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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都不会给你留。”
“放心，大不了被中队长揍一顿，又不是没被揍过。反正我们皮糙肉厚，不怕挨揍。”说着掏出一块递给他，“人是钢，饭是铁，一顿不吃饿得慌。饿死老子了。”
姜思军一听觉得有理，是啊！他们当兵的不就是摸爬滚打？大不了被揍一顿，就当加训了。待会儿还有跑操，就教官这变态程度，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他们？不吃点东西垫下肚子，真怕抵不住。这么一想，伸手接过了刘成效的好意。
没有想到宿舍这两人为了口吃的，连装酥油饼的纸袋都翻转过来舔干净了。这时的周虞已经走到了食堂门口。
经过了一轮车轮战后，那个身材健硕的教官也有些疲累。他斜倚在大门边的红墙上，懒懒地望着门口观望的人流。
“二十一人挑战，三人请假，还有两人没到。人呢？是不知道，还是当缩头乌龟躲起来了？”
这话说的拉足了仇恨，那些被打败的战友眼里都快要喷火了。可是技不如人，又能奈何？
第105章 又见（）
周虞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仇恨值拉得满满的话。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整了整身上的原本整齐的装束，慢条斯理地走到食堂门口：“报告，三十六号学员周虞。。。。。。”还没等他说完下面的话，一抬头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这个教官不就是分开还没有超过一个半小时的，那个与小舅莫鑫在一起的那个人吗？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新教官！难怪莫鑫见到他什么都不问。原来如此。这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他脸上惊疑不定的神情如此明显，对面的教官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站直了身体，再不是刚见面见到的客气冷淡，而是充满了讥讽，就好像重新换了个人似的。
“三十六号周虞？”他从裤袋里随手掏出一张纸，展开来在上面找了找，手指顺着往下找，最终停在一个地方，“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赶着来了？”周虞眼尖，早看到是张考勤表，很多名字上都画着记号，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圆形，还有的直接就是一个大大的叉叉，这是全中队的学员评价？他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是不显。
两腿并拢，身体绷直成一条直线，周虞大声回答：“报告，是请假了，已经在指导员那里销假。”
“看来你知道要做什么，来吧！我也不占你便宜，给你五分钟准备时间。”这位新教官也不啰嗦，说完就掏出秒表开始计时，自己则站着闭目养神。不管心里有多少想要吐槽的话，他本身就是个合格的职业军人。这五分钟里，周虞一丝不苟地做着准备工作，压腿、下腰。。。。各种拉伸动作。
五分钟时间一到，对面的新教官眼睛一睁开，整个人变了，就好像开了锋的宝剑，气势逼人，手上不知时候捏着两根指头大小的粉笔。他把其中一根红色粉笔头抛给周虞，自己留了白色的那支，说：“快要跑操了，咱们速战速决。你我一人一根粉笔，只要你的粉笔碰到我三次，那就算我输，无论什么地方都行！反之，我的粉笔只要碰到你的要害处，就算我输。”
即使是主动送上门来帮着新来的教官立威的周虞听了这番话后，心里也很有气，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也才二十多岁的人，骨子里的自傲藏都藏不住。他抿了抿嘴，闷不做声地接过红色粉笔头，打定主意先下手为强，他就不信自己这么弱。
周虞也不二话，一个饿狼扑食，朝着教官所在的方向扑去。虽说一动不如一静，但是面对强大的对手，有时候近身肉搏也是一种不错的策略。
