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这是把女主弄的有心理阴影了?
罪过,罪过。
夏瑾深刻检讨自我,小姑娘太善良,衬得他这个耍人的更坏。
他心里特别想补偿一下她。
“系统,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的果子?”
系统哼哼两声,没吭声。
“统统”
' ̄^ ̄'
“系统爸爸,帮帮忙呗?”
'东南方,八十步。'
夏瑾满头黑线,不过系统的能力没得说,他背着韩云舒疾行过去。
到了地方,夏瑾眼睛一亮,居然是野生板栗。
他把小姑娘放下,然后用衣裳兜着,捡了一大堆。
此时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运气不错,西北方,二十步左右,有一只野兔。'
夏瑾心喜,随即又可惜。
他手边没有弓箭,匕首之类的,野兔又机警,等他跑过去,兔子早跑没影儿了。
如果他也会武功就好了。
夏瑾不禁想道。
就在他遗憾之际,他的体内突然涌出一股莫名地热意,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出掌,打向了野兔的方向。
正在吃食的野兔抖了抖腿,倒地不动,同时夏瑾一口鲜血喷出来,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韩云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夏瑾,带着哭腔喊道:“夏哥哥,夏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云儿啊,云儿怕。”
小姑娘含着小眼泪,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
系统也吓死了,它好像,跟宿主失联了tt
韩云舒喊了几声,夏瑾都没有回应。
她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把夏瑾留在这里,下山喊人。
也是夏瑾命不该绝,韩父今天刚好采药回来。
韩云舒一跑下山就遇到他了。
“爹爹,爹爹,救命啊,夏哥哥他不好了。”
韩父神色一凛,立刻跟着女儿去山上,夏瑾还不知生死的躺在那儿。
韩父不敢大意,从怀里掏出银针,护住了夏瑾的心脉。
随后,他把药篓子给了韩云舒,他把夏瑾扛回了家。
韩母本来在家里刺绣,院门突然被撞开。
她还没来得及怒斥,就见丈夫扛着一个人进来,他身后的女儿哭的鼻子红红。
韩母惊道:“怎么了这是?”
韩父来不及解释,韩云舒想跟进去看看情况,匆匆回了句:“夏哥哥吐血了。”
“怎么会吐血?”
韩云舒摇头。
屋内,韩父正在替夏瑾把脉,片刻后,他面色大变。
怎么回事?
脉搏一会儿跳动有力,一会儿静止不动,气若游丝。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状况竟然同一时间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简直匪夷所思。
饶是他韩某人行医二十多载,也是生平仅见。
怪哉,怪哉!
一时间,韩父也犯了难,无奈之下,只能用保守的办法,护住夏瑾。
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时,被众人担心的夏瑾着实煎熬。
他感觉体内像埋了一把火,在熊熊燃烧,他迟早会被焚烧殆尽。
疼痛时,他意识深处突然闪过一副副画面。
庄严巍峨的宅子,冲天的火光,横七竖八的尸体,叫嚣声,怒骂声,哀嚎声,声声入耳,似要刺破他的耳膜。
夏瑾忍耐不住,大吼一声,所有声音如潮水般退去。
画面最后,定格在被鲜血浸湿的地砖,红的刺眼。
少顷,画面又是一转。
昏暗潮湿的牢房,带着倒刺的鞭子,冒着火星的烙铁,还有面目狰狞的男人。
鞭子打在身上,好疼,烙铁印在胸膛,好痛。
面目扭曲的男人掐着他的脖子,怒问:“说,心法在哪里?说!”
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摇着头,“他”的拒绝惹怒了对方。
“既然不肯说,那就永远别说了。”伴随着阴森森的话语,他的喉咙遭受重击。
“他”彻底没有价值了。
武功被废,容貌被毁,身体残破,丢入江底。
不甘心,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想就这么死了,坏人却还活的逍遥自在,满门仇恨未报,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不想死,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夏瑾都快疯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系统不是说原主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有意识啊。
果然辣鸡系统,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夏瑾拼命呼唤系统,可都是石沉大海。
原主的仇恨太猛烈,如滔天洪水将他淹没,他费力挣扎,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可是,再这么下去,他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在他快要绝望之时,系统终于出声了。
'快答应他,帮他报仇,快!!!'
