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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月死死盯着他,她受了重伤,失去战斗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取下了那个镯子。
男修切断了镯子上属于陇月的神识,试图滴血认主,认不了;神识检查,既没有防御功能也没有攻击效果
无论怎么看这都好像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带有火属性灵力的镯子而已
他还以为是多珍贵的玩意!
“”他气坏了,用力把镯子往地上一砸,手镯碎裂,一道火红的剑气从手镯中蹿了出来,唰地一声把他整个人从中劈成两半,连元神都没能逃脱。
男修一脸扭曲地倒了下去,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怀疑和不可置信。
陇月看到他死了,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过了半个时辰,又有个修真者找到了这里。
眼前倒伏着一头巨大的阳炎青金兽,旁边相隔不远的地方倒着两具“尸体”,一具尚且完好,另一具却被劈成两半,鲜血淌了一地,还未完全凝固。两人的储物袋还挂在身上,观其情形,似乎是在共同斩杀妖兽后起了内讧,两败俱伤而死。
“啧啧啧。”这人上前看了一看,看他二人穿着都是大派弟子服饰,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何苦哟。”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今日运气实在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捡了两个储物袋,还有一头阳炎青金兽。瞧这皮子,完整剥下来说不定能做十几件皮甲,倒不知道它的妖丹是什么等阶
他美滋滋地走到那两具尸体前面,准备捡拾储物袋,解下男修身上的储物袋,又去解女修身上的,不小心碰到陇月手背,却发现有点不对。
这尸体居然还有点温度这人没死啊!
他准备解储物袋的手顿了一顿。
看她的服饰,似乎是长渊派嫡传弟子,倒不知道是哪位道君座下虽然他现在可以捡了储物袋就走,不过储物袋里的东西终究是死物,若是救她一命,不光能从她师门得到一笔报酬,还能发展发展人脉关系长渊派也算是一流门派中实力较强的大派,他现在也金丹后期了,马上要步入金丹大圆满境界,如果能借着这个关系加入长渊派做个客卿,说不定能够换得一枚元婴丹‘
反正他已经得了那男修的储物袋,还有这头阳炎青金兽,已经很赚了。
他把陇月扶起来一点,从储物袋里找了粒疗伤丹药给她服下,又握住她手腕准备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水属性啊等等,好像有点不对?
金丹修士再三检查,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她竟然是个纯阴体质的女修!
这人一惊,又探查她丹田,发现元阴尚存,随即就是狂喜。
纯阴纯阳体质的修士,就资质而论比天灵根还要更胜一筹,修炼能够事半功倍,但这一类修士大多活不到高阶,因为采补他们能够快速增长修为,甚至比服食丹药的效果还好,而且不会产生丹毒;元阴元阳更不必说,甚至可与高阶破境丹的效果等同
作为一个纯阴体质的修士,到了金丹还能保住元阴,也就只有大派嫡传了。
男修充满恶意地想,没准她师门养着她就是为了等她修炼到高阶再献给派内长老享用,与其这般,还不如便宜了他。
不过他不能用采补之术,采补获得的修为无法立刻与自身的修为融合,若是被人查出,当场就会当作邪修打杀;但双修就不一样了,转化快,无痕迹,不容易被人发现,也不容易招致追杀
他这样想着,取了缚灵索出来绑住她双手。
胧月低低呻/吟一声,竟然是有苏醒迹象。
大派嫡传又如何只要不弄死她,魂灯里的记忆影像就不会传输回去,她的长辈也不会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他已经是金丹后期修为,夺了她的元阴,应该很快就能顺利突破元婴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封了她视觉,又下了禁言术,从储物袋里取了件能够隔绝神识的法衣出来蒙住她头脸,把她拖到一旁的石头后面,布了个禁制,开始剥她衣服。
胧月挣扎着醒来,胸口仍旧疼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双手被紧紧缚住,有人正在撕扯她亵衣,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顿时拼命挣扎起来,她张口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绝望疯狂蔓延。
对方失去耐心,一把撕碎了她的亵衣。
“喂喂喂,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一个刻意扭曲了声线的声音带着调笑意味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没什么问题吧?”