还没到身边，耳边就传来一阵轻笑：“来得好。”周虞惊骇地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整个人的力气都凝滞在这一片惊涛骇浪中，每次出拳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绵密的拳风如影随形，可是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一丝。对方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不注意就远离了。在这样的境遇中，周虞干脆沉下心来，闭上眼睛免得受干扰，用耳朵去细细捕捉对方的动作轨迹。每个人发力时都会带动附近的气流旋转，其旋转自有其轨迹，能力高强者能够通过这些运行轨迹提前做出预判，以达到致胜的目的。
听到了，周虞猛地把握着的粉笔往前一送，对方的实力太强，他也不想别的，只求能在他身体上留下印记。说时迟那时快，周虞只觉得天旋地转，须臾间被抛了出去。他在空中重新往下压，总算保持了优美的动作，免了丢更大的脸。
“勉勉强强。”新教官平淡的评价，周虞低头望着每个要害处的白粉笔印，却是心悦诚服，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食堂门口早就围成了一个圈子，都是与周虞同一个中队的学员。他们看得清楚，周虞才糅身而上，只出了两招，对方的粉笔就在他脖子上的风纪扣上留下了一个红点。人家周虞已经是他们中队所有学员都要仰望的存在，而这个新来的教官却是逆天的象征。难怪校长要一直等到他来才开学。
在场的学员都是从军队里层层选拔出来的尖子学员，他们从骨子里就崇拜力量，崇尚强大，见这个新教官实力超群，反正丢脸也不是一个人丢脸，全队的战友都陪着一起呢，谁也不用嘲笑谁。至此，经过单方面吊打后，这个叫陶乐虎的新教官终于成功地在众人心目中建立了威严，他以后的教学工作也顺利了不少。
达者为师，周虞虽然心里别扭，总怀疑这个陶教官是他莫鑫小舅埋伏在他这里来监视他的。但是没有证据，人家陶教官又总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对待他跟对待中队的其他战友一样，除了学习上的必要联系外，其余也没有交集。而且，在这之后，他小舅莫鑫就像消失了似的，周虞再也没有看见过他。慢慢的，周虞就把他们的这次提前见面当成一个巧合，心里的那一点点小小的疙瘩也逐渐消失，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影响他终生的大事，他才把这件几乎要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小事翻出来。这才耸然发现，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冥冥中自有天意，命运的纠葛早就开始初现端倪，可是他那时没有察觉到，人生哪有什么后悔药，他们都是被命运选择的人，而不是掌握命运的人。他们别无他法，只能在命运的夹缝中抓住那微乎其微的机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时候，每个人都按照各自的轨迹认真的生活着，有的按部就班，有的则不愿过着这样一眼就能看得见头的，一成不变的生活，跳出来就为了站得更高，望得更远。何母是前者，蒋碧薇等人是后者。当然，这也是以后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们还是把视角转向我们的女主角蒋碧薇。
经过一番周折，在房东潘大爷的帮助下，蒋碧薇终于找到了一个以前专门做模具的退休老师傅，付了不菲的加工费后，帮他们定制了两套鸡蛋灌饼模具，潘家村的大华也履行承诺，送来了两百个鸡蛋。他们的小生意就要开张了。
第106章 开张（）
把面剂子用擀面杖压成一个个饼状，烙个八成熟用筷子在鼓起来的面皮之间戳个小洞把鸡蛋液灌进去，再撒上椒盐、碎芝麻，喜欢吃辣的额外洒点辣椒粉，再加上切得细细碎的香葱和香菜，最后放在烤盘上烤成金黄色，热腾腾香喷喷的鸡蛋灌饼就新鲜出炉了。一个模具可以放三张面饼，两个就是六张面饼。每次只需要三分钟。
兄妹三人凌晨五点就来到这个家属区，在南门找了个避风的空地抬出一张小桌子，蒙上块浆洗得笔挺的蒸笼布，把提前醒发的面团放上面。已经换好煤球的烧火炉；装在筐子里的鸡蛋再加上简单的调味料，还是放在小推车上没有拿下来。
“会不会有人买？”林佳佳有一下没一下地擀着面，往家属区深处看，脖子伸得长长的，“我们做的灌饼味道真的好？”买了小推车、买了模具。。。。。。前前后后花了五六百了，没把本钱赚回来之前他的心都是悬着的。
