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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启琛抿唇。
有些奇怪,难不成他们两人的记忆都被封住了?还是说他们根本没有遇见过?
他有些烦躁。
所有的疑惑只能等到他们夺得尺宵剑以后才可以解开。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姜瞒靠在千嘤的身上伸了个懒腰,带着些鼻音问道:“你们要更换举玉者吗?”
意料之中的,还是她。
入阵前一刻,姜瞒握着玉,笑道:“记得灵气不要断,这一断万一就把阵眼给断没了。”
“姜道友放心。”众人点头。
白光一闪,姜瞒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如常的输送灵气中,那个声音又从头顶响了起来。
“你们这举玉者是谁?”
还真跟他们聊起天来了。
慕启琛先众人一步回答道:“她叫姜瞒,天赋异禀,胆识过人,你又是谁?”
忽略他的问题,那个声音喃喃道:“也叫姜瞒吗”
跟主人同名同姓,同样擅长阵法,拥有全仙脉,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不由得对这位“姜瞒”在意起来。
想多问问。
“年芳几许,拜在何处,可有自己的灵剑?”
道修们:“”
这种诡异的媒人感觉是怎么回事。
魏申抬头好奇道:“姑娘姓甚名谁,可是这摆阵者?”
关于尺宵尊飞升之前的记载并不多,众人只知她将尺宵剑封于万泷冢,在欲夺仙剑的驱使下匆匆赶过去后才发现那里已被人设下了九九八十一道阵法,至于是谁,无人知晓。
还未待那声音回答,段宥仙君向他投来冷冷的一瞥:“她是尺宵剑。”
魏申下意识点头道:“原来如此。”
魏申和其他道修:“啥?!”
“这是尺宵尊的声音,这里又是万泷冢,她不是尺宵剑还能是谁。”毕竟,尺宵剑的剑品接近神剑,有自己的魂识并不奇怪。
尽管段宥的声线很冷很平稳,他们还是从中听到了对他们智商的浓浓鄙夷。
他们又不知道这是尺宵尊的声音
“你认识尺宵尊?”慕启琛看向段宥。
段宥:“她救过我。”
在她刚刚踏入修仙界时,曾一时失误落入十几名魔修的手里,她以为她要折在那,结果尺宵尊路过此处,看也不看这边,一个手诀,魔修的身体里燃起冰蓝色的火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纷纷化为灰烬。
余光没在段宥身上停留哪怕一息,尺宵尊踏着仙剑朝魔巢飞去,只说了两个字:“碍眼。”
那是段宥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因实力强大而无所畏惧置于高峰的压倒性气势,如此耀眼。
强者为尊,是这个修仙界唯一的铁律。
那次的匆匆一面,让段宥对力量有着无比的渴望。
但,她不是要追赶尺宵尊的步伐,她是要超越她,即便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她还是把尺宵尊当成了她的对手。
段宥,没有同伴,只有对手和敌人。
可惜,还未等她找上去,尺宵尊就已经飞升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听见尺宵尊的声音。
尺宵尊只说了两个字,刻入她的脑海。
不知为何,原本只想阻止魔族的计划,现在她也想夺取尺宵剑了。
“叮。”
“魔族也破除第一道阵法了,现在双方平局,到底哪方率先进入尺宵剑的‘领域’,让我们拭目以待。”
知道声音主人是他们一直渴求的尺宵剑后,修士们的表情有些微妙,非常谨慎地不再答话。
同时抓心挠肺地思索着怎样在尺宵剑的面前刷好感度。
“丁归,好久不见啊。”半天等不到回应的尺宵剑不甘寂寞地说。
被点到名的丁归眯眼,手上灵气不断,抬头看向天空,冷笑道:“尺宵剑。”
“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尺宵剑好似感受不到他的怨恨,聊着家常。
丁归道:“为了得到你。”
被他的直白震了一下的修士们:“”
对话好像朝着诡异的方向撒蹄子跑去了
尺宵剑悠闲道:“活了这么久,别的没长进,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就凭你对主人做的那些事,得到我,想的美。”
这是丁归当上门主以来,头一次被人当众打脸。
不,准确的说,是被剑当众打脸。
修士们的表情一时精彩纷呈。
第38章 试探()
修仙界中;很少有人知道丁门主和尺宵尊之间的恩怨。搜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网一来,尺宵尊的名号是姜瞒离开术影门后几百年才在修仙界中传扬开来;二来,两人都不是那种把恩怨到处说使劲往对方身上泼脏水的性子,是以众修士们听得尺宵剑话里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把一双眼稍稍觑着丁归,心里满是好奇。
丁归在尺宵剑说完那番话后倒没什么愤怒怨恨的神情;仅仅眯了眯眼;森森地笑了起来:“以后的事;可说不准。”
某个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尺宵剑翘着二郎腿道:“怎么,你还想强取豪夺?”
