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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红绡在河边漱口洗脸以后,又静静地在河里的倒影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美颜。
“晚晚啊晚晚,你怎么能这么美呢?”
“你这样可让小和尚怎么敢直视你呢。”
想到夏瑾偶尔害羞的样子,晚红绡就乐不可支。一摇三晃的走回去。
“我这么美我这么美”
晚红绡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只不过那内容怎么听怎么,嗯,不谦虚。
凉棚里,女子已经醒了,或许是吸取昨日的教训,这次她没有再大喊大叫,夏瑾给她吃啥她就吃啥。安静乖巧地与昨日判若两人。
晚红绡忍不住说了句,“不会是脑壳睡坏了吧”成功得到女子瞪视一枚。得,还是昨天那个母老虎。
晚红绡撇撇嘴,不吭声了。
饭后,夏瑾收拾碗筷,晚红绡抬脚又要出去溜达,却被人叫住了。
“我看不透你,你的武功很高。”还有些嘶哑的女声在她身后幽幽响起。
晚红绡挑了挑眉,“所以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子似乎有些激动,“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晚红绡一摆手,脸上就差没明着“没兴趣”三个大字了。
女子气闷,无奈她有求于人,自顾自道:“我是绿茵山庄的继承人,上官鸿。”然后停下来观察晚红绡的反应。
很可惜,她失望了,人家鸟都不鸟她,转身走了。任凭她在身后喊的怎么撕心裂肺,也不为所动。
还是夏瑾担心她情绪波动大,绷了伤口,才过来把人劝住。
不度(八)()
等到中午的时候;晚红绡才慢悠悠的回来;头上还顶着个漂亮的花环;她冲小和尚灿烂一笑;转了个圈;“怎么样;好看吗?”
夏瑾停下手里的活计;目光认真地注视着她,诚恳的夸奖道:“晚晚施主自然是好看的。”
“油嘴滑舌。”一道陌生的女声突然插进来。
晚红绡嘴角下撇,“与你何干;管得着吗你?”
为了故意气女人,晚红绡还刻意绕着夏瑾转,素手搭在他的肩头;巧笑倩兮;“这是我跟小和尚的情趣,你个老女人懂什么?”
上官鸿:
上官鸿胸口直起伏;“我一片好心”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晚红绡打断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不过是个被男人玩烂了的玩意儿;现在在这儿充什么过来人?”
“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上官鸿气的胸口疼,眼睛恨不得冒血,被那个男人打成重伤;父亲被害;山庄被夺是她心里最大的痛,现在却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挑出来,她恨不能昏死过去。
夏瑾不赞同地望她一眼,把手里的药碗递给上官鸿,“能自己喝吗?”
上官鸿也硬气,哪怕手筋被挑,在晚红绡戏谑的目光下,她坚决不肯示弱。
不就是手指不听使唤吗?用胳膊夹着碗也能喝。
然而现实很快教做人,晚红绡实在看不下去夏瑾的心血这么被浪费,上前一步,拿过药碗,直接逮着人嘴巴灌。
“咳咳咳”上官鸿咳的脸色通红,眼睛都浸出了水光,削弱了她身上故意装出来的坚强,很是可怜。
不过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晚红绡喂了药,扔了碗就走了。
上官鸿领教过一次晚红绡的脾气,不敢再作妖,她急急的说到:“你帮我这一次,只要能手刃仇人,我有的都给你。”
晚红绡讥讽一笑,“上官姑娘,你是不是不太清楚你现在所处的形势,一个半残,随时都能嗝屁的人,你还有什么条件能跟我谈判。”
夏瑾也不太认同,他深刻附和了佛家弟子的做法,双手合十,低眉垂眼念了句阿弥陀佛,“上官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晚红绡:
上官鸿瞪着夏瑾的目光恨不得能吃人。
晚红绡这次可不帮小和尚说话了,无他,小和尚这番话太气人,得亏当事人动不了,否则被揍一顿都是活该。