“尝过的都说好吃！”林乐乐负责烙饼，倒是底气十足。他们在家里烙过好几次了，送给大爷和隔壁邻居几回，吃过的没有不说好的，“现在天还早呢，还没到上班的时间，还没人起床。再等等。”
“城里人就是懒，我们在老家，这时候都干了一轮活出来了。”林佳佳嘟噜着，发愁地望着模具上摆放着烙饼，“天冷，这些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我们一人一个，先把这些分了。”起床时怕赶不及，还没来得及做早点，做好的这些刚好可以垫垫。
“薇薇你吃吧！我们带了窝窝头。剩下的留着卖钱。”一个鸡蛋两毛钱，再加上各色开支，成本都不少了。他们的鸡蛋灌饼定价也就五毛钱。一人吃上一个，就是三个，一吃就是吃掉一块五毛钱，他有点舍不得。
“我们赚钱图什么？还不是为了吃好点，用好点。何况灌饼凉了也不能卖给顾客，乐乐哥，冬天吃点热腾腾的东西等下干活也有力气。”
“好吧！”林乐乐用长筷夹出灌饼，一人一个分了。蒋碧薇的那块，还特意用剪刀剪成一块块地好让她夹着吃。揉面时加入的酥油让面皮变得脆脆的，一口咬下去香酥可口，吃完后只觉得满口余香。
三人吃得香甜，看觉得口齿生津。杨丽玲今天六点的早班，在被窝里多赖了阵，起来就赶不及做早餐，饿着肚子出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油香，寻味找去，就发现这个空地上摆着的小推车。
早就听说附近有流动早点车，也有同事买过油条包子带到车间里去。杨丽玲还是第一次碰到，有点心动。她是郊区纺织厂的一个女工，在染色车间上班。今儿有一批布料正等着染色，一上午都是高强度的工作，早上不吃怕饿得受不了出错。
“同志，你们卖什么吃的？”见有顾客上门，林家兄弟两三两口把剩下的灌饼塞进嘴里快速咽下。蒋碧薇则端起盘子里剩下的几块灌饼，笑盈盈地上前推荐：“同志，这是我们老家的特色小吃，叫鸡蛋灌饼，里面打了整整一个鸡蛋！你尝尝！”
杨丽玲是地道的雁城人，还没有吃过这种，有点迟疑，尝了不买，怪不好意思。面前的姑娘笑容明媚，把盘子又往她这边送了送，鼓励道：“试试看，不喜欢可以不买，你先吃吃看。”
却不过蒋碧薇的热情，杨丽玲小心翼翼地拣了块小的，送到嘴里。饼皮酥脆，鸡蛋鲜甜，一口咬下去整个味蕾都苏醒了，叫着要更多点。
“再吃一块。”蒋碧薇不失时机地又递过去一块，杨丽玲咽下口中剩下的食物，连连摇头，都尝了人家一块了，怎么好意思再要，再怎么说都是人家用来谋生的。
“给我来一张，多少钱？”杨丽玲打定主意，就当尝尝鲜，不管怎么贵都要买上一块。
“好嘞！姐，小心烫手，五毛钱。”说话间，林乐乐动作飞快地烙了一张鸡蛋灌饼，蒋碧薇配合默契，用张毛边纸包好，卷成一个圆筒拿给杨丽玲。
“五毛钱？”
林佳佳以为杨丽玲嫌贵，连忙解释：“姐，真不贵了，光鸡蛋都要三毛钱一个呢，面饼都是用上好的白面和成，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富强粉。”开张的第一个顾客，可不能被他们的定价吓跑了。
“我是觉得挺划算的！小同志。”杨丽玲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递给蒋碧薇，“味道也很不错。”她笑着接过灌饼，真心地夸奖。
“姑娘，也给我一块尝尝呗！”一位早起晨练的老大爷在旁边站了老半天，也跟着要求。蒋碧薇来者不拒，还特地挑了挑：“大爷，我跟您找块鸡蛋多的。”
听了这话，大爷不由得笑了起来，接过面饼，才放进嘴里就“唔”了一声，感叹，“老头子我都快三十年没有尝过这个滋味了，小伙子，给我来四块，我带回去给家里人当早点，免得老婆子大冷的天还要起床弄吃的。”
一下就是两块钱进账，林佳佳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擀面也擀得更有劲了。林乐乐也有眼色，把两个模具都用上，三分钟左右六张金黄香脆的鸡蛋灌饼就做好了。还剩下两块也不浪费，用剪刀切成小块小块地，放在盘子里供蒋碧薇招揽生意。
有了这两个顾客的捧场，陆陆续续有赶着上早班的工人从家里出来，发现这里多了一家早点摊。有为了贪睡顾不上吃早饭的也乐意花上个五毛一块的来品尝。这家新来的早点铺，用料实在，每个人都带着口罩，揉面的小伙子的手干干净净的，连指甲缝里都找不到污垢，其中那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虽然五官被口罩遮不住了大半，但是一笑起来脸颊上就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很多男性工人为了这个看这个甜甜的笑容，都乐意到这里来买张鸡蛋灌饼来吃。当然，吃到