“有何不可。”
“你可知;强扭的瓜不甜?”
“管它甜不甜;强扭下来;别人得不到;我就开心。”
道修们:“”
丁门主你说这话有考虑我们的感受吗?
尺宵剑换了只腿继续翘着二郎腿道:“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卑鄙无耻不要脸啊。”
丁门主:“彼此彼此。”
听着熟悉的声音跟丁归你来我往反唇相讥,慕启琛和段宥都有些恍惚。
尺宵剑原来这么话唠的吗
丁归原来也会这么跟人较着劲吗
众人陷在一种欲言又止神情复杂的状态里久久难以自拔;竟然都没注意到玉槽里已经很久都没传来声音了。
“不跟你们聊了;丁归恶心,你们又是闷葫芦,我还是去找魔族们聊吧。”
修士们虎躯一震;忙冲着天上喊道:“我们很能聊的!”
然而;天上再没了声音。
与此同时;冲过了第一道阵法的魔修们正在休养生息准备冲击第二道阵法;本来仙脉里的灵气调整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天上的声音给扰乱了心绪。
“魔修们,恢复得怎么样了啊?”
魔修们:你谁?!
“你们的小尊主长得还挺好看的,笑一个看看?”
莫名被调戏的封琅仰面非常配合地笑了一下:“姑娘是尺宵剑的魂识吧。”
“不错,正是本剑。”
从来只在传说或是话本子里出现的尺宵剑就这么大喇喇地出现在魔修们的面前,大脑空白片刻。
“鬼面”巫戎跟着自家小尊主抬起头来,结果就听到尺宵剑有些惊慌的叫声:“把头低下去!你吓到本剑了!你太丑了!”
“鬼面”巫戎:“”
好受伤。
封琅好笑地拍了拍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的巫戎,温声道:“姑娘想找个人说话,等我们破完阵再慢慢聊吧,到时候必带上好酒,与你对坐畅饮。”
尺宵剑沉默了一下,道:“你这人怪有意思的。”
“那姑娘愿意跟了我吗?”
尺宵剑反问道:“那你愿意一辈子留在万泷冢陪我聊天吗?”
封琅默。
空气安静了一瞬。
“姑娘,为何如此执着呢。”封琅叹了口气,眼角的泪痣晃了晃,“你的主人已经飞升入天界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一把剑何苦等这么久呢?这天底下,不是没人闯过九九八十一道阵法,但是进入你的‘领域’后全被你扔了出去,偶有投缘的,拘了人家几年,最终一句‘不如我家主人好看’又给踹掉了。”越说越无奈,轻微地摇了摇头,像是为无理取闹的孩子而伤脑筋。
“既然这么寂寞,为什么不选择一位大能,让他带你离开万泷冢呢。”封琅循循善诱道,“这天下好玩好看的事物多着呢,姑娘何必守着一个永不会回来的人。”
魔修们皆屏息凝神,等待着尺宵剑的回答。
半晌,那声音闷闷地答道:“天下那么多好玩好看的事物,换了个人带我赏,就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说罢,不想再被封琅洗脑,尺宵剑嚷嚷道:“你烦死了!快去破阵!”
封琅乖乖地闭嘴,无奈地笑了下,然后与采直巫戎一同进入阵中。
剩下魔修们大眼瞪小眼,然后齐齐抬头。
尺宵剑叫道:“闭嘴!我不想听你们说话!口臭!”