夏瑾不解,但死马当活马医,左右都是一死,夏瑾立刻照做了。
他对着虚空大喊:“我答应你,我帮你报仇,我答应你!”
压迫感顿消,他终于活了过来。
随后他的脑子里涌出一大段剧情。
夏瑾,前烈焰门,少门主,年十三。
受奸人所害,一门上下七百三十余人,死的死,伤得伤,逃的逃。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凝霄门,朱家家主朱震擎所为。
目的便是为了烈焰门心法。
朱家与夏家不同,夏家世家修行火属性功法,朱家修行冰属性功法。
朱家功法特殊,他们最为人熟知的便是冰魄银针。
所谓冰魄银针,用内力聚集,形似针,有寒气,故有冰魄银针一说。
然而世人不知,冰魄银针此法并非没有缺陷。
万物相生相克,冰魄银针属寒,男子属阳,阳,热也。
冷热不相容。所以朱家世代子嗣艰难。
若是这般就算了,这冰魄银针修行越高,寒性越强,朱家人不但要长年忍受冰寒入体,更有甚者,一个不当就得变成冰雕,也就是所谓的活死人。
朱家世代寻求破解之法,后来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得知消息,烈焰门功法,可以中和他们的武功缺陷。
于是就有了密谋杀害烈焰门满门之事。
只留下原主这一活口,只不过原主嘴硬,不肯说。
后来他们找到了没烧完的功法,就把原主打残,丢入江底泄愤。
然而朱家人不知,那残本心法是原主亲爹临死前设的套,前半部分是对的,后面的全是错的。
朱家人自信骄傲,他们试验了开头,确定没有问题,就开始放心习练。
自古冰火不相容,朱震擎的儿子朱闵修习了好几年,受害已深。
一次抓贼,误中奸计,引出了这隐患,朱闵九死一生逃脱,躲入山洞,后来遇一美娇娘,冲动之下与她欢好。
女子属阴,没想到这冰魄银针的寒性渡给了对方,他伤好了大半。
第二天,他偷偷给她把脉,寒气入体,这辈子怕是难有子嗣了。
他可怜对方,打算给她一个名分,哪知成亲当日,家里来信,他不得不离开。
后来他再寻她,却是没了踪影。
夏瑾看完剧情,瞠目乍舌:“统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咋觉得这剧情有点儿眼熟。”
'你的感觉没错,这个世界的男主就是朱闵。'
夏瑾目瞪狗呆,傻傻地问:“既然女主生不了孩子,那个穿越者又是怎么回事。”
系统理所当然回道:'就是因为女主不能生育,天道补偿她,才让那抹异世幽魂钻进了她肚子里啊。'
夏瑾:说的好有道理,我托马竟然无言以对。
讲真!那个穿越者和朱闵才是天道的亲女儿和亲儿子吧。
云卷云舒不知归(六)()
时隔三日;夏瑾终于醒了。
他甫一睁眼;入目的是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
“夏哥哥;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云儿快担心死了。”
夏瑾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髻;扯了扯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你夏哥哥刚醒,云儿不要吵他。”韩父端着一碗药踱步进来。
夏瑾隔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扑面而来的苦涩的中药味,一时面色古怪。
“统统;帮我看看他是不是在里面加料了?”
'检查完毕,没有呢宿主:…'
夏瑾冷笑:“就凭你这语气,我就能肯定绝逼给我加料了。”
系统:''有个太敏锐的宿主真的好心累tat
韩父长得特别有欺骗性;斯文儒雅;气质温和,一看就是个好大夫个屁啊!
