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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你许配给其琛可好?”
语毕,雪安立刻下跪,俯身,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颤抖,是就连她爹爹要把她卖到青楼时,都没有过的颤抖。
“不!不要!”
“小姐不要,奴婢配不上慕容公子,他是堂堂的大将军,要娶也是名门千金,即便是妾,也是压艳群芳的人,而奴婢只是个贱婢。”说到这里,少女的双眼早已落下泪水,紧紧咬着牙,面容是种深知世事的认命。
眸中映出这般模样的小丫鬟,许凉歌抿着唇,她无法抗天,希望可以让身边的人更好,希望雪安可以获得幸福,但自己的这般做法,反而让对方痛苦不堪。
“别哭雪安,是我错了,婚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是我唐突了。”许凉歌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儿,拿出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然后她又安抚了对方几句后,两人抵达到某个入口前,那站着一名太监和几名小宫女。
“公公,让你等候多时了。”许凉歌面容是波澜不惊的笑,很富有亲和力但却无声疏远了很多与她格格不入的人。
对方回敬她一个嘴角上扬的虚假,扯着尖细的嗓音道,“许小姐言重了,请随奴婢们去皇宫。”
“麻烦公公带路了。”
第四章 挑衅()
转眼间,
她已经走进某座宫殿,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渗透在鼻翼间,目光落在不远处坐着的女子,眉眼凌厉,妆容有些妖娆,身穿的衣裳可以看出她是贵妃以上的等级。
“娘娘,人已带到。”公公含着头说道。
许凉歌接道:“参见皇贵妃娘娘。”她微微颔首的模样,像极胆小听话的女孩儿家。
皇贵妃眸里闪过暗光,好若无骨的靠在椅子上,姿态慵懒,没有丝毫端庄之气。
想必,这样的女子,经常在后宫揭起腥风血雨吧。
“你就是许凉歌?”
“是。”
许凉歌应声道,微微抬眼,看向睥睨她的贵妃,那目光里轻蔑的意味太过明显,让她动了动唇说,“不知娘娘叫凉歌来有何事?”
“你们先下去吧。”对方没有理她,而是对后面的公公命令道。
她也向自己的小丫鬟雪安递了个眼神,让她一同离开。
片刻后,偌大的地方就剩二人。
“本宫早些日子,就听许丞相说自家千金蕙质兰心,今看是许丞相说笑了。”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带着伪善的微笑,却说着让她下不了台的话。
可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贵妃看许凉歌面色不变,于是继续道:“许千金不仅蕙质兰心,更是神清骨秀。”
谈话间像是与对方熟识许久的友人,但仔细听便能清楚其中的深意。
尾音落后,两人再次沉默,而在这时,闯进名衣着破烂的宫女,大喊着求饶。
“娘娘饶命啊!饶命——!”
“我知错了!绿莹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爬在地上,浑身渗出鲜血,看起来极为凄惨。
皇贵妃即刻变脸了,怒道:“大胆的奴才!莲元殿也是你闯的?拉下去,乱棍打死!”
然后宫女被硬生生的拉扯出去,关上门也依旧能听见她痛苦的哀嚎,直到再了无生息,那棍子击打的闷响也止住。
所有的事情,也不过稍纵即逝。
许凉歌一直冷漠的注视着,刚才还怒气冲天,现在异常淡然的皇贵妃,听她浅声说:“这后宫啊,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就像刚才的贱婢,居然试图勾引皇上,被本宫发现了,还敢求饶。”
“哎,看在许丞相的份上,本宫还是劝告许小姐,这皇宫啊不抵相府,要懂得安分守己,不要在宫中生起不必要的事端,否则不知何时就惹祸上身。”
贵妃说话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慢的让人心慌,期间还不断的品茗,但无法忽略的是,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许凉歌神态自若的点头,“凉歌谢皇贵妃教诲。”
接着,对方又问了她些琐事后,觉得倦了,才放她离开。
许凉歌刚踏出门,就看见已经瘫软在地上的雪安,和门口不远处的血迹斑斑,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眉,伸手搭在丫鬟的肩膀上,却发现整个人抖得不行。
雪安感觉到有人碰她,先是一愣后,缓缓回过头,入目是自己熟悉人的脸,眼泪立刻涌出眼眶,“小姐,他们、他们刚才,把一个人打死了,好多的血”
少女不同刚才的哭泣,前者是伤心、难过的哭,可以哭的撕心裂肺,而后者是害怕、恐惧的哭,无法肆意的大哭,只能闷声,胆怯的流着泪。
许凉歌用双臂抱住自己的小丫鬟,手拍打对方的后背,一声声低语道:“别怕。”
她知道皇贵妃这次是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能不能进后宫是对方说的算,但某人从一开始就错了,她的目标不是即将入土的北野皇,而是当今的储君!