“只不过是双修,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不要徒劳反抗了,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则的话”
他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温热的水珠溅在她皮肤上。
男修倒了下去,躯干直接被腰斩为两段,元神刚刚离体就被一剑击杀。
施术者身死,禁言术自动解开。火红的剑气一闪,绑住她双手的缚灵索也解开了。
被封住的视觉逐渐恢复,来人一领雪白道袍,表情向来淡漠,此刻却带了些怒意,正是守静道君无疑。
胧月木呆呆地看着他,她溅了一身的血,胸口衣服都没拢好。守静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取了件道袍给她披上,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胧月像是被他这一句话惊醒过来,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扑进他怀里。
她整个人像只寒风里的小雏鸟一样哆哆嗦嗦,守静知道她受了惊吓,把她按在胸口,抚了抚她背脊:“好了好了,没事,师父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他已经死了。”他指了指地上尸体,又哄徒弟,“为师先带你出去好不好?”
“好。”
守静快速地用灵力给陇月正了骨,又从储物袋里取了四品的回春丹给她服下,神识一过,摄了摔碎的手镯收起来,这手镯是纯阳属性的法宝,给胧月佩戴就是为了中和她身上的纯阴气息遮掩体质。纯阳属性的灵材也是十分难得,这一个虽然损毁了,还可以看看能不能用来制作其他的法宝。
幸亏镯子里封了他一丝神识,手镯一碎,他立刻就有所感应,这才能及时进入秘境救下徒弟,不然真是
他取了储物袋,一把火烧了地上尸体,抱起胧月,脚尖点地,飞快地往秘境出口掠去。
胧月紧紧攥着他衣襟,思维有些混乱。
这个秘境明明只有金丹以下的修士才能进入,师父已经是元后修为,他是怎么进来的?
出口算是秘境内空间比较薄弱的地方,守静握住胧月手腕,用自己的灵力中和了她身上的纯阴气息,盈缺剑一闪,火红的剑气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守静把徒弟牢牢护在怀里,朝着空间裂缝撞了出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师父?”陇月感觉他身体紧绷,问,“怎么了?”
“没事。”守静微微皱眉,他顾不上背后被空间碎片刮出的伤口,对着出口外面的两位元婴修士微微一点头,“感谢二位助我打开秘境,改日长渊派再携礼道谢。”
“道友客气了。”
守静抱着陇月飞远了,后面两位元婴修士才交谈起来。
“这一辈的修真者这么凶残的吗?”旁边一位元后修士咂咂嘴,“守静这样,上次问道门的那位宸元道君也是”
低阶修士进了秘境基本上就生死不论了,哪里还有高阶修士进去捞人的说法,也不怕人没捞出来,自己把命丢在里面?
“他是进去救他徒弟?”另一位元婴修士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一望,嘀咕了两句,“怎么回事啊明明是渊渟峰嫡脉子弟,这秘境才开始多久”未免也太不争气了。
“唉,别说了。”先前开口的元后修士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看每次折损多少修真者?”