夏瑾喝了一口;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偏偏韩云舒还在一旁给他鼓劲儿;小声劝道:“夏哥哥;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乖乖喝药;身体才会好喔。”
夏瑾一脸羞愤欲死;这脸丢在地上是捡不回来咯╥╥
韩父神色自若,看起来特别的正直,把药碗唰地凑夏瑾嘴边。
“喝。”
夏瑾眼一闭;心一狠;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口闷了。
艹艹艹艹艹!真tnnd苦啊!
夏瑾再也忍不住,用力翻了个身,扣着床沿干呕。
韩父“担忧”的拍着他的背,又抬头对女儿吩咐道:“云儿,你夏哥哥娇气,受不得苦,你去找你娘亲,拿一些蜜饯过来。”
韩云舒看了一眼受不得苦,趴着床沿干呕的夏瑾,小脸严肃,仿佛肩负了什么重大使命一般,哒哒哒迈着小短腿小跑着离开。
夏瑾无力扶额,完了,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系统还在一旁神补刀:'哈哈哈哈哈哈娇气,韩父对你的这个评价可以说是非常贴切了。'
夏瑾怒道:“够了啊!”
'咩哈哈哈哈哈嘎嘎'
真是好丧心病狂的系统啊!
夏瑾决定单方面屏蔽它,虽然没卵用。
立在一侧的韩父等夏瑾喝完了药,他才拿回碗,放在桌上,一摆衣袍坐在凳子上,眉目低垂,不急不缓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瑾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不躲不避,直视他,艰难的说:“前烈焰、门、少门主。”
韩父心神大震,抬头不敢置信一般盯着夏瑾,似乎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他以为对方会隐瞒的。
夏瑾如此坦荡,倒衬得他小人之心了。
韩父缓了缓,才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伤重至此?毕竟以烈焰门之势力,会护不住他们少门主?”
夏瑾惨然一笑,自嘲道:“没有、烈焰、门。”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韩父惊的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他低声喃喃道:“烈焰门盘踞多年,势力之大,怎么会?”
“技不,如人、罢了。”夏瑾显得很平静。
但注意到上面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和额角紧绷的青筋。
他心里了然,这里面怕是还有不少隐情。
韩父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离开了。
夏瑾的身世太特殊,他把不准要不要留下对方。
他回去跟韩母商量了一夜,韩母提议暂时留下他,韩父则去外面打探消息。
期间夏瑾所有行为一如过往。
又度过一日,夏瑾躺在床上,敲系统。
“不是说原主的武功被废了吗?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打兔子又有内力了。”
''系统的回答简洁明了。
夏瑾回想一下原本的剧情,韩父可是替男主解决了后患的。
所以他这是遇到神医了。
有点小高兴呢。
韩父外出半月,再回来时,面沉如水。
韩母问他,“怎么了?”
韩父瞥了一眼夏瑾,低声对韩母摇了摇头。
云卷云舒不知归(七)()
天色蒙蒙;晦暗的天空不时飘下点点雪花。
纷纷洒洒;似要笼罩了这片大地;掩藏所有的秽物。
云叶村渐渐披上了一层银白;只是天空阴沉;银白仿佛也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
清晨;宁静的小村庄;家家户户还沉浸在睡梦中,公鸡似乎也被这寒冷的天气给冻回窝,惫懒着迟迟不肯打鸣。
一切都安静的不可思议;好似万物都归于沉寂一般。
然而仔细听,又会听见一些细微的动静。
寻着声音望去,一座简朴的小院子里;一名身着劲装的少年人;以掌做刀,遵循着某种规律来回舞动;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潇洒。
一行一动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但视线上移,落到那张窥见刚毅的脸上,一条可怖的疤痕横跨鼻梁;衬着周围寂寥的氛围;更显恐怖,宛如修罗在世。
夏瑾按着原主的记忆和系统不甘不愿的指导,隐隐摸到门槛,一套掌法练完,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啪啪啪”落针可闻的空气中突然传来掌声,夏瑾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