第五章 不速之客()
晚些时刻,许凉歌一人坐在石椅上,望着墨黑空中的月钩,朦胧的银光就这样倾斜出来,周围微风徐徐。
她心乱的很,闭上眼就会浮现雪安惊慌的脸,原本早该入睡,现在只能靠外面的冷意使自己静下来。
看来以后还是让雪安在家,伺候爹吧。
这次离开皇宫自己也要找个会功夫的小丫鬟。
正思考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就倏尔被阵响惊住,许凉歌立刻警觉了起来,她转过身,步步走进自己的屋内,就在她贴近门,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声音那刻,门瞬间被打开,一股力直接将她带进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嘴被人从后面捂得严严实实,后背贴在温热的人体上。
“许凉歌。”对方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直接又肯定的叫着。
沉稳的男性音线,直穿耳内。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异性,处于豆蔻的她竟少见的慌乱了起来,仿佛感觉到对方的变化,他低低的笑着,戏虐性十足的说道:“如果我绑架你,会不会很好玩?”
语毕后,剩下就是静谧。
似乎感觉没人回应很糟糕,他将手缓缓先下,一手钳住她的脖子,好像只要听到叫喊声,他就会用力将她掐死。
“许凉歌,你跳舞很好吗?”
“只是略懂一二。”她尽量如常,慢慢垂下眸子,没有过多的违抗,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回答,对方很有可能恼羞成怒,到时候遭殃的只有自己。
“不知何时能欣赏到天下第一舞姬的风范。”
“来日方长。”
听到对方的回答,他带着邪气的应道:“来日方长。”
“砰砰——”倏尔,敲门声响起。
许凉歌抿了抿唇,按照正常情况,身后的人应该紧张的怕被发现才对,可是一切好像都没变,那个人依旧压制住她,丝毫不担心被发现。
她压着声音,先忍不住的说,“你不怕被发现吗?”
“恩?即将要死的人,我为何要怕。”他说的漫不经心,不是杀人魔那般嗜血疯狂,他是阴暗低沉的,不知何时会取你性命。
“小姐,我有事找你。”少女甜甜的声音闯进耳内。
她语气顿了顿,“雪安,我已休息,有事明早说吧。”
许凉歌感觉到,门外的少女欲言又止,徘徊了几时才离开,那刻,她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些。
“别松懈,你还在我手里。”
她没有傻到直接问对方是谁,而是冷着声询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男子骨骼分明的手指,不断点在那细腻的皮肤上,明明气息炙热如火,但手却冷的不似人,“猜猜?猜对了放走你如何?”
