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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坐下之后,一家人齐了,“开饭吧。”
小九挨着夏瑾坐,何枫和孙氏坐在两个孩子的两侧。
夏瑾从老到少,漏过何枫,每人夹了一个猪蹄膀。
“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孙氏嗔了儿子一眼,主动把碗里最后一块夹给了何枫。
让夏瑾意外的是,何枫居然没推辞。这就耐人寻味了。
夏瑾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挑眉笑了笑,这世间,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这两人若是能凑成一对也是好事。
以何枫的修为,应该能抗得住孙氏身上的阴气的。
一顿饭酒足饭饱,夏瑾突然宣布,“爷奶,娘,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去外面的世界看过。现在我长大了,我想出去看一看。”
“这”这个消息太突然,夏家其他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孙氏不明白,“小瑾,这村子里不好吗?外面多危险啊。”
夏瑾摇了摇头,“娘,村子里很好,但是我这些年跟着道师父学了很多,如果不能有所用处,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他还要出去拯救更多的人呢,赚更多的功德金光呢。
本来他还不放心,现在看何枫对他便宜娘的态度,夏瑾简直不要太放心了。
“可是外面的世道很乱的,乖孙你又从来没去外面历练过,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夏家老两口担心的不得了,纷纷劝道。
夏瑾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何枫。
何枫:关他什么事??
好歹名义上的师徒一场,何枫捏着鼻子给徒弟帮腔。
“道家有些手段,我会给小瑾一些保命的东西,还有传讯符,以后你们相隔千里也能说上话的。”
夏家三人齐齐追问:“真的?”
何枫点点头,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小瑾毕竟是男娃,总缩在一个小山村也不是好事,男孩子多出去见见世面才好。”
孙氏很想说她不需要小瑾出人头地,只要他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好了。
可是触及儿子哀求的双眼,她终究还是同意了。
儿子长大了,想出去看看了,她这个当娘的没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拖后腿。
孙氏勉强扯了一个笑,“那你每年要记得回来一次知道吗?”
夏瑾重重点头,他拉过孙氏的手轻轻拍了拍,“娘,你别担心,以后每半个月我就用传讯符跟你们通话一次,在外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会强出头。”
夏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家其他三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天晚上,夏瑾趁夜摸到道观,何枫被他吓了个半死,“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干嘛?”
夏瑾龇牙一笑,身上那股子温润如玉的气质荡然无存,何枫都没眼看。
“给你点儿东西,毕竟你天赋那么差,修为那么低,还那么穷,啥好东西都没有。”
何枫:
感觉胸口被射了三箭
夏瑾叹了口气,“虽然你很差,但总比村民好点儿,这些东西你拿着,我走了之后,你要是遇上麻烦了可以用。”
何枫很想硬气的拒绝,可是看着夏瑾拿给他的东西,可耻的屈服了〒〒
他终究还是败给了邪恶势力。
夏瑾走得急,次日天没亮就走了,走得时候,身上只穿了件青色的道袍。
哦,顺便还带走了小九。
孙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哭笑不得,难怪昨儿个小九没有阻拦,感情都跟小瑾商量好了的。
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这个当娘的平安就是给儿子减轻负担了。
小九以前在外面的经历不太好,直到到了须水村,她的日子才好过了,所以她潜意识里,不想出村,可是瑾哥要走,小九舍不得跟瑾哥分开,于是硬着头皮跟来了。
十七岁的姑娘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白嫩嫩的皮肤都快掐得出水,哪怕只穿了一身褐色的衣裙,也不能掩盖她的美丽。
尤其是头顶的道姑头,被夏瑾改良之后变成了丸子头,配着小姑娘的美颜,俏皮又可爱。
两人在路上走着,都是年轻人,脚程快,赶在日落之前,他们进了村。
小九看着稀稀落落的人群,有点儿懵逼,下意识寻求夏瑾,“瑾哥,我饿了。”
夏瑾刚想说买,结果口袋里只有几文钱。
两人买了包子就没钱了。
夏瑾叹一声失策了,须水村几乎与世隔绝,钱财自然不重要,这么多年习惯使然,夏瑾都快忘了。
不过没关系,钱没了可以赚嘛,他可是有真本事在身的男人。
“统统,帮我看看镇上有没有哪家富户闹鬼?”