魔修们:“”
小尊主你快回来,她嫌弃我们。
两边人马都讨人嫌,尺宵剑忿忿地抱胸,用充满抗拒的背影对着玉镜里的众人。
一个两个的,嘴上说的好听,还不都是为了把她抢到手,以满足自己的贪欲,没有人,没有人能像主人一样对她那么好。
尺宵尊或许对旁人冷心少情,但是对自己的剑,乃是万般呵护,甚至为了把剑改了名字,成为人人口中羡艳无比的“尺宵尊”。
虽然最后喝醉了一个脑抽又改成了师尊的名字。
不,她才没有为此耿耿于怀。
独自生着闷气的尺宵剑一时不爽,决定下次绝不让他们轻松破阵,主人摆的阵法她没法乱改,但是阵外的那帮人她可以动点手脚,让他们知道,不是谁都可以觊觎她!
一个时辰后,道派那边冲破了第二关。
然后拾掇拾掇,开始了第三关。
而魔族还停在第二关。
尺宵瘪着嘴,在地上写了个大大的“3:2”,然后皱着眉头,重新抱胸。
道派冲破第三关,与此同时,魔族冲破第二关,并且迅速进入第三道阵法。
道派姜瞒
每次破阵都花一个时辰,不多不少,正好赶在规定时间结束前将阵眼破开。
她看不到阵法里的场景,只能跟道修们一样听着玉槽里传来的声音判断阵界里的大致情况,每当姜瞒在最后一刻破了阵,道修们欢喜非常,她却是疑窦丛生。
于是,为了试探姜瞒,尺宵在她进入第四道阵法后,使了个绊子。
就在道修们继续如先前那般往玉槽里输送灵气时,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吼叫撞入每个人的耳膜,把所有人的小心肝吓得颤了两颤。
一只巨大的浑身脓疱的绿色蜥蜴朝着修士们疾速而来,蓝色的舌头甩在外面,上面还不断滴落着艳红的鲜血,看起来分外可怖!
什么情况?!
修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慌了手脚,七阶的妖兽可堪比洞天下境,不少入形修为的修士连忙甩出防御性法器,同时拔|出自己的灵剑应战,如临大敌地盯着它。
那蜥蜴深蓝的舌头朝一名入形上境的修士一扫,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那修士白了脸色,反应迅速地提剑格挡,谁知锋利的剑刃触上本该立即被划伤的舌头竟然响起“当”的一声,犹如砍上了一块坚硬的钢铁,震的修士虎口发麻,差点握不住灵剑,只觉胸口沉闷,眼前一黑,直接咳出一摊血来,往后倒去。
一条金黄的带子如闪电般劈了过来,先是打在蜥蜴的舌头上,然后卷住那修士的腰用力往后一拽,使得他恰巧从发怒的蜥蜴口中逃脱。
“多谢慕仙君!”修士白着脸色,看清救了他的人后,真诚地道谢。
慕启琛点了点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充满攻击性的七阶妖兽。
“你们出什么事了?怎么灵气断了?”玉槽里传来姜瞒疑惑的声音。
段宥冷着声道:“丁门主,麻烦你去对付这只妖兽,其余人立即同我朝玉槽输送灵气!”
一个时辰的限定时间,一息都耽误不得,让返虚上境的丁归对付七阶妖兽也是绰绰有余,其余的人要么打斗吃力要么不敌它,正好省下力气来帮助姜瞒破阵。
丁归看了眼段宥,然后走到妖兽面前,屈指弹了下自己的灵剑“鹤欢”,慢悠悠笑道:“哪里来的杂虫?”
蜥蜴也知丁归不好对付,尾巴用力一扫,与此同时往玉槽边上一个入形巅峰的人扑去。
却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上。
脑袋与屏障撞击的地方倏地迸溅出一点火星子,落在它的皮肤上,滚烫的。
妖兽怒吼一声,两只原本漆黑此刻变得银灰的眼睛瞪着丁归。
“想往哪跑?”丁归拔|出鹤欢,剑尖冲着妖兽,突然之间灼眼的火焰从剑身里钻出,顷刻间包裹住鹤欢,熊熊燃烧的火苗映的他眼底发亮。
剑风裹挟着炽热的火焰朝妖兽劈来,妖兽迅速弹开,眼见着躲过了攻击,却见那团火焰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几息之间连成了一片火海,将置身于其中的它的皮肉烧的滋滋作响。
妖兽痛苦地吼了一声。
身子猛地左右一抖,粘腻的浑浊的液体从它的皮肤下被抖了出来,像是有意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