“此话当真?”她质疑。
“信不信由你。”
她在黑暗中半眯着眼睛,有人闯进来时,第一反应是皇贵妃指示的,但细想又不对,贵妃不会傻到见完她,就将她绑架,假如真要绑架,今天就不会有那场戏了。
偌大的皇宫内部,禁卫森严。
不惹一点动静就闯进她的房间,而且说出绑架她很好玩的这种话,这样目的只有一个。
“绑架我,想嫁祸给皇贵妃。”许凉歌自信不疑的回答道。
“呵呵。”他轻声笑了笑,温度和他的手一样,冰涩的,寒冷的。
之后,她感觉到后颈遭受强猛的攻击,在微弱的意识里,听到了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许凉歌,期待下次再见。”
第六章 他是皇子()
期待下次再见。
“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雪安注视突然停下脚步的人儿,心想,自从早上跟小姐说,皇贵妃邀请小姐赏花后,小姐似乎就这样失魂落魄了。
知道缘由后的雪安,自己紧着个小脸。
而许凉歌蓦地回过神,从瞪大的眸子就能看出,她想到了很不好的事,那个人幸好信守说的话,要不然,结果不知会如何。
如果现在不是身处皇宫,她会以为昨天一切都是梦。
这里就像其琛说的,是个无底洞。
“没事,继续走吧。”
她缓声道,收敛起自己多余的情绪,希望自己到达地方时,可以恢复正常。
葳蕤耸天的大树,遮住和煦的阳光,同时也在地上透出斑驳的影子。
许凉歌坐在中央亭子的石椅上,她从辰时等到巳时,手脚已经变得僵硬了,尤其是她今日穿着简单,更是感觉寒彻透骨。
风骤然而起,树叶飒飒的落下,迎面走来的是名轮廓模糊的男子,他步伐沉稳,愈走愈近,那张脸上的迷般的笑容便又清楚了。
“若水,你觉得天气如何?”
“回二皇子,今天气候阴冷,不适宜赏花。”
后者,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小姐,我们还是走”话还没有说完,雪安的眼神向男子一瞥后,就迅速收敛了起来。
许凉歌看到两人已入视野内,缓缓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灰,垂眸说,“小女子见过二皇子。”她苍白着小脸,表现的落落大方,宛如初开的白莲花,干净得很。
“听闻,淮国第一舞姬艳绝千秋,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男子的话语间满是称赞。
二皇子走到亭子中央,倏尔淡淡的幽兰香气萦绕,让许凉歌瞬间警惕了起来,这样的香气与昨晚的不速之客相同!
她无意识咬着下唇,不动声色静静敛下眸,“皇子见笑了,论姿色无人胜过贵妃娘娘。”
北野卯的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而微卷,笑起来像极了月牙儿,尤其是勾魂的眼神,更万分风流,可偏偏这会,因为对方的话而布满阴寒,仿佛见到巷角深处的臭鼠,不难察觉他对后几个字的极端厌恶。
“二哥!”从亭子外传来的叫声,顿时四人循声而望,那是属于阳光的男子,他剑眉飞扬,宛若自身带着不属于皇宫的侠气。
“母后身体欠安,说让咱们自行赏花。”说话的人,是皇宫的四皇子,名为系。
北野卯听到后,又恢复最初的模样,笑意盈盈道:“不知我和四弟,有没有和许千金共赏美景的荣幸?”
许凉歌回声,“二皇子说笑了,与皇子们赏景是凉歌的荣幸。”
于是,她跟随两人的后面,一边漫步在这蜿蜒的小道上,一边出神的望着某人的后背。
“不知何时能欣赏到天下第一舞姬的风范。”
“来日方长。”
昨夜的话依旧在耳边响起,鼻翼间那抹香气总是挥绕不去,让原本想婉言离开,但话出口的瞬间就变了个样,因为她想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为何夜袭。
突然,许凉歌感觉脚踩到滑石,一下重心不稳,就要倒地的时刻,她被某人拥入怀中,“凉歌小心。”
他的眸好若在暗送秋波,调笑着说让她小心,看见这样的男子,许凉歌再次陷入深思。
北野昴,昨夜的男子究竟是不是你
第七章 宫中妇,牢中鸟()
继那天后,许凉歌就再也没见过皇贵妃和任何皇子,她的日子只剩下舞蹈。
刚进宫时并没有考虑自己应献什么舞,直到现在也不明确,只是让舞师和她多练练契合,让舞蹈动作和谐点。
大概是心烦意乱的原因,所以,她打算回家一趟。
走进长乐堂的那刻内,许凉歌就听见阵阵咳嗽声,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就看见坐在椅上,因为咳嗽身体抖动的男人。
“爹,你生病了吗?”口气中夹杂着几丝忧虑,那样子的爹是她没有见过的,走了几日,爹的鬓角就已斑白,有着岁月意义的皱纹长在眼角。
“凉歌,你怎么回来了?”许宗德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欣喜,伸出手抱了抱她,然后将她拉到另个椅子上。
许凉歌眉眼带着笑意,答道:“凉歌不知要献什么样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