系统:'咦!!'嫌弃
系统扫视了一圈,'闹鬼的没有,不过东北方向的一座富户倒是有人装神弄鬼。'
夏瑾啧了一声,各种普通事件就不归他玄门中人管了。
'装神弄鬼的人也是个道士。'
扫奸除恶,人人有责。身为玄门中人,怎能冷眼旁观同道中人败坏玄门的名声。
系统:'(‵′)┴─┴我可去你娘的,老子信了你的邪!!'
吾非灾星(十三)()
灰墙黑瓦;高大门楼;门口还有两座石狮子;一左一右;雌狮蹄下踩着幼狮;象征子孙绵延。雄狮脚下踩着绣球;寓意生生不息。
然而夏瑾走近了;才发现雄狮所蹲之石的侧面有手指长的一条小细缝。
如果是其他世界,裂了就裂了,大不了换一个就是了。可在这个玄幻世界;鬼怪出没的地方,就真要命了。
夏瑾多半也能猜测到估计是那个坑蒙拐骗的道士做出来的,毕竟这雄狮所蹲之石看上去有八成新;怎么也不该出现裂缝;除了人为,没法儿解释。
而好端端的;谁吃饱了没事干故意去破坏这些东西;不是故意跟人结仇吗。
夏瑾心里有了数;理了理衣裳;今晚的住宿有着落了。
他上前敲了敲红漆大门;没多久里面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开门了。
“你是?”
夏瑾面上带了一点儿笑;行了一礼,“在下一散人到此游历,忽感此处有异;特上门来察看一番。”
夏瑾生得好;在他的刻意伪装下,周身气质清淡,非常的仙风道骨了。
小厮半信半疑,什么时候道士也烂大街了,前几天江宅才来了一个道士,今儿又来一个。
不过想到这几天宅里发生的蹊跷事,小厮也不免打了个颤。
以防万一,小厮没有开口赶人,而是道:“劳烦道长先等一会儿,小的先去回禀一下主人家才能做决断。”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大门再次打开。出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很符合夏瑾想象中的地主富绅形象了。
“道长好。”江员外对着夏瑾恭敬的行了一礼,夏瑾笑着回了半礼。
江员外对夏瑾的感官顿时好了许多,他响起之前招待的那个道长,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道长的来意,家仆已经跟我说过了,若是道长不嫌弃,不妨请道长进府一叙。”
夏瑾大方颔首跟上,小九则向来是瑾哥去哪儿她去哪儿。
两人年龄虽小,但气质从容不迫,无形之中让人不敢小觑。
正厅里,江员外招呼夏瑾二人吃饭,此时下人偷偷到江员外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江员外脸色有些尴尬,看着夏瑾二人不知如何开口。
夏瑾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天南海北是朋友,既然都是道家弟子,一叙又何妨?”
江员外讪讪:“是是是,道长”
“我道是谁,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逼装的,满分。
适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高瘦的男人,脸上皱纹深刻,眼细嘴薄,一双眼睛透着精光,看上去就不好招惹。
夏瑾冷冷一笑,“道长如此大的口气,想必定是有过人之处了。”
闻虚道人一噎,他暂时摸不清这小子的来路,没有必胜的把握。
“哼。”闻虚道人坐在夏瑾对面,眉头紧皱,面露不满,“江员外,有道是一事不劳二主。如今贫道尚在贵府,你如何又请了道人来,难道是认为贫道学艺不精,不能除去府上秽物吗?”