饶是如此,夏瑾也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什么秃驴,死和尚,臭男人等等,上官鸿通通在夏瑾身上招呼了个遍儿。
晚红绡全程作壁上观,眼睛看着别处,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上官鸿出够气了,她才望着晚红绡,“你说我还有什么?现在的我大概只有一个绿茵山庄主人的身份,只要你帮我报仇,我可以出面,以前任庄主的身份把绿茵山庄送给你,如此你便站住了大义。”
一个山庄啊,听上去是很诱人啊。
晚红绡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瞬,露出个欠揍的笑容,“我拒绝。”
上官鸿,上官鸿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两眼翻白,看上去快被气死了。
“上官施主,上官施主?”夏瑾有点儿急切,好不容易把人救活了,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他扭头向晚红绡求救,晚红绡撇撇嘴,“行行行,你是姑奶奶的活祖宗。”二话不说点了上官鸿身上几处大穴。
上官鸿总算恢复过来了,她是彻底拿晚红绡没辙了,这个女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简直是块石头,又臭又硬。
夏瑾其实不太看好上官鸿的复仇,双方实力悬殊巨大,还不如放下仇恨,今后好好过一生,这样她死去的父亲也会感到安慰吧。
只是他瞥了一眼眉眼处都萦绕着戾气的女子,叹了口气,“上官施主,佛家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且好好想想吧。生命来之不易,还望你能珍惜。”
上官鸿闭着眼睛不看他。夏瑾也无法,走到一边,开始打坐。
小和尚打坐可认真了,一点儿都不受外物干扰。晚红绡实在无聊,所以她不喜欢上官鸿,还是跟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晚红绡:“你今年多大了?”
上官鸿没好气道:“二十有五。”
晚红绡砸吧嘴,“二十五啊,比我还大五岁呢,比小和尚大七岁呢。。。”
上官鸿:“”你有话直说行不行?阴阳怪气的。
一会儿晚红绡问问上官鸿喜欢什么,平时都穿什么衣服款式,戴什么样式的首饰,零零散散的,都琐碎得很。
奇怪的是,自从被夏瑾救醒以后一直暴躁的上官鸿居然都一一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晚红绡眼神闪了闪,这个时候细看,才会发现她的眼里有丝丝缕缕的怜悯。不过稍纵即逝,连上官鸿这个当事人都没注意到。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气氛诡异的和谐。
下午太阳弱了,夏瑾又要去摘草药,晚红绡借口太热,光明正大留在他们的根据地。
夕阳的余光大方地洒满了整片大地,到处都是橘红,晚红绡嫌辣眼睛,找了块树叶搭脸上,躺在地上小憩了。
微风吹动着树林野草,湖面被带起一圈圈地涟漪,天空不时有飞禽掠过。
宁静却又跳动,奇异的和谐。
良久,伴着清风,一句低语传入了晚红绡的耳中。
“藏罗王宝藏的秘密可以请你出手吗?”
藏在叶子下的一双眼睛唰地睁开,如同宝剑出鞘,闪着锋利逼人的光芒。
上官鸿似乎没注意到气氛的不对,她垂着眼睛,眼神放空。
“其实那个小和尚第一次救我的时候,我是有意识的。”
风阵阵吹过,头顶的树叶传来莎莎声,像似在给她伴奏。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只是我不愿意相信。”
“我最初想过要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但我总有一种侥幸,希望你能看上绿茵山庄,现在来看,我失败了。”
“你拒绝我之后,我仔细考虑了无数次,现在这个筹码够请得动你出手吗?”
“嗤!”不屑的哼声响起,晚红绡扒开脸上的树叶,猛的坐起来,她左腿曲起,左手搭在上面,侧望过来,似笑非笑,“早这么坦诚不就好了。”
上官鸿苦笑,原本她的心机在别人眼里这么明显吗?
“不知能否告诉阁下真名?”
