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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醒了。她仰头看着头顶的圆月,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义父,你教我的,我都做到了,但是现在,我却有些累了。
一颗硕大的泪珠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在月色下,泪珠晶莹剔透,纯洁清澈,如同这世间最美丽的宝石,却被主人无情抛弃,落在肮脏的泥地里,摔了粉碎。
夜风吹过,印迹消失,李华重新闭上了眼。
一切都平静的好像从来没发生过。
次日,阳光驱散阴霾,李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狗蛋终于摆脱了其他女人,溜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烤红薯,脸上带着少见的讨好的笑。
“华妹,饿不饿,我给你烤了红薯吃。”说着把巴掌大的烤红薯递了过去。
李华静静的看着他,喉咙发堵,如果梦中都是真实发生过,眼前的男人到底有多凉薄?
如果一切只是一场梦,为什么感受又那么真切,就连濒临死亡的痛楚都那么真实。
“华妹,华妹?你怎么了?”
李华猛然回神,慢慢接过红薯,小口小口吃着,记忆中的甘甜,此刻却全部成了苦涩。
李华不信邪,加快了速度。
狗蛋看李华吃的香,心里美的冒泡,故意靠近了坐在她的身边,期期艾艾道:“那个,这个红薯可是我亲手烤的呢。”在这之前,他已经烤焦了十来个,这个是烤的最好的。
李华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秉承着礼貌,勾了勾嘴角,浅笑着道:“谢谢。”
狗蛋诡异的红了脸,猛的回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呐呐,“没,没什么啦,反正就是顺手做的。我,我是看你没吃的,可怜,才拿给你的。”
李华的动作顿了顿,勉强笑道:“我知道。”
狗蛋闻言,呆呆的看着她,“你居然不生气?”
李华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生气?”
对啊,李华为什么要生气?
他好心好意给她烤红薯,她有什么气可生呢?
狗蛋也想不明白,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任凭他怎么想,他都想不通。李华已经吃完了,拍拍手站起来,“走吧,该出发了。”
“喔喔。”狗蛋愣愣的跟着她的动作,突然他想起什么,睁着一双闪亮的眼睛,期待的望着李华,“你吃了我的东西,就不要跟我生气了啊。”
李华抬脚的动作一滞,胃里一阵恶心。
她费了莫大的毅力才不让自己失态,然后对着狗蛋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了,她说:“我不会生气了。”
因为不值得。
李华低头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再抬起头,她又是那个冷脸示人的母老虎。
狗蛋看着他的青梅走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明明他们都和好了呀。
白莲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唯恐李华回心转意,跟李傲天好上了,现在来看,对方八成是死心了。
只要李华没那个心,她有信心,一辈子不让李傲天发现自己心里爱的谁,她会取代李华的,一定会。
不同于上次取清灵草的顺利,这一次,危险重重,自从他们踏入这块地盘,就有不少的妖兽攻击他们。
李傲天再天赋异禀。也只是筑基,李华却只是炼期十二层,正卡在筑基上。
这一路上,多亏两人联手,才能保证无一人受伤。
白莲和其他女人都傻眼了,她们只知道李傲天很厉害,没想到李华这个闷葫芦,不声不响,也如此凶猛。
她们之前应该,好像,没有得罪过她吧。
白莲等人:突然害怕jpg。
李华一脚踹翻一头寄居兽,与狗蛋背靠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突围。”
狗蛋深以为然。
李华:“你东南方向,那里寄居兽最少,你带着人先走,我断后。”
狗蛋一口否决。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李华压根不给他废话,一剑砍掉一头寄居兽。反手用巨大的剑身把狗蛋拍飞了。
狗蛋目眦欲裂,他一心想留下,然而力量冲击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然而他不想走,有人更不愿意他走。
谁都没想到严霜突然反水,提剑堵在了东南方,趁着狗蛋没防备,一剑捅了过去,幸好李华随时注意她,关键时刻,捏爆了刚刚贴在狗蛋身上的防护符。
狗蛋蛋成功躲过一劫,却也被冲击力撞到了地上。
他瞪着严霜,心里涌出一股陌生的愤怒,“为什么?”
严霜冷哼,一剑刺了过来。
狗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只一昧躲闪,节节败退,李华趁着严霜注意力被狗蛋分走,一个袖里剑斜刺了过去。
严霜来不及躲闪,胸口的衣裳被划破,怀里的东西露了出来。
“隐迹宗!!!”
狗蛋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她,“你是隐迹宗的人。难怪一路走来,我们被妖兽包围,原来都是因为你。”
隐迹宗,别名,驭兽宗。
所有的一切真相大白。
严霜恨毒了李华,一张美丽的脸庞扭曲,阴恻恻的说:“你,该死。”
李华不退不避,“果然驭兽宗就只能逗逗小鸟小狗,永远上不了台面。”
“住口,你懂什么。”严霜尖声打断了她,“你根本不懂,师父他为了重振宗门,有多努力。”
李华:
算了,跟智障没什么好说的。
李华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揭露严霜的真面目。
让狗蛋以后对她有防备,至于狗蛋会不会色令智昏,记吃不记打,还是被人坑,那就与她无关了。
她该做的都做了。
因为性格原因,夏瑾其实更信任李华,所以给了她不少好东西。
现在的爆碎符就是其中之一。
李华用白绫缠住众人,然后丢下爆碎符,成功逃出生天。
没了严霜的阻挠,狗蛋很快就取得了足够的清灵草。
他慢腾腾的挪到李华身边,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你最后那个符是怎么回事?”