江员外额头已经浸出点点细汗,“闻虚道长,我”
“既然道长自认身手过人,为何连一个小小的执念至今还未解决,还是道长另有所图?”夏瑾直白的话语让人难堪。
闻虚道人被捧的久了,如何受得了别人这么下他面子,大怒:“小子猖狂。”
一股无形之力向夏瑾的方向袭来,连桌上的饭菜都在摇摇晃晃。周围的仆人包括江员外在内都是战战兢兢,想劝不敢劝。
夏瑾神色未变,“不及道长。”说着一掌拍向了桌子。
“嘭”只见闻虚道人连人带凳子飞了出去。
江员外/仆人:x;
好、好厉害!!!
夏瑾眉头微蹙,这闻虚道人委实狠毒,若他真是一个普通人,刚刚面对闻虚道人的袭击,他表面上看只是受些皮外伤,可若三日之后,没有足够的运道察觉并请高人诊治,必定七窍流血而死。
夏瑾对于这个闻虚道人的感官跌倒谷底,他单手掐了一个诀打在那道人身上,下一刻,眼中有了怒意。
他还以为只是遇见了坑蒙拐骗之徒,没想到不怕人会忽悠,更怕人心坏且毒。
“善恶到头终有报,妖道,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恶果早已形成,如今贫道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害。”
不等那闻虚道人反抗,夏瑾就祭出了他的本命剑向那妖道劈了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血溅三尺的画面,江员外都捂住了眼,谁知道并没有那种情况发生。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闻虚道人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口中一个劲叫道:“不要找我。”“我没杀你,不是我,不是我”宛若疯癫。
江员外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问夏瑾:“道长,闻虚道人怎么了?”
夏瑾垂下眼睑,“没什么,不过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了。”
他废了闻虚道人的根基,原本围在他身侧想报仇却接近不能的鬼魂终于可以为所欲为。
虽然他除了闻虚道人那妖道,可以直接得到功德金光,可是让坏人这么轻易的死了,他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果然还是让受害者亲自动手更解气。
江员外听夏瑾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懂的,肯定是这闻虚道人以前做过什么坏事,如今遭受到报应了。
江员外嫌晦气,让家里仆人把人扔出去,然后扭头对夏瑾讨好道:“道长,你看我家这个事情?”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普通的执念做怪,满足了它的心愿就没事了。”
江员外一听这么简单,喜出望外,刚要叫人,却猛的想起什么苦了脸。
“道长,你说的那劳什子的执念在哪儿啊?”
夏瑾脸上懊恼之色一闪而过,“抱歉,是贫道思虑不周,请员外随我来。”
江员外带着一群家丁跟上,一群人在院子里东拐西拐,最后停留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屋外。
夏瑾手腕一翻,指尖弹出一缕淡蓝色的火苗,火苗在空中飘忽,然后像是受到指引一般钻进了小屋内。
夏瑾第一个跟了进去,小九紧随其后。江员外见此,咬咬牙也跟进去了。
淡蓝色的火苗在一个废木箱子上方停留,夏瑾想也没想的踹翻了木箱。然后对其他人道:“有铲子吗?”
“有有有。”立刻有人递了铲子过来。
夏瑾拿起铲子把那块地铲开,不过眨眼功夫,铲子像遇到阻力一般动不了。
夏瑾估摸着应该是了。扔了铲子,用手刨,白玉似的指尖上像是附了一层东西,不染尘土。
突然,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物,夏瑾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柄梳子。
夏瑾握着梳子仔细感受了一番,失笑,“江员外你们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这梳子是从前一位闺阁小姐的,只不过后来小姐嫁人了,就把它留到了这里,后来时过境迁,此地废弃又重新翻修,百年间,这柄梳子就有了些许执念。”
江员外听的汗毛倒竖,“那那怎么办啊?”
“它想找到它的主人,你们把它埋在它主人的墓旁边就可以了。”
江员外大张着嘴,要哭不哭。
夏瑾知道他在想什么,随手给他一块石头,“你拿着这个,石头越烫,就说明它主人的墓就在附近。”
江员外感激涕零的接过,夏瑾觉得这江员外人不错,于是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事,贵府门外的石狮子最好全换了。”
“为,为啥?”
“因为雄狮所蹲之石出现裂缝,如果江员外还想安生过日子,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