晚红绡扬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姓晚,名红绡。”
上官鸿瞳孔猛缩,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随后想到什么,又渐渐放松,勾了勾嘴角,像要笑,却比哭还难看。
“能请动大名鼎鼎的重华宫宫主为我上官家报仇,上官鸿死而无憾。”
晚红绡这下惊了,“你知道我?”她今年才登上宫主之位的。
随后又释然,当初为了面子,她登上宫主之位后,举行过一场宴会,可惜够格的没来几个。
她当时看着那小猫两三只,气得当场离席,后来才知道宫里是有她的敌对势力背后搞小动作,她清理了门户,却也没心情再办一次。
所以江湖上知道她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或许是马上要了了一桩最大的心愿,上官鸿眉间的戾气都散了些。
她闭上眼,回忆往事,“我以前脾气不太好,我爹常说我娇纵太过,迟早会出事。”
“我不信,总说他杞人忧天。”想到什么,上官鸿想要笑笑,眼角却溢出两行清泪,“后来我遇上了那个男人,他脾气多好啊,什么都包容我。我闹着我爹非要嫁给他,成亲八载,我没有生育,他却不嫌弃我。”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我不能生育,而是他不想让我给他生育。他和他的青梅竹马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见过那个女人,很柔弱,但是心机手段却能甩我十条街,技不如人啊。”
晚红绡踢了块石头,漫不经心的,“你是挺蠢的。”
“我知道。”上官鸿满嘴苦涩,可惜醒悟的太迟了。
还好老天爷对她还有最后的仁慈,她收敛起过去悲伤的情绪,声音又恢复了冷静,“藏罗王宝藏牵连甚广,我也是听我爹提起过几句,你如果想”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希望宫主说话算数。如此我便死而无憾了。”话落,竟是要咬舌自尽。
晚红绡轻而易举制住了上官鸿,她拍拍女人的脸颊,“如果你所说属实,等本宫主找到藏罗王宝藏,本宫主就替你重续经脉,毕竟别人动手,哪有自己亲自报仇来得痛快。”
上官鸿咧嘴一笑,眼中带泪,“多谢。”
不度(九)()
十天后;一群白衣女子齐齐出现在夏瑾和晚红绡的暂时据点;不过那个时候夏瑾已经被晚红绡支出去了;所以不知道。
二十位白衣女子整齐向晚红绡行礼;“参见宫主。”
晚红绡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黑发;懒洋洋地开口;“行了;在外面就不用这么多礼了。起来吧。”
“谢宫主。”
晚红绡细白的指尖点了点上官鸿,“看到那个女人了吗?她叫上官鸿,前任绿茵山庄庄主的独女;现在被奸人所害,受伤颇重,你们带她找个地方好生养伤;三个月后我会主动联系你们的。”
“记住;上官姑娘是本宫的贵客,不可怠慢;明白了吗?”
白衣女子们又是齐声一应;“谨遵宫主指令。”
晚红绡看着她的手下把上官鸿带走;心里舒了口气。
总算把那个拖油瓶解决了;上官鸿待在这儿;她都没法儿跟夏瑾前往下一个地方了游玩了。
至于藏罗王宝藏;嗨呀,两者又不冲突,她完全可以边找宝藏;边跟小和尚游山玩水啊。
夏瑾回来后;看到凉棚里没人,好奇之下问道:“晚晚施主,上官姑娘呢?”
晚红绡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走了。”
夏瑾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最后还是委婉指出不合理之处,“上官姑娘脚不太好。”何止是脚不太好,脚筋都被人挑断了,她倒是想走,怎么走啊?手脚并用地爬吗。
晚红绡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随口敷衍:“她家里来人了。她爹以前的老部下。”
夏瑾不信,一脸怀疑地望着晚红绡。
晚红绡嘴角抽抽:嘿,我这暴脾气!!
她二话不说走过去,扯过夏瑾的胳膊在凉棚外检查,“她是走是爬,这地面总有印迹吧。睁大你的眼睛好生看看,她是被人好端端抬着走的。真是,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恶毒这么坏吗?”
晚红绡凶狠地质问着小和尚,夏瑾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夏瑾否认三连,然并卵。
晚红绡揪着他的小辫子就不放了,偷偷用力揉了揉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鼻尖微微泛着红,眼皮低垂,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偶尔闪动,沾着晶莹的泪珠,湿漉漉的,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委屈,无助又可怜”几个大字了。
“小和尚你冤枉我。咱们相处也有大半月了,没想到你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