李华斜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拿出一个储物袋。当着狗蛋的面,把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狗蛋这个摸摸,那个捏捏,心里有点儿吃味儿。
“干爹对你可真好。”
李华眉眼缓了缓,“义父对我是很好,这世间恐怕只有他对我这么好了。”
狗蛋又不满了,“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对你不好吗。”
李华笑笑不说话,把那些东西一分为二,给了他。
狗蛋没想那么多,高兴的收下了,“华妹你对我真好,以后我有好东西,我也给你。”
李华不语。收拾剩下的东西,转身,利落的走人。
狗蛋懵逼了,赶紧拦住,“你去哪儿?”
“李傲天。”
狗蛋:“啊?”
看着对面青年茫然的样子,李华突然觉得自己好蠢,他什么都不知道,跟他置气有什么用呢。
她想通了这点,心里还生出一点儿抱歉。所以她上前,温柔的抱住了他。
狗蛋:o*////////*q
李华很快退开,云淡风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多年来,你我虽以兄妹相称,却并无血缘关系。所以,”
狗蛋:“所以?”
“我们好聚好散。”
狗蛋慌了,他急忙拉住李华的手,“你什么意思,什么好聚好散,你不要胡说八道。”
李华用巧劲儿挣开,身影一闪,就没了踪影。
狗蛋怔愣在原地,失了言语。
另一边,夏瑾谈笑的表情一滞,青元敏感的察觉到了。
“怎么了?”
爆碎符被捏爆了,“华儿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青元:“我跟你一起去。”
夏瑾:“好。”
傲天调jia日常(二十四)()
山峦变换;草木枝斜;夏瑾已经尽量提升速度;然而他跟李华他们分隔太远;短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儿赶过去。
青元靠近他;“夏瑾;你不要逞强,持续的灵力输出,你会受不住的;让我来。”
夏瑾想了想,犹豫一会儿还是让开了。
夏瑾满心满眼都在想着李华和狗蛋出什么事了,好歹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哪能真不操心。
却不想这个时候;飞舟剧烈摇晃,夏瑾体力不支;竟然直接从空中摔了下去。
青元瞳孔猛缩;“夏瑾!!!”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白光闪过;他们两人都落在了剑身上方。
青元忙着查看夏瑾的情况;发现他只是昏过去了之后松了口气。
子慎全程冷眼旁观。
他静静地等着。事实上;他现在的心都快被嫉妒灼烧。
就是这么个玩意儿,竟然让师妹放弃他,另投他人怀抱。
子慎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他张嘴想要质问;却不防青元猛的转身,重重甩了他一耳光。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他。”
子慎用舌头顶了顶红肿的脸颊,不可思议的摸上去,茫然无措,“你打我?”
随后是直冲脑门儿的愤怒,“你为了这么个男人,你打我。”
“青元!”子慎深吸了一口气,才压制住自己那股想杀人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是我,陪了你三十年。”
“与你朝夕相处三十年的人是我,你知道不知道啊。”
对比子慎的疯狂,青元冷静的过分,“如果只是在一处闭关三十年,算朝夕相对的话,我无话可说。”
子慎气急败坏:“青、、元!!!”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已经变得不像曾经的你了。”
“夏瑾那个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对他这么迷恋。”
“青元,是我守了你三十年,三十年啊,我以为你终有一天会感动的,哪怕是同情我也好,你最后选择的都会是我。”
子慎说完,肩膀突然垮了下来,犹如一只落败的狮子,颓丧又落魄。
他无力的坐在地上,都维持不住他流云宗嫡传弟子的形象,低声呢喃,“青元,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你告诉我?”
青元低头望着他,眸子闪了闪,淡淡道:“你很好。”
子慎:“那为什么?”
青元:“可我对你就是没感觉。”
子慎急了,“青元,我可以为你改变的。”
青元摇了摇头,“我喜欢兰花,而你是青竹。你们相似,可青竹就是青竹,永远也成不了兰花。”
子慎:“青元”
青元看了他最后一眼,“或许夏瑾的修为没有你高,可是他永远不会仗着修为,欺凌弱小。”
“这次的事是个意外,我也没有见过你,你仍然是我心里那个外冷内热的师兄,后会有期。”话落,青元扶着夏瑾跃下了巨剑。
子慎愣愣的看着他们消失在云层里,良久,闭上了眼睛,转道回了流云宗。
或许,他真的该好好闭关了,有些东西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强求无用。
只是,现在他还做不到那么洒脱,那么就远离吧,等有一日,他除了心魔,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面前。
夏瑾醒来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他捂着心脏的位置,茫然,“我怎么了?”
系统跳着脚要告状,青元一个威压过去,系统秒怂。
青元把他半抱在怀里,喂了一颗回元丹,“我们遇到了一群散修,你体力不支,受了重伤,我担心你,就先带着你逃了。”
夏瑾点点头,又仰头问她,“那你呢,你有没有事?”
青元温柔的摸摸他的脸颊,在他额头印下轻柔的一吻,“我没事。倒是你,这次受伤严重,必须好好养养。”
夏瑾敏感的察觉到了青元对他不同寻常的温柔,可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可是华儿和蛋蛋”
青元在他唇边竖了一根手指,嘘了一声,“夏瑾,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们没有生命之攸,但是其他的,我不能保证。”
夏瑾抿嘴,想说什么,又被截了话头。
青元:“夏瑾,你不能为他们负担一辈子,他们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
“太过顺遂的人生于修道者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夏瑾深以为然的点头,然后眨巴着眼睛,纯洁无辜的说:“我口有点渴,能给我一杯水吗。”
青元:
突然手痒肿么破?
青元还是没忍心对一个伤患下手,并且还好吃好喝的伺候他。
夏瑾心里美滋滋,这会儿他也反应过来了。
关心则乱,还是青元这个旁观者清啊。
“青元,我胸口疼。”
青元冷着一张脸,给他揉胸。
夏瑾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