续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剩下窦辅一个人风中凌乱,嘶声力竭地对孔安叫道:“殿下千万别误会啊,她什么都没跟我说!”
孔安冷笑一声,手一挥,留下全部武士拷问窦辅,窦辅百口莫辩,明月她真的什么也没说啊!
出了门口,孔安有意卖弄,陡然变成一团黑雾,潮水一样裹住明月几个,狸猫精反手牢牢抱住明月,没毛紧跟其后,于是三人抱成一团似浪潮中的一块泥沙一样被冲得翻滚起来。
等孔安到了皇宫内再次凝聚成人形,明月几个已经不知翻滚了多少圈,晕头胀脑地不分东南西北。
明月被抱在中间好一些,外面的那两个都是鼻青脸肿的,想必是翻滚的时候撞到了树枝、墙角什么的。
狸猫精不失时机地奉承道:“主人你看上去瘦瘦的,可胸肌真的好发达啊~”
没毛及时地闪到一边占到一个好的位置,即能不被明月怒火波及又能全程看热闹。
没想到明月不光没生气,反而坦然地说:“是的,不过我还是喜欢阿萝的大白兔,大大的、摸起来软绵绵的,捏一下、叫一声,叫的我腿软筋酥。”
明月说完,挑衅地看着狸猫精。
狸猫精脸色一变,随即脸上挂起职业笑容闪到一边,这一qiē孔安看在眼里自然是喜闻乐见,决定把狸猫精多留几日。
过了一会儿,孔安发现二人肯定打不起来,略带遗憾地问明月:“说吧,需要什么?”
明月晃晃脑袋,伸出食指正色道:“一,我需要罗布坐在法阵当中。”
孔安哼了声,不置可否。
明月毫不在意,又多伸出中指接着说道:“二,最好能找一个蛇头人腿的来,这样本着同性相吸的原则,成功率会更高一点。”
孔安心里掀起狂涛巨浪,但脸上的面具依然毫无表情,反问:“必须要找这样的人?”
明月把食指掰回手心,中指高高竖起道:“这个蛇首人身的妖真的是非常重要!”
这手势罗布教过明月,没毛也是知道的,所以开心地鼓掌表示同意。
孔安敏感地知道自己被耍了,又不知道哪里出错,冷哼一声,“我找找看,你先准备法阵,”说着转身要走。
“诶诶……”明月叫住孔安,不客气地说:“你不觉得应该先给我找个空地吗?我这个法阵很大很复杂,最好不要有闲杂人等打扰。”
最后孔安让人带着明月他们去了祠堂。
说起来祠堂就是一个很空旷的大屋子,最里面高高的供桌上摆满了列祖列宗,除了祭祀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确实很符合明月的要求。
“随便就打扰祖先的清静,还真是个逆子呢。”明月叹道,看着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牌位,突然发现皇族也姓孔。
“不会是亲戚吧?”明月皱眉嘟囔,转念一想,孔安都不在乎让她来祠堂画法阵,就算是真亲戚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明月嘿嘿一笑,拿起笔墨开始在地上绘制法阵,偶尔还会随意地在衣袖上擦一下笔。
狸猫精躲在祠堂一角偷着问没毛,“主人不会真的要把罗姑娘的蛇尾弄下来吧?”
没毛撇撇嘴,表示它也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会告su狸猫精,倒是天残子看到明月画起法阵来笔若游龙,简直叹为观止,让没毛把他放到高处好能更好地观摩,要知道这种大型法阵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没毛点头答应,想架起妖云把天残子系到横梁上,这才发现身上的妖术一点都施展不出来,难怪孔安这么大方地任他们在祠堂里随意走动。
这次轮到狸猫精撇嘴,“皇宫都是下过禁制的,除非那人允许,否则谁都别想使出妖法。”
没毛表示不能理解,“上次我就是架着妖云来的。”
“嘁。”狸猫精嗤笑,“都说了是那人允许的了,先礼后兵,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