“也是。”
守静一回到长渊派驻地就支撑不住了,他放下陇月,身体晃了晃,险些倒下去。
陇月连忙扶住他,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师尊您怎么样您别吓我”
她颤抖着从储物袋里翻疗伤丹药,守静却按住她的手:“师父没事,扶我进去休息一会儿就行。”
他受的伤不轻,但主要却不是在外表。
事发仓促,他顾不上找齐所有的元婴修士一齐开启秘境,只来得及喊上附近两人,输送灵力的大部分压力都由他自己一人承担,已经耗空了丹田里所有的灵力,去救陇月用的全都是本源力量了。更关键的是这个秘境规则特殊,不仅限制进入者的修为水平,还限制元神强度,守静可以把修为压制到金丹,却不可能压制元神,只能强行斩裂空间进去,元神也受了很大损伤。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自然只能向门内传讯,带着陇月先行返回门派,领队的任务交由随后赶来的元婴修士接替。
周竹桢听闻他受伤,也去探望了一次。
守静看起来似乎行动自如,但面色却十分苍白。周竹桢问了伤情,不由得叹气。
元神真不是那么容易受损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像她一样伤了元神
“你这是怎么搞的”
“陇月在秘境里碰到危险,触动了我留下的一丝神识。”守静靠在床头,“我压了修为进去,没想到那个秘境居然还限制神识。”
“没出事吧?”周竹桢拧眉。
“我赶到得还算及时,没受伤害,就是被吓着了。”守静说,“也是我考虑不周,她没有多少探索秘境的经验,也没什么防人之心这种大型秘境里面一进就是几十个门派,还有散修联盟的人,鱼龙混杂,乱七八糟的不该让她一开始就进这种大型秘境的,应该先探索几个小一点的秘境积累些经验。”
周竹桢上次受伤时,含宁道君给她配了安神的丹方,如今守静元神受损,长渊派又不擅丹道,也就做个人情把丹方抄了一份给他们送去。
居渊道君自然是再三感谢,立刻收集了药材让派内长老炼制安神丹,这丹药果然是十分管用,守静服下后开始迅速好转。
过了几日,周竹桢偶然翻出几粒之前没用完的养神香,打算送给守静两粒。
她上了静澜峰,到了正殿外面,准备等人通报,却没找到任何一个随侍弟子。
这是怎么回事
道君感觉有点奇怪。
阆台仙踪(132)()
周竹桢原本想找找随侍弟子;突然心里一跳。
该不会是有人趁守静重伤虚弱;意图行刺吧?
那可就麻烦了;居渊道君只有不足百年寿元了;要是守静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长渊派将陷入极大的动荡之中。
长渊派一旦动荡,作为其亲密友派,长期友好合作同盟的问道门也讨不了好,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很多与之牵涉的利益都会受到损伤。
她顾不得许多,神识展开,往殿内一扫——
殿内倒是没什么异样;守静躺在榻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安安静静睡着,似乎是刚刚服用过养神丹;胧月坐在榻边守着他。
还好,没事
周竹桢正要撤回神识,却突然一顿。
粉衣的少女眼神里盛满眷恋和爱意;她伸出手;轻轻描摹榻上清俊青年的眉眼;而后慢慢俯下身;吻上了那两片略显苍白的唇。
“道君;道君?”
“啊?”
“这是宗门内最新收集的信息。”清平奉上玉简;退到一旁站着。
宸元道君这是怎么了;从静澜峰回来之后就频繁发呆这都好几次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竹桢接过玉简,随意浏览了一下,就放了下去,神色依旧凝重。
陇月当时如痴如醉的神情始终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她得提醒一下守静,否则这是药丸不,要上社会新闻的节奏啊!
师徒相恋是大忌,况且长渊派又是个颇有影响力的一流门派,要是闹出了这档子事那真是天大的丑闻。
她甩了甩头,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专注读了会儿玉简,才渐渐平静下来。
周竹桢第二天再度前往静澜峰的时候,看到正殿门口值守的随侍弟子,总算松了口气,她待人通报后进去,陇月不在此处,只有守静一人在殿内,简单束了发起身迎她。
“小友不必多礼。”周竹桢把他扶到一边椅子上坐下,问了他病情,又赠了养神香给他。二人寒暄两句,周竹桢说,“陇月如今也是金丹修为,虽然还未晋入元婴,但也可以申请独立建府了,你是怎么想的?”
“前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守静有些意外,笑了一下,“我是打算按惯例来办,结婴后就让她直接分峰独立。陇月她近些年修炼似乎有些懈怠,不看着点怕是不行。”
“修炼懈怠?”周竹桢问,“你把这个决定告诉她了?”
“很早之前就说了的”守静渐渐反应过来不对了,表情有点变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